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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吗?竟然有两个月了,在她却好像只是短短数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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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还是那个模样,憔悴、悲伤,躺在软榻上,一双桃花眼,慵懒而性感,白敏觉得,可气归可气,这个司马锐确实是一个让人心动的漂亮男人,英俊、邪恶、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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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里,这个男人绝对是个人见人爱的家伙,恐怕自己见了也会有些心动,虽然爱上不可能,但偷偷喜欢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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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的表情却是悲哀的,低着头,不情不愿的收拾着床铺,一边收拾一边落泪,那泪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没有声响,却有淡淡的湿痕。她的动作一点也不利索,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有些粗鲁,好像把心里头的火气都发泄在这打扫的动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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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你怎么了?”王保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司马锐,低声斥责,知道春柳心里头不舒服,可也不能就把火发在主子面前呀,这不摆明了想要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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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能怎样?”春柳哽咽着说,“奴婢只是心里难受,这屋子原是小姐住着的,今日早上出来的却是别的女人,奴婢想念小姐,所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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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吓了一跳,这丫头不是找死吗?她思念自己的小姐是应该的,可是竟然摆明了责怪四太子另宠新欢,就未免是多事啦!“你不知道现在主子行动不方便吗?孟姑娘照顾她原也是应该的,你生哪门子的气,难道四太子想要宠幸于哪个人,都要经过我们这些个做奴才的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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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轻轻顿了一下,脱口说:“丽妃娘娘早已经不给四太子用药了,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四太子就算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要说出来,奴婢就是不想收拾这别的女人用过的东西,奴婢真是恨不得拿斧子砍了,拿火烧了,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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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春柳,心中哀叹:春柳呀,春柳,你真是找死呀,难道你不知道,自从四太子妃死了之后,四太子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吗?床上睡个别的女人,有什么好奇怪的,更何况还是这个女人自己送上门的,是她自己诱惑的四太子,趁着四太子喝多了,喝醉了,冒充了四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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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冷冷的轻哼了一声,轻轻的、淡淡的,却冷得像冰一般的说:“那你就拿斧子砍了,拿火烧了。别只是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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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顿了一下,盯着四太子,好半天好半天没吭声,然后一扭身,竟然真的出去,拿了斧子来,一斧子砍在那床上,她的劲不够大,但她的心情够糟糕,竟然就举着个斧子,一斧子一斧子的砍了下去,一边砍一边落泪,想着自己的小姐不知道现在如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无人照顾,无人疼惜,心里头真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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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吓得心跳的都快蹦出来了,呆站在那儿也不晓得上前阻止,眼睛睁到大的不能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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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眼皮也不抬一下,仿佛面前什么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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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却突然落泪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哭,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了慕容枫,他不是念念不忘的吗?他不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忘了慕容枫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宠幸别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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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忽然成河,拦也拦不住,心想:原来,从古到今,痴情都是骗人的,她竟然还信,还信会有人痴情不忘旧情,如果她是那个慕容枫,到真宁愿是即刻就死去,那个慕容枫死在他尚未变心前,真是天大的幸运,如果始乱终弃,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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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何必藏了护身符,何必千方百计跑来这个地方,让自己沉浸于幻觉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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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司马锐,如何,关她白敏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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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恨恨的想,恨恨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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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不知,司马锐低垂的头,有多痛,有多伤,那张床,曾经是他和慕容枫的,虽然未曾做得事实上的夫妻,那日醉了,那日晚归,他都曾经拥着她入眠,听得她的安稳的心跳,幸福着,快乐着,想象着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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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能落的不是泪,是血,他已经流不出眼泪,能流的,已经在漫漫长夜流尽了,心头再流出的已经是血,他的悲哀谁能了解,别的人可以想念,而他想念到疯也换不回慕容枫,他宁愿立刻死去,宁愿大脑立刻停止想念,可,祖母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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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确实有个女人不经他的允许爬上了他和慕容枫的床,可是,再怎么浓的酒也已经醉不了他,再怎么新鲜的身体对他也无任何的诱惑力,他只是躺着,甚至懒得去理会这个女人,他的身体冰冷的象冰,他的知觉象麻木了,任由那个女人悄悄的躺在他身边,悄悄的满足着可以嫁给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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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无论何时何地,除了你,我司马锐不会再容下任何的人,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一定等我,等我可以去陪你。”司马锐内心当中温柔的说,眼已迷蒙,心已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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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这空气中有着他日思夜想的人,悄悄的来,恨恨的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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