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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发表于 2007-10-4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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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后不是独立的学位,但却是完全意义上的研究,这可能是培养与选拔创新性人才的主要渠道。
何谓“解释”?
“解惑”,即把不明白这疑难解释明白。
疑难之事,经高人解释、指点、使人顿开茅塞。解释必须有证据吗?必须是实证的吗?一个数学命题的证明是不是对命题的解释?福尔摩斯的破案算不算解释?如对一事有两种解释,为何判断其优等、真伪?(当然如只有一种解释,也有判断其真伪的问题)物理学中的解释与社会学中的解释有何异同?
看来“解释”之本身就需要解释,但如此则会引起逻辑上的paradox?科学活动本身多半是围绕对所研究问题的解释、取证进行的,创新往往在这个复杂的过程中产生。我们现在无意研讨“解释”的科学意义与哲理问题。我在这里只想举一个实例,我认为有点趣味的实例,引自林语堂博士的《生活的艺术》。
林博士此书是用英文写的,用意在向西方人介绍、解释中国人的“生活的艺术”。林氏写道:“中国的食酒方式当中,可以赞美的部分就在声音的喧哗。在一家中国菜馆中吃饭,有时使人觉得好像置身于一次足球比赛中……一个人坐到酒席上去并不是去为了吃菜饮酒,而也需作乐。我们须一面做富有兴趣的游戏如:讲故事,说笑话,和猜谜,行令等等。”
接下来,林博士介绍一种行酒令的方法,即“射覆”。(此书写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现在这种酒令在大陆上似已不流行,我们不妨在此领略一下林博士的解释工夫。这本是纯中国的文字游戏,如何用英文来“解释”呢?)他写道:“最简单的酒令是射覆,其方法是选取两个字,截头弃尾,然后将剩余的部分联成一字,请对方猜截去的部分。例如Humdrum和Drumstick两字。第一字的尾部和第二字的头部都是Drum,现把这drum字节截去,的而将其余部分联起来,成为Hum-stick字,请对方去猜这截去的字节。又如Acorn和Cornstarch两字,将corn截去,联成A—starch,请对方去猜这截去的字节。照正式的猜法,猜者不许直接说出所猜的字节,而应另外加上一个头尾,成为两个不同的字,然后说出来。例如射第二个覆时,射者应在corn这个字节的前后都加上另外一个字节如popcorn和corner,而举出答案为pop-er这样的答案,行此令者固然一听而能了然其是否射着,但边坐的人则仍然可以茫然不解。有时答案虽不是和出令者心中的字眼相符,但如其确较为帖切,则出令者也须认为射着。行此令时,两方可以同时出令请对方去射。这种射有时极简单,有时极深奥。如A—ound所截去之字节为pron。正于如cam-ephant,则一望而知截去的字节是el。如双方都是通人,即不妨用极深奥的字眼,如历史的名词、或取自莎士比亚的剧本,或培尔才的小说中的人名。”
英文中本来没有“射覆”这种文字游戏,欲使英人明白中文中的运种玩法,并不需要英人懂得中文,就能向英人解释清“射覆”是啥玩艺儿。这就是林语堂的本事。他是德国莱比锡大学的语言学博士,未见得上有多深的数学根底,但他实质上是利用了中、英两种文字在射覆游戏范围内的同构(isomorphism)关系,把事情解释清楚,而不是简单地说:英国没有对应物,无法翻译。
算盘在不同文化中的不同命运
中国有算盘,古代西洋也有。英文中叫Abacus,(据说源于古希伯来文,后传至古希腊,后传至欧洲诸国,进入现代印欧语诸语言。)西洋算盘,依牛津字典上的插图,几乎与中国算盘无异,(我怀疑字典的编纂人就用的是中国算盘的照片来图释abacus),1953年我曾在哈尔滨的商店里看见俄国人打俄式的abacus,其形制与中国算盘是有明显差别的,但珠子串在木条上,按十进位计数则是一样的。
中国的算盘,形式多样,小的很微小,大的可长达数米。形制有方有圆。材料则有木、竹、铜、金、牙、骨等,现代的则多用塑料。博物馆里有,画册上也不少。历史很长。可以说,中国人自筹算演进到珠算之后就停顿不再前进了。算盘样式虽多,材质各异,但实质上都是一样的,即用人力,心念口诀,拨动珠子记数。换言之,在这点上,数千年来不思改进,也没有问题,满足于已有成果,现在还在用嘛!当然亦无所创新。算盘是数值(digital)计算机的老祖宗,但只是人进行计算的辅助工具。人用口诀在算盘上计算能省些力是真的。可是中国人从来没有想过抛弃掉口诀而让算盘自己计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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