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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精神交流

      奥斯卡警官是个大胆的人,他从21岁开始当刑警,遇到过很多危险,身上的弹痕也可以证明他的勇敢。

      有过数次开膛剖肚取子弹的经历足以使一个人对死亡和恐惧有一定程度的理解。

      但是,当奥斯卡举枪对准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时,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别动,警察!”

      他持枪的手微微地有些抖动,奥斯卡起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当他看到艾伦的眼睛时,忽然了解到,这个年轻人所拥有的杀气,是由他无数次杀人而积累下来的。

      他所感到的恐怖就好像是人们害怕迅速移动的生物一样,昆虫、老鼠、毒蛇,因为它们虽然暂时静止着,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在背后给你一下。


      无法控制的速度以及行动方式,这是令人感觉无处可逃的绝望的根本。

      艾伦没有听从奥斯卡的话,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说了别动,否则我会开枪。”

      “怎么了?警官先生,我只是自卫。”

      “这些话留着在法庭上讲给法官听,现在放下枪趴在地上。”

      艾伦的手指慢慢松开,手枪的护弓绕着他的食指转了一圈,他把枪扔掉,然后按奥斯卡所说的伏在地上。

      奥斯卡毫不松懈地用枪指着他,小心地走过去。

      他谨慎地蹲下来检查艾伦身上是否还有剩余武器,最后才把他的手臂扳在身后。

      “杰米,去找绳子来。”

      “是,我这就去。”

      杰米手忙脚乱地在沙发上找到尼龙绳,他递给了奥斯卡。

      “知道吗?我很不喜欢被卷入这类黑帮仇杀的案件。”

      奥斯卡一边用绳子捆住艾伦的手腕一边说道:“我猜你是个职业杀手,通常这类人只要有职业操守,他会很吃得开。”

      “我也是这么想。”艾伦显得十分高兴,他说:“我同情你,警官们的工作和杀手一样危险,但却得每天上班。”

      “你还坚持说自己是自卫么?”

      “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会一直这么说。”

      奥斯卡作了一个“噢”的表情,就在他打算站起来的时候,里面的房门被打开,一个男人举着柯尔特蟒蛇的巨型左轮对准他,一边尖叫着一边开了数枪。

      奥斯卡向左侧身,但是依然有两颗子弹射中了他,令他重重地撞向后面的沙发并摔到地上。

      艾伦从地上跳起来,虽然被捆绑着双手,但他的脚还没有失去行动能力。

      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失去理智的鲁宾立刻摔倒在地并失去了知觉。

      “收尾工作通常总是出人意料。”

      艾伦用脚踩了一下鲁宾的下身,那昏厥的人立刻发出凄惨的哀号,紧接着又被踢中头部晕了过去。

      杰米简直疯了,他看着这个可怕的男人毫不在意地在他面前施暴,而唯一能够拯救他的奥斯卡现在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来替我把绳子解开。”

      “不,我绝不会那么做。”

      “替我把绳子解开。”艾伦冷冷地道:“除非你想看着警官先生死在你面前,只有我能救他,十分钟,你不解开我,他就会死,救护车来的时候他就死了,你原本可以救他,但却看着他死。”


      艾伦用一种好笑的目光注视着杰米:“你为什么害怕?我不会杀你,我不会杀工作以外的人,因为一分钱都拿不到,这世界上没有人喜欢做白工。”





      杰米终于妥协了,他解开了艾伦的绳子,现在正看着这个杀人狂给奥斯卡作紧急处理。

      两颗子弹一颗击中了他的手臂,另一颗在他的肩膀上。

      伤口很深,取出子弹是一回事,而止血又是另外一回事,这需要外科手术。

      “你怎么救他,他的血快流光了。”

      “别急,我知道怎么让他的血停下,所以你现在马上闭嘴过来帮我。”

      艾伦用小刀把嵌在肩膀肌肉里的子弹挖出来,他动作粗暴得让杰米光看都觉得痛。

      等到弹头取出来之后,艾伦从他的枪里取下一颗子弹,他拔开弹头把火药撒在奥斯卡的伤口上。

      “很好,对了,你叫什么?”

      杰米犹豫了一会儿,他并不想把名字告诉一个杀人狂,但是又不敢回避。

      “我叫杰米。”

      “好的,杰米,你现在按住他,要用力,不然你会被他击倒。”

      “你要干什么?”

      艾伦从客厅的桌子上找到一盒火柴:“为他止血,我从来没有想过会为一个警官止血,有趣的经历,这将被载入史册。”

      他说着点燃了火柴,跳动的火焰一瞬间燃上了撒满火药的伤口,只听见“哧”的一声,火药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奥斯卡狂叫了一声,他发出惨叫并不断地挣扎,杰米用尽全身的力量压紧他,但即使这样还是被推开了,艾伦丢下火柴上来帮了他一把。


      “没事了,安静点,你会把警察都叫来的。”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瞧,我都忘了你就是警察。”

      艾伦站起来捡起自己的枪:“记得带他去看医生,还有,再见,警官先生。”





      血洗希德尼府邸案件见报是在第二天,而霍华德遭到暗杀则是第四天才出现在报纸社会版头条上的。

      那个时候奥斯卡?塞缪尔正挂着他的手臂在办公室里向负责重现嫌犯肖像的同事彼得描述艾伦的样子。

      “男性,年龄大概在23岁左右,白人,眼睛很深,对,再深一些,他看起来有点像油画里的圣塞巴斯蒂安……”

      “奥斯卡,很多人都画过圣塞巴斯蒂安,你说的是谁?”

      “哥德?莱尼的。”

      “噢!”彼得了解地点了点头:“他是个美男子。”

      他开始为那张雕塑般的脸加上头发。

      “头发是亚麻色,看起来很柔软,你得画出柔软的样子来。”

      “我可不是街头卖画的,奥斯卡。”

      可爱的艾许莉送咖啡和白兰地进来,他看到彼得手中的画像时立刻说道:“通缉令也给我一张。”

      “你要它干吗?”

      “还用说?贴在我的卧室里。”

      “可他是个罪犯。”

      “你在嫉妒,奥斯卡,他比你英俊而且有胆识,他还救了你一命不是么?”

      “是啊,没错,所以我该把他抓回来,往他身上开一枪,然后再送他去医院,小姐,你真的是女警官吗?拜托请有点身为警官的自觉。”

      “抱歉,我只负责文字工作。”艾许莉不以为然地道:“而且你以为白兰地是从哪儿来的,你应该感谢我,否则下次出现在你那个画着邦尼兔的小杯子里的就是纯净的矿泉水。”


      彼得边笑边画,纸上抖出了长长的一条黑线。

      这个时候麦克从门外进来。

      “嘿搭档,今天觉得怎么样?我带了油性笔,可以在你的手臂上写字。”

      艾许莉严肃地道:“请务必写上‘为了马克杯里的白兰地,我将永远屈服在艾许莉?西尔维亚小姐的面前’这是我应得的。”

      奥斯卡则比她更加严肃地道:“上帝作证,我愿意从今天开始戒酒。”

      彼得把画好的画像拿去扫描,艾许莉则收走空杯子并向奥斯卡瞪了一眼。

      “她在生什么气?”

      麦克笑了笑,他把手上的一叠文件放在桌上,最上面夹着一封信。

      “你的‘老情人’给你的回信看了么?”

      “已经看过了,我正要拿去给本森先生看。”

      “念给我听听。”

      “有必要么?”

      “当然有,你忘了我们是搭档。”

      麦克苦笑:“可是我始终觉得你只是想看好戏。”

      他展开信封,把信纸取出来开始念上面的内容。

      “亲爱路易……”

      “噢,连昵称都决定了。”

      “别打岔奥斯卡,如果你真的想听下去。”

      奥斯卡举起双手:“OK,请继续,亲爱的路易朋友。”

      麦克望了他一眼,用很严肃的语气继续念下去:

      “亲爱的路易,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那封信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使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发觉自己总在想着你,如果能更多了解你,如果能给你多写些信,一定会使我觉得很愉快,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孤单,没有人能和我敞开心扉,因为他们头脑封闭思想狭隘,他们认为有些事情是下流和变态的,但我想你不是这么认为的是么?生命太短促了,容不得任何人来告诉你应该怎么生活,我们应该试着寻找自己的快乐。”


      麦克在这里停了一下,他看到奥斯卡正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捂着脸笑。

      他说:“这太经典了,他在对你调情。”

      “后面还有更经典的,我希望你能好好捧住你的脑袋。”

      麦克接着念道:“……为了抚慰我们寂寞的心,我为你写了一篇短篇小说,这里是其中的一小段,我希望你能对它有兴趣,或者我希望这是我们共同的愿望。”

      他抽出后面的信纸,上面写了很多字,标题是:特别招待我漂亮的路易。

      “一个炎热的夏天,午后的阳光照射在公园的草地上,我们在那里相遇,一块小小的林间空地。少许几棵树挡住了人们的视线,我们热切地交谈着,你绿色的眼睛反射出我的样子,然后你脱掉了外套、T恤,你把自己脱光了,只剩下内裤,我也脱光了自己,并且把你的内裤扯下来,我们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


      “等等。”奥斯卡打断他然后问道:“你给他寄照片了?”

      “是的。”麦克毫不在意地道:“我们还交换了情人卡。”

      “欧,上帝……请继续吧,在我还没吐之前,把那个变态的故事念完。”

      “……我们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想到可能会被人看到,我们就加倍地感到刺激。”麦克停了一下道:“注意后面的——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路过的男人看到了我们,他要求加入,你同意了,而我也没有意见,他建议我们来点刺激和危险的,于是我从衣服里找来绳子和刀,我们把你捆起来,让你躺在地上为我们服务,我从后面刺穿你,而那个男人则强迫你口交,他的刀就在你的乳头边上不断地摩擦,后来我们交换位置又来了一次,每五分钟就需要有一次淫荡活动,我们最后把你弄得痛苦极了,但是你很兴奋……奥斯卡,你有何感想?”


      “文笔很差,而且通篇都是他的性幻想,他喜欢暴力虐待他人,造成对方肉体上的痛苦,这个过程容易让他勃起。”

      奥斯卡想了想:“而且他提到有一个同伙。”

      “但这不足以说明他和凶杀案有关系,任何人都可能从色情或者SM杂志上看到这些,那些性倒错者谁都可以幻想出类似的情节,所以谈话还需要更深入一步。”麦克把注视着奥斯卡的目光转回到信纸上,他念道:“亲爱的路易,如果你对我的故事有兴趣,我们可以试着见面,我会把它从头至尾地告诉你,地点和时间由你来决定。安德鲁?凯斯,期待你的回复。”


      “他要和你见面?”

      “是的。”

      “你准备怎么做?”

      “赴约。”

      奥斯卡愣了一下,忽然说:“我也去。”

      “那不行,我必须单独行动,而且别忘了奥斯卡,我是个警员,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带枪么?”

      “不带。”

      “他是个杀人犯。”

      “是嫌犯。”

      奥斯卡沉默了一会儿:“本森先生怎么说?”

      “正要拿去给他看,不过我大致猜到他会怎么说,我必须记住所有信件的内容和细节,然后虚构一个过去的惨痛经历来博取安德鲁?凯斯的信任,就这么简单……”





      通常来说,人们总觉得一位犯罪心理学的研究博士必定白发苍苍,眼睛里闪着睿智的光。

      但是尼可拉?本森刚过了30岁生日,一位正在意着自己新年龄的开头数字而经常长吁短叹的年轻人。

      他戴着无框眼镜的浅蓝眼珠里时常会有一点令人意想不到的表情,比如说,他正看着麦克和奥斯卡的时候。

      “别担心,什么事也不会有,这是第一次正面交锋,只不过是相互试探一下深浅。”

      本森用手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我们可以看到事情进展得相当顺利,过程在我们掌握之中,安德鲁?凯斯毫无疑问是一个虐待狂,但他以前没有故意杀人的记录,他在信里跨出了一小步,但又退回去了,现在麦克,和他见面的时候你要十分谨慎,你要表现出渴望与人接触的性欲,但又不是滥交的那种,我们来设想一个情节,你过去曾经遭到过侵犯,年龄在17岁,这个年龄段较好,正处于懵懂阶段,容易为你的行为找到合理解释,你受到侵犯并且参与了一项谋杀,把这一段透露给安德鲁?凯斯听,现在你把你的过去暴露在他面前了,为了取得你的信任并且使你安心,他会向你保证绝不说出去,而你在这时可以要求他也说出自己的事情来,当然不能操之过急,但你要表现出他不能整天谈他的幻想来敷衍你,必须有实质性的东西。”


      本森又推了一下眼镜,这是他的习惯动作:“还有一点要记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能会触碰你的身体,但不要让他有进一步的举动,我们选择一个较开放的地点,但是时间会在人流较少的时候,这可以保证你们的谈话不被别人听到,但是他同样不能对你做什么,明白了吗?”


      “明白。”

      “你得带上录音笔,我需要你们的对话来进行事后的分析。”

      “好的。”

      奥斯卡在这个时候插进来说:“我想知道要多少次接触才能确定安德鲁?凯斯与凶杀案有关?”

      “这很难说,从精神交流到实际接触需要一个过程,可能是几周也可能是几个月甚至更长。”

      本森笑了笑:“要知道罪犯不可能永远停留在柏拉图式纯洁的交流上,当他的欲望膨胀到一定程度,他就会不顾一切冲昏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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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边缘

      长耳兔咖啡屋在一条繁华商业街的尽头。

      它有个滑稽的名字但是下午茶却很出名,尤其是巧克力慕斯和手工曲奇,配上意大利风味的咖啡绝对能够令人渡过美妙闲适的午后时光。

      麦克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在靠窗的位子上坐着安德鲁?凯斯本人。

      工作日的下午开始下雨,咖啡屋中只有很少的几个客人,他坐在不怎么显眼的位置,正用小勺搅动他的黑咖啡。

      为了这次的见面,麦克做了很多准备。

      他必须让安德鲁?凯斯对他满意。

      因此穿着就成了很重要的问题,奥斯卡建议他穿带刺的背心或者干脆穿防弹衣,而经由本森先生出于各方面的专业考虑,他认为哪怕是一点点的暗示也会使整个行动泡汤,所以他为麦克选择了最适合他的衣服。


      一件贴身的白色棉质T恤,没有任何图案,但可以由于弹性而显现出一部分的肌肉线条,然后他需要一件合身的外套来强调这种较为性感的装束,这让他看起来很有吸引力但是又绝不暴露,黑色的牛仔裤可以体现年轻人的活力,这种衣着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安德鲁信件中的暗示。


      现在小型录音笔已经开始运作,麦克走过去,他用一种试探的口吻说:“安德鲁?你是安德鲁?凯斯先生?”

      “你一定是路易。”

      麦克看到安德鲁的眼中很明显地露出一丝高兴的表情,他看起来很兴奋。

      “我来得早了些,但这很值得。”

      “是的。”

      “真是不凑巧,竟然开始下雨了,我原本还打算来一次野餐。”

      “那的确叫人失望。”

      麦克要了一杯咖啡,他注意到安德鲁一直在看着他,他和照片上一样,具有成熟男子的魅力,但是那热切的目光却不是对着女性而发的。

      “你知道吗?路易,你跟我想象的一样,当我看到你的照片时我就在想,你一定会成为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一定会非常愉快。”

      “一点也不错。”麦克答复他:“而且我们都是成年人。”

      “我喜欢成年人之间的交谈,有趣,简洁,没有多余的东西。”

      “我看了你的小说后,觉得那很有意思。”

      “是啊,我在写的时候就那么想,如果我们能够真正地来一次,一定会非常刺激的。”

      麦克沉默了一会儿:“我认为那并没有什么不好,我很喜欢那样,我是说捆绑起来性交,但是我对户外有一些心理障碍,我以前曾经那么干过,他们带我去户外结果被一个女孩发现了。”


      “然后呢?”安德鲁更加热切地注视他的绿眼睛。

      麦克直视着他,用一种略带犹豫的声音说:“我的两个朋友把那女孩杀了,我间接参与了那件事,他们就把她埋在院子的泥地里,那个时候我17岁,他们告诉我不会有任何事,但我仍然很不安。”


      他显出害怕和后悔的表情:“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是如此信任你,我从未对任何人讲起。”

      “我发誓绝不说出去。”安德鲁靠近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人人都会犯错,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他摩挲着麦克的大腿,慢慢接近到他的根部,然后他压低声音说:“事实上,我也曾经杀过人,也是在野外的地方,我和我的一个表亲把一个男孩杀了,也许尸体现在还在汉纳森广场沙滩的新树林里。”


      “真的?”麦克惊讶地望着他,他向后退了退,使安德鲁不能再碰到他:“我们的经历如此相同,我们应该更进一步地了解对方。”

      “这很好,很应该。”

      安德鲁凝视着麦克:“你说了一件对你而言很珍贵的事情,这足以表明我们之间的相互信任,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不想隐瞒你任何事,我坐过牢,因为玩得太过火了,但那些是过去的事,人得了教训总会成长,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和我共同生活的人。”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麦克的反应,然后又从小桌子的底下把手伸了过去。

      这次他顺着腿摸到了分身,他感到麦克的身体因为他的动作而很轻微地躲了一下,但是没有挣扎和退避。

      安德鲁细心地观察他,然后忽然收紧了手指。

      麦克几乎跳起来,他用力地克制自己想要对安德鲁挥拳的冲动,但这种厌恶的情绪反而使他看起来就像个涨红了脸的孩子。

      安德鲁吸了口气,他松开手说:“我去一下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好的……我在这儿等你。”





      “妈的,太棒了。”

      安德鲁把大量时间花在在厕所的马桶边手淫,他确信自己找到了一个极品。

      “我要他,我要他躺在我的床上哭着求我饶了他。”

      安德鲁?凯斯从未试过在和一个人聊天或是仅仅靠抚摸对方的性器时勃起,他最近觉得自己勃起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且经常只能持续1-2分钟。

      “你是我的,路易,你是我的。”

      他不断地说着,最后在自己的套弄下达到了高潮。

      麦克看到他回来的时候头发是湿的,他很容易理解这个男人刚才在厕所里做了些什么,这虽然令他感到很恶心,因为一个男人对他产生了性幻想,而且对此有了冲动。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离奇的事情,但是同样使他想到了很多事。

      例如安德鲁所说的话是真的吗?他小时候就杀过一个男孩?他坦言坐牢的事但却绝口不提那些连续杀人案,究竟哪一些是他的真心话?或者他还抱有警惕?

      麦克看着他回到座位上,他们开始谈一些小说里的情节,安德鲁设想了很多环境以及情景模式,他提到了绳子,小刀以及轮奸的场面,并要求麦克对此做出反应。

      根据本森博士的要求,麦克说了自己的假设,他说他需要有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但不苛求一定要在室内,这需要慢慢来,他提议最好是某个住宅的私人庭院里。

      “我的新家是楼房,没有院子,但是没关系。”

      安德鲁表示:“我可以为我们的幽会去借一幢别墅,在郊外很少有人经过的地方,你可以完全安心,我们能在院子里进行裸体日光浴,那一定很有趣。”

      “安德鲁,我想知道你是否还会有其他的朋友加入进来。”

      “只要你没有意见,我可以找到合适的人选。”

      安德鲁忽然伸出手来摸了摸麦克的脸颊,他把他拉过来低声说:“我们可以先写好剧本,然后演出,约好一个地点,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等着你,路易亲爱的,别叫我安德鲁,叫我安迪。”


      “好的。”麦克依照他的愿望呼唤他的昵称:“安迪——”





      奥斯卡已经把录音停了三次,他在办公室里皱着眉,而尼可拉?本森则习惯性地推着他的无框眼镜保持沉默。

      “你怎么看?”奥斯卡说:“他提到了刀子。”

      “是的。”本森点头:“而且他提到了杀人。”

      “我去调查过了,汉纳森广场沙滩的树林里根本没有尸体,他在撒谎。”

      “用一部分真话掩盖信口胡说,这很正常,他没有想到我们会去调查,事实上如果不是警方,谁也不会真的去树林里挖挖看到底有没有尸体在,他还挺聪明。”

      本森笑了笑:“麦克,下次先改成电话交谈吧,不然他真的会带你去别墅过夜,看起来他对你的兴趣很浓厚,浓厚到出乎我们的意料,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他可能会为了讨好你而说出更多细节,但坏处是危险的程度增加了。”


      “那下一次我该怎么做。”

      “在电话里直接对他提起特瑞?斯坦利的凶杀案,跟他聊聊报纸新闻上贴的照片,看他会怎么说,如果他避而不谈,这就很可疑,如果他跟你讲述细节,那么就好好地引他说出更多只有警方和凶手才知道的事。”


      “明白了。”

      奥斯卡在他们谈话期间一直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本森回过头来望着他说:“奥斯卡,你的行为表现出你内心的不安,这可能来自于你本身对这件事情的关注程度以及从你个性中延伸出来对事情发展结果的一种猜测,很显然不好的预测胜过好的,你在思考如何避免你所想到的结果,但又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你需要和心理医生谈谈?我可以不收费,要进我的办公室谈么?”


      奥斯卡停止了敲打的动作,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用了,谢谢,因为我预计到我可能会被你调侃到无地自容。”

      “别担心奥斯卡,我相信不用下一次见面,电话就能够解决问题。”

      “但愿如此,乐天派。”

      给安德鲁?凯斯通电话是在一个周末的晚上,休息日前的夜晚总是很容易让人兴奋起来。

      麦克拨通了安德鲁的电话。

      “安迪。”他说:“是我,路易斯。”

      安德鲁在电话那头显得很高兴:“我正想要打给你。”

      “你在干吗?”

      “噢,很无聊,看电视,你呢?”

      麦克说:“我刚才在整理房间,看看过期报纸,上面有条可怕的消息。”

      “什么消息?”

      “上个月19号,有个男孩在温斯特山区被人杀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好像在回想是否新闻里报道过这件事似的,安德鲁忽然恍然大悟地说:“噢,是那件事,我想起来了,电视上有说过这件事,他被人轮奸后杀掉了。”


      安德鲁一边说一边转换了语气,他饶有兴趣地问:“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麦克立刻知道他在试探他的反应,于是他说:“这很有趣,当然,除掉他被杀的这个结果,整个过程是极其有趣的。”

      “你喜欢那样吗?”

      麦克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是的,我很喜欢,但我希望不要令我受伤。”

      “当然不会,亲爱的。”安德鲁开始向他保证:“这只是一个游戏,增加适当的情趣罢了。”

      “可是我真的很怕那样。”麦克说:“你看到报纸上那男孩的样子吗?他像一个被人揉碎了的布娃娃。”

      “是的,我看到了。”安德鲁忽然压低声音说:“实话告诉你,当时我就在温斯特山区。”

      “真的?”

      麦克的心骤然缩紧,他听到安德鲁叫他,然后他立刻镇定下来继续和他对话:“你在那里干什么?”

      “散步,我经常会去不同的地方散步,那里空气很好,所以我看到了那男孩的样子。”

      “是死前还是死后?”

      “死后,我只敢在死后张望那么一下,要是之前被凶手发现的话,连我也会没命的。”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描述当时的情况。

      “他光着身子,草地上到处都是血,他被绑成受刑的样子露出肛门,那个洞完全张开着,他们一定是强迫他这样。”

      “还有呢?”麦克的语气听起来对此很感兴趣,而安德鲁自己也说得兴起,就在他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听筒里忽然传来了门铃声,有个男人在外面叫他“安迪”。

      “噢,有人来了,我得挂断,亲爱的路易,我们下次见面谈好么,你可以到我家来,你知道我的地址对么?下个周末你就来。”

      他不等麦克答应就把电话挂断了。

      也许就差那么一点,安德鲁就要开始说细节部分了,特瑞被捆绑的样子并没有刊登在报纸上,但是安德鲁说他在温斯特山区看到这一幕,这就没有办法成为有效的推理证据了,现在需要更多的交谈来诱导他说下去,可是电话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断了。


      麦克在想着那个叫他“安迪”的男人是谁?有没有可能就是他的同伙。

      他感到自己正摸到了真相的边缘部分,是应该继续往上攀爬还是就这样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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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杀人者的天堂

      艾伦开始仰望天空。

      他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海风吹过带起一阵浅蓝而透明海浪,海水淹没他的身体,冲刷着他的胸膛,然后带着一些细白的沙子又退了回去。

      这个度假胜地的海滩上到处都是有钱人,一切都是最昂贵的,就连女士们比基尼上的一条带子也很有可能价值超过高级白领一年的薪水。

      这里是富人的天堂。

      艾伦用他纯净的蓝眼睛望着天空,他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你在干什么?”

      头顶的阳光被挡住了,艾伦转动了一下视线,他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正弯着腰看着他。

      “我正在做一些事。”

      “可是你看起来只是发呆。”

      艾伦笑了笑,他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一个美女,一个皮肤黝黑,有着银色卷发和琥珀色眼珠的年轻女子,穿着纯白色的比基尼泳衣,乳沟和狭窄泳裤两侧的绳结形成一道完美并且连续的风景,她看起来就像那些奇幻小说里性感的黑妖精。


      “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

      “当然。”艾伦微笑着说:“我在下沉。”

      “下沉?”

      “是的。”他说:“海浪把沙子带走,我就往下沉。”

      他把眼睛转过去,一会儿又转过来看着那女孩:“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黛西——黛西?碧塞特,很高兴能和你说话,下沉先生。”

      “很高兴认识你。”

      艾伦把目光转回去继续瞪着太阳。

      黛西开始在他的旁边坐下,她看起来十分好奇:“我能问你为什么要下沉么?”

      “……”

      稍微等了一会儿,艾伦慢吞吞地说:“因为人类就喜欢下沉,我们不喜欢往上爬,我们喜欢堕落。”

      黛西笑了起来:“这很有趣。”

      她的笑声一开始真的很轻松自然,但是很快的,尾声变成了别有深意的浅笑。

      这个叫做黛西?碧塞特的女子抱着自己的双膝问道:“那么,你觉得最后你会下沉到什么地方去呢?艾伦?斯科特先生?或者White Falcon……”

      艾伦的目光又转向了黛西,他简直像个被施了魔法,只有眼珠会转动的木偶。

      “你说什么?小姐,海水进到我的耳朵里了,你可以重新对我说一次么?”

      “当然。”黛西也用琥珀色的眼睛望着他,然后弯下腰凑到他的耳边:“艾伦先生,你是个了不起的杀手,这个世上能找到你的人永远不会是警察,而是你的委托人。”


      “我现在不在工作状态。”

      “那么,你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独行杀手?”

      艾伦闭上眼睛,现在眼帘中一片火红:“在度假的时候不喜欢提工作,很多人都是这样,但我对漂亮的雇主通常比较优待,黛西小姐,我让你说一个数字,然后我考虑是否取消休假。”


      “我对数字很不敏感。”

      黛西粉红色的唇移向艾伦,她说:“希望你不要生气,那个数字是zero。”

      她说着低下头,开始亲吻艾伦的嘴唇,她轻触了几下然后开始深入,柔软的舌尖巧妙地运动。

      那是一个如此漫长的吻,艾伦用手背抚弄着她光裸的背脊,忽然就把她拉开了。

      “黛西?碧塞特小姐,我想你不足够支付我的酬金,但是我却想听听你的故事,原则对一个杀手来说很重要,而让工作时刻充满趣味也是保持精力的一种方式。”

      黛西直起腰来,她纤细的腰身和小腹都很美,但上帝给美丽的女人们考验,让她们怀孕生产。

      “艾伦先生,你已经想好要下沉的地方了么?”

      “除了天堂,哪儿都可以。”





      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看起来叫人吃惊。

      黛西推着他出现在艾伦面前的时候,他就像一尊大理石雕像。

      并不是纯粹的美感,而是神经质的冰冷以及虚无。

      他的眼中所映照出来的东西好像都是没有生命的,或者说,有什么正从他的双眼中延伸出来,感染了周围的一切,让整个环境都变得死气沉沉。

      “这位是艾伦?斯科特先生。”

      黛西弯下腰来小声地向他介绍。

      艾伦没有做出任何友好的反应,他不住地打量这个不可思议的男人。

      一个本来不该有那种颓死气息的年轻人。

      非常俊美。

      蜂蜜色的短发,皮肤白皙,有吸引人的浅蓝眼睛,那个颜色真的非常浅,以至于瞳孔周围的睫状体呈现出一种艺术品般的花纹。

      他有挺直的鼻梁和性感的嘴唇,如果生动一些的话,一定是个非常美丽的男人。

      但是艾伦知道这个男人的生命有一大部分已经消失在过去的经历之中,现在他能够坐在这里面对他,是因为被某些情绪所支撑着,勉强令他不像个真正的死尸罢了。

      “你好,艾伦?斯科特先生。”

      他微微地动着自己的嘴唇:“我们第一次见面,亚瑟?布伦特,很高兴见到你。”

      艾伦点了点头,因为对方看起来并没有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先告诉我你想杀的人是谁?”

      “你答应了?”

      “看你的故事能不能打动我。”艾伦冷冷地道:“很久没有人能打动我了,太小额的金钱不行,不漂亮的女人也不行。”

      “我什么也不能给你,艾伦先生。”亚瑟发现站在他身后的黛西似乎有话要说,但是他立刻抓住她的手表示先让自己说完:“黛西她希望能代替我,但我不想她那么做。”


      他们的手指一直缠在一起,艾伦看了看,目光又回到亚瑟?布伦特那双好像经过阿托品作用,虹膜紧缩而犹如清泉般的眼睛。

      “所以我建议你先说出你要杀的人,然后我来考虑如何折算酬金。”

      亚瑟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一个男人。”

      “他干了什么?”

      “他让我坐到这张轮椅上。”

      “仅此而已,他推你下楼?还是向你开枪?”

      亚瑟望着他,然后不知原因的,他的呼吸忽然开始急促起来并且深深地皱紧了眉,连握着黛西的手指也慢慢收拢,近乎透明的皮肤下显出指骨的轮廓。

      “亚瑟,你还好么,我去拿呼吸器过来。”

      艾伦看着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原本就很罕见的血色现在更退得干干净净。

      黛西匆匆忙忙地翻着附近柜子里的抽屉,从里面找出一次性使用的呼吸器。

      她帮着亚瑟平静下来,并且不断地抚着他弯曲的背部。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艾伦总算看到他好多了。

      现在他比较正常地坐好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会儿。

      “斯科特先生……想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是的。”

      亚瑟目不转睛地瞪着他,然后用一种十分平静的语气说:“黛西,过来帮我一下。”

      他一边看着艾伦一边对黛西说:“帮我把衣服脱掉。”

      “但是……”

      “脱掉!脱给斯科特先生看。”

      黛西走过去,开始蹲在他身边为他解衬衣的扣子,他锁骨的形状相当好,但是上面似乎有些斑点。

      当衬衣全部解开的时候,艾伦才看清楚那些斑点其实是烫伤留下的痕迹,大概是烟头,也有些形状较大较奇特的伤疤,看不出是如何造成的。

      “还有下面。”

      “好了,亚瑟,已经够了。”

      “不。”亚瑟的脸上显出一种轻视自己的表情,看上去简直好像在期待着别人来打碎他,来将他化成粉末一样:“让斯科特先生看清楚,他需要收取多少酬金。”

      黛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让自己好过一些,然后又跪下来,揭开盖在亚瑟身上的毯子。

      她为他脱掉穿在身上的长裤,让他的腿露出来。

      亚瑟修长的腿上布满了各种已经不会消失的永久性烫伤和用刀刻出的意义不明的象徽图案。

      他要求站起来,但黛西说她做不到。

      “你必须这么做,黛西,就算我求你。”

      黛西?碧塞特弯下腰,让亚瑟的手越过她的肩膀,然后自己用双手抱着他的上半身,令他从轮椅上站起来。

      “艾伦?斯科特先生,你可以开始估价,要杀死那样一个男人,需要多少钱?”

      艾伦望着他慢慢转向他的背后,在他的臀部装着一个金属的器械,靠近肛门的部分有一个可以插入管子的洞口。

      “那是什么?”

      “我的肛门。”

      亚瑟平静地说:“每天早上黛西会为我插上管子,我从那里排泄。”

      艾伦好像在刺伤他似的问道:“你原来的肛门呢?”

      “它坏掉了。”黛西扶着他坐下来,亚瑟平静得简直让人害怕,他好像忽然开始说别人的事情一样:“那个男人从我11岁开始不断地用残忍的手法虐待我,一直到我16岁为止,他最后做的事情就是把我的直肠从下面拉出来20厘米,让它断裂坏死,肛门从此失去了功能,我差一点死去,但是却没有,我终于活着看到那个魔鬼坐牢。”


      “他坐牢了?”

      “是的。”亚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可是,他最近出狱了。”

      艾伦沉默了一会儿:“你要我怎么杀了他?对过程有要求吗?”

      “没有。”

      亚瑟出乎意料般的简洁回答,连艾伦都觉得惊奇:“我只要他消失,不管什么形式都可以,如果你不能杀死他,那么请杀了我,我无法忍受每天清晨醒来的时候想到那些可怕的场面,而那个造成这一切的魔鬼正自由地和我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艾伦想了想:“我可以为你杀了这个人,但是有一个条件。”

      “请说,只要我能办到。”

      “黛西小姐,请你过来一下。”

      艾伦不知从哪里拔出他的枪,这使黛西吓了一跳。

      “别害怕,你的吻让我回味无穷,所以我要给你奖励。”

      艾伦从手枪的弹夹里取下一颗9mm的子弹放在黛西的手心。

      他说:“替我把这颗子弹交给那个出卖我行踪的人,就说我会来向他收取杀人费用的,顺便问一下你给了他多少中介费?”

      “10万,我们所有的钱。”

      “很好,10万,据我所知安德鲁?凯斯并不值这么多。”

      亚瑟的双眼中露出了惊奇的神色:“你怎么知道是他。”

      “因为我虽然在下沉,但却站得很高。”艾伦把弹夹重新装好,他把枪塞进穿着沙滩裤的后腰上:“安德鲁?凯斯,2个月前刚出狱,入狱6年零3个月17天,罪名是强奸,非法拘禁,故意伤人,和性虐待,啊,还有一项——不体面的暴露罪,他的价钱最多只有5万,通常来说我不接200万以下的工作,你是我的第一个例外,希望我的善举能令我死后去天堂。”


      “艾伦?斯科特先生,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我还以为杀手们都不相信天堂这回事?”

      “你显然错了。”艾伦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们现在就在天堂里,现实是杀人者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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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银椅

      电话录音交到尼可拉?本森博士手里的时候,奥斯卡并不在现场。

      他的伤口才刚刚开始好转,就已经跑去和杰米喝酒看球赛了。

      麦克和本森一起听录音带,他看到年轻的博士先生露出了严谨的表情然后很认真地对他说。

      “我觉得你有必要退出这个测试。”

      “为什么?”

      本森说:“因为嫌犯太狡猾了,再继续下去只会增加危险,要从他的口中获得证据非常困难,而且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同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一直以来都只有他暴露在我们面前,那个叫他‘安迪’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同伙,但是我们却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


      “你认为我是否有必要再和他见一次面?”

      本森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你坚持的话,我给你一个建议,我会让人每隔一个小时打电话给你,如果你不接,或者切断电话,我们就会过来帮你。”

      他的语气十分严肃:“麦克,这次真的很危险,你面对的有可能是两个手段残忍的杀人犯,在他们说出实话之前你要令他们信任你,另外还要保护好自己,我知道你为了特瑞的案子对杰米感到很遗憾,但是如果你有什么危险,我们也会不安,奥斯卡一直都是你的好搭档,你们在一起破了很多大案,所以不要太任意妄为,必要的时候记得及时抽身。”


      “我会的。”

      “可是你的眼睛在说你一定要抓住那两只狐狸的尾巴,如果你一直这样,我只好对你的上级说明,并且强迫你停止这个计划,现在看着我的眼睛麦克,对我说,你不会乱来。”


      “我不会乱来。”

      “很好。”本森把身体靠后,他推了一下眼镜说:“我们来计划一下,安德鲁?凯斯的家在38大街11号,这是楼房的好处,周围有太多人,如果他对你有所举动,你就直接告诉他这里不行。”


      他翻着记录中的对话说:“上次的通话很成功,你已经让他接近了主题,现在你可以跟他谈谈更细致的内容,比方说那个面具。”

      麦克点了点头:“我知道,还有什么必须要注意的地方吗?”

      “有一点,麦克,带上你的枪。”

      “好的。”麦克说:“我也有一个要求,别告诉奥斯卡我去安德鲁那儿,他才是最喜欢乱来的一个。”





      新装备有一个小巧的内嵌式通讯器,微型录音笔,储存着特定人选号码的行动电话以及史密斯威森的制式手枪。

      10月晴朗的周末,麦克?艾尔维斯警官开始做他最后的准备工作。

      他们试了通讯设备的效果,会有警员待在相隔两条马路的车子里,一旦有情况发生就可以及时行动。

      本森又把具体的事项交待了一遍,麦克认真地听他讲完,然后整个计划在午后1点左右开始。

      麦克先给安德鲁打了一个电话,表示自己正在他家附近。

      安德鲁非常高兴,这一点从他说话的语气就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他屡次问麦克是否找得到门牌号,甚至还说要下来接他。

      “不,不用了,我已经看到11号,现在就上来。”

      “我等着你,亲爱的。”

      麦克把双手放进口袋里,为了不让安德鲁发现枪,他把它绑在自己的脚踝上。

      楼道里弥漫着浓浓的烟味,麦克来到3楼尽头的房门前稍微吸了口气,然后开始敲门。

      简直就好像等在门边似的,安德鲁立刻就把门打开了。

      他流露出一种热切的表情,伸手拉住麦克的手臂说:“快进来,路易。”

      房间的光线很暗,就像早上起来还没有拉开窗帘一样,所有东西看起来都有些暧昧不清。

      麦克听到客厅里的电视开着,不断有奇怪的声音发出来。

      “要喝点什么吗?”

      “不,谢谢。”

      “啤酒?”

      “那就给我一杯水。”

      他来到客厅才看到,电视里正在放一段同性恋的色情电影,内容是一个男孩被人绑架遭到三四个男人的轮流强暴,不知道安德鲁是从哪儿弄来的,这部片子不但画面清晰而且还花样百出,人人干得汗流浃背。


      “你喜欢这片子吗?”安德鲁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在沙发上搂着他的肩膀。

      麦克望着屏幕,他喝了口水说:“很不错,叫什么名字?”

      他心里在想着:好极了,一位警官正在陪一个变态看色情片,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奇妙组合。

      “名字叫做‘XII’。”

      “很特别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你玩塔罗牌么?”

      “不太玩。”

      “那你可能不太知道,塔罗牌的第12张牌面——倒吊者,他代表牺牲,很有内涵。”

      麦克表示赞同:“不错,就一部A片来说,这个片名简直太文艺了。”

      安德鲁小声地笑:“我喜欢文艺的东西,一般来说那些片名都会和男人的下体有关系,只有这部别出心裁……”

      他说话的气息喷到麦克的颈项上,他望着那里发了一会儿呆。

      就在安德鲁想要凑过来的时候,麦克忽然说:“安迪,你会被警方传讯么?”

      “你说什么?”

      “被警方传讯。”

      安德鲁警觉地看了他一眼:“你哪儿来的这种想法。”

      麦克显得颇为忧心地说:“那次电话之后我一直很担心,因为你曾在温斯特山区的事可能会被警方知道,他们也许会要求你去协助调查。”

      “那又怎么样?”安德鲁说:“我可没有杀人。”

      “但是那样一来,你就和警方有了接触,你还会和媒体接触,这让我很不安。”

      “为什么你会不安。”

      “因为我以前也参与过杀人,而且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你,你不会对着媒体说出来吧。”

      安德鲁松了口气,他开始露出很有安全感的笑容:“放心,我亲爱的路易,我已经发过誓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那就好,说实话,我最近一直都在担心这事。”

      麦克巧妙地把话题带到了特瑞的谋杀案,他说:“幸好你没有让凶手看到,不然我们也没办法互相认识,听说那些人都戴着面具了么?”

      “我听说了,他们戴着行刑人的面罩,那很有效果。”

      安德鲁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麦克的T恤里,冰冷的手碰到麦克正常体温的腰部,使他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安德鲁很满意这种效果,他发现麦克没有抗拒于是就继续往上摸到了他的胸肌。


      “你喜欢那种面罩?”

      麦克说:“是的,你也说了那很有趣,他们为什么会想到用那种面罩?”

      “也许他们和我们一样,觉得那样很有趣……”安德鲁的声音变得很低沉,他的呼吸开始有点紊乱,他伸进麦克衣服里的手不断地摩挲着,麦克的体温已经把他暖热了。


      “你为什么总是提起那个男孩的事?你想跟他一样吗?”

      “不,安迪,我怕痛。”

      麦克没有反应,他不可能因为一个男人的挑逗就这样勃起,他想着该如何让安德鲁说点什么。

      “我不会弄痛你,让我们来玩一会儿吧,你很快就会明白那比什么面罩有趣得多。”

      他说话开始有点前后不一,这表示安德鲁现在有多激动,他刚开始还对麦克说不会让他痛,后一刻就开始粗暴地说:“我要让你好好享受一顿,我会确保你在被虐待的时候痛得不行,然后毁灭掉你的自我价值让你不敢抬头见人。”


      麦克开始反抗他的行动,他推开他说:“你让我感到危险了安迪,我简直怀疑你就是那个温斯特山区的杀人犯。”

      安德鲁听到这些话之后显得有点“退缩”,他对麦克保证刚才那些过分的话并不是真的,希望他不要当真。

      “好吧,你想要把我捆成和那个男孩一样?那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先从后面这样把两只手捆起来……”安德鲁抓住麦克的手放到背后比给他看,接着他用手画出绳子的位置,详细地解释腿是怎么样被绑起来的,如何使他露出性器官。


      “你全都看到了?”

      “是的,我全都看到了,我说过我经过空地看到那男孩躺在草地里的样子。”

      麦克意识到安德鲁正在对他撒谎,因为特瑞躺在草地里的时候是面朝上的,他不可能看到背后绳子捆绑的样子,而事后的报纸和新闻上也没有相关的照片。

      “路易,你要试试看这种捆绑的方法吗?真的很性感,我看到他被那样捆着的时候,我都快勃起了。”

      麦克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安德鲁和凶杀案有关联,接下去他要追问另一件事。

      “安迪,上次,就是你挂了我电话的那一次,我听到有个人在敲门,他是谁?是你的朋友吗?”他小心地试探着问,并表现出比较期待的神情:“你为什么不叫上他?我注意到你的小说里有三个人。”


      “噢,别去提他,乔尼那家伙只会破坏我们的好事,他是个胆小鬼,到现在还在看那种童话故事。”

      麦克好奇地道:“童话故事?”

      “童话故事,他不适合成人小说,亲爱的,你难道觉得我一个人还无法满足你吗?”

      安德鲁把手插进麦克的裤腰里,他一直往下,内裤的触感给他一种探索的乐趣。

      麦克抓住他的手说:“等一下好么,等一下,安迪,我得去一次洗手间,你在房间里等我,准备好你要用的道具,我们这就开始。”

      安德鲁似乎很不情愿地把手缩回来,他玩弄着麦克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好的,路易,我等你。”





      现在可以拘捕安德鲁?凯斯了,他将受到审讯,并接受DNA检测。

      另外通过他的通讯记录,迅速查找那名叫乔尼的男子,并同样拘捕他。

      麦克去洗手间准备取出他的枪并通知楼下的警员上来。

      就在他经过书房的时候,看到走廊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本书。

      那是一本童话绘本,每一页都只有很少的字,麦克随手翻了一下,书页很自然地翻到某个地方,这说明经常有人在看这几页的内容。

      画面上有一个年轻的王子,他被捆绑在一张银色的椅子上,脸上流露出绝望痛苦的表情。

      对话框里写着:“放开我,我是凯斯宾国王的儿子瑞廉!”

      书的第一页上有作者的亲笔签名,写着给乔尼?唐纳德——C?S?刘易斯。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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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最后的拼图

      艾伦敲开门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正用警惕的目光望着自己。

      他很英俊,穿着普通也没有特别的地方,但是很奇怪,艾伦在心里说,这的确很奇怪。

      究竟奇怪在什么地方,艾伦一时说不清。

      他对着这个开门的年轻男子笑了笑:“请问这里是安德鲁?凯斯的家吗?”

      “是的。”

      麦克望着他,虽然这个陌生人戴着墨镜,可是看起来却很眼熟,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太好了,那么请问安德鲁?凯斯先生现在是否在家?”

      麦克沉默了一会儿,他迅速地整合目前的状况,这个突然造访的人是谁?他会是那个叫乔尼?唐纳德的人吗?不,他看起来似乎第一次来的样子,那么他是安德鲁的朋友么?


      很难想象安德鲁会有正常的交友关系,他的变态人格应该是在他幼年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如果他能有一两个正常的朋友,或许在精神上就可以得到一定的释放,不至于处在“觉得很孤单”的状态中。


      麦克一边思索一边正准备回答艾伦的时候,安德鲁从里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是谁在敲门,路易?推销员吗?”

      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来敲门的,这和麦克设想的一样,安德鲁确实没有朋友,他认为要么是推销员要么就是这笨蛋敲错门了。

      但是,出乎安德鲁意料的是,站在门外的这个年轻人向他微笑了一下,甚至还伸出手向他打招呼。

      他脸部的轮廓看起来很俊美,安德鲁如果见过他不可能会把这样一个男人给忘掉。

      艾伦举起原本插在口袋里的左手说:“哟!你好,安德鲁?凯斯先生。”

      安德鲁还来不及开口,因为对方的下一个动作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艾伦举起另一只手往前伸直,他的手中握着一把装上了消音器和红外线瞄准器的自动手枪,那个发亮的红点迅速而准确地爬上了安德鲁的额头。

      艾伦一边说“你好”,一边接着说:“再见!”

      就在他说“再见”的时候,麦克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他了。

      在彼得的素描本上,一个职业杀手的重现肖像。

      他知道现在艾伦立刻就要开枪,于是在那一瞬间用力推开了他的手臂。

      一阵轻微的枪声,经过改装的连射手枪里至少有三发子弹射入了安德鲁身后的墙面,麦克捉住艾伦握枪的手腕,他右手的手肘下沉,用全身的力量拖倒对方的身体漂亮地压制住他。


      艾伦丢掉墨镜后的眼中流露出意外的表情,他的确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状况,这个男人看起来虽然有些与众不同,不过艾伦一直以为他只个比较特别的“男宠”罢了,他调查了安德鲁很长时间,这个精神失常的男人除了玩弄别人的身体几乎什么事都不干。


      真没想到他还有个身手不错的“保镖”。

      麦克用膝盖压住艾伦的右手臂,他抓着他的手腕向地面敲击,强迫他松开手枪。

      而艾伦的左拳袭来迫使他不得不用手臂格挡,那个力量实在惊人,麦克感到自己的右臂一阵发麻,整个人向左边倾倒。

      谁也没有说多余的话,两人一言不发地在客厅里搏斗。

      艾伦获得自由后没有立刻反击,他举起枪继续对准安德鲁的脑袋。

      “你的执著和敬业真的让我很敬佩。”

      麦克的右腿往上踢中了艾伦的手腕,手枪脱离了他的指间向上抛出一个弧线。

      艾伦回过手来抓住麦克的脚踝把他拖倒在地,然后他忽然怔了一下。

      “我还以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艾伦笑了笑,他从麦克的脚踝上抽出史密斯威森的手枪,并对准他说:“警方的制式装备,告诉我你是怎么弄到的?”

      “那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

      “你是在演戏吗?警官先生?”艾伦扳动左轮枪后面的击锤,他的脚大力地踩在麦克的胸口上,却把枪口转向了旁边,但安德鲁已经不在那里了。

      一个推弹上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艾伦感到一个异物顶住了他的后腰。

      “现在放下枪。”

      安德鲁得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并且为了加强语气,他把手中的霰弹枪用力往前顶了一下。

      “今天的意外可真是层出不穷。”

      “快放下枪,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还有命活着,杀手先生。”

      艾伦的手指松开,左轮枪掉在地板上。

      “让我来猜猜看,听那个上弹的声音,是温彻斯特防卫者1300式?”

      “你很聪明。”安德鲁在他身后压低了声音说:“但是现在好好听着,第一,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擅自说话,我会开枪;第二,你只要动一根手指,我也会开枪,听好了,路易宝贝,也包括你在内;第三,好好踩住我亲爱的路易别松开,他刚刚欺骗了我,而你吓到我了,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们,不要试图考验我的射击能力,我曾经也是个军人,枪械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说是,先生。”


      他说着又用枪管顶了艾伦的腰部一下,艾伦扬起了一侧的眉毛说:“是,先生……呃……”

      他“呃”了很长时间,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

      安德鲁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紧跟着问他:“你看起来倒是有很多话要说,你想说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说,如你所愿,我会紧紧闭上我的嘴。”

      “快说,你这个混蛋,要我给你一枪么?”

      艾伦笑了起来,他说:“我在想你能坚持多久?还有,我在想警官先生的同伴们什么时候会和他联系,他们应该就在附近,是一个小时联系一次还是半小时?他带着通讯器么?还是直接带着监听器?也许有人现在就从楼梯上来了,他们肯定都带着枪,他们会怎么做呢?踢开门全都用枪指着你,或者用一个闪光弹让你什么都看不到……”


      “那样你会先完蛋。”

      “有可能。”艾伦微一点头:“很有可能,但是你也一样。”

      “闭嘴。”安德鲁一边大骂他一边开始考虑他话里的种种可能性,他意识到艾伦说得确实有道理。

      “路易……好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名字,说你真正的名字。”

      “麦克?艾尔维斯。”

      “你想对我干吗?”安德鲁瞪着他:“我不会原谅你,我会让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告诉我警察多久会来?”

      麦克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如此近距离,霰弹枪的12号弹在射穿艾伦身体的同时也会把他打成一堆碎肉。

      “最多三十分钟,如果我的行动电话响,而我不去接的话。”

      “好的,如果它响起来,你知道该这么做对吗?就那样,让那些警察永远都待在那里别动。”

      安德鲁一边说一边想着接下去该怎么办,他不能同时控制两个人,尤其是这两个人虽然行事方法大不相同,但却都是危险人物。

      他不愿意被艾伦和麦克看出心里的紧张,但是现在不得不发出下一个命令,太长时间的僵持只会带来恶果。

      艾伦的目光微微地转动,他感到背后的枪管似乎正准备有所行动。

      “去搜他的身,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监听器,立刻做,但是别忘了我就在你后面。”

      艾伦按照安德鲁说的慢慢地弯下腰去,他开始仔细地搜索麦克的外套口袋,检查有没有比较特别的东西,最后他找出了行动电话、通讯器和微型录音笔。

      安德鲁冷笑:“干得不坏,现在除了电话,把其他东西都放到我脚边来。”

      他等到艾伦照做之后,立刻抬起脚把那两样东西踩烂了。

      “干得好,真好。”他一边碾碎那些东西一边看着麦克。

      艾伦从他的角度稍微往后看了一眼,他注意到安德鲁因为脚上的动作而使他握枪的姿势有了一点变化,他相信只要他把安德鲁绊倒麦克也会立刻上来帮忙缴下他手里的霰弹枪。


      然而就在他刚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刚才虚掩着的门被人一下推开了。

      一个身材魁伟的男人站在那里,他一边推门就一边在说:“安迪,我忘了把故事书带回去,那可是我的宝贝。”

      等到看清楚了室内的情况后,这个男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安德鲁似乎发现了艾伦的企图,他把自己的枪口重新调整好,然后带着恶作剧的笑声说:“乔尼,你知道吗?我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看到你来我的住处,快过来拿上枪,我们又有事情可做了。”


      麦克看到那个男人的左臂上有一个刺青,现在最后一块拼图也已经嵌入,可危机却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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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约翰?肯尼迪

      奥斯卡来回地在房间里走动,他的频率如此之高,使得尼可拉?本森觉得有些眼花缭乱。

      “安静一点奥斯卡,你浪费自己的体力于事无补。”

      “欧,我不懂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难道心理学家都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麦克去了那个变态杀人狂的家里?”

      “是麦克不让我说的,而且他向我保证绝不会乱来。”

      “啊哈,真好,我开始质疑你的能力了,我一直反对麦克那样做,而他一直都在乱来,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如果当时我在场,情况就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博士,麦克失踪了,我要把他找回来。”


      “你打算怎么做?”

      “我们已经搜查了安德鲁?凯斯的住所,现在要在全国范围内通缉他和他的同伙,所有和他们有关的人都必须随时接受警方的侦讯。”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那会刺激到犯人,使他作出更加疯狂的事情来。”

      奥斯卡停下了来回走动的脚步,他瞪着本森道:“难道要等到发现麦克的尸体才那么做吗?对于这个凶犯的每一步行动我们从来都没有料准过,他接下去会怎么做没人会知道,你以为他不可能杀人但他杀了,所以听着博士,我是警员,而你只是顾问,你提出建议,至于是否接受是我的自由,决定已有了,我不会改变它,即使你对我的上级说也不会令我动摇。”


      本森不自觉地用手指推着鼻梁上的眼镜,他沉默了一会儿:“我理解你的心情,既然如此,那么就按你所说的去做吧,我会尽量找出线索以供你参考。”

      “我很高兴我们能够达成共识。”

      奥斯卡离开了办公室,他去资料室准备通缉令要用的照片,目前为止他只能用安德鲁?凯斯的照片,没有任何他同伙的资料。

      申请通缉令还需要一点时间,他现在简直争分夺秒。





      如果要说有什么人比奥斯卡?塞缪尔警官更加焦急,这个人一定就是乔尼?唐纳德。

      他在客厅里坐立不安,不断地用手指摩擦着枪,又不断地把弹夹卸下来检查。

      当他看到安德鲁?凯斯从他的地下室里出来的时候,立刻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他说话甚至有点语无伦次。

      “安迪,你打算把他们怎么样?你要杀了他们吗?”

      “不,我暂时没有那个打算。”

      “天,你究竟想干什么,那个人是警察,他的同僚一定会很快找上我们。”

      “他们不会找到的。”

      “你疯了,安迪,你还把他们弄到我家里来,现在该怎么办?啊?你难道不记得是警察先找上你的?他们对你了如指掌,你会被拘捕,而我则会以你的共犯身份一起被捕……”


      “安静,乔尼,安静!”安德鲁拍着唐纳德的脸颊,然后用手抓着他两边的耳垂说:“冷静点,不会有事的,没有人能找得到我们,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常去的穆得小屋?你有一栋小别墅不是吗?那个地方很偏僻,人们几乎都不看报纸和新闻,我们去那儿等风头过了再回来,乔尼,没有人知道我们杀人,我们以前也杀过人,警察抓到我们了么?没有,他们只是想吓唬我们,让我们自投罗网,傻瓜才会被他们骗,我们今晚就开车去。”


      唐纳德稍微安静了点,开始仔细地听他说话,他忽然问:“你要带他们两个一起去?这不行,会被人发现的。”

      “只要我们小心点就不会,如果你想要在这里杀了他们我也没意见,你好好想想乔尼,警察来搜查你的房子发现这里曾经杀过人,他们会以为是谁干的?”

      唐纳德马上因为他的话而激动起来:“不,别在这里,带他们走,现在就走。”

      “我去准备东西,那些麻醉剂至少让他们睡到明天早上,我们有很多时间,相信我,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安德鲁向他亲爱的朋友作了保证,然后开始和他一起整理要用的东西。

      “好戏开始了,伙计们。”他用唐纳德听不到的声音自言自语:“路易,我说过我会让你痛得不行。”





      一个糟糕的早晨。

      艾伦醒来的时候发现整个房间都是摇摇晃晃的,暴风雨的甲板上可能还比这好些。

      他晃了晃脑袋,感到后颈上一阵巨痛,几乎没有办法转动他的脖子,而且当他想要用手去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铁镣铐在了身后。

      “damn it!”

      他想起昨天之前的事情,那个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在他颈后的大动脉上狠狠地来了那么一下,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偶尔的善心果然会带来厄运。”

      艾伦试着动了一下手臂,结果发现他和另一个人被铐在一起,从他还没有失去知觉前所处的情况来看,毫无疑问背后的人是那位警官先生。

      “麦克……艾尔维斯警官对么?”他用肩膀顶了他一下,希望他能及时醒过来。

      艾伦不断地推动使得手腕上的铁链发出了一些响声,但是麦克还是过了很久才清醒。

      “早上好,警官先生。”

      麦克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把头往后靠,他好像还没有完全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清醒,疲惫地依靠在艾伦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之后,这种令人疲乏的感觉才稍微好了一些,麦克很快也发现自己被用镣铐锁住,他环顾周围,室内的光线很昏暗,但却还有一些自然光,窗户看起来很高而且狭窄,可能是通到外面的地面上,也就是说,这里是个地下室。


      “你总算醒了。”艾伦笑着说:“我刚才一直在担心背后靠着一个死人。”

      “那是你想象力太过丰富。”麦克继续转动着自己的手腕,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把手铐弄开,艾伦叫了一声说:“别那么粗暴,你弄伤我的手了。”

      “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一个临时监狱。”

      “见鬼。”

      “别那么生气,趁那两个家伙没来,我们想想该怎么脱身。”

      “我不想与你合作。”

      “彼此。”艾伦看着周围,在角落里有一卷刺网,他说:“我也许能把手铐弄开,但是我们先要谈谈之后的事。”

      “你是说放你走?”

      “纠正一下。”艾伦笑了笑说:“不是放我走,是我们各走各的,警官先生,要不是当时你阻拦我,安德鲁?凯斯已经死了,他的罪行足以让他上电椅受死。”

      “在没有受审之前,谁也不能杀他,我不可能看着你犯罪置之不理。”

      “那么至少等我杀了他你再找我麻烦,不懂得变通只会害了自己,瞧,你在绕远路,而我奉行黑暗的公正,警官先生,你的童年生活一定很幸福,喜欢看个人英雄主义式的电影么?充满正义感的刑警或FBI探员独闯魔窟,营救人质把恶棍送上法庭?对不起我说岔了,现在怎么样?把手铐解开决斗?”


      “如果你能解开的话。”

      “我当然能,现在听我的,移到那边的角落里去。”

      麦克用手撑着地面,但是脚踝上的绳索却让他们无法站起来,只能一点一点地移动过去。

      他们努力了很长时间,艾伦说:“让我想起小时候玩的两人三脚游戏,不过那要比这个容易得多。”

      麦克不说话,他尽量沉默,但在行动上与艾伦保持一致。

      终于,艾伦的脚勾住了刺网的一部分,他小心地把它弄过来,然后两人又挪动了一下,把那些断裂的铁丝对准双手间的镣铐。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困难,艾伦至少需要两根铁丝才能把锁打开,他得用其中一根压住弹簧和弹子,接着才能由另一根铁丝来转动锁芯。

      “帮我一下好么?这边的手够不到。”他把其中一根连着刺网的的铁丝送到麦克手里:“学过开锁么?”

      “……是的,那是特种部队训练时的一项技能。”

      麦克听着他拨弄锁眼发出的声音,并且感到从艾伦的手中传来的温度。

      “该你了,警官先生,小心点,我可能压得不是很紧。”

      锁芯慢慢地转动了一下,并没有受到阻碍,就在两人压抑着即将要获得自由的喜悦之情时,残酷的现实却突然闯了进来。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安德鲁出现在门口。

      “你们在干吗?”

      他的手里还端着那把温彻斯特防卫者的霰弹枪,看到麦克和艾伦的样子立刻就把枪口对准了他们。

      “你们真是一刻都不肯让我放松,想开锁吗?乔尼,去看他们在干什么?谁要是敢乱动,我就打烂他的腿。”

      唐纳德没有细想就服从了安德鲁的调遣,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听他的话。

      刺网的铁刺从艾伦和麦克的手中抽走了,安德鲁把身后的门关上说:“好了,很高兴你们醒来,我原本以为这将是我的灾难日,但是恰恰相反,我得到了从有过的刺激感,这很刺激对吗?被警方通缉,躲到偏僻的小镇上来,手里有两个人质,其中一个是警官,另一个……”


      安德鲁用霰弹枪的枪管挑起艾伦的下颚,看着他纯蓝的眼睛说:“另一个是想要我命的职业杀手,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离奇的?”

      唐纳德在一边有点不耐烦地催促道:“安迪,你说够了,该说点实质性的东西了。”

      “噢,是的,我说得太多,都忘了你的需要。”

      安德鲁放开艾伦,然后退开几步说:“谁来陪我们玩这个游戏?”

      “谁先来?”

      唐纳德开始兴奋地问他,而安德鲁则是更加细碎地表现自己的情绪,他眯着眼睛说:“我们来挑选一个,乔尼,你喜欢哪一个?”

      “哪一个都不错,比我们以往的猎物都好,你先还是我先?”

      “别着急,我们这样决定如何?”

      安德鲁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他蹲下来把这枚硬币举到被缚的两人面前:“抛到正面的话,就是麦克?艾尔维斯警官,反面就是杀手先生……你介意告诉我名字吗?”


      “不介意。”艾伦用一种锐利而细长的杀人者的目光望着他:“艾伦?斯科特,听过这名字的人都已经死了,而且他们唯一一次听到就是在临死之前。”

      安德鲁怔了怔,他虽然不想承认被那种锋芒毕露的尖锐杀气所刺到,但确实感受了一种冷彻的寒意,他振作了一下又露出冷笑:“我会打破这种惯例的。”

      他把硬币抛上半空,银色的钱币在光线下反射出一道极难分辨的白线最后重新落回了安德鲁的手心。

      “你们希望上帝选择谁?”

      他微笑着张开手掌,唐纳德看到后立刻说了出来:“是约翰?肯尼迪总统先生,正面!”

      “是的,正面,我们该和警官来玩这个游戏。”安德鲁弯下腰握了一把麦克的头发说:“我在游戏里仍然叫你路易好么?这会让我感到很兴奋。”

      麦克什么也没有说,他用他浅绿色的眼睛静静地并且无畏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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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浮浪者

      麦克和艾伦被分开,他们的镣铐原来就是分开的,只是从中间穿过了一条铁链,现在这条铁链连接着墙边的钢筋梯,艾伦的双手越过头顶被锁在梯子上,这令他只能跪着而不能有更大的活动范围。


      “乔尼去脱掉杀手先生的衣服,这样他在逃脱的时候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先找东西遮盖自己而不是武器。”

      唐纳德显然很乐于做这种事,他撕开艾伦的衣服后立刻被结实的腹肌所吸引,很多东西都能够吸引人,女人也会被时尚杂志上封面女郎那没有赘肉的小腹所吸引,美好的东西往往不受性别拘束,唐纳德色情地抚摸着艾伦的腰腹,他感受到艾伦冷洌的杀意却只顾着自己眼前的快乐。


      “我能现在就上他么?安迪,他太迷人了。”

      “不乔尼,我们有的是时间,不要操之过急。”

      “……好的,好的,我总是被你利用,然后还乖乖地听从你调遣,我简直觉得就像你的狗。”

      唐纳德一边嘀咕着一边拿走了艾伦的衣服,他和安德鲁一起把捆住手脚的麦克抬到外面去。

      麦克的眼睛接触到了刺眼的阳光,他转过头试着让自己能够适应这种光线,然后才能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这个可以允许安德鲁随意展开游戏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农场,周围看不到一个人,马厩里积满了厚厚的灰,干燥的稻草还覆盖着地面。

      他们把他弄到马厩的阁楼上,那里原来是给工人搭的临时住所,有一些破旧家具,但是屋顶却损坏了,一大片天空从那里露出来,阳光洒在地板上的时间长了,稍微还会有一些烫手。


      一个十分美好的地方,空气新鲜,一扫阴霾。

      安德鲁用绳子把麦克的双手固定好,把他捆紧在窗框的栏杆上,麦克没有挣扎,他知道这不起作用,所以干脆省略了这个过程,过度的挣扎和抗拒只会让安德鲁感到兴奋罢了。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躲过这一劫,除非发生奇迹,否则没人会来救他。

      安德鲁把他绑好之后位置非常不错,刚好让那片阳光正对着他的身体。

      “路易,你不是一直很想要知道我是怎么对待那个男孩的么?那个男孩叫什么?”

      唐纳德回答说:“特瑞,是个很棒的名字。”

      “对,特瑞,我现在就演示给你看。”

      麦克冷冷地望着他说:“你连名字都记不住,就把他折磨致死。”

      “是的,而且折磨一位警官的事今后也会加入到我的罪名之中,但我不在乎。”

      “你不需要再添加罪名,以前犯下的罪就足够送你去地狱。”

      安德鲁斯开胶布封住他的嘴然后捏着他的双颊说:“你是一位很有正义感的警官,路易,既然你说去地狱,那我就把整个世界都变成你口中所说的地狱吧。”

      他的双手沿着麦克的颈部下滑,一直滑到他的腰腹,然后一下子撩高了他的衣服,他的手顺着麦克身体的线条一直往上,但并不急着把他的衣服脱干净,布料的摩擦有一种很奇妙的触感。


      安德鲁开始吻麦克的颈项,他动作缓慢好像在刻意羞辱他一样,把他当作一个女人一样肆意抚摸,他感到麦克的肌肉一下抽紧并且因为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厌恶感而不自觉地产生了挣扎。


      “乔尼,别在那里看着,过来帮我按住他的腿,我相信他要是激动起来可以踢死一头牛。”

      “那你干吗不用绳子捆紧他。”

      唐纳德一边扯掉麦克的牛仔裤一边把全身的重量压上去。

      阳光照射在麦克光裸的身体上,为他的肉体蒙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你性感得让我窒息。”

      安德鲁潮湿的手掌裹住了他的分身,正按着他双腿的唐纳德很明显地感到了一阵剧烈的摇晃,他脚部的力量叫人吃惊,如果不是因为有所防备地紧压着,唐纳德很可能被他踢得远远的。


      麦克原本打算接受现实,但后来发现他做不到这一点,被两个男人强奸这种事,有再好的承受能力也是不可能坦然接受的,他现在只希望能踢开坐在他身上的安德鲁,哪怕一分钟也好。


      唐纳德紧紧地按着他的双腿,并且叫道:“安迪,我看还是把腿捆起来比较好,他简直像匹野马。”

      “那就把他的力量抽掉一点。”

      安德鲁松开麦克的分身,改用两只手去扼住他的喉咙。

      一丝丝氧气慢慢地被消耗完后,麦克的脸呈现出异样的潮红,他用力地挣扎着,被铁铐和绳索捆绑的手腕上出现一道道撕裂般的红痕。

      缺氧让他的挣扎慢慢地减缓,在最后一刻安德鲁松开了手,大量氧气一下子涌入,麦克尽量用他的鼻子呼吸着新鲜空气,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头脑中一片空白使他立刻陷入虚脱的状态。


      安德鲁重新开始套弄他的分身,并用手拍打着他的脸颊说:“振作点,路易,别像个性冷淡的女人一样,你有这样一付好身体应该表现得更性感和淫荡一些。”

      他的另一只手伸进麦克的体内,那里本来是连一根小手指都放不进去的,所以当安德鲁用力往里顶的时候,麦克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了一声呻吟,而且全身都开始蜷曲起来,企图把那根手指挤压出去,唐纳德又感到自己快压不住他了。


      安德鲁的手指开始抽插,在他的套弄下麦克已经开始有了反应。

      男人的身体就是这么敏感,他们永远比女人容易有感觉,安德鲁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他相信唐纳德也有同样的反应。

      出入麦克体内的手指变成了两根,他有点急不可待地推开唐纳德,他们把他的双腿抬起来,安德鲁和唐纳德交换了位置,他套弄着自己的分身想让它快点硬起来,而唐纳德正用手揉搓着麦克胸前的敏感部位。


      阳光穿过屋顶照射着他正在被安德鲁的手指努力开发的穴口,从那里传来刺激神经的剧痛感。

      麦克抬高了头,他闻到充斥在这个废旧房间里淫乱的味道,而这仅仅是开始,刺穿和破坏他都只是刚开始,安德鲁正在他亡命之徒的生涯中要把身后追赶者的恐惧施加到身为警员的麦克身上,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施虐和泄欲。


      当安德鲁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分身靠着他双手的帮助插入他体内的时候,麦克感到自己的灵魂被赶出了那具痛苦不堪的身体,他用力地睁开双眼向要把天空的景色映入眼中,一种超自然般的专注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让他忘记了痛苦。


      然而在那紧含着男人雄壮性器的洞穴里,安德鲁兴奋地抽动着,觉得自己还可以把时间拖得更长,他正用一种极度愉悦的享受的姿势在那里做着前后抽插的运动,性交带来的晃动使得麦克眼中的世界也不断地被撼动并且渐渐崩坏。


      “好样的路易,好样的。”安德鲁抓着他的腰部,激动的手指深陷入那挣扎的胴体,几乎抓破他的皮肤。

      唐纳德正吞咽着口水在后面排队,他很想知道安德鲁什么时候才能从麦克身上下来,那看起来真的很棒。

      因为这位年轻英俊的警官不像其他受害者一样总是痛苦地紧闭着眼睛,一边流泪一边露出哀求的样子。

      他在受到摧残的时候依然睁大了眼睛,里面盛满了不屈不挠的表情,他像一头不驯服的幼狮,让人很想去狠狠地伤害而又不得不小心防备被他咬伤。

      唐纳德感到自己的下体一阵发紧,忍不住要用手去捏它。

      终于,安德鲁发出一个满意的步向巅峰的声音,毫无顾忌地在麦克的身体里留下精液。

      “该你了乔尼。”

      他放下麦克大大张开着的双腿对唐纳德说:“好好干到他求饶。”

      “我会的。”唐纳德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子,他把麦克的双腿架好,从那里看到分身后面的洞穴里因为过度抽插而撕裂的伤口正流淌着精液和鲜血。

      但是麦克的意识还很清醒,他正用他浅绿色的眼睛望着唐纳德。

      他不断地看着他,后来被安德鲁打断了。

      “你该看着我,路易。”

      他低下头隔着胶布吻他的唇:“我是第一个占有你的男人,你刚才就像个**一样在我身下扭动你的身体。”

      安德鲁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仰起头来:“这是你应得的,从你欺骗我的那刻开始,你就应该有这种觉悟,我会把你的人格完全碾碎。”

      麦克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唐纳德已经插了进来,他比安德鲁更加猛烈地在他体内肆虐,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一样疯狂地做着那事。

      安德鲁趴在他的胸前用力地吸吮着他的肌肉,到处都留下他残虐的痕迹。

      破陋的屋顶间那一整块的天空湛蓝得叫人窒息。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唐纳德才从他身上下来,安德鲁的兴致很高,他们有交换了位置试了几次,直到尽兴为止。

      麦克竟然还清醒着,他眼前虽然一片模糊,但却没有失去意识。

      安德鲁对于他可以坚持这么久感到十分惊讶,并且想到了更有趣的事情。

      “好了。”他开始认为麦克已经没有力量可以再挣扎喊叫,于是揭开了他嘴上的胶布。

      “餐前运动结束,你喜欢么?路易,我很喜欢,你让我胃口大开。”

      他舔了一下嘴唇:“接下去我们做点有意思的吧,乔尼,把我们以前藏在箱子里的东西拿来。”

      “为什么又是我?”唐纳德意犹未尽地坐在一边说:“我还不想离开这儿,你自己去拿吧。”

      “乔尼,我不喜欢说第二遍,立刻去把东西拿来,你照我的话做就可以继续参与这个游戏,否则就给我滚!”

      “……”唐纳德低声骂了几句污言秽语,乖乖地从楼梯上下去了,大约10分钟后,他拖着一个木箱子在下面叫到:“安迪,我一个人拿不上来,你得帮我一把。”

      安德鲁下到一半的楼梯上用手接住唐纳德托上来的箱子,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才把它运上来。

      麦克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也不想知道他们接下去要干什么,他的脑子里现在是一片意想不到的混乱,甚至错觉地把天空中变幻的云层看成了灵动的活物。

      它在天空中悠游,缓慢而优美,阳光从那变化多端的身体间射穿,好像随时会有什么奇迹的东西从那里下来一样。

      麦克感到自己的喉咙火烧般地干涩,他低低的呜咽了一声,那个天空的残影深深地留在他的眼睛里,就像是漂浮的浪者,背负着自由和理想镌刻在湛蓝的苍穹画面上,但是很快的,这个画面也消失了。


      安德鲁用黑色的眼罩剥夺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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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生存

      艾伦觉得手臂一阵麻木,他已经这样赤裸地跪在地上将近3小时,膝盖因为长时间接触冰冷的地面承受体重而变得异样刺痛。

      他不断地设想着各种可能令自己脱身的方法,但是全都被冷酷的现实所排除了。

      没有工具,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那两个家伙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罪犯,但是对于监禁这件事倒是做得很完美。

      艾伦最后放弃了在安德鲁和唐纳德不在时逃跑的念头,开始认真考量周围的环境,以便在稍微获得行动自由的时候占据比较有利的地形从而使自己脱困。

      “我发誓一定要在那两个混蛋的身上留下两百个弹孔,连法医都不愿意为他们验尸。”

      艾伦把头往后靠,想使自己稍微舒服一点,那个狭小窗户外的天空还是那么蓝,但谁能想到在这无垢的天空下会发生什么凄惨的事情。

      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叫喊的声音,不过艾伦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听到,也可能那只是他的幻觉,一个人独处时总是容易产生幻听。

      他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悸。





      “路易,你觉得怎么样?感觉好吗?”

      安德鲁用手抓着麦克湿漉漉的头发,那汗水淋漓的发丝是冰凉的,伴随着微微颤抖的触感。

      “我为你选了很多好玩具,我们一样样来好么?”

      麦克不能回答,他的嘴被一个口塞堵住了,两边的皮带扣在脑后,因为他刚才叫喊得太大声,连安德鲁都吓了一跳,虽然这周围不可能有人经过,但多少还是有点心虚。


      麦克的双腿依然张开着,一根极粗的橡胶管深深地插入他的后穴,唐纳德在灌肠器里注满了100ml的甘油,他舔着嘴唇说:“我很久没做过这事了,安迪,记得我们第一次用它的时候吗?我们让柯林?爱德文那小家伙爽得快飞上天了,那次用了多少甘油?安迪?”


      “我忘了,随你喜欢的干吧。”

      安德鲁望着麦克,他占有了他,忽然又想开始对他进行非人的折磨。

      通常当他刺穿了一个男人的身体后便会想要享受杀人的乐趣,只有这次似乎不太相同,他虽然和唐纳德一次次轮奸这个年轻的警员,但是却丝毫也得不到占有和征服的快感,他希望麦克能哭着求救,或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哪怕是一次呻吟和惨叫也好,但麦克却在整个遭受强暴的过程中都忍住了,只有无言的挣扎和反抗,握紧双手任由指甲刺入手掌,满手鲜血也不愿意低头求饶。


      所以刚才,当安德鲁把一根牙签缓缓插进他因为饱受蹂躏而吐出乳白色液体的铃口,并且听到那一声无比惨痛仿佛穿透了灵魂的叫喊时,立刻就享受到了施虐的快意。

      他缓缓地转动着细小的牙签,一寸寸地捣碎着麦克还在极力挽留的微弱意识,然后用手指穿插着他大汗淋漓的头发。

      “如果觉得受不了就求我停下来,你刚才叫得太响,我不能让你那么做,万一把什么人引来就糟了,但是我知道你会想出办法来和我沟通,你有办法让我知道你在求我对吗?”


      他又把牙签往里面转了一下,麦克吃痛地“嗯”了一声但却没有低头,安德鲁恼火地用力往里一插,麦克痛得整个人都弹跳起来。

      就在安德鲁用拘束带把麦克的分身固定在小腹上的时候,唐纳德注完了那100ml的甘油,并又重新把灌肠器装满了。

      “这让你快乐吗?”安德鲁拍了一下他的臀部问:“以往那些受害者都分别受过这样的折磨,我们有时候给他们灌肠,有时候鞭打他们,但是这些我都会用在你身上路易,你要永远活在对那些死者的羞愧之中,因为你过分的正义感失去了唯一可以为他们报仇的机会。”


      他毫不愧疚地揭示自己的罪行,甚至有些洋洋得意。

      唐纳德把接下去的100ml甘油也注入了麦克的体内,他用一只手阻塞着肛门,另一只手迅速地从箱子里翻出一根粗大的按摩棒,那可怕的东西周围覆盖着一圈凸起的颗粒,比正常男人的阴茎都要粗得多。


      “用这个好吗?安迪?”

      “很好,你选得好极了乔尼,这会让我们的路易宝贝很痛,非常痛。”安德鲁把嘴唇凑到麦克的耳边低声说:“但是我说过了,让你很痛,就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唐纳德受到了鼓舞,他把手指移开一点,用那个按摩棒尖端的龟头对准了麦克的小穴,他在那里摩擦了一会儿,已经有些甘油从穴口里流出来,唐纳德感到麦克的下面因为受到刺激而微微地收缩着,他笑了一下,忽然一鼓作气地猛力顶了进去。


      一瞬间,大量的鲜血混合着甘油液体从麦克的后穴里疯狂地涌出来,他的上半身剧烈地扭曲,张开的双腿紧绷着,那粗大的仿制阳具在他注满了甘油的直肠里肆虐,每一颗突出的硬粒都在摩擦着那柔软的肠壁,并且由于挣扎的动作反而变得愈加明显,他因异样强烈的痛苦而旺盛燃烧的青春肌体剧烈摩擦扭动着,在挺出的胸膛、收紧的腹部上反映出一种殉教者般的凄美和绝望来。


      唐纳德简直看呆了。

      他吞了口口水,几乎都没有听见安德鲁在叫他。

      安德鲁用超级冷静的声音说:“乔尼,把我们的路易抬到椅子上去。”

      唐纳德以一种木偶般被操纵的动作帮忙把那具扭动着的身体从地上抬起来,放到一张有着钢制扶手的木椅上。

      麦克忍受着腹中的绞痛,从未抵达过的深处被不断地冲撞着,当他的双腿被放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臀部接触到木头座面的时候,全身的重量几乎都被那个尾端露出在他肛门外的按摩棒所承受了,下沉的力量把它顶向更深处,麦克发出了无法忍耐的呻吟,他几乎把口塞的前端咬碎。


      “痛么?”安德鲁把手伸向他的脑后,慢慢地松开了他眼睛上的眼罩。

      一大片模糊晃动的影象争先恐后地出现在麦克的眼前,他的视线无法聚焦,但他知道安德鲁就在他面前。

      “求我饶了你,路易,对我说你屈服了,我立刻就让你解放。”

      他又松开麦克的口塞,等着他求饶。

      “我在等着,路易,那个箱子里还有很多东西你没有试过,只要对我说你输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麦克浅绿色的眼中的确布满了痛苦的痕迹,但是他瞪视着安德鲁看了很久,忽然用力吐了口口水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安德鲁的手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把那个刚刚凝聚起来的愤怒眼神打断,令他重新涣散起来。

      “精彩!”安德鲁收回自己的手,用手背擦掉脸上的唾液:“我们继续……”

      他调整好麦克的坐姿,把那根粗大的假阳具从他身体里抽出来,但到了一半的时候又狠命地推了回去,没有口塞的阻挡麦克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痛呼,但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用力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安德鲁反复抽插了几次才把那东西拿出来,200ml甘油瞬间随着拔出的阳具喷薄而出。

      唐纳德望着麦克那松弛着的小穴忽然说:“安迪,你别玩得太过火了,我还不想让他这么快死,我们得在这里呆上好几个月,你应该留着点乐子以后再玩。”

      “我知道,所以我要先让我们的警官先生先适应一下。”

      他从箱子里找来另一根粗黑的按摩棒,上面有着螺旋形的纹路,似乎还可以做多种旋转和振动。

      安德鲁用手指探了探麦克的小穴,对那里松弛的状况十分满意。

      “现在修改你的意愿还来得及,我以前拷问过很多共和国战俘,每次在施刑之前我都给他们机会,只要他们屈服,我就放了他们。”

      “……那么他们说了没有?”

      安德鲁因为麦克的话而动容了一下,他很快就知道这个不知死活又不肯低头的警察在讽刺他,于是他用手揪住他的头发说:“是的,他们大多数都不肯屈服,什么也不说,所以……他们都死了。”


      最后一个字的音节小时的时候,安德鲁把那个粗黑的按摩棒塞进了麦克的后穴里,唐纳特在他的示意下重新为麦克戴上口塞和眼罩,他们把它的身体摆正,以便按摩棒可以被椅子的座面顶住进入到最深处并且用两边的皮带捆住他的腰部,脚踝和背后的手铐捆在一起完全固定在椅子里。


      安德鲁弯下腰在麦克的颈部扣上一个项圈,他吻了那里一下说:“在这里好好待着,亲爱的路易,我们去打扫一下穆得小屋,再过三小时,天一黑我就回来接你。”

      他们把椅子搬到楼梯的栏杆边,用绳子捆紧以防止意外发生。

      安德鲁临走前按动了按摩棒的开关,他看着麦克的身体剧烈的一颤,但是却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于是他放肆地笑了起来:

      “我该拿相机来拍照,这真是值得永久留念的场面,不过不要着急,在穆得小屋里还有更多有趣的事情,我们以前怎么称呼它来着乔尼?”

      唐纳德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我们都叫它穆得惊奇小屋。”

      肆无忌惮的笑声和下楼的脚步声消失后,整个阁楼上只剩下微风吹过的声音。

      麦克浑身被绳索和铁铐紧缚,后穴里疯狂地转动着电动阳具,失去了视觉之后其他的感觉反而更加敏锐,极度的疲惫和尿道被塞入异物的刺痛感交织着,一阵阵的高潮和无法释放的痛苦不断折磨着他。


      但是很奇怪的,就在这种仿佛要死去的弥留般的感觉中,有一个念头不断地并且清晰而强烈地出现在他的头脑里。

      麦克对自己说,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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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月亮花

      当麦克被送回到地下室的时候,艾伦几乎已经认不出他了。

      他第一次遇到麦克的时候,这位年轻警官利落不凡的身手让人吃惊,他精力充沛而且行动敏捷,眼睛里全是斗志。

      但是就在离开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后,麦克就只能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一样被人拖回来。

      他苍白的皮肤上到处都是伤痕,脸上和嘴角也有伤,但是最严重的伤口却在他的下身。

      安德鲁和他的同党把他丢进来就走了,他的双手还被捆绑着,手腕上布满了勒痕。

      艾伦怔怔地望着他湿漉漉仿佛刚刚被冲洗过的身体,简直难以想象发生了什么事。

      从这边的角度看起来虽然很不明显,但是他确实看到麦克被过度蹂躏虐待的后穴鲜血淋漓,他像个残破的玩偶一样被丢进来,全身虚脱,和尸体没有分别。

      艾伦考虑这个时候是否应该开口说话,但他认为麦克一定早就失去意识了,所以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天黑了之后,冷风从高高的窗户吹进来,艾伦赤裸的身体也感到一阵瑟缩,但他还保有完好的身体,虽然疲惫寒冷,但还不算太糟。

      而麦克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里,却好像连呼吸的声音都消失了。

      艾伦忽然叹了口气。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气氛,奇特得简直有些诡异了。

      “你还好吗?”

      理所当然的,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艾伦把眼睛转到别处,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肛门不是性器官。”

      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简直有些玩笑过头了,但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忽然听到了麦克如同断线般虚弱的回应。

      “……那么,你认为它是用来干嘛的?”

      “那还用说?当然是排泄。”

      艾伦似乎很高兴能听到他说话,这表示他的精神还没有崩溃,他比想象中还要具有坚韧的承受力,这实在令人感到敬佩。

      麦克稍微动了一下身体,他几乎不能移动,但是又不愿意自己用这种虚弱并且屈辱的姿势躺在艾伦的面前:“你是希望我……理解为,你很纯洁?”

      他通过努力终于使自己的肩膀靠在墙角边,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铁门“砰”地一声被打开,安德鲁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生他不愿意见到的意外事件,于是冷笑了一下,紧接着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路易,你还有力气和你的死对头说笑,看来我们的游戏力度不够。”


      他蹲下来把盘子放在地上,盘子里有一碗热汤和几片面包。

      安德鲁把汤举到麦克面前说:“为了能更好地进行下面的游戏,你要保持体力,我可不希望你做了一半的时候就晕倒,今天你的状况就很好,一次都没有昏迷。”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在艾伦的注视下硬塞进麦克的口中。

      大概是汤太烫了,或是麦克的嘴角受了伤,他露出很痛的表情,很快地转过头拒绝喝下去。

      安德鲁轻而易举就被他这个动作所激怒,他扔掉汤勺用一只手把麦克的脸扳过来,另一只手端着汤碗凑到他嘴边。

      “你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只要你稍微合作一点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还是你生来就喜欢别人虐待你?你这个受虐狂。”

      他一边骂他一边强迫他喝汤,麦克无力挣扎,只好任由他施暴。

      艾伦在身后看着,他看到麦克涣散的目光也正透过安德鲁疯狂的动作和他碰撞在一起。

      “那是什么汤?”

      艾伦开口道:“闻起来味道不错。”

      安德鲁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但他用十分恶毒的声音说:“没你的份杀手先生,你的体力太好了,而且有点精力过剩,所以我不打算给你水和食物,直到需要你做剧烈运动之前,什么都不准你吃。”


      艾伦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他跪在那里的姿势的确很辛苦,而且看起来像个赤身裸体正在受体罚的奴隶。

      本来这样的动作是会带给被缚之人强烈的屈辱感的,但是艾伦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裸体有什么见不得人,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健康男人的美感,每一个线条和肌肉骨骼的组合看起来都如同古希腊雕塑一样令人赏心悦目,他毫不在意自己赤裸着的身体甚至让看着他的安德鲁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妈的,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货。”

      安德鲁受挫地痛骂他,但是又不太敢接近过去,没有唐纳德在旁边帮忙独自接近艾伦使他觉得有点危险,因为他和麦克不一样,是一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杀手,安德鲁不知道他到底用稀奇古怪的手法杀死了多少人,但是那种森森的杀气却是很容易能够感受到的。


      安德鲁扔掉了手里的碗,他把心里的不痛快全都转而发泄到麦克身上,把他按倒在墙角开始吻他的唇,接着又咬他的锁骨和胸前的红点,麦克极力挣扎,但是起不到任何效果。


      他的肉体发出一阵悲哀的颤栗,忽然开口叫道:“快停下。”

      安德鲁怔了怔,他抬起头望着麦克,略显疯狂的眼中带着一丝诧异:“你在求我?”

      他笑着说:“你是求我停下么?”

      这的确不可思议,就在整个白天他经受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依然一声不吭地坚持到了最后,可现在却只是因为安德鲁几个强吻和猥亵的动作就开始叫停。

      安德鲁揣测着他的想法,然而很快地,就在他望向麦克混乱无助的双眼时,忽然间就明白了。

      他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笑意:“原来是这样?你怕被杀手先生看到是么?路易,你真是纯情得可爱。”

      安德鲁用手捏着他的下颚强迫他抬头:“被死对头看到你受辱的样子,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杀手和警察之间的关系真是微妙。”

      他哈哈大笑,为自己终于找到挫败麦克的方法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还有什么比在艾伦面前羞辱麦克更能让他感到受挫的好方法?

      “我以前为什么没有想到,路易,你在我和乔尼面前不出声,是因为你把我们都当成畜生来看待是么?我不介意你这么想,但是把一个杀手和你自己一起放在人的位置上,路易,作为警官,这难道不是厚此薄彼么?”


      艾伦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他忽然说:“畜生先生,你说的够多了,我讨厌喋喋不休的说教狂和变态,很不幸,你二者兼备。”

      “谁允许你说话的?”安德鲁转身瞪着他:“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我一向负责。”艾伦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所以我现在要告诉你的话,你最好给我听清楚。”

      他仿佛也被激怒了似的,收起了那种玩笑的态度。

      艾伦因为夜色而显得深蓝的双眼中迸发出强烈狠毒的光芒:“安德鲁?凯斯,你就尽情地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不管你做什么,最后都会由我来杀了你,你永远别想坐上法庭的被告席,也不可能让任何一位警官对你开枪,正义不会来裁决你,你只配死在连老鼠都不愿去交媾的下水道。”


      安德鲁感到身体一阵发紧,并不由自主地使汗毛树立起来,他因为恐惧而令肾上腺素过度分泌,产生了强烈的刺激感。

      “感谢你精彩的发言,艾伦?斯科特先生,老实说你吓到我了,我真的很害怕你会那样做,不过真高兴你能说出来,这样我就不会对你掉以轻心,想想看,在一个满心想杀死我的人面前作爱,光想就让我有勃起的冲动。”


      他收走盘子和汤碗跑出去,然后叫唐纳德端着枪,自己拿了更多的锁链和绳子进来。

      “给你的特殊待遇杀手先生,你是第一个叫我胆战心惊的人。”

      安德鲁把绳子穿过艾伦身后的钢筋梯然后抽紧,他在脖子、胸前和小腹前绕了很多道,迫使艾伦只能紧贴在墙上,剥夺了原本就少得可怜的自由度,接着又用铁链加固了他手上的镣铐。


      “我倒想看看你现在要怎么来杀我。”

      “除非你永远捆着我或者杀死我,否则你就没有办法保证你的生命安全,还有一点我想说的是,保险公司不会受理一个通缉犯的保单,你的死毫无价值。”

      安德鲁怒气勃发地举起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艾伦俊美的脸上出现的指痕迸发出一种令感官愤怒的色彩。

      “很好,三天,不,只要两天,当你渴得连我的尿都想喝的时候,我再来听你的发言,祝你有个好梦。”

      他不再看任何人,和唐纳德一起离开了地下室。

      当铁门完全关上的时候,艾伦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无奈表情。

      如果说原本还有1%的脱逃几率,现在也因为自己冲动的行为而降到了零。

      艾伦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按耐不住,这不是他的风格。

      通常他为了完成委托的工作,会忍耐很长时间,他做细心的调查并融入环境,甚至在近乎无法生存的严苛条件下等待机会。

      他知道只要表现的软弱些就会令安德鲁掉以轻心,机会迟早会出现,可是为什么却在关键时刻用那种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并且从未用过的威胁之词来刺激对方。

      “我一定是疯了。”

      艾伦喃喃自语,或者是这个世界疯了,一个冷血的杀手被一个同性恋的变态激怒,这种事绝对会成为同行中的笑柄。

      他转过头去看了看麦克。

      安德鲁同样把他锁在另一面墙的钢构上,但是艾伦觉得那完全是多余的,等他恢复体力还需要很长时间,而现在离天亮却只有几个小时,下一轮施虐开始之前,不知道他是否能稍微好过一些。


      艾伦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喉咙上勒紧的绳子让他不敢太过睡死,以免自己在睡梦中窒息。

      狭小的地下室里盛满了静止的时间,月光透过小窗射在地上,形成了一个淡淡发亮的四边形。

      他们沉默不语,但谁都知道没有人睡着。

      麦克注视着那一小块发亮的月光,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移上了艾伦的身体。

      他充满了力度的肉体被绳索勒紧,在月光下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美来。

      就像那些神话中受到惩罚的躯体。

      比如高加索山上的普罗米修斯。

      月光在他的身上绽放出神话般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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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穆得惊奇小屋

      唐纳德的车子停在艾德文娜工具店的门口,他下车,戴着墨镜并竖起衣领,看起来十分可疑的样子。

      但是店主梅根却不这么认为。

      来他店里的客人没有不可疑的,他们总是鬼鬼祟祟地进来,一个个寡言少语,生怕别人打听什么的样子。

      而且,虽然唐纳德刻意隐藏自己的面目,却只选购了最普通的东西,针KONG  摄像头。

      这是最初级的监视设备,如果一定要说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唐纳德选购的量有点夸张,他一口气买了三十个。

      “要接收器么?”

      “我听说可以连接上电视。”

      “是的,但那样你需要30台电视,而专配的接收器可以分屏。”

      唐纳德考虑着梅根的话,他听到对方问他:“你有一栋大别墅?”

      “这不关你的事。”

      “噢,是的,怎么样?需要接收装置么?”

      “……好吧。”唐纳德想了想:“比起30台电视,这是较廉价的,我好像非买不可。”

      “这也算是我的生意经,说明书放在盒子里,希望你看完了再使用,还有,如果你用后造成了不良的后果……”梅根望了他一眼:“比方说,看到妻子和别人上床而动了杀人念头的话,本店概不负责。”


      “我保证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因为我没有妻子。”

      “那很好。”梅根把封好的纸箱交给唐纳德:“加上接收装置一共217.3美元,谢谢惠顾。”





      开车去30公里以外的镇上花了差不多一上午的时间。

      安德鲁反复叮嘱唐纳德不可以在附近的店里买东西,他们现在每一次外出都必须小心,不能给警方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唐纳德除了买监视器之外,还到成人用品商店去了一次,买了些他觉得不错的东西。

      这个计划外的行动遭到了安德鲁的破口大骂,因为警方对这些场所的注意度比任何地方都集中,他们很可能因此而暴露行踪。

      “你在担心什么,安迪?我很小心,而且那些地下商店从不会留下顾客的记录,这是他们的规矩,人人都去那里买。”

      “你闭嘴,下次再擅自行动的话我就要你的小命。”

      “哈,你试试看?没有我你连这个房间都不能踏出一步。”

      这句话显然戳到了安德鲁的痛处,他的语气立刻软下来,说道:“好吧,乔尼,我也是在为你担心,我们现在必须要互相扶持,否则的话就会没命,下次小心些。”

      他说着从箱子里把那些摄像头取出来,唐纳德和他一起研究了一会儿说明书,这些东西和他以前在军队里用的差了很多,但是用在那种地方是绰绰有余了。

      安德鲁找出工具箱,带着摄像头走进了地下室。

      “昨晚睡的好么?能够一觉睡到中午是年轻人的享受。”

      他心情很好地放下工具和手里的东西开始打量被监禁的两人。

      麦克看起来好了些,但是昨天留下的伤痕在自然光下看起来依然惨不忍睹。

      艾伦的脸色也很苍白,将近两天没有进食使他感到很虚弱,胃酸已经开始消磨他的胃壁,而干渴比饥饿更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水的渴求。


      “我们来装饰舞台,你们可以看着,也可以继续睡。”

      他不管到底有没有回答,也不管到底有谁在听他的话,自顾自地开始搬梯子爬到高处安装摄像头。

      大约三个小时,安德鲁把三十个摄像头全都装入了这个小小的地下室,不但在墙上,也有窗口,门边,地板角落里,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死角,哪怕一只蚂蚁在房间里也无所遁形。


      他更变态地在捆绑艾伦和麦克的墙缝边也装上了探头。

      “我早点想到这个点子的话就会让你买红外线夜视的了。”

      安德鲁调整着接收器的屏幕,有些镜头因为光线太暗而看不清楚,他稍微抱怨了几句。

      唐纳德把小型对讲机绑在门边上,他调整好频道然后对艾伦和麦克笑了笑:“我喜欢这种游戏。”

      他是真的喜欢,艾伦看得出来,虽然和安德鲁相比唐纳德要稍微正常一些,但是他没主见的个性反而更棘手。

      “好了,我们把穆得惊奇小屋搬到这个地下室来,希望两位感到温馨舒适。”

      安德鲁通过对讲机说:“现在测试完毕,马上就开始。”

      他放下对讲机往地下室而去。

      唐纳德在门口等着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安德鲁在推门进去之前从身边找出一个麻布口袋,他把挖开了两个洞的袋子套在头上,并且也要求唐纳德那样做。

      他们迅速地脱光了上身的衣服,就像真正的行刑人那样推开地下室的铁门。





      麦克知道他们将要干什么。

      和艾伦比起来,安德鲁可能更怨恨设下圈套引诱他的麦克,因为那是一个长期积淀的过程,在慢慢接近中发现自己被欺骗,虽然可笑,但安德鲁的确认为自己受到了伤害。


      现在,报复行为恰好迎合了他的兴趣,所以使得他的行为更加疯狂和激烈。

      “麦克?艾尔维斯警官。”

      安德鲁改变了称呼,他从面罩上的两个洞口望着他。

      “我有话要问你。”

      麦克也望着他,等着听他荒谬的说话。

      “昨天我们对你做过什么?”

      他的话音落下,麦克的脸瞬间因为愤怒而被血色映红,他瞪视着安德鲁,但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快说,我们昨天怎么对待你的?当着杀手先生的面好好说出来,告诉他,我们演出了一场什么样的好戏?”

      安德鲁完全进入了一种逼供者的角色状态,他拿着绳鞭走过去托着麦克的下颚威吓他:“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们就重新演一遍。”

      麦克的眼神有着相当短时间的动摇,他们的目光相互碰撞,一瞬间只听到呼吸的声音。

      “考虑时间结束。”

      安德鲁松开手,唐纳德上前来解开连接着钢梯的锁链,抓着麦克的头发连拖带拽地把他拖到中间的空地来。

      麦克被捆住的双手抓着唐纳德的手腕,但却没有办法令他松手,他被拖到中间后,唐纳德用膝盖压住他的手,安德鲁在后面抓住他的双腿并且举高。

      为了能够保证全程观看的效果,他特地把麦克的后庭对准了艾伦的方向,并且刻意地回头望了他一眼,他在面具下露出微笑。

      “看清楚了,杀手先生,你看得越清楚,我们的警官就会越痛苦,不过即使你不看也没关系,我保证声音也一样动人。”

      他一边说一边转过头去,手指在麦克的洞口画着圈,然后慢慢地集中到一点并用力地捅了进去。

      麦克发出一声痛苦而绝望的呜咽,他的趾骨微微张开并蜷缩,但安德鲁不断地弯曲着手指,他说:“叫出声来,路易,让我听听你淫荡的叫声,让我们都听听。”

      随着插入的手指越来越多,麦克的挣扎也变得剧烈起来,安德鲁腾出手和唐纳德一起用皮带捆住他的腿脚,然后说:“今天我们的顺序要颠倒一下,不,我说错了,昨天的顺序是错的,我本来想上过之后就杀了你,所以没有想在上之前清理你的直肠,今天我们按顺序来。”


      他把塑胶管子塞进刚刚开发过的小穴里,唐纳德很尽职地已经灌好了甘油,麦克发出了难以忍受的声音,他们按住他,快速地往里面注射了将近300ml的甘油。

      安德鲁把手伸向麦克结实的胸口,他的手指夹住那赤裸着已经硬起的乳头尖端,轻轻地拉扯着,然后他低下头,将乳头放入嘴里,狂热地吮吸毫不怜悯地揉捏。

      麦克痛苦地翻滚着,他感到腹部鼓胀,但宣泄口却被巨大的肛塞堵住了。

      唐纳德用手套弄着他的分身,感觉它在手中渐渐硬挺,麦克因为抗拒而剧烈扭动的身体就像是在上演一场色情秀。

      他的头发在暴风雨般的侵袭中湿透,紧皱的眉尖和深陷的双眼在那张强忍痛苦的脸上变换着阴影。

      当他被释放的时候,除了甘油并没有其他东西出来,因为虽然安德鲁提供他食物,但麦克很少能吃得下去。

      空腹和灌肠使他的腹部产生了剧烈的抽痛。

      唐纳德把准备好的水浇在他身上以便清洗排泄物,他使劲地冲了那个地方很多次。

      安德鲁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往里面塞自己的宝贝,唐纳德只好再次在旁边等着,他不敢把自己的欲望放进麦克的嘴里,因为那实在很危险,他不认为麦克会像特瑞那样屈服,即使用枪顶着他也不可能要求他自愿为他服务。


      第一轮的高潮让他失去了部分的意识,麦克无助地躺在地上,他的手被唐纳德压住,乳头被恶意玩弄,双腿捆绑着无法并拢,只能任由安德鲁像昨天一样无休止地摧残他的身体,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精液、血液和汗水顺着他的臀部流淌到地面上,形成一条条细小的溪流。


      “你为什么不叫出声来?为什么不给我们有益身心的运动来点音乐?”

      安德鲁一边抽插一边问他:“还不够刺激是么?你需要更剧烈一点的?”

      他把精液射在麦克体内,开始往外抽那软下来的分身。

      唐纳德立刻松开手准备接班。

      安德鲁从麦克身上下来的时候,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艾伦。

      出乎他的意料,艾伦并没有转开视线,他很认真地看着他们做每一件事。

      安德鲁笑了笑,他和唐纳德交换位置压住麦克的双手,虽然这个时候显得多余,麦克根本无力挣扎,软弱地任由他搬弄自己的身体。

      安德鲁又看了艾伦一眼,十分刻意地低下头吻住麦克的嘴,他让他不能呼吸,狠狠地咬他的嘴唇。

      唐纳德开始冲撞的时候,麦克昏厥过去了,但他只用那昏迷躲避了几分钟,就立刻被安德鲁用水浇醒,冰冷的水从他赤裸的身体上滑落,唐纳德抓着他的双腿几乎把他整个撕开。


      将近二十分钟的挺进之后,唐纳德终于射出了精液。

      他那厚厚的乳白色液体几乎填满了整个穴口,还有不少流淌在地面上。

      安德鲁松开手,他和唐纳德一起把几乎虚脱的麦克整个按住,然后取出一根粗长的假阳具,上面布满邪恶的隆起物。

      “试试看你刚买的新玩具,乔尼,你冒了生命危险,应该得到奖励。”

      “是的,我很期待你这么做。”

      这个诡异的东西尾端有两根黑色的细皮带,皮带上还有间隔的锁扣。

      他们顺着麦克的腿把那根巨大的阳具慢慢推入到布满了精液的两腿之间,当它插入麦克体内的时候,他的身体完全弓起,发出了沉闷的叫声。

      “用力吸气宝贝,否则我就塞不进去了。”

      安德鲁最后用力一顶,感觉刚好完全塞紧了,他把两边的皮带绕过麦克的胯骨,在他的腰后锁紧,把那个阳具完全固定住。

      他们开始用绳子捆绑他的双腿,把他修长的腿紧紧并拢从大腿开始,接着绑住膝盖和脚踝。

      麦克的双手被扳到身后压紧,用手铐和他的项圈连接在一起。

      现在他只能慢慢地在地上扭动,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那个可怕的阳具弄出来。

      安德鲁把手插进他并得紧紧双腿间,用手指按动了一个开关,麦克立刻因为他的举动而弹跳起来,他剧烈地在地面上挣扎起伏,终于从嘴边溢出了难以抑制的呻吟。

      “哈哈哈,多动听的声音,这是最佳的尾声,杀手先生,你看得过瘾么?向我谈谈你的看法。”

      安德鲁转向艾伦,望着他的双眼问道。

      “除了你是个变态,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那么你真是不懂得欣赏。”

      安德鲁走到他的面前,忽然伸手捏住他的分身。

      他大力地揉捏使艾伦吃痛地摇着肩膀挣扎了一下。

      “还是说你要亲身演绎一次?”

      “好啊。”艾伦戏谑地望着他道:“只要你还硬得起来的话。”

      “啪”的一声,掌痕重叠在昨天的红印上,安德鲁从地上捡起一条绳鞭放在水里浸湿了。

      他高高地举起右手,然后没有任何预兆地向着艾伦挥舞下来。

      一个清脆的击打声,艾伦的左胸至右肋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就像在白纸上划下的红线一样,有着突兀而妖艳的色彩。

      唐纳德正看着地上扭动的麦克,想往他的胸前再添两个乳夹,当那个鞭声响起的时候,他抬头看到艾伦身体上那一道红痕,唐纳德立刻愣住了。

      安德鲁不断地挥舞着绳鞭,暴力在艾伦的身上留下纵横交错的伤口,他甚至有几次故意抽打在他的分身上,看着他吃痛得大汗淋漓的样子感到一阵异样的快感。

      大约五六十鞭,最后一鞭抽在艾伦的太阳穴上,立刻就使他眼前一片漆黑,陷入昏迷,安德鲁扔掉了鞭子,他自己的额头也开始冒汗,看着地下室里一片狼藉,他忽然拉开门走了出去:“我们走乔尼,让他们自己在这里回味一下快乐,路易,我知道你迟早会屈服的,你愿意屈服的时候就告诉我,我随时都在看着。”


      唐纳德跟着收走了地上的东西锁上门,整个地下室重新又安静下来,只留下轻微的马达转动声,以及麦克强忍着但又随时会脱口而出的低沉呻吟,一次次被送上难堪羞辱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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