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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棋江山

四玉城内
  “诶~热腾腾的稀饭啊,3文钱一碗……”
  “客官,给家里娘子买个头花吧!”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刚出炉的米糕,热乎乎啊……”
  不愧是四方的首城,车水马龙,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与“那儿”有得一比。谭云摇着手中的峡色折扇,一边有礼的回绝身旁小贩们的推销,一边打量着茶楼商店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
  “爷!这十四天的赶路还真没白费!”子安咬了口刚买的酥饼,入口即化,和家里阿房做的有的一比,太幸福了!
  “嗯。”谭云点点头,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次收获真不小。
  好一句“左有弘德,右有四玉”,这四方国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也真是可惜了,谭云摇了摇扇子。民安则国安,民富则国强。本应是太平盛世,可却容不下二虎。就只瞅着上面那些人的无限欲望,这乱世也迟早得来。
  谭云愣了一下,不由撇嘴轻笑。难得有这一个月的机会能丢下手中的事,不轻松一回又岂对得起“家里”那群人呢?自寻烦恼,他果真是得了职业病。抿嘴嗤笑一声,他瞬间扫去眉间的淡淡忧虑,豁达许多。
  “子安……”回头一看,哪还有他的影子。这孩子,真是平日里太过纵容,估计又跑哪看新鲜去了。
  “爷,你吃不吃米糕,热乎着呢!”
  “你呀,就是嘴谗……”好笑的看着子安拿着两块腾着热气的米糕跑过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手拦住路过的男子,准备向其打听了城内客栈的地点。没想到,还真遇到一热心人。
  “公子二人是第一次到四玉吧?嘿,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来过一次的人都知道咱四玉最有名的客栈就是大名鼎鼎的茗花堂了!所以啦,一看你们就是初来乍到。”
  谭云和子安对视一眼,有些想笑,四玉城的人还真有意思。
  “走走走,本大爷我今天正好有空,亲自带你们去见识见识!”
  “……”
  谭云怎么都想不明白,是他运气太好了还是咋的,随手一抓,就遇见这么热心过火的人。
  不管怎么说,二人还是乖乖的跟在好心的“路人甲”身后去“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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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子安跟随“路人甲”穿过三条街,总算找到了他口中所说的城内闻名的“茗花堂”。
  “看,就是这儿了!不错吧,哈哈!”路人甲很自豪的拍拍胸口,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楼是他家的呢。
  谭云子安二人将眼前这楼打量了翻,连连点头。
  不愧是名栈,抬头望去是一幢气派不凡却又不失雅致三层六角小楼。上有黄色琉璃瓦做的顶,下有朱红漆成的红木柱撑于大门两旁。墙是与木柱同色的墙,地是白灰色大理石铺成的地。门前两座石制大貔貅预示着招财进宝,虽过于世俗,但二楼屋檐上挂着的“茗花堂”娟秀三字的招牌却又将文人的“雅”字突出。。
  如今虽不是旺季但一楼大厅内却已宾客如云。
  “三位爷里面请~”
  刚到门口客栈,小二便满脸献媚的迎上。
  “好啦,你们进去吧,我先走了。”“路人甲”不仅热心,而且举止更是豪迈,谭云二人对他增加了不少好感。
  虽然二人极力挽留其一起上去坐坐,但“路人甲”还是推辞了,挥手告别二人。二人只好在感谢了一番后随店小二进了客栈。
  上了三楼,环视一周,藏佳瓷,挂字画,楼内装点的清新文雅。两人选择在临窗的空桌前落座,楼外街道一览无遗。
  “两位爷真是来对了地方,这四玉内有谁不知道我们这茗花堂的。不知道二位想要点些啥?”小二利索的给两位掺茶倒水,还不忘将自己这店推销一番。他把二人打量了遍,将菜单递给了子安。
  子安神情一愣,接过菜单,低头恭敬的递给了对面坐的谭云。
  谭云没怎么介意,看了子安一眼,并未伸手接过,只是淡淡道:“将招牌菜随意上四道,再加壶好茶即可,另外准备两间上房。”
  小二此时心知自己弄错了金主,吓出一身冷汗,生怕惹祸上身。要知道,这可是首城,能来这楼里吃饭的,随便哪位不都是惹不起的主。看对方没有责备之意,连忙赔笑的下去。
  “爷,你好歹也去买件新衣服吧!哪有主子装旧衣,仆人穿新衣服的?”子安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一路来把二人身份弄错的事已不是一两次的了。爷虽脾气好,不当回事,可做奴才的怎能看着自家主人受委屈呢?
  “这衣服不算旧。这个可是三姑婆的二表妹舅舅的女儿过年时特地从南边托人给带的呢。”谭云抿抿嘴道。
  子安一听,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呛的直咳嗽。满脸通红的怒瞪主子一眼,知道自己又被他戏弄了。
  “唉,我真可怜呀!连子安都欺负我。别瞪别瞪,乖。”一双老实的眼中闪过丝狡黠。谭云将手向前伸了出去。子安看出他的企图,出手欲挡。谭云虚晃一招,仍旧得手摸到子安的头。
  “爷!”
  “好,好,好!我知道,知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谭云清了清喉咙,表情有了些许严肃。
  “要不要吃冰糖葫芦?”
  “要!咳,不,不要……”
  可惜子安对好吃的东西已达到了条件反射,等意识到时,脸已经红透了。
  “子安,你实在太可爱了!”要不是在外面,他还真想用手捏捏眼前这圆脸。这孩子,自从四岁那年跟着他,现今都十一年了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实在是让他想欺负。
  “爷,我不是小娃了!”
  小时侯他被称可爱还说的过去,但再过一年,他就快成年了,哪还有被称可爱的呢!爷也真是的,总爱欺负他,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的主子。
  人人都说自己主子温文尔雅,才高八斗。其实呢,仗着有张娃娃脸就欺骗广大群众,哼!
  每当遇到外人时,总是一副文弱书生样,也只有自己这被他欺负了十一年的人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突然子安有些欣慰的想想,主子比自己大,有时不也还是有些孩子气么,就爱欺负人。如果欺负的对象能不是他,就更好了。
  子安对那将四岁自己丢于街头的父母,没有任何感觉。毕竟对一个毫无印象的人又能有何怨言?但对主子,子安是又崇拜又尊重。
  想到这,子安也不得不叹息。当年要是没有遇见主子,自己还不知道在哪呢。

“云。”
  若莺语,柔却少了娇做,似三月暮,沁人心脾。
  谭云闻声带着淡笑的转过身来。
  “这次有劳云影了。”将扇合拢,轻作揖,温文尔雅。
  面对如此美人,谭云眼底不由露出一片欣赏之色。
  对花照影花似面,FR如颜柳做眉。好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两瓣似绽非绽红樱唇。发如泼墨,指如荑,肤如温玉,足作莲。一身银丝锁边紫罗裙,及腰中袖白狐裘,微风絮雪中将她衬的更飘逸如仙。想必只要是人都会对如此女子动心吧,跟着他实在是委屈她了。
  “几年了。”红唇轻颤。
  听着这明是问句的陈述语气,谭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是个好女子,懂她的心,却无法回应。对她只有看见美丽事物的欣赏,心中却无收藏霸占的独占欲。
  “还以为你不会再使用它了。”云影眸中闪过了丝希翼,抬头触及那双黑眸却又失了喜色。“你还是没变…”感伤的低喃道。
  就是这双黑瞳,第一见便让她失了清心,私心的不顾同伴阻拦,硬将随身的竹笛给了他,只求能再次多和他说几句话,再多见他几次。只是当小小心愿被实现时,心里更大的奢求也随之而来。她就如同飞蛾,却也不如飞蛾,只因连那触摸火光的片刻她都永远无法得到。
  “如果可以,在下还真不想再使用它。云影你如此佳人,不应被污垢的血水沾染。”
  千竹笛响,见血方休。江湖谣传虽不能信,但那天那抹血红仍在谭云脑海浮现。艳色飞溅,悲鸣哀号。斩草不除根,只怕春风起,野火更旺。惊恐变成绝望,哀鸿化为寂静,只留满地横尸静静的躺着,无言的问着为什么…
  双手握紧扇柄,虽仍就面带微笑,但云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又陷入记忆的沼泽中了。有时回忆就如洪水猛兽,一旦开闸,便一泻千里不可收拾。
  “云,他们不死,你便会死。而我,不会留会威胁到你的东西存在。”
  一字一字,从盈弱的女子口中慢慢吐出。似若谈天气般淡然,却又让听者寒战。既为影子,又怎会丢下本体而活?从那惊鸿一瞥,她的全部便已属于他了。
  谭云皱皱眉,展开扇,将轻叹声混入扬起雪花的风里,满散开来。
  “云影。”
  黑瞳对上眼前的这双含情目,不复责备,反多了几分怜惜,道:“为了我,你也要努力活下来。”
  听君一席话,妾心足矣。
  “一个月,一个月后妾身定能完成任务。不过…”云影又犹豫道,“这期间,妾身不能陪君身边,还望君多保重。”
  再看了眼那双无法让她放下的黑瞳,寂静中添加的怜惜情意让她知道,就算此刻为他而死,也无怨无悔。坚定了心中信念的云影,如来时般无声的离去。
  望着云影紫色纤细的身影消逝于飘雪的黯然天迹,谭云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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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手摘花与君叹,
  清茗细品淡淡谈。
  茗花堂内门庭若市,生意兴隆,人声鼎沸热闹嘈杂。在二楼喝茶的大多是些南来北往的生意人,也不乏游手好闲的富贵公子们。品茶,赏花,附庸风雅之余便多是些茶余饭后的家常闲话。谁说自古说三道四的多为女人,男人们聚在一起也相差不远。
  茶馆,饭楼消息最为灵通,这是自古不变的说法,自然也有几分道理。
  坐在茗花堂内的谭云更是深知其中之道,听到耳边的消息谭云嘴角微弯。明日弘明国左相作为使者将抵达四玉城?那群家伙在玩什么呢…
  “左相?是那个据说十六岁中状元后被直接封相的天才少年吗?好像叫什么云来着!”后桌的男子激动的发问。
  “好象是叫丹云?”旁边男子插嘴道。
  “切,别人叫谭云好不好。”另一人反驳道。
  “对,对!就是他!也不知那弘明皇在想些什么,就算再天才也不该直接封相吧?”旁桌的不满接道。“难道弘明没人了?”
  “不是说他当相后做了很多大事么?又是赈灾又是查贪官的,听说在弘明国内他挺有威望的。”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切,谁知道真的假的。传闻不是总越传越悬乎么!我还听说这人爱玩失踪呢!”旁桌男子不满的别别嘴道,也不知道那个谭云是不是哪得罪过他了。
  谭云听到这,轻笑一下,拿起清茶继续听。
  后桌男子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人的争论,“哎呀,管他真的假的,那是弘明皇帝家的事,咱管他那么多干啥。不过…”,喝了口水,继续道,“呐,你们说说,弘明皇派他来咱们这干啥呀这是?”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又一个人插了进来,似乎在后桌落了坐。
  “难道你知道?”几人异口同声道。
  男子干笑了两声,“那是当然呢!我可是亲耳听见的呢!”
  “切,难道你还能跑弘明皇宫里听不成!”
  “你别理他,快说,快说呀!”
  男子看众人的胃口也掉足了,便接道:“昨天啊,我爹与王大人在书房议事,我可是进去时不小心听到的。”
  众人中这时有人高呼,原来是礼部孔尚书家公子。
  大家一听,这可是一手消息呀,更来劲了。(人爱八卦的个性果然自古流传.=_=!)
  “咳,那个姓谭的呀,其实……”故做神秘的低了低声音,“是来给咱四方皇送礼的!”
  众人这一听,更加沸腾开来。送礼!?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大家更加八卦的纷纷议论起来。
  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想到家里那只狐狸被人贬作黄鼠狼,谭云心情大好,黑瞳中泛起笑意。叫来小二又点了两道菜,痛快的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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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若柳絮因风起。
  风来,雪飘,起起落落,天地间异常的静谧。忙碌的人群似乎也定格于此景,成为画中的风景。
  子安用手接着摇摆飘落下雪花异常安静道:
  “爷,我们那也应该落雪了吧?”
  “应该是呀...”
  谭云仰头望天,等着雪花慢慢的降临,打到脸上冰冰凉的。
  “连这南边都开始飘雪,估计家那边早已大雪纷飞了!怎么,想家呢?”
  “我哪有想家!”子安憋红着脸回嘴,“我,我只是担心雪大了,顺儿会不会被冻着!”
  “放心吧,那只狗平时比你还机灵着呢!估计早已经躲到你那狗窝里了!”摇摇扇子,谭云也不拆穿子安这别扭的借口。
  忽然想起在军营训练的那年,也是天空突然下起鹅毛雪,全营人马在厚厚的积雪中滚打操练,那狂风刮面的窒息感让他至今仍记。果然,这南边的雪和北边的还真不大一样。
  这里的天空是懒懒的白,就像被轻纱笼罩的少女,舞动着裙摆。这如柳絮随风飘飞的白雪落在披肩上并未带给人寒意,却多添了几分诗意。剩下的摇摇摆摆落在青石板的地上,然后静静的化去。
  谭云这时有了种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豪情,大概书上的千篇描写也抵不上这亲身所触所见吧。
  “爷,咱们到这也有一个月了。整天窝在客栈里,房里有几只蚊子我都快数出来了!”不是说来“视察”么,成天呆在房里看书,能“视”出什么?还不如在家呆着呢,起码还有阿房陪他玩!
  “子安,现在是冬天。”
  子安疑惑的望着自己的主子。
  “冬天没蚊子。”谭云用扇子轻敲了下子安的额头。
  “……”
  “爷,会痛的!”子安总算反映过来。
  委屈的用大眼睛瞪着“谋杀”他脑袋的凶器。哼,下次乘爷睡着一定想办法把它毁尸灭迹!
  看着子安眼睛骨碌骨碌转,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脑海中不禁的浮现起那双深邃的眼。他..究竟是谁?
  “子安。”
  “在——!”
  见主子收敛了表情,子安也一扫方才的傻样,露出了严谨的表情恭敬的站好。
  不过这表情还真让人不敢恭维。看起来就像刚学走路的娃突然学大人,硬要装成熟似的,还真有些让人想发笑。
  “即日起,快马赶回。最快时间内将它送到‘那家伙’手里。”谭云从怀里拿出了三颗蜡封的丸递给子安。
  “是。”
  接过蜡丸,子安并未多问。要知道,主子做的一切肯定都是有道理的,即使自己不懂。转身在人群中隐去。
  希望那家伙不要浪费了这三颗蜡丸!
  谭云想起那个人的提议,不得不承认,今时今日它的确是最能解决问题的了。他终究还是被那个人所折服,否则也便不会有了这次的离“家”出走。
  不过离家这么久,还真有些想他们啊...一想到“家里”那群人发现自己留书时的表情,肯定很有趣啊。可惜,可惜自己没机会亲眼看到,谭云嘴角一钩,坏坏的想着。
  拿出腰间系着的竹笛,向着飘雪的苍穹吹了段音符,诡异的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但他知道,会听见的。
  千竹笛,天涯传讯,海角来。
  听起来也许夸张,但却也相差不远。这便是“楼影”组织给予千竹笛拥有者的承诺。
  没人知道“楼影”是何时在江湖出现,势力究竟有多大。有人说它是情报组织,可它偏偏又杀人如麻。有人说它是邪教,可偏偏当今武林盟主,各大门派没有人反对它。惟一庆幸的是,它们只为千竹迪拥有者而活。而拥有千竹笛的人,数遍山河内外大概也就寥寥数十人。传闻,每只千竹笛都有它特定的一段音符用以支配一名“影”,当需要时,吹笛影现。当拥有者死亡的同时,竹笛便会被它所支配的“影”收回。而下一代的拥有者如何选出,在江湖上也终究是个迷,毕竟还没有一名千竹笛的主人向外泄露过。
  ——摘自百晓生,《楼影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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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似看透子安此时的想法,谭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岔开话道:
  “快吃吧,小猪。”
  这上菜的速度令他咋舌,看来吓唬吓唬店小二有时也能提高效率嘛。
  子安这才注意到点的菜早已上齐了。
  哇!生炒鸡丝,银枝乳鸽丝,油泼童子鸡,玉兰明虾卷…
  对着眼前腾着热气香喷喷的美食,子安口水直往回咽,也顾不上纠正“小猪”这个称呼,拿起碗筷低头忙着与眼前的食物做斗争去了。
  举起手中的紫沙茶杯,谭云抬头轻品一口,装做若无其事的环视四周。
  下一刻,他便对上了双深邃的银色眼睛。
  好一种强势的眼神,似乎想侵略周围的一切。可他却又从中看见了,深藏于那双眼睛下的孤寂。
  浮现在脑海中的话将谭云吓了一跳,对这个陌生人他心里怎么会有丝怜悯和好奇?
  自从他们二人上楼坐下,这视线就毫不演示的向他们这边射来。对方似乎也正等着他的对视,眼中没有一丝被发现的惊讶,反而想看透他。
  谭云感觉有些不自在,要是对方是位美女,也许他会把这当作是种不错的享受。可是被一个陌生男人如此打量,光想想,他全身就是一个冷颤。
  谭云故做平静的将视线从对方眼间移开,打量起这个从刚刚便一直给自己压力的男子。
  恐怕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头疼。
  谭云直觉道,此人不简单。衣着虽不花哨华丽,但若没看错,应该是西域红坊的作品吧,记得“家里”老狐狸就钟爱于这家店出品的衣服。千金难换。虽看似只有二十出头,但那双银色的眼睛里包含了太多的经历。这种如老鹰发现猎物时发出的危险光芒,让人感到不安。男子像是感觉到谭云的不安,皱了皱眉,薄薄的嘴皮上下微抿,固执的男人。
  摇着扇子,收回了打量的视线。这时,子安已经将满桌菜吃的精光,盘底连一点油渍都没剩下,然后还摸摸肚子露出一个满足的傻笑。
  谭云看的直摇摇头,心情忽然也变的轻松许多,又品了口杯中的茶,道:“回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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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迎霜月,夜笼星辰,风云起?只怕是血风腥云起。
  “爷,在看什么呢?”看着主子在窗前矗立已久,子安心中的好奇宝宝冒了出来。
  谭云不语的望着忽远忽近的天空,久久才吐出一个字,“星……”
  众星隐去,紫气东现,帝王星出,本是一种祥瑞征兆。而如今为何居然有两颗帝王星同时现于空中?
  两星闪烁,相互辉映。局势似乎又有了变数,也不知结果是喜是忧。
  谭云回忆到,当年先生教星象时,年少贪玩没有认真禅透,现在想想也有那么些遗憾。如果先生现在在这就好了,应该能看出些端倪吧。
  子安抬头看了看漆黑泛蓝的天空,零稀的两三颗星挂在那儿,有啥好看的。看着主子,知他又在忧心大事。摇摇头,他转身继续替主子去整理床铺。
  “子安,你先回房休息吧。”
  昏黄的烛焰晃动不安,谭云突然心中一禀,估量了下时辰说道。
  “爷,你看书别看太晚,对身体不好。”
  谭云望向子安,微微一笑,“知道了。”
  仅着薄衣的谭云在烛光中身影有些晃动,子安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说。只是退出房间,将房门紧紧带上。
  烛火被风掩去,白影纵身飞出,屋内一切归于黑暗,只留下一缕白烟在夜色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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