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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京 夏 天

北 京 夏 天
一部反映现代大学生情感生活的小说
一部充满活力的小说
一部感人致深的小说
冯俐的又一部青春小说
作者:冯俐
大约是1998年,有过一部电视剧叫北京夏天.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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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此心,心同此意

你看过?
人同此心,心同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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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晚上10点下课,大冬天,我倚着墙,看到半夜.最后一集是在眼泪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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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怀旧. ...

怀旧的感觉总是好的.

记得当初刚上大学的时候,

想像中的校园生活还是以<北京夏天>为原版的呢.

当时看曹颖觉着特别好看.
时间是一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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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好长啊~~~~~~~~~~~
Alo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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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片呢?
永远的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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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整理邮箱空间,本来打算找找丢丢照片的.突然发现了这个小说,禁不住把它发在论坛上.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这个曹颖还没名时演的电视剧.里面有曹颖,高虎和陈雨凡.
     记忆里电视剧的片断已经开始模糊,记忆里就是那热热的北京夏天里,清爽校园,淡淡的愁……那时的我,还很懵懂,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人,非要让彼此那么痛苦。也觉得真是庸人自扰,生活原本单纯,为何要那么复杂地活着……
       时间飞快,逐渐开始淡忘了《北京夏天》,却来到了北京,开始切身地感受着北京的夏天。大气里全都是浮躁的灰尘,晴天的太阳很毒,会把皮肤晒曝,阴天的空气也热辣辣地感觉像蒸桑拿。这个城市的人“ 享受” 着这个北方城市独特的炎热,独特的感觉。
       像很多人一样恨着北京,却又爱着北京。这块儿吸引全国人民朝圣的城市,总是有那么点点的特别,让每个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人心驰神往……然而,真正来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们却又牢骚满腹。让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如果你爱这个人,你就把他送到纽约,应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一个人,也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是不是北京的未来也会这样呢?
       北京的夏天真的会像《北京夏天》里那样清爽,自然么?
      我没发完,不知道大家的反应如何,忐忑啊.我真的不想发这么长的帖
人同此心,心同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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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学生围在广告栏前看关于“招募演员”的广告。刘石和李冰拿着饭盆走了过来。
李冰是个爱热闹的人,哪儿人多就爱往哪儿扎:“什么告示这么招人?”
“今儿起北京电话升八位。”
“不对,”李冰已经看到招募演员四个字,拉着刘石凑了过去。
“看也白看吧,你又当不了演员。”
李冰的目光落在了广告上面的一行字上:“编剧陈馨儿许群航……许群航!”
“许群航是谁?”刘石不明白李冰为什么会对这个名字这么敏感。
“你不知道许群航?外语95的,全校最有味道的女生。”
“最有味道?味道是什么东西?”说着,刘石点着李冰的脑门说:“我在你的脸上可是发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色迷迷’的表情。注意!还差两个月,我们的‘不近女色公约’在毕业之前始终生效。千万不要失了‘晚节’!”
“晚节?”李冰笑道:“能让人丢了‘晚节’的东西一定都是不可抗拒的。” 刘石扭头就走。
李冰追上刘石:“呀哎,你凭什么就认为我没有表演天才?”
刘石笑咪咪地望着李冰:“你要是有表演天才呀,那我说不定就有舞蹈天才呢。芭蕾舞。”
许群航坐在自己的桌子前面支着腮发愁:“这两天来了多少人啊,结果就选出来了一个任信信。”
麦琪说:“是不是你们太挑剔了?”
“我们挑演员,无非是找个感觉上接近的。只要是我们剧中人的感觉,一进门不用说话我就能看出来。”
“其实别人不还都好说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没有合适的人演遥远哥哥。这个人选定不了,这个戏可真是没有办法排。”许群航说。
憋了半天,陈馨儿终于忍不住说:“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起的那个刘石吗?他身上倒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诚实可靠、成熟而活泼。”
“陈馨儿,你这可是第好几次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了!是不是你对那个人有意思呀?”许群航这样问,也许她是希望听到陈馨儿的否定回答?
“瞎说!”陈馨儿的表情与她的话并不吻合。
“明明是你听了一回口琴演奏就‘晕菜’了嘛!”宋元明在一指着陈馨儿。 “你才说错了呢,我在大一参加夏令营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印象如何?”听了陈馨儿的话,许群航更要追问了。
“怎么说呢?……特别阳光灿烂……这个修辞不合语法可用在他身上就很合适。我的意思是说……”陈馨儿沉思着一边一边努力地整理着自己的感觉:“有这么一种人,他在人群中并不醒目,只不过是外貌端正而已。可只要你走近他,你就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比一般人清澈,虽然出身很平凡但却充满了自信,有礼貌,有教养,在他身边既能感受到他的关注,又不觉得咄咄逼人……”陈馨儿泄气地摆了摆手:
“哎呀真是说不清楚。”
“我知道。”许群航的眼前浮现出了刘石的身影和笑容,深以为“阳光灿烂”一词用在刘石身上是再准确不过了。
陈晓马上说:“那就先把你的那个刘石叫来让我们瞧瞧吧。”
“讨厌!什么时候又成‘我的刘石’了!”陈馨儿推了陈晓一把。
“可是,”许群航问:“既然你们从大一就认识,怎么到了大四还没有任何来往呢?居然我跟你住了快一年了,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起过这个人?”
“他一入学就参与发起签定‘不近女色公约’。”陈馨儿的话说得没头没脑的。 许群航歪着头连声问:“什么?什么?”
“还有这事!都怎么‘约’的?”几个女孩子全都凑了过来。
“ 记不全了,什么‘不闻风月事,只读专业书’,什么‘四年栽下梧桐树,不愁没有金凤来’。,什么的‘学业尚未成就,同学仍需努力’……。总的意思就是在上大学期间不谈恋爱。”
麦琪拍手叫道:“好玩好玩。因为这个你跟刘石才没谈成是不是?”
“谁谈了!要是谈了,他还能签那个公约?”
“言不由衷,言不由衷。不过……你现在可以去找他呀……”  
“得啦……”
“请他来排戏总可以吧,既然你觉得他适合演我们的遥远哥哥。”说这话的时候,许群航心里头有点酸酸的。
自打以晚陈馨儿回来提到刘石,许群航就暂时打消了去找刘石的念头。她不是愿意陈馨儿有什么误会。
几个男生带着足球出现在操场上。陈馨儿眯着眼睛往场上看着:“邵壮怎么没来踢球?”
“我哪儿知道。”
“邵壮真的在追你,只是装得比较潇洒而已。”
许群航不以为然地挥挥手:“你不要把我们的同学友谊庸俗化了噢。”
陈馨儿耸耸肩。
许群航突然想起来问陈馨儿:“对了,你说顾剑心写了封自荐书,也想参加我们排戏?”
陈馨儿从口袋掏出信给许群航:“这个顾剑心!连当面来应试的胆量都没有,居然还要在剧中担任角色!”
“我看可以。”
“你说什么?”
许群航掰着指头对陈馨儿说:“他那副书生气,还有唯唯诺诺的样子,你不觉得很像我们剧中的爸爸吗?”
“那是他的本色。”
“对呀,我们不是要找本色演员吗?要说性格演员,甭说我们这儿,就是现在大红大紫的明星里头我看也没有几个。”
“可、可他连我们的面都不敢见……”
“亏你还算个编剧---业佘编剧!他不敢见的是你!不过他想见的也是你。” 陈馨儿有所司,但还有些拿不准地:“你说他行?”
“我说行。”
“那好吧,先让他试试。”
“北京这地方邪,说谁谁到。”许群航往路上一指,顾剑心正夹着几本书向这边走来。看样子是要去图书馆的。
许群航、陈馨儿起身迎着顾剑心走去,顾剑心突然瞧见两女生,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他慢慢停住脚步,假装系鞋带儿……
许群航盯着他大声喊:“顾剑心!”
顾剑心被吓了一跳,扭头向相反的方向寻找,书也散落到地上。
许群航忍住笑走到顾剑心面前庄重地说:“顾剑心同学,你被剧社录取了…”
一个戴头盔的女孩骑着摩托车冲了过来。许群航和陈馨儿听到摩托车的声音,也像所有的人一样向那边望去。
许群航突然高兴地叫道:“看,又是一个本色演员---希希的姐姐来啦!” 陈馨儿:“姬姝?”
“君航---”女孩跳下摩托,摘下头盔,一边锁车一边向许群航二人招手:“你好,馨儿。”
姬姝不是北方大学的学生,只是许群航的中学同学。现在是自由职业者,以为各种杂志拍摄封面图片为生。姬姝和许群航属于那种性格截然不同的但却非常要好的朋友。
姬姝一边跟许群航、陈馨儿往宿舍楼走,一边学她跟她爸爸吵架的过程---为了她的一个留长发的朋友。
姬姝气哼哼地说:“我老爸就是看不惯人家留长发。话说回来了,人家留长发碍着他什么事?”
许群航问:“那真是你男朋友?”
“不是那种男朋友,只是男性一般朋友。”
“那你何必跟你爸较真儿?”
“是他先跟我较真儿的!我呀,就烦他这么煞有介事地狗拿耗子!”
许群航和陈馨儿都笑了起来。陈馨儿对许群航点点头说:“是那意思。咱们的彤彤就得像姬姝这么冲。”
姬姝不解地问:“说什么呢?”
正在这时,邵壮从楼上下来,一看见许群航就嚷道:“许群航,你们房间怎么锁着门呢?”
许群航:“照你的意思,我们出去的时候都得把门大敞着?”
“这可是你成心抬杠啊,我是来报名的。”
“来报名的人多了。”
“不稀罕?不稀罕咱走不就成了。”
陈馨儿叫住邵壮:“哎你等等。”
邵壮看着许群航:“这可是导演把我叫回来的。”
姬姝在一旁完全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导演?谁是导演?”
许群航和陈馨儿躺在各自的床上,都觉得心里松了一大块。
“真是天上掉下了这么一对宝贝儿。”陈馨儿想着姬姝和邵壮的样子,觉得简直就是照着她们剧本里的人物长的。只是,她问许群航:“我们学生剧社请姬姝的在校生以外的人来当演员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唉,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遥远哥哥了。”许群航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哎,你去找找你的那位刘石?”
“得啦。”
许群航跳起来拉起陈馨儿:“干嘛不?我陪你去总可以了吧?”
陈馨儿半推半就地:“我不过是那样随口说,他也未必合适。就算合适人家也未必肯……”
许群航在陈馨儿说话的时候已经替她拿好了鞋:“你就走吧。”
陈馨儿站起身:“等等。我是不是应该洗洗脸涂点口红?”
“哈哈!”许群航一边怪腔怪调地笑,一边拉过晒在绳上的湿毛巾蒙在陈馨儿的脸上。
刘石拿着书陪李冰走到楼下:“你真的要去当那个遥远哥哥?”
李冰:“当上不当上还两说呢,试试总可以吧?”
刘石摇着头:“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看你是动机不纯。”说完便夹书要走。
李冰急忙追赶刘石:“嘿,哥儿们,不是说好了,陪我考完再去图书馆吗?” 刘石耸耸肩,部着李冰来到了女生宿舍。
426门前,李冰先让自己镇定了一下,然后举手敲门。
许群航打开门。
李笑吟吟地说:“你好。”
“你好。你是……”
“我是数学系92级的,听说你们这里招演员?”
“数学92?!”这几个字令许群航不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快请进。我好像从来没有在学校里见过你。”
“你是没有注意过。跟你比起来,我这个人实在是太不显眼了。”李冰走进宿舍。
陈馨儿从镜子前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口红。
李冰仍然是自我介绍:“你好陈馨儿,数学系92级李冰。”
“数学系92级……”
“我是看了你们的广告。”
陈馨儿看了许群航一眼:“你请坐。”
李冰坐下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时,门外传来BP机响。
李冰这才想起了刘石:“我们班还有一位同学在门外等我,可不可以请他进来?”
“当然。”陈馨儿拉开门,马上意外地大叫起来:“刘石!快请进!”
许群航先看见了刘石,愣住了。随即,刘石看到了许群航,也愣住了。
陈馨儿忙忙叨叨地在中间介绍:“他就是……他是数学系的刘石,跟我同届。她是许群航,外语系95的……”
刘石向许群航伸出手来:“我叫刘石,石头的石。”
许群航也伸出了手。
也许,从这一刻他们之间就有了一种神奇垢默契:两人都只字没有提及他们俩曾经认识。
人同此心,心同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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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群航第一次到罗普音的办公室,简直就被这所公寓式的办公室给迷住了。这套座落在亚运村的办公室差不多是个三居室。宽敞的客厅,舒适的卧室,卫生间,厨房包括炉灶、炊具,工作间里的电脑、电传机、打印机、复印机等等现代化办公设施一应俱全。许群航说有这样一套办公室,给个皇帝都不换。
罗普音站在正打字的许群航的身后看着终端显示:“‘公开招聘’……招聘?不准确,不如叫作‘公开招募’---‘学生剧社’公开招募演员。”
许群航依言改了过来:“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罗普音扫了一下屏幕:“暂时没有。剧社的名字真不错。‘学生剧社’,响亮,鲜明,透着这么大气。”
“英雄所见!我从一开始就喜欢这个剧社的名字。”
“知道这名字是谁起的吗?”
许群航没有回头,所以看不到罗普音那一脸得意的表情,只是口说道:“无名氏。”
“无名氏?”
“作者不详又无从考证,可不就是无名氏呗。”许群航说着,起身检查打印机里是不是已经放好了纸。
罗普音跟在她身后:“你要是肯‘不耻下问’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准确可靠的答案。”
“谁呀?谁给学生剧社起的名字?”
罗普音指着自己的鼻子尖:“84级中文系学生罗普音。”
许群航不相信地:“你?”
罗普音点着头,煞有介事地说:“着来,作为‘学生剧社’的发起人,我有必要跟学校声明一下,将来编纂校史的时候,无论如何应当有我一笔。否则真就成 ‘无名氏’了。”
许群航也煞有介事地点头:“我同意。不过就算是校史上没有你的名字,至少我已经开始崇拜你了,萝卜缨儿老前辈!”
罗普音拍了一下许群航的后脑勺:“‘老前辈’就免了,我还是当你的萝卜缨儿哥哥吧。”
罗普音从复印机旁拿起一张许群航制作的“广告”回到沙发里。他点燃烟香,慢慢地研究着广告上的内容:“《蒲公英》是你们这个剧的名字?”
“对。不错吧?”许群航蹦到他面前。打许群航小的时候,罗普音就习惯了她的这种蹦跳,像只小兔子。
罗普音指指厨房:“冰箱里有你爱吃的东西。”
小兔子又蹦走了,紧接着就是欢呼声:“冰淇淋!没想到罗老前辈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嘛。”
“我老人家哪里享受得了,这是专为你准备的。”
许群航坐回罗普音身边,不相信地撇撇嘴。
“真的,”罗普音说:“接过你的电话,我专门去康乐宫买的。”
“多谢。”
看着一悯一意享用冰淇淋的许群航,罗普音想起十几年前总是爱勾着他的脖子的那个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章怡自打见过许群航就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人前人后一直都把她叫作“小美人儿”……从第一次见到“小美人儿”直到今天,里外算下来已经过去十二年了,这十二年可以让许群航从儿童走进青年,而自己去只是从青年的前半部分走到了后半部分,许群航是个大姑娘了,自己好像也只是刚刚长大。
许群航知道罗普音在看着自己,但并不感到局促。她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问:“你在学校的时候也排话剧了吗?”
“排。”
“也是自己写的?”
“没有,顶多进找些原版剧本把它翻译过来。”罗普音顿了一下,笑着补充说:“那会儿,学生剧社‘自产’的编剧还太年轻,正读小学呢。”
“讨厌!”许群航捶了捶茶几,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剧本也不是我一个人写的,还有陈馨儿呢。”
“那么,”罗普音又点燃了一支烟:“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个《蒲公英》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可以。”许群航跟背书一样开讲:“有一个女孩叫希希,十几岁。”
“由你来扮演?”
许群航点点头:“他们家的楼上新般来了一位年青的画家,希希叫他遥远哥哥。没有多久,希希跟遥远哥哥就成了好朋友,遥远哥哥还答应要教希希画画。每天下午,只要一听见遥远哥哥用口哨吹着《绿袖》这支曲子从楼上走下来,希希就像过节一样地高兴。而且,自打认识了遥远哥哥希希总是希望自己是个大人,因为只有那样,她才可以跟遥远哥哥在一起。没有人知道希希的想法,但希希以为至少遥远哥哥是像自己喜欢他一样地喜欢自己。直到有一天,希希无意间听到了遥远哥哥和姐姐的对话,她才明白遥远哥哥一直喜欢的是姐姐……”
“后来呢?”
“后来,希希的姐姐---彤彤因为接受不了遥远哥哥的生活理想,最终也跟他分手了。遥远总想做一个梵高那样的画家,不肯安于现有的生活,要去遥远的地方寻找他的梦想……只有希希为遥远哥哥送行。遥远哥哥走了,希希也长大了,经历了从儿童到成年所必须经历的悲喜交加的心理历程。”
罗普音静静地听着,等了一会儿,见不再有下文,问道:“完了?”
“简单地说是这样吧。”
“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
“戏剧嘛,”许群航似乎早就预料到别人会跟自己提这种问题,她的回答也很老练:“戏剧可以表现属于人类的任何一种美好的情感。这还不够?”
罗普音并没有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问:“女孩子在小的时候是不是都经历过类似的情感体验?”
“应该是吧,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其实都少不了一个异性的偶像人物。”
“哦,”罗普音坏坏地笑着:“那……你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体验?比如……希望跟你的萝卜缨儿哥哥在一起……”
许群航拍打着罗普音的肩膀:“讨厌讨厌!还是学中文的呢,连‘创作’都不懂!”
罗普音开心地笑着:“当然懂了,创作高于生活也来源于生活呀?”
许群航不好意思地扭过身去:“不理你!”
罗普音的话十有八九是开玩笑的,只是,许群航心里明白,当年自己心中的罗普音就是希希心中的遥远哥哥。
虽然许群航再三说不用送,罗普音还是坚持把她送回了学校---开着他那辆白色的切诺基。
汽车上了学院路,越是接近学校,许群航发现罗普音的话就越少了。
在学校门口,许群航叫罗普音停了车。她说最好不把车开进去,免得太显招摇。见罗普音望着校门发愣,许群航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猜想这会儿罗普音一定是在想念章怡。
“章怡在美国。”两个月前罗普音再次出现在许家客厅的时候,就是这样对方榕说的。
那个又漂亮又能干的章怡姐姐在美国一定能混得挺好。放群航这样想。只是罗普音有的时候看上去有点孤单。
“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在校园里走上一圈?”许群航一边下车一边问。
“改日吧。”罗普音振作了一下,笑着对许群航招了招手,调转车头走了。
许群航抱着那卷“广告”走在校园里。五月的黄昏,校园里的人看上去都像同一个季节里的植物一样充满生气。
路边的草坪上,几个男生在弹吉它。其中两个在冲许群航招手,是许群航的同班同学。
“干什么?”许群航走过去。
曲涛指着郭为说:“他说今天要为你献上一曲呢。”
郭为并不推诿,为许群航弹唱起“爱有几分能说清楚”,一脸夸张了的多情。 正在这时,一只足球从天而降,打断了琴声、歌声,紧接着邵壮跑了过来。
曲涛喝道:“邵壮!你捣什么乱?”
邵壮嘻皮笑脸地:“对不起,不过我的确是成心的。”
郭为:“哎……”
邵壮越发理直气壮起来:“我就是受不了你们抱着吉它的样子,有功夫跟我一起去踢会儿球,男子汉大丈夫弄的哪门子丝竹呀!走走走,许群航,甭理他们。” 邵壮拉起许群航就走,曲涛、郭为在后面大喊:“邵壮,你等着!”
邵壮回头做了个鬼脸。
许群航将邵壮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开,故作严厉地:“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又不是学中文的。”邵壮晃着高高大大的身子拦着许群航的去路:“哎,请你吃饭怎么样?” “不吃。我忙着呢!”
“忙什么?”
许群航将一张“广告”抖开让邵壮看。
邵壮好像很认真地读了几行,连声问:“有我的份吗?”
许群航将一张“广告”抽出来塞给他:“你来应征好啦。二号楼426。”
邵壮拉过“广告”叫道:“就在你们宿舍?”
人同此心,心同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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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刘石的眼前都晃着着那个差点被售票员冤枉了的女孩子的影子。他记得那双明亮的眼睛纯净如水,记得那玉一般光洁的额头和那如同两片丰厚鲜亮的玫瑰花瓣儿一样的红唇。
仗义直言的事情自己做过很多,可是从来没有过主动留下姓名的时候。然而就在那个女孩子面前,他想都没想就掏出了自己的那张名片---那名片说不定会令她感到莫名其妙呢!
刘石第一次觉得没有与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也是件很要命的事。虽然自己事后也在心里抱怨那个并不诚心投保的客户偏偏在那个女孩对自己微笑的时候传呼,其实,好好想想,当时除了递上自己的名片,也不可能想出更多的话或者有更好的表示。
再转念一想,这事儿也不能全怪自己,毕竟,在这之前自己并没有遇过这样美丽同时又让人感到亲切的女孩嘛!
刘石回到学校的时候,李冰已经替他买好了饭。可还没等他把饭吃进嘴里,腰间的BP机又响了。是他已经做了差不多一个月工作的客户。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从宿舍楼下第一个电话亭开始,全都是人多为患。他不仅害怕这会儿在一旁等着别人打,更怕一会儿别人要在他身后等候,所以骑上车去了学校门口的邮局代办处,那里有六部市内电话和三部磁卡电话。
电话那边仍然是提问,各式各样的问题。咨询进行了差不多十分钟仍然是一个“我再考虑考虑”的结束语。放下电话,刘石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也难怪,就算你在街上卖一种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就算你只卖一块钱,想让别人掏腰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这保险不仅最少也得投入千儿八百,而且完全就叫作看不见摸不着,生生要靠着“远景游说”……
刘石推起自行车准备打道回宿舍,一抬头,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骑着一辆红色的山地车,像一阵清风一样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在他脑海里闪了一整天的女孩。
许群航看到刘石时的感觉、吃惊的程度与刘石不相上下。她瞪大了本来就大的眼睛,微笑着下了车。
“嗨---”她主动地跟刘石打着招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一瞬,刘石完全被征服了---许群航心无城府的友好表示甚至比她的美丽更有打动人心的力量。同一瞬间,刘石的眼睛里所能传达出来的一切,也令许群航的心为之一动。
“看来,十有八九我们是同学。我是92级数学系的。”刘石说这话的时候,心头充满了奇妙的喜悦,有一种美梦成真的感觉。
“真的?”许群航马上想起了那张名片,好奇地问:“现在像你这样一边读书一边去社会上兼职工作的人是不是挺多的?”
“好像还够不成主流。”刘石说。他自己差不多已经有了三年的“工作经验”了。
许群航笑了笑,两人一起推着车子边往宿舍区走边随便说着话。
居然跟这个人在一起没有陌生感!刘石心里这样想。许群航的心里也这样想。
“保险经纪人?很时髦,”许群航随口问道:“收入多吗?”
“一般。我实际更像是个推销员。”
“你觉得有意思?”
“如果能够挣到钱的话。我刚开始干这个不久。”
许群航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像是个特别爱钱的人。”许群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因为他看上去是那么洁净清爽?还是自己觉得他给人的感觉是个谦谦君子,而“君子”就应当是不言利的?她没到刘石会反问:“爱钱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许群航觉得自己的感觉真是可笑,凭什么就对一个自己毫不了解的人“以为”起来了?再说---“再说现在大部分人都知道爱钱了。”
“你好像不喜欢?”刘石望着许群航,听出她许话里的不以为然。
“也许……是我还没有什么特别需要钱的地方。我总觉得,钱……有的时候会破坏灵性。”
“不。”刘石都不明白自己的话怎么会来得这么快:“爱钱并不等于拜金。只要这钱是劳动所得,只要我们学会恰如其分地支配钱而不要被钱所支配。我是说,钱的最大好处是可以让我们去完成一些心愿,比如说,拿钱孝敬父母;去回报那些曾经帮助过自己但现在却需要我们帮助的人。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不应当再被别人养活了,而应当有能力为别人尽责。”
许群航站住了,歪着头看着刘石。
刘石顾不上细想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急切地辩解表白,继续说了下去:“我在自己身上找到了成年人的感觉,是在经济上获得了独立之后。你不学得独立很重要吗?钱在没有灵性的人手里会有铜臭味,反过来,有灵性的人会赋予钱以灵性,就好比恩格斯的钱帮助马克思写出了《资本论》;列奥的钱帮助梵高画出了那些无以伦比的画。你能说这两有钱人没有灵性吗?”
许群航表情由方才的失望变得有兴趣起来。
刘石被许群航的目光鼓励:“钱甚至可以拯救灵性。你知道有许多人本来是充满灵性的,但成年累月甚至长达一生的让人喘不气来贫穷却扼杀了它们。并不是没有钱的人就高尚,相反,有了钱,通过良好的教育和良好的生活环境熏陶,人的素质是可以提高的,也许本来有可能高尚的人真的就由此变得高尚了……” 许群航笑道:“你能告诉我你挣来的钱都做什么用了吗?”
刘石不好意思起来:“我?除了不再做父母的寄生儿子外,拿好些钱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正在这时,同刘石一个宿舍的俞军、袁来骑着自行车飞奔而来,老远就大喊刘石,然后不容刘石说话,就一左一右地挟刘石往中心区走。刘石知道这两个一门心思的家伙一定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跟一个女生走在一起,才会有这样肆无忌惮。他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被甩在身后的许群航---
许群航在经历了一惊一愣之后,只剩下一乐了。见刘石回头看自己,许群航冲着他粲然一笑。突然想到这个刘石跟自己见了两次面,话也说得那么热闹,自己却还没有顾上告诉他自己的姓名,许群航又笑了起来。恰在这个时候刘石又一次“蓦然回首”---从此,许群航如同玫瑰绽放一般绚丽的笑脸就算是铭刻在了他的心里。

篝火被点燃了---那篝火堆像泼洒了汽油,红红的火焰窜得老高,木柴噼叭作响。两只聚光灯突然照亮了悬挂在气球上“继承五四传统,争取更大光荣!”的条幅。环绕篝火的年轻人欢呼起来。
这是北方大学年年都要搞的“五四篝火晚会”。
音乐悠扬。学生舞蹈团的华尔兹舞姿翩翩。
火光照亮夜色中一张张灿烂的脸庞。
叶子老师准确地将聚光灯对准排球裁判椅。
光环里,95外语系女生任信信手持麦克风坐在高高的裁判椅上夏日的夜风吹拂着她白色的长裙。
身材瘦长的邵壮吹了一声口哨,装着特别粗重的嗓音喊了一声:“演出开始了!”
周围的学生大笑,坐在裁判椅上的任信信显然也听到了,她飞快地瞪了邵壮一眼,然后又飞快地进入角色,充满热情地以一首英文诗朗诵,拉开了篝火晚会的序幕。
陈馨儿来到会场的时候,演出已经进行了半天了。她以为许群航无论如何也会在晚会开始之前回来,所以一直在宿舍里等她。
陈馨儿在人群中挤着,想找个可以让自己舒服点的地方。
台上,四个女生在唱《红梅花儿开》---
田野小河边,
红梅花儿开……
可是我不能向他表白,
满怀的心里话没法说出来……
晚风习习,台下的同学们随着音乐的节奏左右摆着,如同在细风中有节奏摇摆的杨柳。一曲罢了,台下掌声如潮。
就像是仙女下了凡尘,任信信从那高高的裁判椅上飘到了场地中央。她微笑着如同一个真正的大牌主持,等到掌声停歇下来,才把麦克风举到嘴边:“一曲红梅花开,看来不仅仅是打动了女孩子,也打动了我们的男生。是不是你们,年轻的先生们,也有一句话儿没法说出来呀?”
学生们热烈地反应着。
“那就勇敢地说出来吧。”
任信信话音刚落,果然就有几个男生齐声对着台上喊:“任信信,我们爱你!”
这种反映大概也出乎任信信的意料。她愣了一下,但马上微笑着落落大方地说:“谢谢。”
任信信继续报幕:“欣赏过女生四重唱,接下来,我要隆重向各位女同学推出一位黑马王子。称他黑马是因为在长达四年的校园生活中,他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亮过相,但据92数学系的同学的推荐,此人的口琴演奏堪称一流---好,下面我们就请92数学系的刘石同学为我们演奏《当我们年轻的时光》。”
身穿白色衬衫的刘石走上台来,先向大伙深鞠一躬,然后凑近麦克风吹响口琴。 刘石!陈馨儿踮起脚尖,这琴声以及吹奏口琴的人的模样,都令她自然想起了一年级的那次愉快的夏令营---这琴声曾令她心驰神往。
她莫名其妙地替刘石紧张,她觉得口琴绝对不适合在这种场合---需要麦克风的场合进行表演。然而刘石却表现得很坦然,虽然琴声不大,却是认认真真地吹的。观众也很安静。陈馨儿发现笑模笑样的刘石身上似乎有一种压得住阵的东西。 顾剑心一晚上都在人群中搜寻着陈馨儿的身影。
打从入校报到的那天,顾剑心的目光就牢牢地定在了陈馨儿的身上。只是,四年以来,陈馨儿一直是男生们热衷追求的目标。顾剑心不时地听说她跟这个好了,她跟那个好了,到头来顾剑心发现其实陈馨儿跟谁也没有好个意义上地好过。再过两个多月就要毕业了,要是在一起的时候不敢往前走这一步,等到各奔东西以后就更不可能有机会了。
然而,想去追求陈馨儿的感觉就像是想去爱抚一只小鸟---不伸手肯定摸不着,可一旦伸出手,就有可能把这只小鸟惊飞。也许是怕把这只美丽的小鸟惊飞。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克制着自己。难受啊,失眠啊,失魂落魄啊,六神无主啊……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想:无论如何自己应该把话讲出来。虽然,每次一见到陈馨儿他就自信去无踪,然而每天晚上,他都给自己打气:“大不了就是碰个钉子,总比将来有一天发现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羞怯而让爱情失之交臂好过些。 顾剑心用了半个下午找陈馨儿,没找到,之后想到自己应该用剩下的半个下午写封情书,他相信第一次通过文字表达一定比用语言表达少一些障碍。现在,这封充满了热情的信就攥在他的手里,他想只要能够找到陈馨儿,就把这封信交给她。 刘石在观众们的掌声走下台去,任信信再次了隆重推出校园四兄弟乐队。
刘石一下来就给等在下面对着他鼓掌的李冰吃了个“栗子”:
“哎哎,怎么恩将仇报呀!”李冰是刘石的同班同学兼室友,这时捂着自己的头直嚷。
“嗯?黑马王子?演奏一流?你把我捧得那么高就不怕我掉下来摔着!”
“所以你才应该谢谢我嘛。”李冰一边往后退一边说着:“要不是我拦着,俞军他们连‘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听’之类的话都能给你写到那份表演者简介上了。”
“好哇你们!真是‘毁人’不倦呀……俞军他们呢?”
“那边。”李冰往操场那边指了指,刘石拉着他就往那边走。陈馨儿还差几步就到刘石跟前了,结果刘石这么一走,她反而不好喊住他,更不好疾步去追,本来只不过是要自自然然地打个招呼,要是做得太刻意反而显得别扭了。
在陈馨儿向着刘石靠拢的时候,顾剑心总算是发现了自己的“目标”。他一路说着对不起一路挤过来,好容易到了陈馨儿身边。顾剑心盯着陈馨儿的后脑勺却不知道这个招呼该怎么打。
四兄弟乐队起劲地弹唱《九百九二朵玫瑰》,不知道为什么,陈馨儿从这首歌想自己就要毕业,因而突然就伤感起来。以往若有这种时候,她总是可以跟身边的许群航随口感慨两句,可这会儿许群航又不在---
她一扭头,正跟顾剑心打了个照面。倒把顾剑心吓了一跳。
真是越怕谁越碰上谁,陈馨儿飞快地说了一声:“是你呀,你往前站吧,我正好要走呢。”然后飞快地走开了。
仓促之下,顾剑心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眼看着陈馨儿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了。
趁着所有的人都去看晚会了,许群航把她带来的罗普音的照片放进了陈馨儿床头的那个木制的小像架,那个像架就像是用来装“男朋友”照片的。许群航把像架端端正正地摆回陈馨儿的床头,想着陈馨儿可能会有的反应,忍不住自己先笑。
许群航把自己的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好,结果又出了那张名片。许群航拿起来看着。她想,明天可以找个时间去92数学系转一转,一想到她将会看到那张因为喜悦而越发容光焕发的脸,许群航就觉得动心。
看看表,还不到九点,许群航正在犹豫去不去赶个晚会的尾巴,外面有人敲门。 “谁呀?”许群航以为是同宿舍的哪位小姐提前回来了呢,谁知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是顾剑心。
顾剑心眼见着陈馨儿从自己眼前走开了,知道自己其实连当面把信交给她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想到不如趁着这会儿宿舍里面没人,把这封信塞到陈馨儿的房间里面。走到门口见屋里亮着灯,他又忍不住行抬手敲了敲门,没想到的是里面居然真的有人。
许群航眼珠一转,明知故问地:“顾班长,你找谁?”
顾剑心定了定神,也是明知故问地:“陈馨儿在吗?”
许群航闪开身,示意陈馨儿“没在。”
“噢,那就算了。”顾剑心此时已经知道,今天晚上无论如何自己是没有机会送出这封信了,那就不如赶紧走。可还没等他转过身,许群航就叫住了他。
“你等等,”许群航并不知道刚才顾剑心见过陈馨儿,只道现在正是替陈馨儿解围的好机会。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似地:“陈馨儿……好像是出去吃饭去了。”
她等着顾剑心接着问“她跟谁去吃饭了?”没想到顾剑心推着眼镜说:“没有哇,刚才我还在广场上见到她了呢。”  
“咦?我还以为她跟她男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了呢。”许群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男朋友?”顾剑心使劲推着眼镜:“你是说陈馨儿的男朋友?”
“对呀,你不知道吗?”许群航一边说一边回身起陈馨儿床头的小像架:“喏,就是他。”
顾剑心凑近了看着。像架里的罗普音什么也不知道地冲着顾剑心微笑。
“挺帅的是吧?”许群航望着顾剑心问道。
顾剑心被动地点着头。
“要不要进来等她一会儿?”
顾剑心连连后退:“不不不,不用儿。再见。”
“再见。”许群航关上门,像个不经常搞恶作剧的孩子,得意中又有些不安,自己冲着像架里的照片吐了吐舌头。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顾剑心一边低头走着,一边默默地掏出那封已经被汗浸湿信揉成了一团。
“顾剑心找到这儿了?你说这个人,他干嘛非要对我那么执着呀!”从晚会上回来的陈馨儿无限烦恼地小声嚷着,她并不想让宿舍里的人都听到。
“到此为止,以后估计他不会再来了。”
“你是说……”
许群航从床上探出身子,手里举着罗普音的照片:“瞧瞧,我替你找的‘男朋友’,没给你丢人吧?”
陈馨儿一边换上睡袍一边看着照片:“还算凑合。”
许群航一下子跳了起来,也不压着声音了:“你说什么?”
陈馨儿忙按着许群航:“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这个人真不凑合。”
许群航靠在床头咯咯地笑。
麦琪一边戴耳机一边说:“许群航你要紧吗?打从我们进门就听你一个人乐,不就是回家吃了一顿饭嘛。”
许群航冲麦琪做了个鬼脸。
陈馨儿爬到许群航床上,她着急跟许群航说另外一件事。“我刚才在广场上见 着孙老师了。”
“他看剧本了吗?”许群航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寒假开始,许群航和陈馨儿就在一起写话剧剧本,上个星期两个人总是觉得差不多了,才把剧本拿给团委书记孙老师,因为他一直都鼓励把“学生剧社”恢复起来。
“他说剧本没问题,场地也没有问题。”陈馨儿说。
“太好了!那就赶紧找人开始排练吧。”
“问题是找谁合适呀?”
“咳,这么大个学校,我就不相信找不出四个能演话剧的演员。”
“四个?我们剧中可是六个人物。”
“你一个,我一个,这不就还差四个了吗?”
“我可不能算。我是导演!”
“谁规定导演不能演戏了?”
“不是规定,是自知之明。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在下面怎么都行,一上台就紧张。”
许群航看了陈馨儿一眼,没有说话。
“其实问题最大的是两个男演员,尤其是剧中的遥远哥哥。”陈馨儿突然问许群航:“你知不知道数学系的刘石?”
许群航一惊,没有马上说话。
上铺的陈晓问:“刘石是‘卖’什么的?”
陈馨儿瞪了陈晓一眼,气哼哼地说:“卖菜的!”
许群航问 陈馨儿:“那个刘石怎么了?”
陈馨儿犹豫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他的口琴吹得不错。”
“会演戏吗?”
“不知道。只是今天突然想起来了。”
人同此心,心同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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