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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苏醒 真爱难寻罔断肠(下)

瑾翛走下床,脸上与身上已经没有热辣辣的疼痛感了,而是一种很冰凉的舒适感,这皇宫里,什么样珍贵的药材都有,看来,这身药也要值不少钱。
??瑾翛摇摇头,怎么这阵子,自己突然间又变得小资起来?
??梳妆台上的铜镜中,照出了瑾翛削瘦的脸。
??
??一度以为自己不可能活下去了。
??从刑房中醒来的时候,四下的黑暗让瑾翛不可抑制地害怕起来,尤其当瑾翛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双腿间某种熟悉又陌生的疼痛时,瑾翛一度地感到绝望。
??眼泪无声地滴落在地上,溅出了花,有淡淡的血色。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残忍?天啊,你既然给我重生的机会,又为何,不让我落个自在?
??很想死,很想就被那个女人狠狠地整死,可是,到底为了什么而死?为了什么?
??当年没有为了司机的不小心而死,当初也没有为了与允礼的爱情而死,更没有为了帮助胤禛夺得江山而死,而今,难道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而死,还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破了她处子之身的男人而死?值得吗?
??不,绝对不值得。
??她能做什么?
??除了等待,她什么都做不了。
??允礼,你会来救我吗?瑾翛在心里询问了千万遍。
??绝对会,翛儿一定要等我。瑾翛听到了千万遍的回答。
??于是,她豁然地等,她坦然地等,在她的心里,一直有着允礼安抚的声音,不到最后一秒,绝对,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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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切都过去了,是的,都过去了。
??毁容和失身,对于女人而言,都是致命的痛,那痛,远比身上的千疮百孔更加刻骨铭心,可是,痛又如何呢?
??瑾翛摸摸脸上的痂,痂掉了,什么疤都不会在,从小到大,瑾翛身上的伤是源源不断的,哪个习武又好动的人不是浑身伤?可是,任何伤口在瑾翛身上,停留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三个月,仿佛那肌肤有天赐的美好,它总是会自动地愈合、消失,没有人提醒它,它很快就不在了。
??瑾翛笑笑,度过一次死亡的人,很多东西,比别人看得透,当你觉得生命的一切,都在那一线间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那个男人,瑾翛连他的脸都没有瞧见,没有感觉,没有悲痛,就好像小时候骑了一次单车,从此少了什么东西罢了,对于瑾翛而言,那是个不存在的碰触,不知道所以不存在,不在乎所以不存在。
??身上的伤口,总有一天会好,心里的伤口呢?
??
??瑾翛笑笑,早在允礼抱住虚脱的她时,那极轻极淡的伤口也随着消失了。
??她早知道,他不会在意,而那个举动也明白地告诉她,他不会在意。
??那就够了,已经够了不是吗?
??瑾翛翻出衣服下面的伤口,细细的,杂杂的,可是,一点都不丑陋,最丑陋的伤口,是看不见的,它长在人的心里,像毒瘤一样,不住地蔓延,腐蚀着一切良知,你的自私、你的嫉妒、你的贪婪、你的自负,会铺天盖地,爬满心胸,于是心就变成了魔鬼,不时地展露着龇牙咧嘴的丑陋,真正残缺不全的,是这种人。
??她纯洁吗?依然。
??只有心灵才有资格讲纯洁,肉体,不过是寄主,它不会被赞美,也不会被亵渎。
??一层薄膜又代表得了什么呢?难道阿伊雪就纯洁吗?如果当性变成了爱情的主题,那层薄膜变成了婚姻的底线时,那么这样的爱情、这样的婚姻,不是太可悲了吗?
??爱情也许力求完美,但真爱却能包容缺陷。这个世界上许多人把爱情等同于真爱,其实不然,大多数的人并不懂,真爱是陪伴、是依偎、是搀扶、是成全、是包容、是奉献、是不离不弃、是与子携老、是患难与共。所谓真爱难寻,不是因为我们没有遇到,而是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经历所有。
??也许,瑾翛心里的那份坚定,是源于真爱。
??可是,这样的真爱,真的应该维持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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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苏醒 真爱难寻罔断肠(中)
一片朦胧,瑾翛的世界仿佛失去了感觉,只有,一路上飘忽着的淡淡的人影。
??瑾翛摸索着前进,立在前头的,是一个恍然隔世的人。
??尹轩,是你吗?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地憔悴?好多年了是不是?原来已经好多年了。尹轩你是来接我的吗?不,我还不愿意走。不是不爱你了,而是我现在是洛瑾翛,不是戴羚。洛瑾翛是谁?是谁?
??“羚儿,我回来了,我们去环游世界了。”眼前的尹轩突然清澈起来,回到了当年的英姿飒爽,“你看,这是去马尔代夫的飞机票哦,你不是一直说想去看看吗?”
??“羚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瑾翛觉得自己像风筝一样,飞离了地面,只看到像演哑剧般的尹轩,在拼命地追,脸上,是难以忽视的悲伤。
??轩,忘记我吧,我已经死了,戴羚已经死了二十年了,你放开手中的线吧,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就让戴羚,成为你记忆中的经典,永远长眠在童话的美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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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瑾翛感觉到脚下干枯的生命,沁草园,我回来了!
??老树下有大小两个身影,小罗礼正抱着小小瑾翛,一字一句地念着树干上的文字。
??爱新觉罗·胤礼,当年,为什么不是这样念着的呢?
??瑾翛看到了小小瑾翛羞红的脸孔,还有小罗礼脸上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原来,你从第一眼见到我,就已经爱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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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再次笼罩,瑾翛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的事物,天空中传来了允礼温柔而低沉的声音。
??“翛儿,你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抱过你吗?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是故意的,因为我看到了你红红的小脸,我知道,只要让你再红几下,那么,你就会傻傻地爱上我了,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看到了。
??“翛儿,醒过来吧,如果你醒过来了,我们就一起离开皇宫,我们去我们的逸然轩,过我们安分的日子,我是罗礼,你是翛儿,我们都不姓爱新觉罗,我们过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我们每天抓蝴蝶、放风筝、捕鱼、烧烤、唱曲、跳舞,我们生好多好多的小孩,男的像你,女的像我……”
??“傻瓜罗礼,男的像我,女的像你,那不全都完蛋了吗?”
??“不啊,起码,你醒了不是吗?”允礼紧紧地抱住瑾翛,醒了,终于醒了,多少天的揪心,突然全化成了泪水,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今,把伤心都流走了,就剩下快乐了。
??“痛耶,罗礼小朋友,你抱太紧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态了。”
??瑾翛抚着允礼的脸,他竟与梦中的尹轩一般,憔悴得令人心疼。
??埋下眼,瑾翛轻笑:“小礼子,本姑娘肚子饿了。”
??“好好好,我马上去帮你弄吃的!”允礼连忙跑了出去,对,他的翛儿睡了那么多天,一定饿了,他要去准备吃的,吃的,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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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苏醒 真爱难寻罔断肠(上)

三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自从从死神手里把瑾翛抢回来,已经是第三天了。
??胤禛为了确保瑾翛不要再受任何不必要的伤害,把太医们都请到了雍亲王府,宫里面实在有太多的不便,诊治了之后,太医们都说瑾翛只是受了外伤,上了最好的药,只要休息一段时日便无大碍了。
??可是从那一天起,虽然瑾翛的脸色渐渐红润,却没有苏醒的迹象。
??仿佛是劳累了许久的人,需要一个长长的酣觉,来补充多年的遗失。
??允礼就一直守在身边,一天,一天,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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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来过,每一天,下了朝,就急急地来看他心爱的瑾儿,沧桑的脸、沧桑的眼,沧桑的手,他抚过瑾翛脸上已经结瘀的伤口,心疼得无法言语,一直珍爱着瑾翛的人,不仅仅是与瑾翛相爱的允礼,不仅仅是默默喜欢了瑾翛多年的傅慎,还有,还有那个从小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成长、一点一点地美丽起来的父亲啊!
??小瑾儿,明天就是你娘的忌辰了,每年,我们一家人都会聚在京极小筑,你一定要记得啊,快点醒过来,什么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好好地活着,在爹面前活蹦乱跳,就算跟爹顶嘴,就算偶尔撒泼,你都是爹最疼爱的孩子啊!
??旖儿,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好我们的瑾儿,旖儿,请你一定要保佑瑾儿快点醒过来啊!
??瑾翛一直很平静,脸上写满的是恬静与与世无争,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事务都与她无关,在她的梦境里,一定有和煦的阳光,如茵的草地,飞舞的蝴蝶,还有一个相知相伴的身影。
??每天,允礼都依照太医的吩咐,细心地给瑾翛上药,每一条疤痕,都是他心头的痛,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瑾翛受到伤害的人就是他,而偏偏却是因为他,瑾翛才落到这样的下场,允礼真希望,现在躺在那儿的人是他,是他!
??胤禛没有要求他离开,没有因为阿伊雪的事情怪罪允礼,因为此刻,胤禛知道,允礼并不是他弟弟,也不是阿伊雪的丈夫,不是皇室的成员,也不是清廷的臣子,他,只是一个被瑾翛需要着的男人,是的,一个会全心全意爱着她的男人。
??三年的相处,胤禛知道允礼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更加难得的是,他不用担心允礼会像年羹尧一样功高盖主不知收敛,也不像隆科多一样卖弄权术利欲熏心,他就像是为瑾翛而生存的一样,整个世界里,除了瑾翛,还是瑾翛,他的成就、他的功绩、他的才华,都是因瑾翛而生,他的忠诚、他的坚贞、他的情深,也只为瑾翛而存。作为一个父亲而言,他没有办法接受这一段不伦的恋情,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而言,他却敬佩允礼,因为,在爱情上,他已经疯狂到极致。胤禛爱洛旖,可是,他不会为了洛旖而放弃江山,这是胤禛;而允礼爱瑾翛,江山在他的眼里只是瑾翛的附属,随时都可以丢弃,而只有瑾翛,才是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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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获救 血色黯黯生天际(下)
“皇上,让我来。”回过神来的瑾翛,没有望向允礼,只是微微地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直直走向胤禛,接过他停在半空中的剑。
??“瑾儿。”胤禛扶过瑾翛摇摇欲坠的身子,他的女儿,他疼了一辈子的女儿,居然受这样的委屈,胤禛的心,揪成一团。
??“我没事。”瑾翛再度站好,扬起剑,连眼都不闭,利落地往男人的下身刺去,手起刀落,一地的狼狈,“对我而言,你只需要付出这个代价。”
??居然是这样的男人,瑾翛强忍住体内翻滚着的恶心,忽然,瑾翛转身,带血的剑尖直直指向阿伊雪。
??在场的人,都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直挺挺站着的瑾翛。
??终于,手,松开了,剑,掉下了。
??瑾翛对着阿伊雪摇摇头:“就当,这些是我欠你的。”
??罢了,不过是个因妒成恨的可怜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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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礼从身后再次抱住瑾翛,瑾翛柔顺地躺了进去,那个怀抱,很温暖,像个永远的港湾。
??瑾翛知道,那个欺凌了她的男人,就算她不杀他,他也会死,不只他,这个府里的任何人,恐怕都难逃一死,可是,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为他们求情了,没有力气了……
??允礼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算听到阿伊雪恶毒的话语他也没有表情,他一心一念,只是系着现在满身伤痕的瑾翛,他在害怕,深深的害怕着,他无法想象,如果他们再迟来一下下,瑾翛会变成什么样子。
??“允礼,带瑾翛回雍亲王府诊治,允祥,去把宫里的太医都传过去,给瑾儿和允礼都好好治治。”胤禛心痛地下令,就让允礼好好地陪伴瑾儿吧,瑾儿现在,最需要的,只有他。
??允礼和允祥走后,阿叙尼跪倒在地,他看出来了,这个瑾翛,不只对允礼、对允祥都重要,甚至对于皇上,都是极端重要的人,如今,阿伊雪犯了这样的错,他还能乞求什么呢?
??“皇上,草民求您,放过草民府邸里的人吧!他们都是无辜的,有任何罪状,草民愿意一起承担。”
??“哼,承担?”胤禛的心痛退下,脸上出现了嗜杀的寒意,“傅慎,传令下去,杀无赦!”
??
??“皇上!”傅慎听闻,也一并下跪,“伤害瑾翛的人,臣也绝不会轻饶,可是,外面的那些人,只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请皇上放过他们吧!”
??“傅慎,连你都觉得朕不对吗?他们对瑾儿造成的伤害,十条命都不足以补偿。”
??“不,皇上,不知情的人,杀了只是造孽,如果瑾翛姑娘知道皇上为了她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她会不心安的。”傅慎感觉到了,只有在提到瑾翛的时候,胤禛的脸上才会有温柔的神色,也只有瑾翛,才能动摇他的决定。
??“那你的意思?”
??“臣提议,让阿叙尼,寻个理由遣散府里所有不知情的人,就说清廷要收回府邸,而他也要出外经商,这样做,也算是积福。”
??“好吧,就依你所言。”胤禛拂袖,“府里的人,知道这件事的格杀勿论,至于阿伊雪,她贵为福晋,此行实在可恶,朕会让允礼写了休书,不入我皇家的玉牒,傅慎,由你亲自动手,将阿伊雪千刀万剐!”
??“遵旨!”千刀万剐,这又是何等的酷刑,每一刀都由浅及深,痛,但不至于毙命,它会让人活活痛死,或者,活活的看着自己的血从身体里面流干至死!傅慎无能为力地望向阿叙尼,这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
??“傅慎,我代府里的人,谢过你了。”阿叙尼深吸一口气,轻柔道,脸上是一脉平静。他扶起已经痴痴颠颠的阿伊雪,走出了刑房,身后,是一片血雨腥风。
??“雪儿,你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吗?可是,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妹妹,我们兄妹俩,死,都要死在一起。”阿叙尼安置好阿伊雪,走出了大厅,他还要去做最后一件事。
??傅慎知道,阿叙尼其实与他一样,一直是怕入官场,只可惜,最后的结果,竟是这般。
??瑾翛,他陪在你身边,你会好一点吧!傅慎心痛地念着,他的痛、他的伤、他的不舍、他的怜惜,永远,只能遗留在人群之外,他多想,第一个跑进刑房里面的是他,抱住瑾翛的是他,能安慰保护她的是他,他是多么的希望啊,只是,好难,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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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获救 血色黯黯生天际(中)
“就算我来找也一样吗?”随着威严的声音,胤禛走入了大厅。
??于忠领着众侍卫将整个府邸密围起来,胤禛的到来,这个地方,也许就成了禁地了。
??众人正欲下跪,胤禛摆摆手,以示免礼,径直走到阿叙尼面前:“再问你一次,阿伊雪到底在哪里?”
??“草民……”
??“你不要说你不知道,如果你说不知道,行,我就让人把你这座府里,整个翻过来,到时候,我想不只一个阿伊雪,你府邸里面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包括阿尔松阿,全部都得死。”
??胤禛的话成功地堵住了阿叙尼的口。
??侍卫们把府里面的老老少少都押到了跟前,小孩们受了惊怯怯的哭声让阿叙尼一阵心痛,“皇……”
??“叫我黄老爷,如果你不想这里的人都因为你丧命的话。”
??“黄老爷,我,带你去见阿伊雪。”阿叙尼无力地垂下手臂,他终于知道,阿伊雪抓走的人,绝对不简单,如果连皇上都来要人了,那么,如果他再保护,那得累及多少人的性命啊!别人也有妻子儿女,别人也有兄弟姐妹,多少年的主仆之情,还有,还有远在奉天的兄弟,他也不能害了他!而眼下,只要这府里的人不知道皇上的到来,不知道皇上来的原因,那么,他们才有活命的可能。
??“请黄老爷放了他们吧,阿叙尼保证,会处理地妥妥当当,请老爷放过他们。”
??“带到里屋去!”胤禛下令,“阿叙尼,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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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翛知道,眼前的阿伊雪根本是疯的,长年的被嫉妒与恨意蒙蔽了心智,她已经神经失常了,现在在她的心里,只有报复,只有伤害,只有痛。
??如何保护自己?瑾翛无力地垂下手,这些手镣脚镣都是精钢制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允礼,爹,难道真的要说再见了吗?
??阿伊雪的刀刃牢牢地贴在瑾翛的脸上,稍一用力,血水就沿着刀口往下滴,痛,瑾翛咬咬牙,忍住想昏过去的冲动,她知道如果现在她昏过去了,也许就没有睁开眼睛的机会了,身上无数的伤口,像千万条小虫,在啃噬着她的身体,也许,再次醒来,洛瑾翛就成了副铮铮白骨了,瑾翛佩服自己现在还能胡思乱想,但是,她本就不是洛瑾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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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雪,住手!”话音未落,阿伊雪就被冲在最前面的允礼从背后拉了出来,跌倒在地。
??允礼看到了,看到了刑架上奄奄一息的瑾翛,看到了她浑身的伤痕,看到了她正虚弱地朝着他笑。
??不要,不要这样。允礼紧张地解开瑾翛的手镣脚镣,把瑾翛紧紧地护在怀中,生怕他的一个不留意,瑾翛就会像那些血水般流走。
??于忠带着众侍卫擒住了守在外边的一干人,只有胤禛、允祥、允礼、傅慎和阿叙尼五个人进了刑房。
??刚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的阿伊雪,看到有人进来,愣了一下,当看到允礼把瑾翛紧紧地抱住时,她终于连最后一丝理智都丧失了,她拿起地上的刀,奋力地往瑾翛刺去。
??沉浸在悲痛中的允礼很迟才反应过来,躲闪不及,硬生生地挨了一刀。
??阿叙尼抱住阿伊雪:“雪儿,收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不!”阿伊雪咆哮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错了?我没错,我没错!”阿伊雪抱着头,嘶喊着。
??突然阿伊雪又安静下来,看着瑾翛和允礼,继而狂笑:“我最亲爱的十七阿哥,今天,我杀不了这个害人精,但我也没折本,哼,你最爱的女人,已经被人睡过了,她现在是残花败柳了,这美丽的小脸又毁成这个样了,这身上的伤,唉哟哟,看着多恶心啊,哼,你就守着这个恶心又肮脏的女人守一辈子吧!哈哈哈……”
??“你说什么!”还未等允礼做任何反应,胤禛首先咆哮出来。
??“皇……上!”阿伊雪这才注意到深后跟进来的人,是大清江山的皇上。
??胤禛扬手就是一个巴掌:“你这个贱女人,你居然,居然这样对待瑾儿,那个男人是谁?”
??“是……是……”阿伊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胤禛,终于被吓到了,口齿不清。
??突然于忠押进来一个男人:“启禀皇上,这个人,刚刚一直口出秽言,他已供认,是他……”
??“皇上饶命!”那男人早已吓得瘫倒在地,“皇上,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福晋让草民做的,草民,不是自愿的。”
??胤禛狠狠地把他踢倒在地,随手抽出于忠的佩剑,直往男人的心窝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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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获救 血色黯黯生天际(上)
“阿叙尼,阿伊雪呢?快告诉我她在哪里?”允礼一进屋就拽起阿叙尼,急切地询问。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妹婿。”阿叙尼甩掉允礼的手,这些年,妹妹的委屈他是看在眼里的,怪只怪,那是先皇定的亲事,他们的父亲又死得早,父亲和哥哥跟的主子又基本没权势了,阿叙尼当年目睹了那场夺嫡之战,早早地退了出来,弃官从商,才可能逍遥自在地活到今天,而他可怜的父亲,死了多年,还要被人拿出来做文章,而他的哥哥,只消皇上一句话,就得守在奉天,动弹不得,现在,他作为这个家唯一可以自由主事的男人,他不可以,让他的妹妹,再受到任何伤害。
??是的,昨晚半夜,阿伊雪是动用了家里密室里的地牢,可是,这地牢,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进得去。
??只要他守在这里,他最疼爱的妹妹,就不会受到伤害。
??“哼,妹婿,我妹妹嫁到你府中,你怎么到我这儿找她了呢?”
??“阿叙尼,你快点告诉我阿伊雪在哪里,不然我……”
??“不然你怎么样?”
??“二位都别动怒。”傅慎摇摇头,现在这几位大人物,谁的脑袋都不清楚,“阿叙尼,好久不见。”
??允祥见傅慎使眼色,连忙把允礼拉了下来。
??“原来是傅慎,的确好久不见,没想到,你混到今天,倒是不错啊!”
??“惭愧惭愧,不如你啊,无官一身轻。”
??“哼,无官,却仍在官家,不然,也不会一天到头,总有理不完的麻烦事啊!”阿叙尼看了看允祥和允礼,到底阿伊雪关了什么人,居然会这样劳师动众。
??“呵呵。”傅慎干笑一下,这个阿叙尼,常年在商场上混,人圆滑,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瑾翛就在这里,可是,也不好冒冒然杀进去。
??而阿叙尼,尽管是个商人,对他的家人,却是百分之百的在乎,既然这样,可能就得下重药了。
??“阿叙尼,不瞒你说,十七福晋带走了宫中很重要的一个人物,如果你不把他们交出来,万一这人物真的死在这儿了,你们钮轱禄家可是一个都逃不了的。”傅慎也不愿意这么说,谁希望瑾翛出事?只是如果不这样说的话,很难让阿叙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见阿叙尼脸上的冷漠有丝毫的松懈,傅慎赶紧动之以情:“我们都是老朋友了,阿伊雪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至于去无端端诬陷她吗?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行差踏错,一发不可收拾啊,你说是不是?”
??“她到底抓了谁?”阿叙尼的口气松了下来。
??“对不起,这一点我们不能跟你透露。”
??阿叙尼听到傅慎这么说,知道这个人如果不是位高权重就是身份可疑,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没有把握自己可以做得了什么。
??“你们走吧,就算阿伊雪真的抓了什么人,那也是她的事情,反正我是没有见过她。无论谁来找,我的答案都一样。管家,送客。”阿叙尼心里盘算着,还是先把他们支开,找个机会先把阿伊雪送走吧,看眼前这个局势,就算人救出来了,可能阿伊雪也跑不了。
??阿叙尼的突然转变,傅慎真的有点慌了,看样子阿叙尼是决定什么都不说了,再这么下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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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闺怨 梧桐深院锁清秋(下)
刑房内,阿伊雪的叙述正缓缓地进行着,她的眼睛似乎已经没有了焦距,整个人都沉浸在那种充满了悲剧色彩的生活中。
??瑾翛静静地听,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是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从新婚第一天,允礼从来就没有碰过阿伊雪。瑾翛仿佛看到了喜帕下带笑的脸和红烛边坠落的泪,那个女人,当时不过也就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她从未进门就被人嫌弃,她的丈夫甚至连正眼都没有望过她,喜帕是她自己揭的,交杯酒是她自己喝的,而她丈夫,就在新房里,看了一夜的书,写了一夜的诗,从此,再不踏入半步。
??是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们的相爱,一直是以伤害另一个人为基础的。瑾翛仿佛看到了梨花带雨茫然无助的小女孩,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不知道皇上赐给她的丈夫为什么不喜欢她,她每天就守在那个房子里,等着丈夫来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可是,从来,从来都没有。
??是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至情至性的允礼,并不是以三妻四妾为典范,他的爱情里,只有唯一。瑾翛仿佛看到了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里,允礼就这样静静一个人,看着月亮,在思念着某一个女孩,嘴角带着笑,像掺了蜜,甜进了心里;而就在不远的另一个角落,一个女孩,巴着眼,望着那个背影,却始终走不近。
??是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连初夜都没有奉献出去的女人,连红杏出墙都没有权力。瑾翛仿佛看到了深闺里无边的怨恨,一个单纯的女孩,生生地,被生活的残酷,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女人,她渴望着,却担忧着,她渴望有男人的抚慰,可是,又担忧着丈夫突然的回心转意,她在矛盾与煎熬中,不断地堕落、堕落。
??是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允礼为他们二人而设的房子名字叫做“逸然居”,里面写满了憧憬与希望,只是,被闲置了许久许久。瑾翛仿佛看到了当年胤禛和洛旖的影子,在京极小筑里,用爱与信任,构建了一座幸福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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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阿伊雪的叙述从平缓变成了控诉,字字血泪,她拿起皮鞭,一声一下,就这样,狠狠地打落在瑾翛的身上,仿佛每一鞭,都是一条罪状,由浅入深,由深及浅,让人无法忽视,血花微小的飞溅,那种痛,感同身受。
??“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
??是啊,如果没有我,瑾翛心在悲鸣,如果没有我,该多好啊!
??不用经历这种令人心力交瘁的宫廷,不用经历这种令人欲罢不能的生存,不用经历这种令人无能为力的爱情。
??“对不起……”已经挨了许多鞭子的瑾翛,突然开口。
??阿伊雪手中的鞭子停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暗淡:“对不起,一句对不起,能够抚平伤疤吗?”
??瑾翛忍着剧痛,还真是宫廷的私刑,那些编满清十大酷刑的人还真不是胡来的,这皮鞭,泡过了盐水,每一鞭下去,不止皮开肉绽,鞭尾的盐水划过伤口,那种锥心的痛,真的让人生不如死!
??抬起头,瑾翛咬咬牙:“我没有办法跟你争辩什么,因为一开始我们都错了,错得很离谱,你要杀就杀吧,死在你手里,我想,我可能还少些遗憾。”
??“哼,想死?”阿伊雪突然又回到了刚见面时的那种清冷与不屑,“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掉的,我会一下下,把你活活地折磨死。”
??阿伊雪掏出刀子,架在了瑾翛的脖子上,继而移到瑾翛的脸上:“我不但要人毁了你的清白,还要划花你的脸,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舌头割掉,手指头一个个剪掉,我要让你就算死了下了地府,也找不了阎王、说不了冤屈、写不了状词。”
??女人之狠,居然能够到这地步,瑾翛突然轻笑出来,女人啊,何苦为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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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闺怨 梧桐深院锁清秋(中)
怡亲王府内,允祥带着吉柳、于忠还有胤禛的一队内侍卫亲兵正询问着兆佳氏,而另一方面,允礼和傅慎正直奔自得园。
??“你说,瑾翛到底被抓到哪里去了?”允祥急急地责问着兆佳氏,糊涂啊你真是糊涂,如果瑾翛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我怎么都保不住你啊,你知道吗?
??看允祥一脸的心痛,原本有一丝愧意的兆佳氏竟不自觉地强硬起来,“妾说了许多遍,瑾翛姑娘吃完晚膳就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妾又怎么可能知道?”她的确不知道,只是这样的强硬却不由让人怀疑她的话,只是兆佳氏一直错过了,允祥脸上的担忧,不仅仅只是因为瑾翛,更多的,是为了她。
??“你……”允祥气急败坏地大吼出声,这个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了,“那十七福晋呢?她去哪里了?”
??十七福晋?原来他全知道了,兆佳氏的眼睛打量着站在允祥身后的吉柳,原来是她,她怎么没有想到,吉柳一直是允祥身边的人,她怎么会粗心到让她去收拾饭局找到证据呢?当年,吉柳可是允祥莫名其妙带回来的,因为她一直安分守己所以渐渐的这件事也被遗忘了,原来,她一直是身边的棋子。
??吉柳有点鄙夷地望向兆佳氏,原本她对于兆佳氏,一直是很敬重的,只是,她不明白,一样是爱,为什么有些人会爱得豁然开朗,而有些人却爱得不择手段。
??“十七福晋自然是回十七叔那里,妾又如何知道?”兆佳氏越想越觉得委屈,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如果真的跟允祥没有什么,他会这样劳师动众,连皇上那边的人都派出来了,就等着来这儿看她这个嫡福晋的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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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说完,允礼就急急地撞了进来,他刚回自得园,府里的人告诉他,十七福晋一大早就带着贴身丫环出去了,找不到踪影。
??“十三嫂,你看在咱们往日的情份上,求求你告诉我,瑾翛到底被阿伊雪抓到哪里去了好不好?允礼给您跪下了,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经过一大早这一番折腾,允礼基本上是已经乱了方寸,都多少个时辰了,他很怕,很怕瑾翛已经出事。
??“十七叔你这是干什么?”兆佳氏赶忙把将要跪下的允礼扶了起来,怪不得阿伊雪那么恨瑾翛,原来,又是一个同病相怜的人,瑾翛啊瑾翛,为什么你是这样的人,你勾引了允祥,你又要去招惹允礼,你究竟,怀着什么心呢?
??“十三嫂,求求你告诉我,你一定知道瑾翛去哪里的,那件袍子是她最喜欢的袍子,她从来不会把它落下的,她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求求你十三嫂,你告诉我瑾翛去哪里,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事情,那我,我也活不下去了!”允礼边扯过袍子边求着兆佳氏,在场的人都被这个天之骄子的言辞与行动震撼住了,是怎么样的爱恋,足以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变得如此地彷徨与无助。
??跟着进来的傅慎一直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终于知道,允礼对瑾翛的爱,从来就没有比他少过,他们对彼此的依恋,从来就没有断过,听到瑾翛出事,他也紧张他也心疼他也恨不得去替她受罪,可是,他却只能楞楞地站在这里,看着另外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苦苦地哀求,在挣扎,傅慎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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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请听傅慎一言。”傅慎尽量把自己的感情压抑住,用极度平稳的语气说,“十七福晋平日里深居简出的,想必也没多少去处,阿尔松阿去奉天守陵之后,他的府邸一直是阿叙尼在主持事务,可能阿叙尼知道十七福晋的去处。”
??一直处于激动状态的允祥和允礼这才回过神来,他们太紧张了,以至于脑袋都无法运转,是啊,一个已嫁为人妇的女人,除了娘家,实在没多少去处。
??没有任何迟疑的,大队人马马上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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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福晋你怎么了?”吉柳突然大叫,“十三爷,福晋的羊水好像破了,恐怕,要分娩了。”
??允祥回过头,眼里写满了心疼,可是,这一刻他迟疑不得啊,瑾翛的小命,可能就在他的迟疑间消耗殆尽了。
??狠下心,允祥开口:“吉柳,这府里的事你暂且帮我理着,赶紧把产婆请来,安顿好福晋,记住,不要有任何差错!”
??说完,允祥就头也不回地跟着大队人马离去,已经瘫在地上的兆佳氏,绝望地看着允祥的背影,我终究,没她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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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闺怨 梧桐深院锁清秋(上)

瑾翛顶着昏沉沉的脑袋,渐渐的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现在处于一个阴冷的牢房,从窗户透光的情况看来,这是一处地下室,可能就是人家的私刑房,而同时瑾翛的双手双脚也牢牢地被捆在刑架上,动弹不得。
??瑾翛除了感到头痛难忍之外,身体也极端的困乏,尤其是下半身,竟然有一种撕裂的疼痛。
??刑房外,阿伊雪正与刚从刑房中出来的猥亵男子对话。
??“怎么样,我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没有?”阿伊雪厌恶地甩甩手中的帕子。
??“回福晋,小人都该您办得妥妥当当了,那娘们也已经穿戴好捆上刑架了。”猥亵男子谄媚地讨好,脸上是一副恶心的陶醉样,“不过福晋,那娘们生得还真是俊,居然还是个处子呢!”
??“你说她还是个处子?”阿伊雪显然是听到了什么重要的字眼,嘴角多了丝嘲弄,哼,允礼,没想到那么多年你一直小心呵护的宝贝,今天居然是把清白毁在这种男人手上,报应,这是你们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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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的门突然被打开,瑾翛抬头,修复了这么久,她基本是整理出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个阿伊雪究竟为什么如此恨她,恨到在杀死她之前,还要让人毁了她的清白,让她死也死得没有尊严。
??只是,也许换成其他人真的恨不能马上死掉,可是瑾翛不会,她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起码她生在20世纪末长在21世纪,脑袋里接受的不是男尊女卑的那种封建思想,一张处女膜,还不至于让她绝望,唉,真厉害的蒙汗药啊,药性居然强到连被强暴了都没知觉,到底,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你终于醒过来了?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阿伊雪遣下了所有的侍卫,命令他们在外面牢牢的守着,不得任何人进入,而这刑房里面的所有动静,也没人听得到。
??“托您的福,一切还好。”瑾翛挑挑眉,照眼前这个局势看来,这个阿伊雪还没那么容易让她死,也绝对不会放过她,既然这样,逞逞口舌之快做个明白鬼才不会太吃亏。只是希望,在这里,还有人会因为她的失踪而疯狂地寻找,允礼,如果你找到了残缺不全的我,你会很难过是吧,那么,你就不要找到我了,就当我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带着最美丽的笑容,去旅行了吧!
??“哼,说你贱还真是抬举你了,一个连姓都没有的贱丫头,你还真当你是熹妃娘娘的外甥女吗?你少玷污了我们钮轱禄氏的门楣。”
??没有姓?钮轱禄氏?
??“你究竟是谁?”大姐,如果我说我姓爱新觉罗你会不会当场尿裤子?瑾翛无奈地笑笑,什么烂笑话。
??“你想知道我是谁,那我就告诉你,我叫钮轱禄·阿伊雪,记住这个名字,认准我的样子,不过,你做鬼也没机会报仇的!”
??废话,我也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如果光知道名字和长相我可以知道我为什么死,那我不是成夜神月(注:《deathnote》中的主角)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你这样恨我?居然恨到连一刀痛快地解决我都还觉得不解恨?”
??“哼,为什么?”瑾翛突然看见阿伊雪的脸变得狰狞,“如果不是你,我不会一成婚就成了弃妇;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独守空闺整整十年;如果不是你,我不用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说我不能生育;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这样的令我自己讨厌……你还问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为什么?”
??阿伊雪突然伏在地上痛哭了起来,一直抖动的双肩让瑾翛开始动容。
??原来是她,那个十年来一直被她伤害着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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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惊雷 阴谋里厄运难逃(下)
“皇上。”于忠拦住了正走出寝宫的胤禛。
??“冒冒失失的怎么回事。”胤禛一脸严肃,真是的,敢情他原先府里那些侍卫丫环们都长了胆了,一个个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
??“皇上,事出突然,请皇上恕罪!”于忠附着胤禛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只见胤禛的脸色一变,“小喜子,去朝堂上传旨,今日朕身体不适,今儿的早朝不上了!”
??“喳。”小喜子领命地退了出去,这皇上明明就好得很,怎么突然说身体不适了呢?不成,得赶紧跟隆大人讲去。
??见小喜子走远,胤禛马上转向于忠:“把吉柳叫到乾清宫,还有,去把允祥和傅慎也一同找过来。”
??“是。”于忠迅速地安排好吉柳之后,马上急着去找允祥和傅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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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柳,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胤禛望着堂下曾经熟悉的女仆,压抑住自己内心的不安,缓缓地问。
??说起吉柳,她的身份对于别人而言也许很简单,就是伺候允祥的一个奴婢,可是,这之间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是,这个奴婢,是胤禛送给允祥的。
??吉柳是一个孤女,与于忠一样,曾经是京极小筑的人,洛旖是个善心泛滥的人,不只收留无家可归的人,连动物什么都不放过,所以京极小筑在一定程度上而言,相当于一个收容所。
??而洛旖也深知人必须靠自己的道理,所以在收容的这些人时候,并不是仅仅是收容,更是让他们学文习武,遇到根基好一点的,就让蓉儿倾尽所有去教导他们。其实如果瑾翛稍微大一点,她可以学到的功夫绝对不仅仅杀这三脚猫的把式,只可惜洛旖走得早。
??吉柳自进入京极小筑开始,就得到了蓉儿的特殊照顾,因为她也是世家的女孩,也是因为江湖恩怨而家破人亡,所以蓉儿几乎是倾尽所有地在教导吉柳,康熙四十七年初的时候,允祥身边没有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胤禛就作主,把吉柳放在允祥身边,照料他。
??当时的吉柳正好十三岁,是个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学富五车的允祥早就有了异样的情愫,自然也没有反对胤禛的安排,所以从康熙四十七年起,她就一直跟在允祥的身边,从他的第一次被幽禁,就一直负责照料他的起居饮食,一直到允祥被放出来。
??因为吉柳自知身份卑微,也不敢乞求允祥可以给她什么名份,她只要能够一直留在允祥的身边,那就已经足够了。
??为了报答胤禛和洛旖,吉柳一直留意着与他们有任何关联的事情,而今天,刚好她发现的事情,直接是关系到他们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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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吉柳是来告知皇上,瑾翛姑娘可能出事了。”
??“怎么回事,具体说一说。”
??“瑾翛姑娘今天应邀到怡亲王府做客,是十三福晋和一位夫人一同设宴的,宴后吉柳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这一件袍子,吉柳清楚这件袍子是瑾翛姑娘的,里面还放着进宫的腰牌。瑾翛姑娘一直是个很谨慎的人,奴婢认为她不会粗心到把这么重要的物件遗留下来,同时也为了以防瑾翛姑娘身份的暴露,吉柳就跑了一趟雍亲王府,可是没有见着人,到圆明园,也说瑾翛姑娘没有回去。于是奴婢斗胆猜测,瑾翛姑娘可能出事了!”吉柳细细地讲述了她今天的发现。
??“瑾翛可有从怡亲王府出来?”
??“这奴婢说不准,昨日府里的大门不知道怎的,卡住了开不了,所以人都是由侧门进出的,福晋说了瑾翛姑娘是同那位夫人一同回去的,想必是出了王府。”
??“你说的那位夫人,是哪家的夫人?”
??“奴婢不知,奴婢也是第二次见,头一次是在三天前,不过,好像听福晋唤她‘阿伊雪’。”
??“你说什么?那个女人叫阿伊雪!”奉旨而来的允祥和傅慎,还有碰巧与允祥在一起的允礼听到于忠说是有关瑾翛的,也不顾皇上是否有召见他,就急急地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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