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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祖迪亚克面具

      “你有什么特别的,比如说,兴趣爱好之类的。”

      特瑞望着面前的女孩,那是个漂亮的姑娘,日光浴造成的健康古铜色肌肤,浅黄色的小卷发,戴着紫色隐形片的眼睛看起来神秘而不可思议。

      “我对性交方面没有特别的要求,你知道,我很开放,我的朋友都知道这一点。”

      她吸了一口杯子里的可乐,忽然抬起头来说:“除了一件事,我不喜欢口交,如果你要求我那样做,我们的交情就完了。”

      特瑞不太自然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他在心里痛骂他的朋友杰米?吉恩,虽然他好心地认为特瑞应该认真地找一个女孩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一下,但眼前这个显然并不适合他。


      “那么,为什么不喜欢那个,我是说口交?”

      他顺着她说,并找着离开的理由,那不拘小节的姑娘皱着眉说:“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难道你不觉得那很恶心?或者说你喜欢那样?”

      “事实上……是的。”特瑞抬起头,故意很认真地说:“我很喜欢,我希望你能那么做。”

      结果是他所期望的,那女孩用一种踩到狗屎的表情望着他,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地走了。

      从出生到现在,特瑞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把阴茎放到别人嘴里,当然更不会想到别人会反过来对他做这事,就好像他昨天之前完全没有想过会被一个男人强奸,这两天里他几乎经历了所有没想到的事情,包括这张刑椅和肛门里的手枪。


      这个叫做唐纳德的男人色情地摆弄他的身体,在他上面爬来爬去,现在还把那东西塞在他嘴里。

      他总算知道口交是怎样恶心的一回事了。

      那东西涨大的程度简直快要把他的两腮都撑破了,光靠鼻子吸入的氧气根本接济不了他肺部的需求,那龟头一次次顶着他的喉咙,让他不时地就要干呕上几下。

      唐纳德兴奋极了,他一边发出尖叫一边抓着特瑞的头发要求他动作快点。

      妈的,他以为这是全自动的。

      特瑞不敢动得太厉害,他必须时刻注意在他下面的洞里还插着一把随时都可能射出子弹的手枪。

      这种地狱式的折腾不知道过了多久,唐纳德到了高潮,他开始射精。

      那粘糊糊的白色液体头一瞬间直接涌进了特瑞的喉咙,然后量越来越多,几乎把他整张嘴都糊住了。

      唐纳德把他软下来的宝贝抽出来,并把剩余的精液在特瑞的脸上擦干净,特瑞开始向外吐那些东西,他弄得自己满脸都是,连鼻腔里都有。

      特瑞感到鼻子里一股酸楚,他一边作呕一边从喉咙里发出难过的声音,这些浓稠的液体快让他窒息了。

      唐纳德扳过他痛苦扭曲着的脸,他试图让他看着他并说:“你为什么不吞下去?”

      他拍着他的脸颊:“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不吞下去?你觉得那很脏?你他妈的敢挑剔我的东西,我应该让你好好受点教育。”

      他愤愤不平地把手伸到特瑞的身下,并握住那把枪,有一瞬间,特瑞几乎以为他要扣动扳机。

      他已经累得神志不清,脑子里不断地想:开枪吧混蛋,快开枪。

      但是唐纳德没有那样做,他一下子把枪拔出来,枪管上带着一串血,他把这带血的枪管塞进特瑞的嘴里,并用破布把空余的地方塞满,这样特瑞就不能自己把枪吐出来。


      唐纳德穿好裤子在客厅里到处找,最后从门背后找到了一把扫帚。

      他把扫帚倒过来看着那把手,上面有一段防滑的塑料柄,那显然是件廉价的东西,因为塑料做得很粗糙。

      唐纳德怒气冲冲地走回来,用这东西往特瑞还没有闭上的肛门里用力捅。

      他粗暴地一边捅一边问他:“舒服吗?你喜欢这样吗?”

      特瑞使劲地摆动他的腰,用力扯他被捆住的双手以及想挣开快麻木了的腿,他痛得快要死了。

      那粗糙的把手迅速而暴力地摩擦他的内壁,唐纳德像个锅炉工一样干着这活,并且腾出一只手来捏他的分身。

      “这让你很爽吗?你看你快射了,要我让它出来吗?或者我一直捏着它也可以。”

      特瑞疯狂地流眼泪,他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因为他已经找不到自己的理智了。

      就在唐纳德疯狂地用那把手在特瑞体内抽插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然后一个夸张并且气势汹汹的脚步声走向他的门口,开始用力敲门。

      唐纳德被吓了一跳,他停止了折腾特瑞的动作仔细倾听那敲门声,然后他放开把手犹豫了一会儿便向门边走去。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唐纳德开门的时候显得很吃惊,他说:“安迪?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在搞些什么鬼?还记得吗?你摔了我的电话,我想知道你在干吗?”

      “这对你很重要吗?我只是在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你说得像个在跟他老爸理论的小鬼,我可以进去吗?乔尼。”

      唐纳德显然很不愿意他那么做,但是他更不愿意当着他的面得罪他。

      “好吧。”他打开门让这男人进来。

      “喔欧,看哪,你弄到了个好玩具。”

      那男人戴着墨镜,即使进了室内也没有摘下来的意思。

      “他好玩吗?”

      “还不错。”唐纳德低声说,他尽量选择不那么具有刺激性的字眼,因为他很清楚他的同伴一旦兴奋起来会发生什么事。

      “那么,我可以加入你吗?”

      特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原本快要失去的意识又回来了,他睁大了眼睛望着这个穿着黑色的夹克,看起来绝对会是个恐怖分子的男人。

      如果他们两个一齐上,特瑞肯定自己会死掉,一定会,而且死得很难看,不知道哪一天会被人发现他正保持着一种屈辱的姿态死在某个角落里。

      他越想越恐怖,而唐纳德在这个时候阻止了他的同伴,他说:“不,安迪,你别在我家里弄这些,我才刚搬来不久,地板都是新的。”

      那男人走到特瑞身边伸手抽动了一下插在特瑞肛门里的扫帚,然后又左右转动了一会儿,他一边很无聊地做着这些动作一边听特瑞发出的古怪呻吟,他对唐纳德说:“我有个好主意。”


      “欧,好主意,你的主意通常都不怎么好。”

      “我们带他去外面。”

      “你疯了?”

      “别激动,我们又不是没那么干过,这很刺激,我们开车去山区,把他弄到草丛里,没有门和窗户,谁都有可能会看见我们。”

      “所以我说你疯了。”

      “你不同意的话我们只好在这里干,我会稍微弄脏你的客厅,乔尼——你得记住,我们是搭档,而他是玩具。”

      唐纳德皱着眉想了很久,他有点痛恨他的这个同伴,但是同时又对他束手无策。

      “好吧。”他妥协了:“要怎么做?”

      “先把他弄下来。”

      唐纳德点点头,他解开椅背和扶手两边的绳子把特瑞放到地上,特瑞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量,只能很轻微地对他们有力的手部动作稍微做那么一两下象征性的反抗。

      那个叫安迪的男人抓住他的双腿并分开按住,唐纳德压住特瑞的背部把他的双手拧到后面捆扎起来,他抽得非常用力,完成后几乎没法动弹。

      “你有什么成人用品么?”

      “什么?”

      “按摩棒,或者其他什么?”

      “没有,我刚搬家的时候把什么都弄丢了,你现在要那东西干什么?”

      “来给我们的玩具一点快乐,在刑前不给犯人一点快乐是不人道的,去找些替代品。”

      “能用什么替代品。”

      “笨蛋,什么都行,鸡蛋,石头,高尔夫球,什么都行。”

      唐纳德骂骂咧咧地去找安迪所说的这些东西,最后在厨房的储藏柜里找到一袋子核桃。

      “这个怎么样?”

      “好极了!”安迪高兴地笑:“我喜欢形状不规则的东西。”

      他拿了一个核桃塞进特瑞的后庭,唐纳德一边递给他一边问:“要几个?”

      “看他需要几个。”

      大概塞了五六个后,已经很难再往里面塞了,特瑞有气无力地在那里痉挛,安迪用他的手指试了试,确实已经填满了。

      他用粗麻绳从特瑞的下面穿过,绕开阴茎在肛门的位置比了一下,然后在那里打了个结,他把这个大大的绳结按进刚刚塞满了核桃的双股间并用力勒了一下,特瑞发出野兽一样的哀号,安迪把那绳子在他腰部绕了几圈,最后和他捆绑手臂的绳子紧扎在一起。


      他拍了一下特瑞的屁股,然后把他分开的双腿并拢,开始捆他的脚。

      “去把袋子拿来。”

      唐纳德愤愤不平地听着他的指挥,他知道安迪正在兴头上,所以没有违逆他的意思。

      他从储物柜里找出一个装杂物的塑胶袋子。

      “这看起来简直像是装尸体用的。”

      唐纳德看到安迪绑得差不多了,特瑞很难靠自己的力量挪动,安迪往他嘴里塞了两个核桃并用胶带封好,他和唐纳德两人抬起特瑞把他装进塑胶袋,又在外面捆了几道。


      “把他抬上车去。”

      安迪指手画脚,唐纳德与他合力把这个有微微小动作的袋子抬起来,放进停在外面的车子的后备箱里。

      “带好水,还有便当。”

      “这又不是去野餐。”

      “为什么不?乔尼,你想想这多有趣?别人都在上班,而我们开着车去野外举行一个特别的野餐会,我甚至准备好了道具。”

      唐纳德从冰箱里取了两瓶矿泉水并拿了一些面包,他们坐上车,安迪从储物盒里拿出一样东西。

      那是个类似于麻袋一样的小袋子,上面开了两个小小的洞。

      “这是什么?”

      “面具。”

      安迪一面发动车子一面说:“你知道祖迪亚克?”

      “我希望你说的不是我想到的那个。”

      “你以为是谁?这个世上只有那么一个人,他可以在任何地方杀人,没人认识他,在公园里,在大学边上,甚至就在路边,他和警察玩游戏,但他们抓不住他,六十年了,他成了一个谜,你不觉得这是个幸运物?”


      唐纳德好像觉得很恶心似的摆弄着手里的面罩:“你要我戴这个?”

      “不,我们都得戴上,看起来像个刽子手?你不是喜欢那个折磨王子的故事么?让刽子手来结束王子的性命,即使有人看到,他们也说不上来究竟是谁干的,这会很有趣。”


      唐纳德把那个袋子套到头上,忽然说:“安迪,我第一次觉得你的主意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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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男人与枪

      特瑞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有柔和的阳光射进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但是他刚刚有了那么一点知觉,立刻感到下身传来的极度痛楚。

      这不是梦。

      他沮丧地想着,并感觉自己已经像一件粗布衣服那样被撕裂了,一种酸胀并且干涩的疼痛,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样了。

      特瑞低头看了一眼。

      他还没有被松开,依然以那种奇怪的姿势被绑在椅子上,他看不到下面的情况,因为被一张卡片挡住了。

      那张画着百老汇舞台帷幕的小卡片上用黑色的麦克笔写着瑞廉王子下一幕的预告,卡片放在他的没有遮盖任何东西的阴茎上,时间是上午10:30分。

      特瑞抬头望了一眼客厅里的挂钟,他立刻绝望地把头靠在椅背上。

      天哪,还剩下两个小时。

      那家伙究竟要玩弄他到什么时候。

      “嗨,你醒了?”

      乔尼?唐纳德从楼上下来,他看起来精力十足,一副可以继续好好卖力干一场的样子。

      特瑞用惊慌的眼神看着他,无助地从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而就在唐纳德准备走近他的时候,客厅的电话忽然响了。

      他看了看他,转身去接电话。

      “喂……是我,不,今天不行……没有为什么,总之今天不行……安迪,我说了不行,你总想控制我,现在让我干点我喜欢的事,不,我再说最后一次……”

      他说着说着忽然暴怒起来:“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今天哪儿也不想去,就呆在家里,是的,我已经受够你了,你这个变态,瞧你上次把丹尼斯弄成什么样了?连我看了都想吐,给我好好地听着,要是被警方抓到的话,我的罪名会比你轻得多,我只是从犯,你在杀人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干……哦,是的,你想要散伙的话我也很乐意,不过你想清楚,没有我你能干什么?你在床上的时候只能像个娼妇一样躺在下面!听明白了,那现在就别来烦我。”


      听筒里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的持续着,唐纳德听了一会儿说:“你这是在安慰我?行了安迪,今天就这样,下次什么时候都行。”

      他不再等回复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特瑞在他听电话的时候不断感觉自己在冒着冷汗,而唐纳德显然发现了这一点,他跑过去瞪着特瑞的眼睛威胁他。

      “你全都听到了?如果你还不乖乖地听话,我就把你送去给我的朋友,你应该想象得出来,他是一个真正的变态杀人狂,他会把你切成鱼片。”

      特瑞“唔唔”了两声并使劲摇头,唐纳德继续望着他:“你有话要说?”

      他伸手撕开特瑞嘴上的胶带,一边撕一边对他说:“我让你喘口气,但你得说得轻一点,要不然你会知道结果的……啊,我差点忘了,今天是工作日,弗兰克斯的老女人去参加慈善见面会,而他自己会开车去上班,你没救了亲爱的。”


      唐纳德用手指挖出塞在特瑞嘴里的布块,那东西一拿出来特瑞就开始不断地咳嗽,他一边咳嗽一边用极其难过的眼神望着唐纳德,简直目不转睛。

      “嘿,你别这么看着我,那会让我想不停地上你。”

      特瑞用力地吸着气,他说:“放了我,你已经干过你想干的事了,现在让我走,我不会去报警,只求你让我走。”

      “可是我们还有第二幕等着上演,时间不多了。”

      唐纳德离开他身边,他跑去厨房弄了一碗麦片粥来。

      “要吃早餐吗?我希望你能保持体力,亲爱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特瑞紧闭着嘴一声不吭,这让唐纳德感到很恼火,就好像安排好的台词被中断了,没人接下去说话。

      “快告诉我,贱货,你要是不出声我就用贱货这两个字来叫你,说不定那正好是你的期望。”他用力抓特瑞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和他对视。

      “特瑞……特瑞?斯坦利……”

      “噢,好名字,我喜欢这名字。”唐纳德松开手,他开始喂他喝粥。

      就这一点来说,唐纳德做得很糟糕,他显然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人,他几乎把一半以上的粥都弄到特瑞的身上,只有少得可怜的一小部分通过特瑞的食道流进了他那空空如也正受着胃酸折磨的胃里。


      “抱歉,我会替你弄干净。”唐纳德注视着特瑞的反应,他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跪在特瑞分开的双腿之间,然后开始低下头舔他身上的粥。

      他从颈窝开始舔,一直舔到腹部,他感觉到因为他舌尖造成的酥痒令特瑞不安地扭动,于是他在那个敏感的区域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回到他的胸部并开始用牙齿磨他的乳头。


      “够了,别再弄了。”

      特瑞大叫起来:“我受不了那样,快放了我,游戏结束了。”

      “谁在玩游戏?”唐纳德直起身来冷漠地望着他:“你应该严肃点特瑞,既然你这么着急,那么我们取消休息时间,马上开始下一幕。”

      他离开客厅去了楼上,而当他下楼来的时候,特瑞感到自己的背脊上一片冰凉,全身的血液退得干干净净。

      乔尼?唐纳德手中握着一把枪。

      “欧,上帝,天,你要干什么?”

      他惊恐地开始左右挣扎,唐纳德来到他身边并拍了拍他的脸颊。

      “别担心,不会有事,我保证,但前提是你乖乖地听我的话。”

      他一边说一边摆弄着他的手枪:“特瑞亲爱的,你懂枪吗?其实我挺喜欢左轮,S&W的,可是我只能弄到M10和64,也有柯尔特的侦搜型,你知道它们的缺陷在哪里?”


      特瑞拼命摇头,唐纳德愉快地笑起来,他的笑容中很明显的带着些恶意的嘲弄,他凑近特瑞和他鼻尖相对:“它们的缺陷在于,枪管都太短了。”

      “喀嘞”一声,上弹已经完成,唐纳德扳动后面的击锤,让手枪保持在随时可以发射的状态,然后他拿给特瑞看。

      “意大利伯莱塔M92SB,自动手枪,可以连续发射13颗子弹。”

      他望着特瑞简直被吓傻了的眼睛,然后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捏着手枪的上半部分把它拿到特瑞张开的两腿之间。

      唐纳德用枪管拨弄了一下特瑞软软的分身,这刺激得特瑞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忽然明白了唐纳德的意图并立刻因为这个疯狂的想法而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不,不,别那么干,你疯了,我求你!”


      “你求我?”唐纳德高兴地说:“多么有创意的台词,你是个天才。”

      他抓住特瑞找到肛门的位置,那里面还残留着精液,但是已经不像原先那么松弛了,唐纳德用手指挖了一会儿,把它弄得大些,然后在特瑞不断叫喊的声音中狠狠地把枪管整个塞了进去,特瑞发出了一声惨叫。


      “好了好了,现在别乱动,你要是让它走火的话我可就有大麻烦了。”

      特瑞感到自己的下身已经被开了个大口,鲜血不断地从里面流出来,那个冰冷危险的东西不但刺激着他的身体也同样刺激他的神经,里面的子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要了他的命。


      他开始不断吸气,然后控制不住恐惧地流下眼泪。

      唐纳德用手试了试他的手枪是否已经插紧了,所以在左右摇晃了一下之后又很用力地往里面一顶,特瑞再次发出惨叫,他像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一样又叫又嚷而且开始说粗口。


      “很好,你表现得太好了亲爱的特瑞。”

      唐纳德用手揉着特瑞的头发,他亲吻了他一下,为他擦干眼泪,然后开始搬动那张椅子。

      他做了件很累人的事情,把那张沉重的金属椅子放倒,使它的上半部分靠在客厅的沙发上。

      紧接着他就开始解他的裤子。

      “现在,张开嘴好孩子。”

      他分开双腿跨坐在特瑞的胸前居高临下的命令道:“别让我教你怎么做,如果你敢咬下去,或是让我的宝贝受到一点伤害,我会让你的下面开一个新的洞,我保证,它比以前的那个要大很多倍。”


      然后,特瑞的嘴被整个塞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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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死吻

      “雷纳德?里安?我可以叫你雷欧吗?”

      “当然可以,马尔斯先生,只要你愿意,您可以用任何字来叫我,您可以叫我‘喂’或者随便取个什么顺口的名字。”

      艾伦一边说一边微微地笑了笑,他的笑容带着种很奇特的诱惑力,既像是经验丰富的成年人,又好像腼腆的少年一样令人摸不着头脑。

      面前的这个男人在看到他这种笑容之后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做出满意的表情。

      “很好,非常好。”

      “是的,先生,因为您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向我伸出援手,所以无论您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很乐意为您效劳,要知道如果当时您不走下车来赶走那些小混混,我很可能会被他们打死。”


      他说着伸手擦了一下嘴角边已经干了的血渍,然后一副很诚恳的样子:“请说您想要我如何报答您,只要我能做到。”

      “你认为你能做到些什么呢?”

      那个叫做马尔斯的男人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艾伦毫不在意地说:“身体!我可以为您干活?”

      马尔斯笑起来:“我不需要保姆和管家。”

      “那么保镖呢?”

      这次连身边站着的两个黑衣男子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马尔斯开口说:“我已经有不少保镖,而且以你刚才的身手来看,你连自己都不能好好保护。”

      “噢,哈哈,好像的确如此。”艾伦附和着他笑了起来。

      “雷欧,你是干什么的?那些小混混为什么找你麻烦?”

      “我不知道,他们只是喜欢揍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么回答我前面的问题,你是干什么的?在哪里工作?”

      马尔斯用细长的眼睛打量着他,就好像他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在等对方自己说出来罢了。

      果然,艾伦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我在俱乐部打工。”

      “是waiter?”

      “不,不是那一种。”

      马尔斯笑了起来,并不追问下去,早在那条著名的俱乐部街区遇到他的时候,马尔斯就猜到他的职业。

      一个漂亮的男妓,因为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客人和人际关系被一群男人堵在小巷里殴打。

      幸好没有伤到他的脸,那些粗鲁的家伙不但忘了在吃饭前感谢主的恩赐,连上帝创造的美好东西也敢肆意破坏。

      “雷欧,我想告诉你,我没有职业歧视,而且我经常去那些俱乐部。”

      “是的,马尔斯先生,您是个好人。”

      马尔斯细长的眼睛几乎要消失在他的脸上了,他那样若有若无地望着艾伦说:“那么你还是坚持要用身体来报答我?”

      “我很乐意那样做?”

      “哈哈哈哈!”马尔斯大声地笑了起来:“你真的很可爱,现在连女孩子都不会干这种事,用身体来报答别人的救命之恩只会发生在骑士时代。”

      “要我说,我倒是很乐意回到唐吉柯德的时代,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骑士精神了,谁也不会来理一个被踩在泥地里的可怜虫,除了您,马尔斯先生。”

      马尔斯笑得更大声。

      “坐到我这边来。”他一边笑着一边指着自己的脚边,那里摆放着一个天鹅绒的垫子。

      艾伦听话地走过去,先用一条腿跪下去,然后整个跪在他面前并抬起头来看着他。

      马尔斯?弗朗西斯寇有点谢顶,但看起来却是个很有威势的黑道人物,在那双细长的眼睛里经常会出现刀锋一样危险的锐光。

      他略微粗糙的手指穿过艾伦亚麻色的头发,在快要到发稍的时候微微地用了点力,使他能好好地看清他的脸。

      艾伦用他纯蓝的眼睛毫不回避地与他碰撞,这大约持续了一分钟,马尔斯松开了手指。

      他好像还有些舍不得似的慢慢绕开手指上的发丝,然后露出了微笑。

      “你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才敢这样看着我,雷欧,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一定会吓得浑身发抖。”

      “那么,由您来决定该告诉我哪些事,我没有好奇心,如果您觉得没有必要,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马尔斯挺直了身体,并向后靠在椅背上,他望着艾伦忽然问:

      “你和女人做爱过么?”

      “没有。”

      “有没有得过性病?”

      “没有。”

      “希望我相信你么?”

      “是的。”

      马尔斯沉默了一会儿,他说:“站起来。”

      艾伦起来后,马尔斯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站起来的时候比艾伦还要高出一个头。

      “让他们搜完身后,进来找我。”

      “是,马尔斯先生。”

      艾伦目送着他走进房内,他张开手让那两个黑衣男子从头至尾摸了一遍。

      “那是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指着他手腕上的圆环。

      “手镯,一个小小的纪念品。”

      “你最好把它除掉。”

      艾伦试了试,但那个圆环太小了,刚好扣着他的手腕。

      “欧,不行。”他放弃了,然后望着马尔斯的保镖们说:“我想这应该没有关系,圆形的东西伤不了人。”

      一个保镖拉起他的手臂仔细地看了看,没有找到可以开口的地方,他向他的同伴摇了摇头,然后放开了艾伦。

      “你可以进去了,记得我们随时都在外面,不要做危险的事。”

      “一整晚都在?”

      艾伦不等他们回答笑着进入了里面的房间。





      马尔斯?弗朗西斯寇作为美国黑手党最残忍的教父,他的房间看起来实在不怎么特别。

      除了不特别之外,倒是有一种家庭式的温馨味道。

      艾伦掩上房门,他透过那张宽大的床以及床栏上缠绕的铜雕,看到马尔斯正用他那双细长的眼睛望着他。

      “由你自己来,雷欧,脱了衣服去躺在床上。”

      艾伦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他一颗一颗解开,很快就使自己的胸膛袒露在马尔斯的面前,他在脱掉裤子之前停了一下,以便让对方看清楚他腰腹的线条。


      马尔斯欣赏地点了点头,很显然,艾伦表现得很专业。

      他除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展现出肉体雕塑般完美的曲线。

      “你的肌肉看起来倒不像你的身手那么弱。”

      艾伦低头说:“我不擅长打架。”

      “你不需要去打架。”

      艾伦笑着躺到床上去,马尔斯也除掉了衣物,他先开始像欣赏瓷器一样抚摸艾伦的肌肤。

      他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孱弱而苍白的男妓们相去甚远。

      马尔斯甚至产生了,如果好好训练一下,也许他真的能成为出色的保镖这样的念头。

      他低下头亲吻艾伦的颈项,艾伦发出好听的呻吟,他迫不及待地开始把手伸向他的后面,但是艾伦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他整个人翻转过来,艾伦主动地去吻他的唇,他真的很主动。


      马尔斯从来没有遇到过敢在他床上如此主动的人。

      这上下颠倒的情况从未发生过,所以显然很新奇。

      艾伦的吻很有技巧,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靠这个过活。

      至少马尔斯是这样认为。

      他充分地享受这个特别的小宠物带给他的新鲜感之余,也在卖力地寻找可以适当进入艾伦体内的地方。

      他摸到他双丘之间的缝隙并开始上下抚摸它,他的手指正准备插进那里。

      就在这个时候,马尔斯感到了一阵窒息。

      这个窒息像尖锐的刀锋一样袭来,在他的颈项上产生了一种割裂般的剧痛。

      他立刻睁大了眼睛。

      艾伦的双手在他的脖子后面交叉而过,一道极细的钢丝勒紧在马尔斯的喉咙上。

      他想要发出叫喊,但是艾伦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紧贴着不使任何声音从他那失血的唇边漏出来。

      马尔斯开始大力地挣扎,他挣扎得如此厉害,但是艾伦正用全身的力量压制着他,两人在床上扭曲,豪华的巨床开始发出激烈的摇晃声。

      门外的保镖望了一眼紧闭的门,他严苛的脸上露出一个简慢的微笑。

      “一个糟糕的晚上。”

      他的搭档报以恰到好处的回应:“剧烈运动。”

      但这剧烈运动很快就停止了。

      马尔斯原本充满欲望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艾伦慢慢地放开他,确定他已经不再呼吸,最后,他松开了缠在手上的钢丝。

      那钢丝从手腕上的圆环中来,通过镶嵌在正面的一颗碎钻把它抽出来,但用过后由于没有办法安装转心所以无法再收回去。

      艾伦把钢丝缠在手上,挺直了身体。

      他望着两腿间马尔斯的尸体,目光开始变得冰冷。

      但是这个属于杀手的眼神很快消失,变成了一种戏谑的笑意。

      他张开双手说:“于是艾伦?斯科特,在危急时刻保住了他的贞操。”

      他从床上站起来,打开酒柜为自己挑了一瓶59年的嘉美娜红酒,去掉瓶塞开始用昂贵的酒漱口。

      “那可是我的初吻。”艾伦喝了口酒,并且补充:“我是说对男人。”

      他放下酒瓶走进浴室,开始悠哉地洗澡。

      “我可以用身体为您干活,马尔斯先生!”他一边冲淋一边笑:“经典!”

      艾伦?斯科特,一个杀手,他现在有很多时间可以从容地离开这位传奇式的黑道教父的房间。

      马尔斯?弗朗西斯寇,这位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生前没有什么缺陷,除了一点,他喜欢和英俊的男人上床。

      这一点就目前来说,很致命。

      因为英俊的杀手正在他的浴室里冲凉,而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永远不可能用到浴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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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绿眼睛的猎物

      一张新的照片被放在办公桌上,粉红色的回形针夹着后面的档案。

      “欧!”麦克扬了扬眉毛:“粉红色的。”

      “因为今天是周末。”

      奥斯卡坐到他的桌子上,然后半侧身体看着他。

      “安德鲁?凯斯的个人档案。”

      “还有他的照片。”

      “他看起来不像个变态。”

      照片上的男人很严肃,稍微带卷的短发,眼睛是深棕色,留着点胡子,这让他显得很沧桑,容易给人留下经历过那么些风浪的印象。

      事实上,安德鲁?凯斯非常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如果他正常一些的话应该很容易组织一个健康幸福的家庭。

      “很多人在没有犯罪的时候看起来都很正常,我不相信有谁会天生长着一张犯罪的脸,这种事大概只有心理学家能解释。”奥斯卡望着安德鲁?凯斯的照片:“听说这家伙出狱的时候很健康,那方面也一样。”


      “你好象很希望他能够洗脱嫌疑?”麦克笑了起来,外面传来敲门声,艾许莉推门进来说:“要咖啡么?帅哥。”

      “好,谢谢。”

      “你呢奥斯卡?”

      “噢,我以为这里只有一位帅哥,你在叫我?亲爱的艾许莉。”

      探头进来的金发美女侧着她漂亮的脸蛋等了一会儿,她和坐在桌子边上的男警员面面相觑,最后终于妥协似的说:“一杯咖啡和一杯加冰块的白兰地,奥斯卡,警官们上班的时候不允许喝酒,要是被发现了别说是我倒给你的。”


      “只有你明白我的心,蜂蜜。”

      门被重新关好,奥斯卡摸了一下鼻子回过头来:“我们讲到哪儿了?”

      麦克笑着说:“讲到安德鲁?凯斯和你一样正常。”

      “咳……对,很正常。”奥斯卡拿起桌子上的档案:“他因为非法拘禁,暴力虐待他人身体以及性侵犯等罪名被判入狱17年零9个月。”

      “刑期比以往相似案件都要长。”

      “你知道他干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出狱以及周报上的那些事,他入狱前我还是个新丁。”

      奥斯卡望着他的眼睛说:“这个疯子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男孩,他不断地强暴那孩子有五年之久,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折磨他,安德鲁是个聪明的家伙,为了不引起邻居的怀疑他经常搬家,我们之所以发现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那一次的惨叫实在太响亮,邻居们甚至不想去了解发生什么事就直接报了警。”


      奥斯卡把上身凑近麦克,他压低了声音说:“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那孩子全身都是伤,简直体无完肤,而且——他的肛门不见了,安德鲁把他的下身整个弄烂,肠子露在外面,那可怜的孩子用他玻璃珠一样死灰的眼睛瞪着我,他不停地说救救他。”


      麦克吸了口冷气,把自己的身体往后靠:“17年零9个月的刑期太轻了,而且他只待了6年就因为表现出色被提前释放。”

      “没错,但法律上只能判那么多,除非那男孩死了。”

      “他现在怎么样?”

      “他得在轮椅上过一辈子,而且要靠管子来排泄。”

      敲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麦克松了口气说:“及时雨,我现在非常需要一杯热咖啡。”

      但是推门进来的并不是艾许莉?西尔维亚小姐,而是他们的另一位同事艾瑞克。

      “艾瑞克是你?”

      “是我,不然还会有谁?听着,一个坏消息。”

      麦克摇了摇头:“说吧,这些年你从来没有给我带来过好消息。”

      艾瑞克无奈地进来说:“那真是很抱歉,但是又有人失踪了,我想这也许和美男猎杀案有关?”

      “美男猎杀案?谁取的这名字?”

      艾瑞克装得很惊讶:“现在你负责这个案子,在没有正式名字之前艾许莉说这是最好的,容易理解,而且不难记。”

      “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咖啡在今年内大概是不会送来了,说正事吧,失踪的人是谁?”

      “报案的人就在外面,你要听他自己说么?”

      麦克和奥斯卡对视了一眼:“好的,请他进来。”





      杰米?吉恩是个典型的嬉皮士。

      他在ABYSM酒吧工作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吸卷烟,素食主义者。

      如果他能够把他的胡子刮干净的话,相信会是一个很吸引女性的男人。

      麦克望着他焦虑不安的眼睛说:“你的朋友失踪了?”

      “是的,警官先生。”

      杰米有点迫不及待地开口:“已经有两天了,他不在家,电话也没有人接,我想他一定出事了。”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是个成年人,很有可能在做自己的事,比如他的家人他的工作,诸如此类。”

      “不,这不可能?特瑞在这里没有家人,他父母都在新泽西,我是他唯一的朋友,如果他不接我的电话,那就是出事了。”

      “好吧,他什么时候失踪的?”

      “前天凌晨。”

      “凌晨?”

      “是的,我在ABYSM酒吧驻唱,工作结束后是凌晨两点。”

      “ABYSM酒吧……”

      奥斯卡在他身边插嘴:“那个有名的同性酒吧,90%的同性恋都能在那里找到他们生命的另一半,你也是其中之一?”

      “你说对了一半,警官先生,我认为自己是双性恋,有时我也爱和姑娘们在一起。”

      “那么特瑞?斯坦利是么?”

      “他不是,那家伙保守得要命,要不是我让他去那里等我,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近那地方一步。”

      “但他现在失踪了。”

      麦克用手支撑着下巴慢慢地开口说:“呃——吉恩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请问。”

      “特瑞……你朋友长得怎么样?我是说——他英俊么?”

      吉米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麦克的意思,他给了肯定的答复:“当然,他很帅,我们约会的姑娘有一半是冲他来的,该死,我早该想到他跑去那种地方会惹麻烦,要是他受到伤害,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让自己安心的。”


      “你有他的照片吗?”

      “我没有带,家里有,合影可以吗?”

      “可以。”

      麦克作了记录,然后对他说:“还有一个问题,特瑞失踪的事还有别人知道吗?你说过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他是否还有你不知道的人际关系?”

      “没有什么人际关系是我不知道的,他父母不在身边,也没有兄弟姐妹,那些交往的人都只是偶尔见个面,没有深交。”

      “那么工作呢?”

      “特瑞是自由职业者,他老爸喜欢有规律的生活,希望他能去公司上班,所以对看起来像游手好闲混日子的自由职业嗤之以鼻,他们父子的关系很紧张,大概除了我,他失踪一年也没有人会知道。”


      “很好,那么吉恩先生,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对外宣扬好么?我们会尽快查到他的下落,你在这里留下你的联系方式,一有消息我们马上通知你。”





      “为什么要他保守秘密?”

      “为了我的测试。”

      麦克慢慢地喝着他的咖啡,奥斯卡习惯性地扬了扬眉毛。

      “假设这起失踪案与前几次谋杀有关联,我们来揣测一下罪犯的心理,他现在还不会立刻杀了瑞特?斯坦利,因为前一宗案子发生才不久,我相信这是一个意外,而不是一次有计划的绑架,他忽然想来点刺激的?是什么让他忍不住重操旧业?即使他现在绑架了瑞特?斯坦利,但他还是会耐心等一阵子,等到媒体不再有相关的报道,警方的调查也毫无进展,公众慢慢地转移了视线之后重新再掀起一次恐慌,如果吉恩到处宣扬这事,或者在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凶手只要看到特瑞的照片就会知道我们也在找他,而我们目前并不希望他知道,不会有任何信息反应出由于瑞特?斯坦利失踪而惊动了警方,他会慢慢地安心。”


      “然后他才比较会不设防地和人在通信里提起一些敏感的事?”

      “是的。”

      “你好象兴致勃勃。”

      麦克摇头:“我只是分析事实。”

      奥斯卡喝完了白兰地,开始嚼杯子里的冰块。

      “你认为你和那位犯罪心理学博士本森先生两个人埋头写了一晚上的那封恶心的交友信会起作用?”

      “那要看安德鲁如何选择。”

      “他的选择结果出来了。”

      奥斯卡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

      “今天早上收到的,来自38大街11号,安德鲁?凯斯先生的新家,给亲爱的路易斯?兰斯先生,欧,见鬼,他叫你亲爱的。”

      麦克接过信封,他微笑着说:“看来测试的时间延长了。”

      奥斯卡把杯子放在麦克的桌上,他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说道:“我开始同意艾许莉的说法,你准备好了么?绿眼睛的猎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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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凯斯宾之家

      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

      特瑞?斯坦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他的头有点痛,大概是酒精在起作用。

      房间里一片漆黑,特瑞挪动了一下身体,很快便发现手脚被胶带捆住并绕了很多圈,这造成了他的恐慌。

      他开始大声叫,但是音乐掩盖了求救声,或者有可能他被关在地下室,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正在酒吧里喝酒,那个叫做ABYSM的同性酒吧,到处都是成双作对的人。

      然后有人上来搭讪,一个强悍的男人,看起来大约30岁左右,很英俊,有点像电影里的那些硬汉,穿着黑色背心,手臂上还有一个街头涂鸦式的交际花刺青。

      但是很可惜,特瑞并不是同性恋,他很有礼貌地告诉对方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等他的朋友下班,然后一起去别的地方喝酒,特瑞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台上乐队的吉他手。


      那男人显得很惊讶,但是他很快为自己的莽撞表示歉意,并且很高兴特瑞对同性恋没有歧视。

      他们聊了一会儿,对方说请他喝酒。

      特瑞的朋友已经结束了工作正去后台卸装,也许喝一杯并不是什么坏事。

      他这么想,结果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人捆住手脚丢在地下室里。

      发现叫喊徒劳无功之后,特瑞开始撕咬手腕上的胶带,但这同样没有效果。

      那些胶带太紧,而且绕了太多圈,他简直怀疑胶带的长度如果用来封纸箱至少可以承受几百斤的重量。

      “Fuck!”

      他破口大骂,然后用并拢的双脚踢门。

      相同的动作大概持续了有5分钟,他把自己累得只能躺在地上喘气。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着的门被打开了。

      那个手臂上有刺青的男人走进来,脸上带着很不高兴的表情。

      “你会吵到我的邻居。”

      他一边说一边转着头在找些什么。

      “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那可不行,你现在得安静些,要我帮你么?”

      房间的灯被打开,特瑞注意到这是个储藏室,到处都堆放着乱七八糟的工具、木板、缆绳还有几个发黑的桅灯。

      绑架他的男人从地上捡起一块布,上面沾着些红漆和油腻。

      他把这东西塞进特瑞的嘴里,用手指填得紧紧的,然后又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新胶带。

      现在特瑞明白自己有大麻烦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陷入这种令人恐慌的境地,他甚至不清楚这家伙要干什么。

      “你看过刘易斯的书么?”

      终于找到了胶带,他一边撕开一边对特瑞说话,然后弯下腰来把胶带粘在他的右脸颊上并用手按着,往脑后绕了几圈。

      现在特瑞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了,男人对自己的工作似乎很满意,他扔掉胶带,稍微有一点喘气,他喘着气说:

      “那个故事棒极了!是关于凯斯宾国王的儿子,和一张银椅。”

      他蹲下来望着特瑞浅灰色的眼珠说:“他们把王子绑在椅子上不断……不断地折磨他,瑞廉王子的眼神就和你现在一样,绝望而悲哀,他喊着放开我,但没人会来救他……亲爱的,你太棒了,你的眼神都快让我硬起来了。”


      特瑞忽然闭上了眼睛,他所有的血液都好像涌上了头脑,这令他一阵晕眩,而且全身冰冷,他开始明白这家伙接下去要干些什么,他想他完了。

      见鬼的ABYSM,见鬼的同性酒吧,他要是不去那儿就好了。





      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些什么事,虽然现在的行为和未来有着必然联系,但是除非看到结果,否则谁也不能精确地把它们联系在一起。

      特瑞在后悔自己一时兴起去ABYSM的同时,那男人已经开始有些迫不及待。

      他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储藏室里拖出来,放在客厅的地板上。

      柚木地板还散发出一种很新鲜的味道,看来他搬来不久,或是刚刚弄过他的房子。

      那男人兴奋地四处乱转然后搬来了一张椅子。

      他把他搬到椅子上。

      特瑞很难相信外面的家居店有这种椅子出售,它很高,扶手和椅背也很高,竖着监狱牢门的那种铁栏杆,而且看起来很沉重,他也许是定做的,或者自己动手,总之,那张椅子很容易和绳子组合起来变成好用的禁锢道具,它甚至可以根据铁格的大小来调整捆绑的高度。


      真是太妙了。

      特瑞的双手已经高举过头部在椅背上固定好了,双腿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也准备就绪。

      只要脱掉他妈的衣服,他就是一个任人蹂躏的玩具了。

      他现在表现得超冷静,并试图接受这种状况,至少他希望能活着走出去。

      那男人的额头冒出一点汗,显得很兴奋,他从厨房的抽屉里找出剪刀开始剪他的衣服。

      他先剪开一点,然后用双手撕开,那撕裂的声音让人很振奋。

      当上衣完全被撕裂的时候,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并且不断地说:“很美。”

      “你不该到那酒吧去。”

      他开始对他的裤子做同样的事,这次显得有些急躁,因为牛仔裤不是那么容易撕开的,他只好用剪刀剪开裤管,然后把它们从特瑞的腿上拿开。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他把剪刀挪到特瑞的腿根,隔着内裤在那地方摩擦,特瑞发出浓重的吸气声,全身紧绷。

      男人观察着他的反应,似乎想从他的眼中找到一点故事中瑞廉王子的痛苦表情。

      当扯掉内裤的时候,他满意地得到了这个结果。

      “欢迎光临凯斯宾之家,现在开始上演幽深王国的瑞廉王子这一幕。”

      他丢掉剪刀用手指试探着特瑞的后庭,那里紧紧关闭着并且因为手指的触碰更加猛烈地收缩起来。

      “第一次?”

      他把手指用力顶进去,特瑞从喉咙里发出一下古怪的呻吟,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

      “别害怕亲爱的,你会很快乐,这个世界上只有男人可以令人快乐,你很快会明白这一点。”

      他不断地用手指在他下面进进出出,特瑞的脸涨得通红,他很健康,几乎不去医院,也不会做这方面的检查,没有人碰过那地方。

      男人摆弄了一会儿,自己也开始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他迫不及待地拉开自己的裤子,但是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这种时候被打断显然很让人生气,他本来不打算去开门,但是就在他把那“玩意儿”掏出来的时候,听到了门外的叫喊声。

      “唐纳德先生,我知道你在家。”

      “噢,妈的。”

      他一边作出要杀人的表情一边把东西塞回去并且拍了拍特瑞的脸颊:“别乱动宝贝,我很快就回来。”

      这个叫做唐纳德的男子大步走到门边拉开门,门上的铁链钩住了只能打开一点,他从门缝里往外看,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外,是他的邻居弗兰克斯。

      “晚上好,有什么事?”

      弗兰克斯敲开门后看到他新搬来的邻居满脸是汗十分恼火的样子,他有点吃惊但很快说:“我想来告诉你先生,你的音乐开得太响了,我太太有神经衰弱,而明天必须赶着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见面会,刚才她喊着说要去叫警察,而我只希望她今晚能好好睡觉……唐纳德先生,你究竟在干吗?”


      “噢噢,好的,很抱歉,我会把声音关小些,我正在做一些……运动,对,是运动。”

      弗兰克斯皱着眉然后有稍微挑起了一下:“一边听匈牙利舞曲一边做?”

      “是的,我喜欢那音乐。”

      唐纳德这样说的时候,室内传来了一下什么东西挪动的声音和低低的呜咽声。

      “那是什么?”弗兰克斯向里面张望了一下,但是什么也看不到。

      “是电视机。”

      “唐纳德先生,你一定要开着这么多视听设备做运动吗?”

      “请放心,我现在马上就去关掉,所有的。”

      乔尼?唐纳德关上房门,重新回到他的客厅,他没有继续刚才的动作而是给了特瑞一个耳光。

      “你差点让他发现你了,贱货!”他跑去楼上关掉了音响然后又下楼来。

      唐纳德握住特瑞的脸颊,强迫那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

      “我本来想好好的对你,但看来不行,男人和女人一样,你需要被人好好干一场,这样才会懂得怎样不给我惹麻烦。”

      他重新解开裤子掏出阴茎,并当着特瑞的面开始手淫。

      那恐怖的东西渐渐变硬,唐纳德一只手抓着特瑞赤裸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家伙往他的后庭使劲捅,但那里太紧了,根本进不去。

      于是他粗暴地用手指去挖,强迫它张开。

      特瑞来回地晃他的脑袋并且不断地撞着椅背。

      当那个小小的洞口稍微有那么点突破之后,唐纳德非常用力地挺身,特瑞似乎听到自己被撕裂的声音,那声音简直跟他的衣服被撕开时一样。

      他用力的吸了口气,就像生产中的女人抵御阵痛似的,腹部不断地上下起伏企图缓解那痛苦。

      他在心里喊着,欧,上帝啊,他进来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强奸,但现在这成了事实。

      特瑞被连续不断的冲撞弄得痛苦不堪,并且产生了晕眩。

      希望这是个噩梦。

      凯斯宾国王和他的儿子,还有那把银椅,他记错了,那只是个给孩子们看的童话故事。

      希望这是个噩梦。

      他闭上眼睛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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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狐狸与猎犬

      麦克?艾尔维斯警官正在喝他的第一杯咖啡。

      就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麦克喜欢在看照片的时候喝咖啡,他认为照片和档案有很大区别,照片给他更加直观的概念,但是他需要比较具有稳定效果的东西来缓和这种视觉上的冲击。


      那一叠照片是他的同事艾瑞克送进来的,一起连续杀人案的受害者照片。

      “这看起来真是太糟了。”

      麦克皱了皱眉,这位年轻警官皱眉的样子非常引人入胜,有着一种十分专注的神情。

      当说出“太糟了”的时候,他那有着高度透明的浅绿色眼睛转向了面前的男人。

      奥斯卡?缪塞尔摇了摇头,他用手支撑着身体靠在矮柜上,然后开始摆弄上面放着的奖杯。

      “这不是太糟了的问题,而是,你知道,我想说这是个难缠的凶手,他很残忍,而且是个性变态,他对这些年轻人实施性虐待,然后极其残忍地杀了他们。”

      麦克用手指揉了揉额角,开始比对每一个受害者最后的照片和他们生前的档案照,看起来每一个都是健康英俊的年轻人,年龄在22-25岁左右。

      “都是男人。”

      “显而易见,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的性欲已经沿着这条狭窄的路向特别的方向发展了。”奥斯卡抬高头试图从麦克的手中看到点什么,他用下颚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而且我认为也许他并不是一个人。”


      “亚历克斯说的?”

      “是的,他在验尸的时候从这个叫肖恩的受害者身上发现了一些……精液,我是说他除了被捆绑鞭打之外没有受到进一步的性侵犯,凶手试图进入但是没有成功,那有可能是时间不够,被人发现了,或者说……”


      “他泻精了?”

      麦克注视着他的同事道:“你是说他干下了那么多叫人作呕、残酷、变态的事情,而实际上他不但早泄,而且可能是阳痿患者?”

      “所以我认为他应该有同伙,他的目标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你该不会以为他们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那么好对付吧。”

      “也许你的想法正确,我们应该扩大搜索范围,我知道这很难,但是必须这么做,以免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

      麦克放下他的马克杯,开始整理桌上的档案和照片。

      奥斯卡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嘴唇,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麦克,也许我们有一个嫌疑犯。”

      “安德鲁?凯斯?那个有严重狂想症的疯子?”

      奥斯卡赞同地道:“是的,显然我们都想到了这个名字,还记得他在周报上刊登的征友启示?”

      麦克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那很好笑。”

      “可事实不止这些,他给那些有同样性取向的笔友写了很多信,那些信十分露骨。”

      “我可没看过那些东西。”

      “噢麦克,好了,那家伙以前被关进监狱就是因为他暴力虐待他的性伴侣,几乎杀了那孩子,现在他出来了,这和杀人不一样,男人总是很难和性作对,他控制不了自己。”


      “DNA检测可以证实你的说法,但如果他有同伙,很可能因为他被警方传讯而逃走,而据我所知安德鲁曾参与过海湾战争,他的工作是……和敌人交流。”

      奥斯卡作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并表示了解:“他负责逼供。”

      “所以相反,要从他口中套问口供是一项艰难的工作,也许我们有必要对他做一个测试。”

      “哈,测试。”

      奥斯卡点点头:“这很有趣。”他向麦克点头,又好像是对自己说一样,他说:“很有趣。”





      如果要让奥斯卡?缪塞尔来说说长相和职业到底有些什么联系,那么他一定会用他习惯性的思考动作,食指敲打着嘴唇说,就像麦克那样,他的存在让年轻女性们对警员的的排斥感降到最低,并且由此派生出对这一职业的幻想和倾慕。


      麦克?艾尔维斯警官今年27岁,有着强化训练带来的标准体型和小麦色肌肤,四分之一的东方血统使他显现出西方人那太过深刻的五官所没有的独特柔和感,奥斯卡认为他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那对浅绿色的眼睛,一般来说浅色是比较容易被污染的,而那四分之一的东方血统却没有给眼睛的颜色造成任何影响。


      “现在来说说看测试的内容。”

      奥斯卡往他的芝士三明治上撒胡椒,而麦克则在喝他的苏打水。

      午餐时间聊工作显然并不是件愉快的事,奥斯卡咬了一口食物然后等着他的搭档说话。

      “这很简单,我们通过信件和安德鲁?凯斯建立联系,这测试要么使他洗脱嫌疑,要么使他和凶案更脱不了关系。”

      奥斯卡也喝了一口苏打水,他通过杯子的边缘望着他的搭档。

      麦克继续说:“这个测试是对凶犯某种特别性变态的了解用来给他一个空间,让他和他觉得安全的一个人建立起某种程度的人际关系。”

      “这么说,必须有人接近凶犯。”

      “开始只是一些信件上的接触,在这些信件上我们可以表露出和他有相似爱好,或者至少是不排斥他的做法。”

      “噢,这太叫人恶心了。”

      奥斯卡挑起眉毛继续喝他的苏打水:“然后让他慢慢地说出一些公众所不知道的细节?如果他在信里撒谎呢?”

      麦克耸了耸肩:“这防不胜防,每一次残杀对凶手来说都是值得纪念的,他记得每一个细节,总会在不经意中透露那么一点,他是个狂想症患者,在和人书信往来的过程中幻想会更多的暴露他自己,这些幻想慢慢积累起来到不可遏止的时候,他会回想起杀人的经过,并且重演一些重要部分,从中得到巨大满足,如果没有,那么他为自己洗脱了嫌疑。”


      “噢,好,很好。”

      奥斯卡拧碎了一个柠檬浇在他的肉饼上:“那么由谁来干这活?”

      “一位秘密警官。”

      “他必须很迷人,英俊而且年轻,就像那些受害者一样,这会引发他的兴趣……嘿,我面前就有一个。”

      麦克点了点头:“好人选,你很有眼光。”

      “你疯了。”

      “没有,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出了主意却让别人去冒险的人。”

      “可是这得承担风险,如果你接近安德鲁?凯斯,然后证实他就是凶手,这等于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我们的职业生涯本来就充满了危险。”

      “欧,你真的疯了麦克,你打算把自己送给一个变态佬。”

      “不,我们还得要准备一位女警官。”麦克微笑:“这是给安德鲁?凯斯的选择权,如果他选择女性,这个测试就已经结束了。”

      奥斯卡把手掌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他表示这不可能。

      麦克笑了笑:“就像是一个游戏,狐狸与猎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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