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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还是不言声,伸手去取自己的外套,却是拿了一下没有拿稳,外套软软的掉到了地上。


  U不觉失声笑了,弯腰帮他捡起外套,然后握住G的手,感到他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笑道:


  “干嘛这么拼命。”


  G劈手甩开U,扭头向外走去。


  U带着微笑看着G的背影,一点都没有生气。


  夜色。


  在这个城区里难得的干净温馨的房间里,两个人在柔软的地毯上拥抱。


  其实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压在另一个人身上。


  G在下面。


  地板托着他的身体接受着来自另一个人的掌握。


  U在上面,他的身体高大匀称,充满了力量。


  G有力的手指骨深深的扭在身下的地毯中,深褐的眼眸半睁着,嘴角颤抖,却是倔强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的皮肤较深,在杏色的地毯上闪烁着汗水的光泽,像一块诱人的巧克力蛋糕。


  U深深的埋在G的腿间,吮尝着那敏感的欲望中心,像游刃有余的猎人在玩弄到手的猎物。


  “好了,停.......下.........混蛋.....”G带着颤抖的声音低唤着。


  “怎么?”U抬起头,嘴角带着暧昧的银丝,他用手摇着G昂扬的欲望,笑道:


  “你这么希望我快点进入主题?”


  “可恶!”G猛的支起身体,却被U手指突然的侵入弄的再次倒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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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解室里沉默了一下,缓缓答道:


  “相信仁慈的主,天使会再来引导你步上天堂。”


  荆摇摇头。


  他并不想再留在这个世界上多一秒钟,但是也从不奢望天堂之门会向他敞开。


  他只是想见他而已。


  .....................................


  警署的靶场里。


  G穿着一件背心,健美的身材暴露在阳光下,单手举枪指向靶位。


  一贯子弹射出,5粒中靶心,一粒偏出了一点。


  G的面色阴沉下来,他将枪横在腋下,再将枪口对着枪靶射击,便一粒子弹都没有中靶心,全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可恶!”G一把将枪贯在地上。


  到底那个不起眼的醉鬼是怎么办到的!!!!


  U静静的走到他的身后,带着微笑看着发脾气的G。


  G回头,没有好生气的盯了他一眼。


   “你这是干什么?这么不高兴?”U笑道,像面对着闹别扭的孩子。


  G还是不言声,伸手去取自己的外套,却是拿了一下没有拿稳,外套软软的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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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的仁慈与残忍总是完美的并存着。


  他转身打算离去,这时,从封闭的告解室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


  “是来告解的吗?”


  荆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没有想到居然有神父在。


  他的心里动了动,迟疑的说道:


  “神父,我好像遇见过天使。”


  告解室里平静的答道:


  “先生是主爱的子民,所以主才会把天使送到你身边,指引你。”


  荆环视着周围的天使壁画,脑中浮现着那模糊的人影,喃喃说:


  “如果我还想见他哪?”


  告解室里沉默了一下,缓缓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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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吻着十字架茫然的从街头走向街尾,没有任务时,他便常常这样随意游荡着,一个找不到方向的白痴般。


  不知走了多久,双腿感到麻痹的肿胀,他抬起头来,看到一座掩映在绿荫中的灰白色建筑物静静的坐落在天边。


  一座寂寞的教堂,尖尖的塔顶刺入暗蒙蒙的天空里,形单影只的保持着自己的高傲。


  在这个城市,吸毒,堕落,夜夜笙歌是主要的节目,没有太多人需要它。


  荆突然想去看看。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偌大的殿堂里回响着他一个人的脚步声,结实有力的提醒着他的存在,实在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荆的喉咙有些兴奋的隐隐燥痛。


  垂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干缩的肉体,神之子的躯体也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可以流血,可以腐朽,或者成为灵魂的负累。


  而十字架周围的壁画上,却是天父与天使丰盈的形象,旁观着耶稣的苦难,让其静候着自己的救赎。


  荆的手紧紧的抓在一起,又无法抑制的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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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灰鼠帮的老大。那样的飞扬跋扈,连警察都一直拿他没有办法。还不是一枪被人兑了。”


  舌头泡在芬芳的苦甜里,荆的眼睛无神的扫过那大废版面的报导。


  ........黑帮老大死不瞑目,在场刑警及时控制局面,灰鼠帮瓦解危机..............


  “G警官和U警官是我们这个城市的救星。连连大破几个黑帮组织,主一定保佑他们一定上天堂。”一边正在挑选果仁的老妇人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用温柔的口音说道。


  咖啡在荆的喉咙里很响的哽了一声,不协调的打断了老妇人的优雅的用语。


  老妇人仁慈的看向荆,将一个木质的十字架递到荆面前,说:


  “孩子,不要不相信主的圣灵。多祷告,主也会指引你上天堂的。”


  荆走在大街上时,手上多了一个十字架,坚硬的棱角抵触着他的掌心,却并不痛楚。


  他将十字架贴在唇上,一股淡淡的体温传来。


  恍然若那一夜遗留的感觉。


  是活着的肉体,独有的燃烧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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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还在。


  支起身躯,荆将头枕在凸起的胳膊头上,记不起昨夜到底是不是有人来过,其实就算记得他也不能全盘相信。


  他混乱的神经产生幻觉是家常便饭。


  如果一切是幻觉,那么难道昨夜他是梦见了天使?


  荆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接着是一阵响亮的大笑,他抽动着肩膀伏在自己的膝盖上。


  耻笑自己愚蠢,一个应该下地狱的人,怎么会梦见的了天使?


  渐渐的,他歇斯底里的笑停止下来。


  荆的眼光斜斜的落在挤在一起的床单褶皱里。


  反射着微光。


  一根金色的头发弯曲着陷在灰色的布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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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近中午,灰尘最活跃的时候。


  荆缩着身体,在便利店买了一杯咖啡,老板递给他一份报纸,指着头版斗大的墨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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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的,荆的身体在这安抚中不再颤抖的这么厉害了。


  “谢谢........”荆艰难的说,他的视线根本无法聚焦,看不清眼前的人,好在舌头还勉强听使唤。


  那人好像是笑了,笑的很恬然,模模糊糊中,荆又看到了那种微光。


  就像小时候,妈妈带着自己上教堂时,从那玻璃格中投进的微光般纯净,柔和。


  心里流过一丝感伤的怀念,荆不禁把手伸向那圣洁的光。


  那光没有闪躲,仁慈的接受着他的抚摸。


  温暖从手掌的皮肤处侵入翎的血液,缓缓的扩散。


  一行冰冷的泪水从荆失去焦距的眼睛中滑出。


  那光芒迟疑了一下,俯下身穿过荆的双臂紧紧的抱住荆的身体,更多的暖意,带着芳香迷漫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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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正的光线徘徊着从门缝里滑进这阴暗的房间,荆睁开眼睛。


  霉灰的天花板,没有灯泡的吊灯在他眼前旋转了一周,渐渐的清晰。


  他躺在床上,身边已经空无一物。


  荆下意识的将手伸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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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时候下地狱了.......


  荆踉跄着跪在地上,颤抖的双手在胸前划着十字,含糊不清的祷告着。


  朦胧中,一个力量支持住了荆的肩膀,把他缩紧的身躯撑了起来。


  荆抬起头,恍惚的视线前是一抹苍白的微光。


  他的最后一点意识告诉他,这不过是个人,也许是妓女,也许是路人,但他还是由于自己的幻觉而不安,他挣扎着,好像听见天外有声音在问他的话,他迷迷糊糊的答道:


  “19街,254号.................”


  他感到那人揽着他的肩膀,将他扶持着,慢慢的走出了这小巷,身后,留下一片死寂。


  当荆闻到了自己的房间熟悉的气味,他知道已经回到了他那凌乱狭小的家里。


  那人把荆扶到床上,柔软的头发扫过荆的脸颊,留下淡淡的清香。


  荆仰着头,艰难的呼吸着,右手抽筋着握在一起。


  那温柔的力量握住了他的右手,安抚着爆起的青筋,将抠进皮肉的手指掰直,细细的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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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发生了什么事!”


  G和U摸出证件镇住了几个准备闹事的保镖后,G瞄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中年人---一双泡在血里的死灰色的眼睛圆睁着,仿佛还在茫然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可怕........G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头皮冰凉。


  他不得不要对那个醉汉重新评价。


  而在G和U控制住场面时,荆已经悄悄的从偏门溜走了。


  枪揣在怀里,像从刚死的人身上割下的肉块一样散发着温度。


  荆便是这肉块的宿主,一个好像死了,却又还漂浮在世间的行尸走肉。


  走不到尽头一般的小巷,狭窄的道路两边,妓女柔软的章鱼触脚般的手不时滑过翎的身躯,不停吸走他身上残存的力量和理智。


  脚下好像踩着血凝成的啫哩,带着地狱的腐臭,一步一步紧紧的追随,荆一弯腰,辛辣的酒液和着胃液翻滚着涌出他的嘴。


  身边纠缠的妓女马上咒骂着逃开,怎么能被这醉汉弄脏身体?今晚上还要作生意哪。


  荆跌跌撞撞的走到哪里,就是一片惊惶着逃开的声音。


  呼啦散开的妖精们,留下一片清净。


  被酒精腐蚀的呼吸道排斥着氧气,荆的视线渐渐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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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面目狰狞的中年人,正搂着金发的美人在纵酒,旁边4个保镖不时的扫视着附近。


  没有举枪准备射击,荆只是可笑的将枪卡在腋下,样子就像一个喝醉了操着手倚在墙上休息的人,停顿了一会儿后,他的手指稳稳的搭在了扳机。


  看着这一切的G不禁叹道:


  “他这是干嘛!?连瞄准都不瞄准?!”


  旁边的U仍然毫不担心的笑道:


  “瞄准?他的枪上原本就没有准星。”


  说话间,喧嚣中已经传来了细微的扑一声。


  一枚弹头像旅行一般射过无数涌动的人之间的一线缝隙,穿过保镖的眼前,掠过女人飘扬的金发,在中年人的额头上平白的开了一个血洞。


  笑容还僵在脸上,头却已经如被掐了一下的熟透的浆果,中年人倒下去之时,连贴在他身上的女人都毫不之情。


  几秒之后,酒吧里才响起一个撕心裂肺的女声。


  那几个保镖一边去扶他们的主人一边凶悍的叫嚣着拔出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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