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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幸与不幸
  我终于又有了工作,如同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丝光明。
  其实当时我找工作的时候,需要营销方面人员的公司还是非常多的,如果我找愿意从事营销方面的工作,应该是比较容易找到的。现在回过头来思考,其实当时自己还是对营销有一种恐惧和担心,不愿意承受销售的压力,总想找一个和自己专业有关系、非营销方面的工作。从我在农村成长的经历来讲,当时我在心里总认为销售如同在一个农村的集市上喊着卖东西一样,而我又特别好面子,所以总是逃避这方面的工作。在飘零的时候我特别希望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工作,而当时总觉得销售工作非常不稳定、和我的目标不同,现在看来是完全错误的。
  其实我们在现实的生活中每天都在遇到和解决困难,只是大小和类型不同而已。而做销售工作的人是在不断地主动寻找困难并想尽各种办法去解决,如:如何高效地获得有效信息;真正地决策者或决策群体是谁?关键的决策期是什么时候?竞争对手在干什么等等。
  世界越来越充满销售:波音和空客需要卖飞机,早市上的农民也需要卖菜;直面困难,解决困难是每个人都不要和不能逃避的问题,即使不作销售工作,也要有销售的思想和意识,市场经济决定了我们大部分人所做的工作可能都是为别人服务的,不论你是否愿意。
  很多人都希望自己有一个稳定、收入高的工作。我要说是:没有稳定的工作,只有稳定的能力;收入的高低与你对公司的贡献、职务、工作性质、公司所在行业、宏观盈利情况有很大的关系。我们很多人在毕业工作初期非常不稳定,主要原因是我们还没有稳定的能力和经验,市场不相信眼泪,只有利益,无病呻吟和不切实际的幻想是没有意义的。
  
  新公司是朝阳区一家集体性质(其实是私营)的工厂,老板是河北衡水的人,农村出身但非常爱思考和学习,比较善良,心宽体胖。公司主要生产和销售液态洗涤剂(洗衣液)。销售分为两种,一种是面对零售的商场,因为竞争激烈,做的很差;另一种是面对国内的大型油田和石化公司作为劳保品发放,做的不错。我来到之前公司的上半年盈利非常好,老板让我协助他处理和管理集团销售方面的事宜。
  当是公司有6个业务员,各式各样的都有,年龄都相对比较大,其中一个做吉林油田的销售做的最好,我记得年底的时候老板大笔一挥奖励了他10万元(呵呵)。虽然老板比较看好我,但他们显然对没有经验的我没有重看的感觉,实际上我的主要任务是协助管理新来的业务人员。
  我记得我是97年的11月份来到公司的,一周后就带着两个业务人员去重庆出差,参加国内油田企业的劳保会议。因为我们不是正式的参会单位,只能比较随便地找个会议附近的地方住下,通过和服务员混好关系搞到了一本参加单位名单和负责人的通讯方式,就开始简单地拜访了几个客户。由于傻呼呼的没有经验,效果很一般,期间我还被怀疑是坏人被带到派出所呆了几分钟(shit),由于我和主持会议石油部安全局张局长认识,他们又很客气地把我送回来了。
  会议快完成时老板做飞机来重庆(江北机场),我做中巴去接老板,中途还因为给一个带小孩的妇女让座让周围人视为怪物。老板住江北区的小天鹅宾馆,来后我们两个去渣子洞、白公馆、朝天门溜了溜,没啥意思。然后老板做轮船去游三峡,我去成都四川石油管理局去拜访一个熟人(好像在四号桥还是一号桥),而后坐火车回北京。
  四川之行是我做的与销售有关的第一件事,客观上因为上半年盈利很好,老板想扩大投入增加销售,我在摸索中做了一点事,对销售有了一定的感觉,初步积累了和外人打交道的经验。在成都时我还去温江和龙泉驿拜访了两个大学同班同学,在重庆时也去一坪拜访了另一个同学,说实在的,那时候我特别喜欢出差。
  回京后不就我就带着老板的一个亲戚(退伍军人)去乌鲁木齐出差,坐69次列车,车票630(硬卧),行车63小时到新疆的首府。我记得新疆石油管理局在一个叫明园的地方。第二天,我们在白雪纷飞中坐汽车去克拉玛依。在汽车上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哈萨克族姑娘叫阿里木汉。事情时这样的:我当时穿了一件比较短的大衣,坐下后膝盖就一点都盖不住了,车上没有空调,只有中间的座位下有暖气,我靠窗户坐,所以有一条腿就特别冷,我不停地用手去揉搓。我的旁边正好坐着那个哈萨克族的姑娘,她用生硬的汉语讲让我和她换换,因为她穿的厚,我不好意思地拒绝了,但和她聊了起来,原来她是克拉玛依的一个卡车司机(呵呵,很厉害呀),然后她还教了我几句维族语言(现在我还记得)。中途停车我和同事下来吃饭,她没有下来,在车里吃自己带的囊,我吃完饭上来后发现她已经坐到靠窗户的位置了,死活不让我进去坐窗口的那个冷位置,我只好坐在那个比较温暖的位置到了克拉玛依,感谢好心肠的外族姑娘。
  我去克拉玛依主要是拜访老板在石油管理局的一个朋友,并争取签一个单子出来。虽然有关系,但事情还是比较复杂,劳保科的权利非常大,采购的东西每年有十几个亿,我看见一张发票竟然有4000万(靠)。经过近三个星期的工作,中途我还独自去了一趟独山子(老板的那个亲戚狗屁用没有,丢军人的脸,连个生人都不敢见),最后终于在快过年时签了一个几十万块钱的单子。
  在克拉玛依的三个星期有几个事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是充满神奇的黑油山,至今还在不断地冒油;二是石油工业的官僚和腐败。一个小小的供应科竟然每个人都有很好的手机(那是1997年呀),我请他们吃饭一次竟然花了2000多,那是我第一次因为吃饭花这么多的钱,真TMD FB;最后一个体会就是普通民众的艰辛生活。当时我住在克拉玛依宾馆,门口有一个卖拌面的维族家庭,女老板叫帕丽达,每天的工作非常辛苦,晚上就睡在小店的地上,各种工商税务非常无聊,她的饭做的很好,生意很好,但就是不让她扩大面积,周围的其他汉族餐馆经常借工商、税务的手欺负她。我在临走的大清早把自己不用的一些洗涤剂样品给她的时候,才发现她们全家原来就住在吃饭时放桌子的地上(不分冬夏)。很小的事她却是非常感激,用生硬的汉语说我是一个好人,当时我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只有快速转身走开。正如屈原讲的:“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回到北京后已经快过春节了,我已经正式转正,工资2000元每月,还能报销部分费用,老婆的工资好像也是2K多,生活稳定多了。而且当老板听说我还住在水锥子的地下二层时,告诉我他有一个朋友在松瑜里有一间半地下的房子,但需要和别人合住,我愉快地答应了,很快搬了家。虽然属于我的空间只有10平米,但毕竟是楼房,附近有松瑜里商场,生活还是比较方便的,而且房租只有200元,生活终于比较稳定了,我们比较轻松地过了一个年。
   年后不久的一天早上,我正在公司里面写东西,突然老板的司机和夫人神色匆匆来到公司,到财务后拿走了所有的公章和财务相关的东西,同时通知全体人员放假三天。我觉得很奇怪,经过半年多的磨合,我和老总之间已经相处的非常好,他有什么事情也从来不会避开我,为何如此呢?一天后,我得到准确的消息:原来,祸从天降,老板那天早上起床后在卫生间刷牙时突发心脏病,他只来的及给老婆说了一声“给我拿药来”就牙关紧咬倒在地上,他的夫人惶恐之下竟然不知用勺子撬开嘴放药,在司机匆忙从楼下赶来一齐将他送到最近的垂杨柳医院时,他早已经去世…..。第二天下午,我去医院的太平间看了他,脸黑紫色,身体僵硬。因为基本上每天都接触,所以我一点也不感到害怕,看到别人的痛哭,我也忍不住流下泪水,一个正干事的51岁的人就这样离开我们而去。
   公司立即陷入混乱,而且朝阳区的几个无聊官僚也借集体企业的名义参与其中,他的前妻、前妻的两个孩子、现在的妻子和孩子等人也参与其中。我没有资格和能力协调如此复杂的关系,在迅速去山东东营和辽河油田收帐并确认欠款手续后,我无奈之下离开了公司。
   人生苦短,我们基本上都不知自己真正的归土日期,我第一次在成年后看到熟悉的人突然离去,确实对我有一定的震撼,我对人生也有了一定新认识。
   无论何因,我又没有了工作,重新加入了寻找工作的大军。 这时候国家也开始对传销进行限制,老婆的工作也岌岌可危,她在公司财务陷入危机之前要回了拖欠的工资,重新开始寻找工作。
   大约经过一个半月的寻找,我开始到马甸桥附近的一家香港公司上班,公司很小,代理瑞典一家公司的啤酒检测设备和美国一家公司的电子称量仪器。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疯狂打电话和发资料,简直快成了体力劳动了。
   我对这家公司的前途并不看好,认为没有什么发展,所以开始偷偷自己找工作。两个月里我面试了几家单位,终于在一个大于磅礴的下午,我接到了一家合资化学公司的上班确认,然后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离开那家香港公司到这家惠新西街的公司上班。没有多久,我夫人也接到了目前国内最大一家IT公司的上班通知。
   我的工作生涯中有过两个较大的转变:一是被迫由保守的技术工作转向销售;二是由打工被迫转向自己开公司。我看到很多朋友认为我八年做到现在的状态也不算出色,我也比较认同这种看法。我是在打工的第七年没有上升空间后才真正开始单干的,也算是逼出来的动力吧。
   很多朋友都希望自己有一个好的工作,但什么是好的工作呢?我认为,有三点值得注意:第一,工作应当为自己的人生目标服务;如果暂时没有目标和方向,也需要尽快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一个计划,并开始做准备。也许很多人认为这太空虚,我并不这样认为,凡事予则立,不予则废。第二,年轻的时候应该多考虑公司和自己的发展,尽快地接触和尝试新的工作和内容,从错误中迅速成长;第三,如果工作的发展前景不大,属于一些重复性很强工作,那就尽力攒钱吧,如果一个你在一个公司即学不到较多的东西,又攒不到钱,我劝你离开,除非你刚毕业,确实还在学习中。当然这都是很长时间前的经验了,现在情况变化很多,只是我个人的建议。但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放弃理想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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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极度贫穷――漫漫长夜
  
  我终于决定离开那个郊区的国企到市内重新寻找工作,97年8月份的一天,我大清早从公司不辞而别,骑上我的自行车往市内赶去,大约6个小时后我来到永定门附近公司的市内办事处(骑了60公里左右),找了一个随便的借口混住下,准备好简历,开始找工作。
  我是同届来到该国企学生中最先有外出打工经验的人,97年春节期间做过技术服务的那个化学公司说我随时可以过去工作,应该说我找工作的压力不大,但由于对那份工作不太满意,所以开始寻找新的机会、我参加了几次人才交流会,但效果不好。那时候我经常去参加任何一个我能赶到的招聘会,国展的、劳动人民文化宫的、地坛公园的,总觉得发出一份简历就多了一丝希望,然后就去北图(现国家图书馆)看书或骑车逛大街。
  到九月中旬时,同时来国企的几个哥们也开始到市内寻找工作。一段时间后,其中的两个已经找到了新工作。好面的我实在等不及了,就去高碑店乡的那家公司上了班。由于自己已经有近一年没有来公司了,公司的变化比较大,最重要的是公司原来让我住的四合院让军代表住了。没有我落脚的地方了,我只好住在公司院子的一个帐篷里。公司的几个主要管理人员对我的态度也比较一般,可能因为飘忽不定让他们感到我的不稳定,所以基本上没有了第一次来时的热情和好感。这个时候那家国企也开始找我们的麻烦,说如果不回去工作,我们的户口将被打回原籍,档案退回学校等等,反正搞得大家心惊肉跳的,由于当时我们对这种情况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经常在市内工作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国企露个面。
  这个时候我的朋友(妻子)也开始找工作,因为我走了以后她在公司工作也很为难,主要是因为别人认定她肯定也要走,再加上国企实在没有事情可干。她找得第一份工作是北京阜城门附近人民政协一个民主党派的出版社,我当时非常高兴,总觉得有了工作就好多了,不过她说好像面试的时候那个社长看了一眼就确定下来,不过我也没有多想。我高兴地从房山帮她打好行礼包裹,在别人的侧目中挤上公共汽车来到城里,在一个半地下的集体宿舍将她安顿好。
  过了三天,她打电话让我过去,说他们的社长(一个35岁左右的男的)经常有意无意地来到她们的办公室,说一些无聊的闲话,还经常在说话的时候动她的头发,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一听就明白了,只简单的说:“走吧,我帮你去宿舍搬东西”。这样,我朋友就从新回到了房山的国企去住。当时我还询问了那个小子的车号,准备找几个哥们收拾他一次,但最后因为种种原因也没有成行。
  在城里住宿当时对我来说是一个大问题,因为不方便让朋友也来我工作的公司住帐篷,所以我最后在公司附近的高碑店村里花150元/月租了一件平房,从旧货市场买了一个稍大的单人床,这样偶尔朋友来得时候也能住下。我印象最深的是这个房子的窗户四周有很多超过1公分的缝,天一亮就看的非常清楚。
  97年的10月1日是一个值得我们纪念的日子,考虑到很快就要彻底离开国企,我和朋友决定在十一之前把结婚证领一下。因为国企的部门比较多,有组织部、劳动人事部、工会、保卫处等专门开证明的部门,所以我们提高效率在9月30日下午终于拿到了结婚证,我和夫人认识五年后(大学4年)终于结婚了。由于极度贫穷,我们结婚只花了170元钱。买了几十元的糖,其余的都是检查身体和办手续的钱。不过这个喜糖大部分让我们自己和几个哥们儿吃了(呵呵)。我本来是准备给办手续的有关人员吃的,结果TMD这几个部门有关的人员极其冷漠并不配合(因为我已经离开公司),办事情的时候很不利索,我一怒之下把所有的糖都拿回来了放到宿舍,我那些哥们儿闲的时候就随便嚼几个(糖是最便宜的那种,很硬),我记的过了好长时间才全部吃完。
  过了半个月,我老婆终于重新找到工作了,是在一家传销公司里面的策划、培训部做文员和编辑工作(传销公司非常重视培训),上班地点在东单世都。当时传销盛行,培训也非常繁忙,她在那里遇到了一位很好的女士(洪阿姨),洪阿姨曾经在卫生报做过非常高的职务,有丰富的经验,这对我学化工专业而搞策划的老婆帮助极大,她的工作基本走上正规。
  当时最困难的事情就是没有钱,我经常从高碑店骑自行车去东单接老婆(省钱呀)。坐地铁都是很奢侈的事情,我记得有一次为了一票用两次就故意用手握住大部分票让检票者只能撕下很小的部分,然后在下次换个方向再用,但试了一次没有成功,被检票员羞辱了一番,就没有敢再试过。
  我们住宿的地方离京通快速路大约有3公里,没有路灯和公共汽车,我基本每天晚上都要去315高碑店站接老婆。当时手机是很奢侈的东西,我只有一个呼机,所以往往只能在汽车站死等。那路汽车非常拥挤,上的时候象打仗,下的时候象逃难,但也没有办法,等车的时候,我经常认为下一辆车里肯定有我的亲人,但往往看着汽车满载希望而来,然后失望地看它离去。
  严寒的冬天终于要来临了,因为经常受到国企组织部人事部的威胁,我需要经常回国企去解决我和老婆遇到的档案、户口等问题,频繁的请假让我打工的私企终于不耐烦了,我被迫在只得到很少工资的情况下离开了那个企业。
  天气越来越冷,而我正好又失去了工作。到处漏风的平房根本住不下去,而且当时我已经不在高碑店工作了,况且那里距老婆上班的地方又太远,所以我决定搬家。经过半个月的寻找,我终于在9路汽车总站的水锥子附近找到一间地下二层的单间,600元一个月,但必须一次交三个月….,我和老婆所有的钱凑起来也不到1000元,最好通过借一个在北京工作的大学同学1000元才解决了住宿问题。
  我又开始重新寻找工作,我经常骑着自行车参加人才招聘会,我印象中去劳动人民文化宫特别多,由于觉得时间难熬,我经常骑着自行车沿着大街走,专心地等腰里的呼机震动,因为每次震动都说明又面试的机会。我甚至因此而发现了一条财路:我经常用路边的投币电话回电话,但经常发现投下币后电话不通,有时候拍拍电话竟然能出来好几个币,仔细研究发现,原来有的人专门给投币电话的投币口塞一个V型的纸条,大部分人投币以后看没有动静就只好骂骂咧咧的走开,对我这种穷极了的人可不轻易放弃,使劲拍打,所以有时候就占了搞鬼者的便宜,不过我不希望大家认为我是有意破坏公用电话。
  那一段时间我经常通过骑自行车追公共汽车来锻炼身体:我经常在老婆快下班的时候转悠到世都附近,等老婆下班后她坐电车(好像是115)往东走,我骑自行车追。当然汽车开的快了,不过它总停,所以我经常可以灰头土脸地通过窗口和老婆打招呼(呵呵),当然如果碰到下雨或者刮大风我就要倒霉了。
  终于,我在劳动人民文化宫参加的交流会发生了作用,一个在朝阳生产洗涤用品的私人小厂在经过两次面试后同意我去上班,任总经理助理,试用期1000元每月,转正后2000,我也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很多刚毕业地同学们都会遇到和我类似地情况,因为没有经验或专业相差很远,我们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干什么。其实很多时候痛苦并不是因为肉体的劳累,而是因为精神上地忧郁和担心,总觉得自己似乎对社会没有价值,同时对自己何时能摆脱经济上地困境没有把握,没有看到光明的路途总是让人感到迷茫。
  其实在真正经历贫困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时间去感到自己的穷困。我不知道大家对漫漫长夜的理解,我得体会是这样的:当你没有钱住旅馆在火车站等车时,和很多人一样经常坐在一个包上趴在另一个包上睡觉,好不容易睡了一觉,觉得肯定过了很长时间,但一看表才过了十几分钟;或者在火车上没有座位或者有座位趴着睡觉时也有这样的感觉。总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天快些亮,但往往时间过的很慢。我的对漫漫长夜的理解是这样的。
  勇气和激情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智慧和经验同样重要。不经过风雨,如何才能见彩虹。再说,其实经历适当的苦难和贫穷对将来也是非常有益的,我用改动了的基督山伯爵(埃德蒙)给莫雷尔的信来说明我得想法:
  至于你,莫雷尔,我要告诉你的秘密是:在这世界上既无所谓幸福也无所谓不幸,只有一种情况和另一种情况的比较,如此而已。只有体验过极度不幸的人,才能品尝到极度的幸福。经历过过极度贫穷的人,往往对拥有财富有更真实的感受。只有下过死的决心的人,才能懂得活着有多快乐。
  幸福地生活下去吧,请你们永远别忘记,直至天主垂允为人类揭示的那一天到来之前,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这五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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