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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就出发了,她早就将行李准备好了的,只有一些很简单的东西。
               “阿寻,以后我晚上八点给你打电话吧?我读大学了也会有很多空闲的。”我知道她是想顶替林的。就答应了她:“恩。我会等你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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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考入了厦门大学。我却因为高考数学考场上昏了过去,只上了一般本科线。
接到一所普通的大学通知书时。我对妈妈说:“妈妈,我想考北外的。我不想去这学校了。”
          妈妈只是流泪;“寻寻,你吃的苦够多了。别再来了好不好?妈妈给你去买一个重本读,好不好?就是不重来了?”
          我不吭声了,站在那,一个劲的用左手掐那烧坏了的丑陋的右手。爸爸看见了就说: “就随她吧,就随她吧。寻寻也大了!孩子都长大了!就随她吧。”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卧室。那一刻,我看见了爸爸取下了眼镜,用手在眼前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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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日,依旧坐车。夏把座位让给了一个老人,挤到我身边,挨着我站着,又在发短信,我知道是发给我的。中途站,刹车,门“咯吱”一声开了。夏的手机突然跌落,我一抬头,看见了正在上车的T,臂挽拥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再仰头一看,夏的脸色早已褪得惨白,使着劲把眼睛睁得很大,泪水却已满了眼眶,嘴唇微微地抽搐着。夏在使着全身的劲克制着自己别哭了出来啊。很快,T也看见了我们俩,脸色一下子僵硬,转过了身背对着我们站着。我想将手机递还给夏,她却双手打颤,根本就握不住。车刚在五一路停了,夏拉了我从人群中挤到门口,下了车。看见车很快地消失在眼前,夏轻轻地松了口气,转身想离去。可刚走两步,却蹲了下去,双手捂着脸痛哭了起来。我想去安慰夏,自己却陪着她哭了起来。有路人轻蔑或是无聊亦或同情地驻足看,我便尖叫:“看什么!?看什么!?没看过人哭吗?”
         夏站了起来,止住了哭声:“阿寻,我们回去吧。”拦了一辆TAXI,回了旅馆。上TAXI的那一刻,我回了头,看见了泪水本来在地上凝成的水斑在阳光下快速地缩小。
          “叔叔,麻烦你开快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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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左手写的字越来越漂亮了,简直就和右手没了区别。夏被我逼着去上课好好学习,没到放假不准来看我。我天天“咯咯”地笑。自己给自己读一些笑话,那些苍白无力的笑话如今轻易地就让我笑得特别夸张。妈妈会看着我,一脸的无奈。
          高考后不多久,我和夏一起去了长沙,一个夏天的火炉。我们总喜欢背着破旧的帆布包,搭上一辆破旧的公共汽车。贴着窗,然后看路边的繁华在眼前一一上演,又在瞬间逝去;看阳光把整个城市蒸得泛着疲惫,偶尔一场突然的雷阵雨却又浇得整个城市的人仓皇逃窜。我们只是听着歌,听一些旋律美得动人的歌曲。我反复地听着许茹芸:“The city ,is so empty,只因为这里没有了你,The city,is so empty..;…..”夏却是反复地听王菲的那首《我也不想这么样》:“我也不想这么样,反反复复,反正最后每个人都孤独,你的甜蜜变成我的包袱,离开你有没有帮助。。。。。。“然后我们就到了终点站,下了车,我们再坐另一辆公共汽车,再从这一个起点到另一个终点站。夏总是坐在前排,我总是坐在后排。她会发短信给我“寻,其实每天这样坐在车上的感觉真好,可以贴着窗,透过玻璃,看繁华瞬间褪去,看苍凉瞬间漫延,看人潮汹涌而后又散去,眼睛累了,心也累了,就低下头,发一个短信,简简单单。”
       “夏。”我总是很简单地如此回她,是在轻唤她。她就回了头看我一眼,然后笑容就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曼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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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在家自学着课本,练习左手写字。偶尔不小心碰到了伤着的手,还是会扯着疼,心里却轻松了不少。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碟一本一本的码好,放进了妈妈帮忙找来的一个大纸盒里。一本一本,用抹布擦干净任何一点灰。轻轻的,我的PJ Harvey,我的Suede,我的Nirvana,还有The Cure,Radiohead,Oasis。。。。。。还有Tori Amos的所有,包括那张《Under The Pink》,被我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最上面。那些曾经属于过往的快乐的梦,早已经在时间中被悄悄残忍地打破,散了一地的晶莹的碎片,再也拼不起来了,只能连同那些曾最爱的CD,封在盒子里,再也带不到了明天。
“妈妈,改天有空了,把这些碟和这盒子当废品卖了吧。”
妈妈不搭理我,将纸盒拖到了她的卧室:“就先搁这了,以后有机会再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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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灼伤的手,妈妈帮我请了两个月的假。本来是要办休学的,我不愿。请了长假后要带我去北京治疗我也不愿。妈妈都顺着我。什么都小心翼翼的顺着我。
看那医生用明晃晃的手术剪小心翼翼地剪去坏了的肉然后包扎起来,末了感叹:“好好的一只手,怕是给毁了。只有以后作植皮手术了。”妈妈听了,扭过身悄悄地抹眼泪。我却笑,本来心是像是被人绞着疼,现在却倒缓过气来了:“妈妈,别哭了。不就是一只手吗?要真还有人要我,还会在乎这一只手吗?”
“对,对。我家的寻寻说的对。不就是一只烧坏了的手吗。像我们寻寻这样的好人家,别人抢着要还要不到呢。”可说着说着,妈妈的声音又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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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教皇,我知道他们大概应该算是NEW AGE风格的,而且可以告诉你的是第一本专集里的人后来大部分都没在后面的专集里现身了。
    NEW AGE风格的你去听听ERA的吧,真的好听得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推荐ING
还有就是LOREENA MCKENNITT,也真的很好听,是我现在最喜欢的NEW AGE风格的歌手。
  其实很久也没听什么摇滚了。或许现在听的也可以算是摇滚吧。另类摇滚的范畴,宁可别人把我当个伪摇滚,也不愿意去和别人聊摇滚了,因为和自己有相同爱好的没看到几个人了。特别是重金属类的,高二就开始不听了吧,老了,难承受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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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ly posted by 苹果 at 2005-2-2 09:02 AM:
谢谢,刚到哈尔滨来,不知道哪有打口和原盘,一直就是在EBAY上拍卖的,对了,教皇的到底好听吗?????????????昨天看到了他的一套合辑,但是要180,盒子的封面喜欢死了,但是怕不好听就太亏了,好贵啊,所以现在在这请教一 ...

教皇我觉得应该是New Age的风格
我买的是教皇合唱团的第一张专辑,个人觉得还不错,听上去就感觉置身于教堂里一样,据说这十二个男声都是在英国很有名的人物
小野不能算日本那些歌手了,我买的是左岸香颂的专辑,清一水的法语歌曲
有一首玫瑰人生很有名的
魅力传真在法院街48号,工大西苑宾馆侧门前行50米
你从咱们学校坐104坐到西大桥下车,走到街对面再往里走,第一个路口往右拐就能找到了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摇滚,不过那个老板可是很喜欢的
我估计你能跟那小子谈得来
原来咱们学校有一个卖打口的就是在他那边上的货
宁愿笑着流泪不让生命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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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样平静了自己的语调,在圣诞节后的第二天告诉我林去了爱尔兰。我不信,以为他开玩笑,笑他:“哥,你是开玩笑吧,我昨天还收到了他寄给我的圣诞礼物呢!”
           “阿寻,你听我说啊,冷静点!礼物是林要我帮忙寄的,他真的走了,林真的去了爱尔兰了。他说不愿让你知道,要我圣诞节后告诉你。。。。。。”
           我没听哥把话说完,尖叫着把电话扔了,在屋里歇斯底里地又叫又跳:“不可能,不可能。”妈妈从卧室走出来,一连愕然:“寻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冲了过去,使着全身的劲掐她:“妈妈,林走了!林他走了!他没和我说就走了。。。。。。”
            然后就去扯抽屉,拽出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冲到爸爸的书房里,抢了他的打火机就往外跑。跑到了院门口,把东西扔在了地上,一把火点燃。突然想起了还有他送的Tori的《Under The Pink》,又冲回屋里,跑到床头从CD架上抓起那张碟跑回去也扔在了火里,红艳的火苗轻易地就吞噬了水蓝中的Tori ,我的心一下子阵痛,不自觉伸了右手就去抓,碟被抓了回来,右手却被火灼伤了,发黑。。歌盘完好无损地救回来了,可碟盒没有了,林没有了,幸福没有了,我的明天也没有了。泪水却流不出来,哽在嗓子里,闷着难受。看着我和林的过去的点点滴滴慢慢地在火中化成了灰烬。一阵风卷来,扬得那些纸灰都飞了起来,仿若黑色的蝴蝶,带着我曾经的美丽的梦,消失在干燥刺冷的黑夜里。转身想回屋的那一刻,发现了身后的妈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一声不吭地站在了身后,早已泪流满面。在她身前脚一软,跪了下去,抱着她的双膝,大声痛哭。哭到嗓子喊不出声来,哭到泪水再也流不出来,哭到自己没了力气,昏沉中被妈妈扶进了家里。冬天寒风的刺冷,给了我一种心灵上的麻木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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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八点,林的电话又准时来了,我接了电话,妈妈一听是林的声音,把我一下子挤开,一把将电话抢了过去:“啊,是林林啊,是不是找我们家寻寻啊,她在洗手间,你等会啊,马上就来了。”我在电话这头使劲扯她的衣服,她却不理我,对我挤眉弄眼:“林林啊,明天有空吗?”
顿了一下,妈妈又继续说:“有空啊,阿姨在家弄了一顿家常饭啊,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阿姨也想和你好好谈谈呢。”想是林在电话那头脸又红了,妈妈便将电话还给了我,哼着小曲,得意地出了门。我当场想找面墙撞了过去。
那个夏天,除了夏选择文科班带给我一些伤感,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仿佛是在那个时候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感和存在感,实实在在的。每天还会在中午放学后和夏一起坐公交车去阿季的店里坐一坐,和阿季闹一闹。然后在出了阿季的店门后绕回“柒零年代”淘碟。到了夜深,打电话给阿季,他会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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