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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表于 2007-3-21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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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大视野》之哈军工第二集稿(材料提供: 校友联谊会 尚法尊)
4 PART
主持人串场1:
大家好,欢迎收看凤凰大视野。昨天我们讲到了哈军工的落成,其实哈军工这所学校对当年那一代人的诱惑,不仅仅是这些听起来有点悬的数字代号,比如103部队,还有后来的“9042”,“943”,还有一点极为重要,就是这所学校的声势。它的教师队伍非常强大,老师们都是各个大学最顶尖的专家,此外,还有从当时的老大哥苏联那里高薪聘请的一批资深的顾问。
它的生源也让人望而生畏。十大元帅中有七大元帅的子女或亲属曾就读于哈军工,这使哈军工内部人为的分成不同等级。一般的市民当然也可以报考,但成绩和出身都有严格的限制。今天的大视野,我们就走进这些人在哈军工的生活当中,听他们讲述半个世纪以前,学校的内部,不为人知的故事。
解说词:
哈军工和一般的军事院校并不相同。它诞生在抗美援朝的硝烟之中,但发展壮大却是在和平时期。它的培养目标更注重技术性,而非指挥性,教授也不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而是从各大高校请调的工程技术专家。因此,在建院初期,出现了很多棘手问题,尤以教授们对部队生活的不适应首当其冲。
采访:
殷之书:那时候部里对教师的生活什么都不太了解,干部都不太了解,所以说把老教师都安排到一般的哈尔滨市的…里,就每个月吃饭,有细粮,有粗粮,细粮百分之几,粗粮百分之几,那么一个是生活不习惯,因为南方人吃不惯粗粮。第二个就是从管理方式,管理方式,比如说上车,上车交通车,上车都吹哨子,最后,开始的时候,像连队一样的,就是排队,报数,然后上车,那个教师也不习惯,这个连队管理方式。第三个就是坐的那个车是卡车,坐卡车,冬天哈尔滨下雪天,很冷,那个教授们都觉得太冷,所以不习惯。
殷之书:这个事情后来陈院长很快就知道,马上采取措施,就是教授们不吃粗粮,一律吃细粮
殷之书:而且吃饭都要吃热的,不能凉的菜拿出来,因为那个时候哈尔滨冷啊
殷之书:教授们的食堂必须现炒,炒了之后,热腾腾地拿来让他们吃饭。人家在南方是家里的烧出来就吃,你在这里集体生活,都是单身,集体生活,你这样吃饭,那他们受不了。
解说词:
教授们的生活问题很快引起了陈赓的注意。
其实,早在52年年底到53年初,学院已经出台了一系列关于改善教师待遇问题的文件。其中包括集体宿舍的教师由院派公务员打扫卫生,在军人供应站购买物品不用排队等等。此后,考虑到南北差异,在陈赓授意下,又为提高教授生活水平制定了多项补充措施。
但这种偏袒马上激起了另一些人的不满。
采访:
陈知建:老干部里头有一些议论,说我们流血牺牲,把他们抬那么高,这个想不通,他们一个是过去我们吃苦受累,流血牺牲的时候,他们在吃洋面包,这个这个,现在给他们这么高的地位,想不通,另外他们出身不好,我们出身好,我爸爸就讲了,你给我写一份教材来,我就让你当大官,写得了吗你,写不了,他这思想是一贯的,有一次就是解放广州以后,进军云南,一开始是沿着西江坐船逆江而上,他有个领水员,这个领水员迷信,每到了那个险滩的地方,他都要烧一柱香,在那磕头,烧香,那几个参谋就看不惯,这个家伙迷信,是个老封建,我父亲说,你别说人家迷信,你革命,你革命你给我领水,那个险滩怎么过,你给我领过去,叫你领不翻了船了那才有鬼呢,他一贯是这样。
陈知建:他说出身问题我给你说,说一个例子,许可祥知道不,大家说知道啊,马日事变杀共产党的,当然知道,他说许可祥出身好,是我们家的长工,我出身不好,我是地主的二少爷,我参加革命了,许可祥杀共产党,是出身的问题吗,是你选择道路是你表现的问题,大家这么一讲那还有什么话说,做了大量的协调工作。
解说词:
早在建院初期,陈赓就曾在一次全体党员的干部会议上,明确提出了两老办院的思想。所谓两老办院,指的就是“老干部”“老教授”共同建立发展军事工程学院,同心协作,缺一不可。为协调“两老”之间日益升温的摩擦,除对老干部的私下批评,陈赓还特意组织了一个团级以上人员的工作会议,以此为教授们“正名”。据说会议当天,陈赓直言不讳道:“学生们好比进饭馆吃饭,我们的院领导、老干部好比端盘、跑堂的,教授专家好比主厨烧菜的。”后来,这次会议因它授权的意义而载入了军工史册。
殷之书是当时参加授权会仅有的两名教师之一。
采访:
殷之书:教师里面只有我们两个去听。陈院长会上就讲起来,一个老干部跟老教师要团结,才能够办好这个学校。如果不团结,这学校就办不好。
殷之书:有的干部说是长征干部,有的干部是抗日战争干部,是有功劳,你打仗有功劳,但是他们也有十年寒窗苦啊。他们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不容易的,所以你们也不要对他们,就是好像轻视老教授,没有战争的功劳。
殷之书: 我作为一个教师,当然觉得陈院长这个话讲的是对教师确实很关心.
陈知建:那些教授们特,得到这些以后,觉得他特别尊重知识分子,那都是玩命苦干,不计较待遇,不计较这个生活条件,那个搞得是相当地卖力气
5 PART
主持人串场2:
在军工,老教授们被戏称为“八国联军”,原因是教授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有出国深造、念洋学堂的经历。其实,除了这八国联军之外,原本还有一国联军,他们同样是学院的功臣,为学院的建设立下了汗马之劳;但也同时,在建院的过程中,成为军工内部问题的一个焦点。
解说词:
苏联顾问,是哈军工的第九国联军。在哈军工历史上,他们的功绩难以言述。但那时的苏联,毕竟是一个靠正规军打天下的国家,而中国军人则充满了游击作风。同在一所学校之内,方圆4.6平方公里的院落之中,当正规军遇上了游击队,其间的矛盾也在所难免。
采访:
陈知建: 还有一个就是协调院党委和苏联专家的关系。那个苏联专家啊,那个是也是不可一世,咱们给他的待遇那个简直是叫我们听起来像神话一样,我们教学楼里每一层都有个小卖部,那个每到课间休息,专家在那喝啤酒,吃小菜,中国教员是不允许去的,就那么高的待遇,那绝对要在技术上要听他的,但是在党务上是绝对不听他的,老觉得他们教条,太教条了
陈知建:他们教条到什么程度,首席顾问奥里霍夫中将,每个礼拜要检查卫生,戴着个白手套,到处摸,摸黑了就撤你的职,我们那个警卫连长,我们连大,18个班,那么个连长,那个连长都是大卫呀,摸黑了手套就撤职关禁闭,他被撤了七回职,这个连长。
李木: 像有几个小事情,他看见咱们二道门站卫兵,下雨了,卫兵在那儿站着,雨下来淋在头上,咱们有一个干部还是什么人看到卫兵淋湿了,赶快拿个什么,是拿个伞给卫兵遮住,遮住这个下雨。奥列霍夫是叶果洛夫看见了,抓住了,说这个不行,卫兵的职责带着枪,你是要违反秩序,违反规则,我要开枪的。
主持人串场3:
1955年4月的一天,乌云密布、春雨骤降,装甲兵工程系的助教符启霈经过教学大楼,看到警二连的小战士没穿雨衣,就把自己的雨衣脱下来给他披上。这件事后来遭到了首席顾问奥列霍夫的严肃批评。理由是士兵在执行勤务中,必须全神贯注,不能与任何人谈话或者接受物品,这就是刚才李木讲的那个故事。像这样的分歧在建院初期比比皆是。再举个例子,当时,学生的作息时间都是按苏联的模式设定的,这就是说,每天上午早餐后,要上6节课,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钟,休息两个小时后,再从4点上到6点,所谓”六节一贯制”。据说,刘居英为把作息时间改为12点吃饭,曾在一次非公开的会议上和苏联顾问大吵,声音震动天地、不绝于耳 .而除了生活方面与苏联的不同,在课程的安排上,学校也作了相应的改动.
解说词:
王曙律是哈军工第二期学员,毕业后留校任教。
采访:
王曙律: 在军事课上,我们跟苏联有差异。苏联在时候的军事院校的技术干部是不上陆军战术课的,他们只上空军战术课,但是我们哈军工不是这样,哈军工认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空军是以陆军为核心的,是联合…,联合作战的。一个军官不懂得陆军的战术,是不能很好地完成空军的任务。所以我们的军事教育是从班排的进攻防御开始,一直到团一级的进攻和防御的沙盘作业,要做完了以后,然后才能上空军战术课。而空军战术课主要的是不是以二次世界大战苏军空战的战例为依据,而主要是以抗美援朝这个空军战例为依据,当然也查一些苏联当时的这个实际的战例。(镜头先别切走,声音隐掉,上解说词,解说词说一两句后画面切出,再接空镜)
解说词:
王曙律说,在他上学的时候,停战协定刚刚签署,局势还不平稳 ,哈军工的学生们怀着一腔报国热情,随时做好了上战场杀敌的准备.一次入伍教育的讨论会上,说到战争是不是残酷的,同学们众说纷纭,其后刘有光政委作的总结发言,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采访:
王曙律: 最后刘有光给我们做结论,他说,战争就是残酷的。战争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没什么可说的。讨论这个问题,对不对,要分清是正义的战争还是非正义的战争。他讲到,就是战争是政治的继续,是阶级斗争最后不可调和的一种结果。愿意留下来的你们就留下来,不愿意的,你们害怕的,你们是胆小鬼,你们就走人。真正有个别同学听了这个报告以后,就受不了,把军装脱下来,那个时候还没有挂胸章,领章的,没挂胸章,那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嘛,都走掉了。那么为了这件事,陈赓院长召集我们开会,全体预科的学生开会,跟我们讲话。美帝国主义有什么了不起的,兄弟我在朝鲜跟他肚皮顶肚皮,顶了三年,兄弟我活不着的嘛,有什么可怕的,你们逃到哪里去啊,上海市市长是我的战友,我一个电话就给你抓回来,说但是,这个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优待逃兵的。你们既然走了,就走吧,我们不会抓你回来的。
6 PART
主持人串场4:
哈军工的老干部们说话的时候有一个特点,就是总会带出那么点儿作为军人的自豪感和军人的气度.其实学生们也一样。哈军工成立这13年来,因为成绩、政治、身体状况的原因,退学者无数,但留下来的确实是个顶个的人中龙凤. 而他们在学校中的生活,也一直像一个谜,长时间不为外人所道.
采访:
罗东进: 我们到军工跟别的学校不一样,它头一年是用了将近半年多的时间,七个月是八个月进行入伍教育,还要参加一些基本的训练,共同科目的军事科目.
刘小林: 第一年去就是军训,军训特别特别冷的天,你想想10月份,我们在小赵家,经过班进攻,排进攻,攻占山头这些训练,摸爬滚打,浑身都是紫的.
罗东进: 清早那时候呢,好像是七点钟开饭吧,我们不打,没等吹起床号都把衣服穿好了,早上起来清早就参加外面长跑,锻炼,那个时候我们对锻炼身体抓得是很紧的,
罗东进: 锻炼回来还要整理内务,要被子叠得四四方方豆腐块一样的,有棱有角,经常要检查内务,有时候为了检查内务晚上都不敢把被子打开,因为费很大的劲,有的时候那个拿缸子喷口水,吐一下,潮了再拍这个被子,有的还塞块纸板在里头,这个事情我们都干过。
刘小林: 早上吹军号起床,然后就是洗脸,上操,然后就是,上完操以后跑步,吃早饭,吃完早饭排队进课堂,大课小课,一课接着一课.
刘小林: 我们班上五个女同学,有个女同学个儿小啊,排队的时候到教室啊,我们都在后头,我们那个大头的大个有一米九二,大长步一迈,我们在后头跟着跑。
陈知建: 早上出操,还没吹起床号呢,队长,系主任都站在那个宿舍门口,就在那一个一个数,你出来是不是晚了。还有更聪明一点的,他不来了,他到宿舍里去翻去,一个一个宿舍转,看谁睡懒觉,看见哪个学员睡懒觉了,那记住你那个房间号,回去就把那个队长收拾一顿。
陈知建:你想那个队干部挨了批以后,那我们就可想而知了.
罗东进: 那洗冷水澡.
罗东进: 哈尔滨冬天很冷的,还有的同学下雪了以后在外面拿雪擦,我也曾经有一次跑出去拿雪擦呀擦,擦完了回来以后这个小肚子痉挛了抽,后来就没敢再擦.
陈知建: 我们在那养成了这个刻苦锻炼身体的这个习惯,每天早上不管天气多冷,哈尔滨零下30度,我们也得出去跑5公里
陈知建:跑完了回去以后,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就上冷水浴室,不管多冷的天冲冷水啊,每个学员宿舍里,底下都有一个冷水浴室,据说这就是我父亲传下来的呀
陈知建: 我父亲是洗了30年的冷水浴,一天没间断过,哪怕在河里头敲开冰,冬天他也要洗的。在山西的时候,有一次他弄了两把雨伞,撑起来往那一围,他在里头洗冷水浴,国民党军队跑过来还,同志,不要想不开呀,他说你混蛋,老子是冷浴
陈知建:一个洗冷水浴,一个是拉单杠,我们学校要求特别严格,那个我们系主任给我们规定的是每个学员必须一次单杠引体向上超过30个,不低于30个,那个在哈尔滨那个冬天,要练单杠,那是铁家伙,手一攥就粘掉一层皮啊,戴着手套你也得练,戴着手套就捏不紧了,练30个,练不到30个,十几个你手就抓不住了,就都冻僵了,就掉下来,那也得练。结果练得我们这几块死皮都翻起来呀,血淋淋的那手。最后还都练成了,我,我是单杠引体向上45个,我们第一名,我们系第一名拉72个,女同学不来这个,来仰卧起坐,最高的,最高的一个,最高的一个是700多个,做了一下午,仰卧起坐.
陈知建: 我记得最苦的是那个强行军,打着背包,背着枪,跑一上午,夏天,最热的时候,出的汗都把那个背包湿了七层,最后把被子晾起来,一块,一块比一块小,都是汗迹。练刺杀,突刺一下,一个动作要做200下,最后第二天那个腿都拉不开了,都是那个,游泳,第一天游泳,管你会不会,一脚踹到游泳池,深水池里,你先给我喝水,结果都是没有喝水的,都很快都学会了,会一点的就要从十米跳台上往下跳,那家伙吓人啊。虽然我们会游泳,但是从十米跳台上往下跳,实在是有点害怕,教员在底下拿着个大杆子,你跳,你不跳,一扒拉,你掉下来了,扑通一下子,最后也都敢跳了,他培养这个,一种意志,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是受益终身。
袁树范: 你首先是个军人,要是一个兵.
袁树范: 当时我印象很深,这个新兵训练的时候唱的这个军歌,”当兵为什么光荣,光荣因为责任重。当兵为什么光荣,光荣因为责任重”。穿上军装,训练回来,扛着枪,摔还是,一走他就是,他自己觉得是个军人。还有一个,”巍巍井冈山洋溢着钢与烈,毛代表就在我们的身边,朱军长走在队伍的前面,走在前面”。那个就是,你马上就想到红军,我们是红军的后代,工农子弟兵是吧。像这样一种军歌,他也是一种教育。所以他就有一种自豪感,有一种责任感。
解说词:
袁树范是导弹工程系的学员队队长,那个时候,导弹工程系集中了像毛远新一样的大批高干子弟.袁树范谈到军工,总是充满了激情,而谈到高干子弟,他这样说:(袁和学员、尤其是毛远新的合影)
采访:
袁树范: 我觉得这些所谓高干子弟,实际上在我们看起来在工作上没有什么,对他没有任何特殊。而且他们本身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也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优越感。而且对自己要求也很严。
陈知建: 没有一点特殊,你要有特殊的,就马上就开除,那个不讲情面的,有几个著名的,咱们不提他的这个姓名了,硬是开除,那开除一个别人都老实了嘛。
徐卫河: 高干子弟没有任何待遇,只有一个什么呢,就是要加强教育,特别对高干子弟要进行一些教育,我们军工那时候也搞了一个叫什么呢,是分了一个什么甲类,乙类,丙类,高干子弟也分类别。完了以后对这些,反正类别越高的,就是特殊化思想越高,就得加强教育,加强管理。经常就是队里头或者院里头就召集一次,让大家不要搞特殊化,要跟普通工农子弟要打成一片,就是进行这方面的教育。
主持人串场5:
在哈军工里面,对学生一视同仁,几乎成了一道死命令。不仅高干子弟没有任何的优待,女同学也没有.刘小林对我们说,如果有,那就是每个月8毛钱的卫生费.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现在听起来不那么人性化的规定,就是所谓的两不准: 不准谈恋爱、不准结婚.据说有的同学想不通,学校就搬来陈毅元帅做思想工作,陈毅讲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话,最后说: 你们也是,谈恋爱为什么不能悄悄的呢,非得让人知道.
但除了这些小小的插曲,学生们是非常刻苦的,每晚,学员队的队长都要把他的学员从自习室赶回宿舍睡觉.这时,大家就会作鸟兽散,然后纷纷躲起来继续学.那是一段充满了学术氛围和理想主义的时光,哈军工就这样成长着,慢慢壮大.
采访:
刘小林: 那个时候我经常唱的一个歌就是, 在我们年轻的心中, 有一个平凡的愿望, 愿我的祖国美好,愿祖国万年长.
刘小林: (唱歌)---“我们年轻的心中, 有一个平凡的愿望, 愿我的祖国美好,愿祖国万年长.要像雄鹰一样,飞到高山上,我们年轻的翅膀会更坚强”.我很喜欢这首歌,我喜欢这种理想主义,你知道吧.(刘唱的快完的时候插这首歌的配乐版,音乐延过罗东进的话,一直到字幕滚完)
罗东进: 为将来祖国强大,为建设一个强大的国防工业,强大的国防军队,要贡献自己的一生,甚至牺牲自己,这我们都是充满了这个,后来我们在工作当中,我所以能走到今天也是在这种信念,在这样的支持下我走过来的。
---------第二集全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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