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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发表于 2008-10-15 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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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十字架》一画上,鲁本斯集中以冲突与运动为基础,设计了一个从左上角向右下角展开的对角线构图。强光来自右下方,行刑的兵丁出现在与强光相背的方向。耶稣被钉的十字架刑具是从画面的右下往左上方向竖起的。这支十字架显得很沉重。行刑的人物都很紧张,右边一个兵丁紧拽着绳索,左边的执行者托着十字架,身上的肌肉似都要绽开的样子。可是十字架上的耶稣却现出坚定的神态,脸上毫无痛苦的表情。他举目斜视着天际,突出了一种英雄般的精神力量。耶稣与下面一群执刑的暴徒,构成了力度上的对比。
鲁本斯很善于在这类画上添上些很生动的风景细节。右上侧那棵大树,叶子似被狂风吹得翻卷乱颤,而与此相对,左下角画了一只张着嘴的卷毛狗。全画处在一种旋风般的激情中。这些形象使我们想起了丁托莱托的某些画面。意大利风格在这幅画上是以传统的色彩与笔法来映衬的,因此,虽然显露着威尼斯的情调,然已展现出鲁本斯的个性特征了。特别是在造型结构上,他用心于自己的塑造风格。
《下十字架》的画面构思正好与此幅《上十字架》相反,它没有剧烈的人物动势,没有强烈的激情,只有哀痛的宣泄,所有形象被置于深沉的黑夜中。我们这里就不作赘评了。
按照教会指定,这些画上不准有民众场面,不许表现软弱和悲哀。鲁本斯巧妙地回答了这种限制,发挥了艺术家天才的创造性,顺其需求地顽强表现了自己的艺术个性。
此画作于木板上。尺寸462×340厘米,现藏安特卫普大教堂里。
鲁本斯在意大利住到1608年。后因母病才回到安特卫普。不久,他又被佛兰德斯执政当局聘为宫廷画师。这时他想摆脱前期专事模仿风格主义的流弊,去寻求个人的风格。《上十字架》(1609-1610年作)与《下十字架》(1611-1614年作)两幅受委托而作的宗教题材的大画,可以用来说明这种努力的迹象。这一幅《上十字架》似乎是画家对自己在意大利进修所得的总结。而《下十字架》一画则是他自己的艺术个性的探索。
关于马可·奥勒留皇帝骑马像
公元2世纪下半叶,罗马帝国在政治上危机四伏,在军事上则走投无路,由于奴隶主贵族们影响,社会上一度对古希腊文物颇生眷恋,于是通过临摹和复制,留下了大批希腊原作的摹制品,使古希腊一些珍贵的雕像经过罗马艺术家的手里得以保存下来。但这些临摹品并不完全仿照原作,有时喜欢在细节上作些加工,所以这些摹制品从手法到风格,都与希腊原作的雕像有所差异。今人研究需要经过复杂的考证,才能辨别哪一件更接近于原作。而2世纪时作的摹制品,往往把大理石表面磨得很光滑,这与希腊原则是不相符的。
政治的悲观,在艺术上也会流露得十分明显,最富时代典型意义的是这一尊马可·奥勒留青铜骑马像了。 罗马元首马可·奥勒留(161-180年)是罗马政治处于衰退时期的一位帝王。由于当时社会动荡,古希腊唯心主义哲学斯多葛学派再度在罗马兴起,不过,它已是一种经过蜕化的宣扬宿命论情绪的学派。马可·奥勒留本人就是这种哲学的崇拜者,他曾经写过一本著作《默思录》,里面充满着悲观厌世的调子,诸如: 人生如朝露,它的实质就象一条涓涓不绝的河流。感觉是模糊的,人的整个形体结构极其脆弱。心灵忐忑不安,命运就象谜一样,荣誉是不可靠的 。这个帝王告诫人们应注重人的内心世界,鄙视享乐与受难,平心静气地去等待死亡。他认为 每一个人的生命都若蜉蝣,即使延续最长的,也将一去不复返,荣誉是微不足道的。这种论调,是没落阶级在崩溃前夕的思想反映,这种思想诉诸于人民,便成了麻痹人民斗志的工具。所以在这一时期的罗马肖像雕刻上,失望与惆怅,低沉与彷徨的情绪就展现得十分明显。比如,在面部刻画上,往往被省略的眼珠眼球,现在被清楚地雕刻出来;但作为人物内心的这扇窗户,又被下垂的上眼皮稍稍掩盖着,呈现出一种半隐半现的状态,眼睛不是炯炯有神,而是漠然无力。在马可·奥勒留统治时期的肖像雕刻,也被称作情绪肖像. 他本人的肖像留存下来的不下百余件,而数这一尊骑马像(高4.24米)为最著名。
铸塑这尊青铜骑马像也是为了表彰罗马统帅的威武,但马可·奥勒留在坐骑上表现出略有所思的样子,他举起右手,这种动作通常是罗马领袖像的程式。这里已体现不出皇帝向下属发号施令的神气了,它给人以一种平静的姿态,皇帝俯视着这个纷争喧嚣着的世界,似乎在向人民进行宿命论劝戒。坐骑的姿势雕琢得很生动,并不激越,而是稳步踏蹄而进的样子,当年不可一世的罗马军事领袖的神态早已荡然无存,连一种政治家风度在这里也找不到。由于骑马铜像情调低落,当中世纪在大规模损毁异教艺术(即希腊罗马艺术)品时,它被误认为是第一位保护基督教的君士坦丁骑马像而被保存了下来。原先是置放在罗马莱特兰宫门前的,1536年,米开朗基罗在整修市政广场时,将它迁移到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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