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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表于 2008-2-3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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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奇遇
若我当时知道那好奇的一瞥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和命运的话,恐怕打死我也不会乱看的。
“咦?竟然还会有生人可以看得到我们?!”青纱舞荡的软榻里,懒懒地响起一个清远好听的声音,分不清那是男声还是女声,只觉得它轻柔魅惑得仿佛模糊了性别般。
说话的同时,那隔着的青纱乍然向两边飞扬,好象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分开了似的。
我来不及收回偷看的目光,只能与里面的人的视线猝不及防的撞了个正着!
乌黑柔亮的长发水一般的披散在雪白如月的白色长袍上;过长的刘海垂在面容右侧,掩盖了那面脸庞的大半个容颜;尽管如此,那显露的左脸仍清俊如远山,秀眉凤目,好看得连我这个一向不“好色”的女人也忍不住暗中咽了下口水。
就在白衣人说出那句话时,旁边的一干黑衣人也乍然止住步势,目光冷厉肃杀的向我猛然看过来!很骇人的的眼神和杀气,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将我撕成碎片!!
可他们终究还是那样静静的站着,恶狠狠的瞪着我,估计是因为没接到软榻中的白衣人的指令而不敢轻举妄动吧。
白衣人默默的看着我,唇畔逐渐漾起一抹奇异的笑:“奇怪……分明没学过什么法术,也没开过什么‘天眼通’,居然还可以看到一般人无法看的事物吗?”他笑得不可思议,然后就在我还怔楞时,他已鬼魅般闪至我面前,脸对脸的看着我,距离很近,不过半尺。
我一骇,下意识的要往后闪躲,可四肢却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给牢牢困住,无法动弹半点。
看出我的惊慌,男子眼神微微一黯,仿佛多了抹哀伤的意味:“而是们怕我;为什么,人们都如此怕我……?”他叹息着,忽然秀美的眉毛一蹙,声音也冷厉起来,“你身上戴了什么东西?!”他瞪着我,那眼神就好象在看一个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罪人。
“不知道。”虽然我全身动弹不得,可嘴巴还是可以动的,当下就冷冷的回了他一句。
莫名其妙的‘人’,休想我给他好脸色看!别的我没有,可一点骨气还是有的。
他仔细打量着我,最后目光定在我的脖子上:“你戴了‘辟魅符’?!”不悦的声音。
辟魅符?我戴了这么多年,现在才知道脖子上这个护身银符原来叫‘辟魅符’。眼前这个白衣男人看来也是属于鬼魅之类的“东西”吧。不过他好象并不像一般鬼魅十分惧怕那符咒,顶多脸上也不过是一幅踩了大便的神色。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正还要说什么,却忽然闭上嘴。轻歪着头,好象在侧耳倾听着什么。可,荒郊野外的,哪有什么多余的可疑声音呢?可他却仿佛听得很专心的样子。
“又来了吗?”他歪头轻喃道,那语气是可无不可无的淡漠;而后又冲我展颜一笑:“很抱歉,我的一个老朋友快要追过来了,我得回避一下……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会送你更好的符咒,而在这之前你就暂时先戴着这个‘辟魅符’吧。”他边惋惜地叹道,边又回到青纱飞舞的软榻里。
天籁般的丝竹之声又重新奏起,黑衣人们又面无表情的簇拥着软榻,一如来时般逐渐消失在丛林的最深处。
就在临走前,那个一身白衣如月的男子从软榻中冲我回首一笑——:“记着,我们下次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那神色,那语气,都温柔得让我心悸……
……
那群‘人’已消失不见了,可我还在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发怔;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白衣长发的鬼魅男子总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眉眼,那犹如远山的五官……仿佛在何处见过……
“奇怪啊……?”我不自觉的说了出来。也正因为在苦苦思索着,才一时没有注意到身边突如其来的异样。而等我发觉不对劲,并扭头察看时,只看到一个向我飞快扑多来的人影——
“啊——!”
不用怀疑,那正是我被人以泰山压顶之势给猛然扑倒在地后的惨叫声。
就在我感到有无数个小星星在我脑袋周围闪个不停的同时,那个压在我身上的人也得意洋洋的仰头狂笑起来:“哈哈哈!老子总算是逮到你这个混蛋啦,看你还——”声音忽然戛然而止,上面那人好象被谁给掐住了脖子般失却了声音。
片刻的寂静,而后——
“啊——!怎么会不是!!怎么竟然是个女人!!!怎么可能——”吗人仿佛是一只被人给踩了尾巴的猫似地惨叫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你给我住口!!”我这一吼可以说是用尽了平生的全部力气,不过还真起了作用,那人被我我给震得再也不敢惊天动地的鬼叫了。
呼——!总算是落了个耳根清净了!
我暗暗吁了口气,开始打量那个差些将我给压扁的不速之客;
那是个头发花白、一身运动服的少年,不过比我小三、四岁的模样;五官还酸是俊秀,是那种除了发色外其他地方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少年。
此刻,他正双目圆睁,嘴巴呈“O”字型地看着我,显然一时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起来!”我咬牙切齿的说。
“……什么?”少年还呆瞪着眼,一副不明所以的疑惑。
我皮笑肉不笑:“难道你就想这么一直压在我身上吗?!”幸好现在是在这个少有人迹的荒郊的树林中,要是不幸被谁看到一个男人压在我身上,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眨眨眼,再眨眨眼;等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少年的脸霎时间腾的一下全红了,只见他慌慌张张,几乎是手脚并用的从我身上“滚”下来的,那滑稽的模样连我看了也忍不住有些好笑。
当他整个人都站起来时,我这才发现他身后还绑着把造型古雅而别致的长剑。
“对不起……”他耷拉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向我赔罪。而我懒得再理他,只是抬起手腕看表。如水般清冷的月色下,时针清楚无误的指向了‘十’。
见我抬脚就走,他又叫了起来:“哎——你要去哪啊?”
“回家!”我头也不回。这么晚了不回家还能干什么啊,这家伙脑子进水了吗?
“对了——”这家伙又叫了起来,我忍不住有些火大,遂止住步伐回头凶神恶煞的瞪向他:“还有什么事吗!”时间都这么晚了,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可少年却好象没注意到我铁青的脸色:“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就是一个一身白色衣服和——”忽的,他好象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啊!我忘了一般人是看不到那些‘东西’的,呵呵……”
白色的衣服?!我一怔——
“很抱歉,我的一个老朋友快要追过来了,我得回避一下……”
难道那个白衣男子口中所谓的‘老朋友’就是这个二十车头的少年吗……?我恍然大悟。
“是不是一大群黑衣人抬着个软榻,里面坐着一个白衣长发、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我问道,以确定自己的猜测。
“是啊,我都追了他好几年了,可他总——啊?!你能看得到‘他们’吗?!”忽然醒悟过来的少年一下跳了过来,用看什么怪物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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