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凉
纷纷落下的雨点
敲打着眉间心头
心里一酸
忍不住地呜咽
但愿没有人听见
不想让人看见
我黯然的脸
月光疾风
你的名字
刻在哪里
有些灼眼
我知道
你将永远永远
在哪里长眠
疾风
我亲爱的弟弟
为什么
你不能永远陪在我身边……
打从出生开始,你的身体就异常地虚弱.父母都以为,你会熬不到长大.只有我,只有我坚信,我可爱的弟弟,疾风,我知道,你会有健康地和其他孩童般活蹦乱跳的一天.
我真的坚信,从你来到人世,睁开眼,第一次用你的小手紧紧抓住我的手指那一瞬间.
日子一天天过去,你一天天长大,可是身体依旧是虚弱不堪,父母不想让你走忍者这条路,害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了那样沉重的负担.可你,却偏偏迷恋着起舞弄剑的风姿.
我知道,你不止一次地躲在角落里偷看我和父亲练习剑法,我也不止一次看见你在月光下偷偷地习剑,那个时候,你的眼里,有着我从未见过的异样的神采,那样的飞扬,那样地神采奕奕.彷佛天地间,除了你手中的剑,你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于是,阻止你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开始偷偷地教你习剑,还记得,当我第一次告诉你,你可以跟我一起学剑,我已经争得了父亲的允许时,你竟沉默了半响,半天,才腼腆地吐出一句话"姐,谢了"
我笑了,轻轻蹂躏你的头发"谢什么,笨蛋……"
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当初那个病泱泱的孩子竟然奇迹般地长大了.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必须稍稍仰头,才能和你对视.直到,有那么一天,我发现你已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可以超越身为姐姐的我的上忍了.直到,我发现,那个一直跟在我后面腼腆地叫着姐姐的小男孩已经比姐姐还高半个头了呢.再也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小不点了.可,为什么,我的心里,会有酸涩和不舍的感觉.
还记得,你成为忍者的那一天,你笑着对我说:"姐,你看,我果然还是适合做忍者吧?"
你知道么,那一刻,我后悔了,看着你额头上的忍者护额,我真的后悔了.我后悔把你推上这条不归路,你原本可以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度过这一生的阿,娶妻,生子,做一个平凡而幸福的男子,做我永远永远最爱护的弟弟.可,竟是我,把你推上了这条忍者的不归路……
你在我面前笑着,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
你笑着对我说"姐,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这么真实地感觉到,我曾经到这个世间来过."
但,我亲爱的弟弟,你可知道,这条路的前方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永无止境地杀戮和被杀,意味着鲜血和残酷.
可我知道,我没办法剥夺你选择做忍者的权利,我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知道,保护这个村子,保护你所有爱的人,是你的梦想,你不希望永远成为别人的负担,我知道,我都知道.而我,做为最爱你的姐姐,又怎能残忍地剥夺你展翅翱翔的权利呢.
于是,我只能选择无言地看着你的背影,在心里暗自祈祷你的平安.我知道,如今,我能为你做得,只能如此.
可,我没想到,那一天,我害怕的那一天,竟然会来得这么突然,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起风了,一阵不祥的风,竟冷得我有些颤栗,本不愿意去想,却又压抑不住自己恐惧的情绪.
我在害怕什么,我的身体为什么会颤抖……
一如既往地和暗部的同伴在村子的各个角落巡视着,这个时候是非常时期,木叶上下都处在高度紧张状态.
在一个有些荒芜的屋顶,发现了早已冰凉的你……
天空,黑漆漆地乌鸦盘旋,来回地盘旋……
你的身上,有着一道致命的伤痕,脸庞,却是那样的安详,甚至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就像,就像你只是沉沉睡着了一般……
天昏地暗,我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你小时候的模样.
不停地回放着你成为忍者那天,笑着挥舞着护额向我跑来的样子……
你笑着对我说:"姐,你看,我果然还是适合做忍者吧……"
你说"姐,我要做一个很厉害的忍者,我要用自己的双手保护我最珍惜的人,你,父母,这个村子里所有的人."
我想,就算我再问你一千次一百次,你都会回答我,你无怨无悔吧,选择这样的人生,这样的忍者之路.
脑海里,那些曾经的记忆久久地盘旋,伸手,想抱住那个带笑的你,手挥舞在空中,无奈地画了一个圈,竟是一捧虚无的空气……
双泪潸然而落,我赶紧胡乱地擦去泪水带上面具
我不哭,我们说好了
不哭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说好了
不哭
很久很久以前,小小的院子,高矮交错的人影,低低的声音
"姐,你答应我好不好?"
"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有什么万一,你千万不要哭……"
"你敢给我有个万一试试看,我追到地狱也不会放过你,别忘了,下辈子我还要当你姐,你准备好吃不完兜着走吧!"
"姐,我说真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不想你再为我难过,那样的话,我走了也不会心安的……"
"……"
"姐,我真的很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姐,我真的很骄傲,这世界我曾经来过,作为一个忍者存在着……"
那些岁月的声音,一直一直这样在脑海里回放……
"姐……"
"姐……"
"姐,谢谢你……"
"姐,你看,我果然还是适合做忍者吧……"
"姐,我真的很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
疾风,我答应你,我不哭,再也不会哭泣……
我答应你,继续走下去,这条,你没有走完的忍者之路,连同你的份,一起走下去……
疾风,我亲爱的弟弟,但愿天堂的你——安息…… |
发表于 2005-2-12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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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12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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