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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太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面前的慕容枫表情淡淡的,没有喜没有悲,安静的好象空气中的风,淡淡的,微微的几分忧郁和黯然,但都是淡淡的,就好像风中隐约的细细雨丝般,让人心中有隐隐的怜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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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你不过是个有些姿色的女子,我要的是司马锐的心,只要他放我在心上,我就一定可以回来,我如今回来,并不会因此就放松,只要你在一天,我就会提防一天。”孟婉露掀开轿帘,冷冷的说,“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几乎已经得到了他的心,如果没有你回来,我们早已经恩爱相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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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伸手一把推开慕容枫,后面的春柳一见慕容枫险险摔到,立刻上前扶住,嘴里说:“狗仗人势,你一个奴才,就算是我家小姐被贬,也只能由四太子教训,哪里轮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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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夏荷一巴掌打在春柳的脸上,春柳没有武艺在身,又不曾提防,挨了正着,“我打你个多嘴多事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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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立刻将春柳护到自己身后,抬手给了夏荷狠狠的两巴掌,说:“夏荷,我自己的丫头我自己教训,哪里轮得到你,若是你家主子不舍得教训你,我就得让你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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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一愣,刚要还手,听得后面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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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什么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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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马锐,慕容枫不用看,就听得出他的声音。只是,为什么,这声音听起来如此的陌生,抬起头,看到了,确实是司马锐,一身锦衣,衬得人如玉气质高贵。只是,看着她的时候,眉间竟然全是厌恶之色,好象唯恐避之不及一般,那眼中竟然全无恩情,只有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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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孟婉露的时候反而温柔,笑着说:“婉露,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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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静静的站着,看着司马锐走向孟婉露,用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静静的问:“司马锐,你为何如此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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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到要问问你,我为何要向你解释?你竟然敢直呼我名,王保,掌她的嘴。”司马锐冷漠的说,这几日总是休息的不算太好,如今仍然还是有些倦意,这个叫慕容枫的人很是让他讨厌,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从心里升起一股讨厌的感觉,巴不得她滚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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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低下头,他可不敢,除了知道这个女人以前是司马锐最喜欢的女人外,他也不敢面对慕容枫那双澄静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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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司马锐有些不耐烦,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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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您莫要为难奴才。”王保有些结巴。
??“你要他打我?”慕容枫愕然的看着司马锐,“枫儿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竟然惹得你如此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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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替大兴王朝惹下如此大的麻烦,害得父王卧床不起,害得我的兄长或贬或伤,你说我打不打得你?你在我面前一点规矩也没有,仗着自己有些姿色,诱惑我,逼走婉露,若不是祖母告诉我,怕是我还要蒙在鼓里许久。”司马锐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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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不怒反而笑了笑,只是笑容里有太多的悲哀,她看着司马锐,静静的说:“所有恩爱一句我诱惑了你,司马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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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孟老太太一巴掌打在慕容枫的脸上,“丫头,你竟然敢如此直呼大兴王朝新皇上的名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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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心中有一股火发不出来,抬手就还了两巴掌,她不是一个喜欢打人的人,但如今,她根本无法左右自己的肢体,她需要渲泻。继续看着司马锐,依然静静的说,“你给了我一个很好的解释,你我之间不是爱,只是我慕容枫诱惑了你司马锐,我信你爱我,拼了命的要回来,回来了,或许这是我的劫,是我夺了你和孟姑娘的爱,我认了,既然你如此说,我慕容枫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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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就走,“春柳,我们走。”声音不高,却隐隐有着无法表述的悲哀,那身形却有决绝的悲哀,再也不肯回头,就仿佛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见这个说她诱惑了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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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没有爱,没有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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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命的要回来的是自己,怨不得别人,也许自己真的只是司马锐和孟婉露之间的第三者,如果自己没有出现,他们会很好,所以,最后自己还是要让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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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有些意外,这个女人,好象印象中没什么印象,只是一提到这个人的名字就觉得讨厌,看起来,确实长得不错,但眉宇间也算得上端庄,为何——不过,看她的身材很好,婀娜多姿,难怪她诱惑自己的时候自己会抵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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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儿,门上连个名字也没有,大门还关不牢,慕容枫心中早已经没了难过的意思,人到了绝望的时候,反而不那么在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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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你哭什么?”慕容枫竟然还可以笑着对春柳说,“我是罪臣之女,这样的待遇还是可以接受的。算啦,司马锐说得是我又不是你,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你嫁到乌蒙国去,免得跟着我受这委屈,或者早为你选个合适的夫婿,早早打发了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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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春柳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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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哭,我们要在这儿住下,总得收拾一下,不晓得皇叔在哪儿,或许他可以帮我,对啦,你知道司马强如何了吗?只听说他好像自杀了,但发现的及时,让太医给救回来了?”慕容枫故意转移开话题,四处打量起来,心中说:白敏,是你自找的,放着好好的段之山不嫁,非要跑回到这儿来,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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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救回来了,但因为伤得太重,还在休养。”春柳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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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轻轻惊呼一声,躲开一只老鼠,说:“希望有机会谢谢他,若不是他当时替我挡了那根木头,估计此时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春柳,不要哭,若是你引得我也哭了,就没意思了,你带火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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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我们能带的东西太少,德公公说,四太子吩咐,不许我们带走任何东西,除了随身的一些衣物。”春柳有些沮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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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们先放把火,我看了,这庭院与别处有些不同,都是砖砌石筑,没有多少木头,而且这儿草深树枯,不少老鼠,不好清理,干脆的放把火,慢慢的烧,把这些草木统统烧掉,我们再进去也不迟,这样,我们还有些事可做。”慕容枫微微笑着,努力掩饰着眉间的忧郁,如今,只能拼命的忙碌才可让自己不去想司马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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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春柳答应着,点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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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潮湿,火着的慢,有烟,而且因为空气中有些细雨,到不会引起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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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竟然着了整整一个下午才熄,慕容枫静静的站着,泪水静静的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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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有人在后面轻声的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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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慕容枫来不及擦眼泪,回头看到司马明朗,委屈突然间涌了上来,在春柳面前强装的坚强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一头扑进司马明朗的怀中,哭着说,“皇叔,司马锐他为什么要说我诱惑他,为什么仅仅因为我是慕容青良的女儿,就再不肯承认旧时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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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努力咽下眼中的泪,有些事,他不能说,母亲的决定,他听皇后和他说过,因为他知道司马锐和慕容枫的事情,如果他从中解释,只怕是会毁了母亲一手计划的安排,所以母亲让嫂子告诉他司马锐的情形,如何服下丽妃配好的忘记慕容枫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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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个身经百战的女人,她既然告诉他,自然会考虑到他会不会从中解释,她告诉司马明朗,“如果你从中解释,我就立刻杀死慕容枫,我如今不要她的命,她就只能远离司马锐,若是她还想重新获得司马锐的爱,她就只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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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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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慕容枫颤抖的身体,司马明朗心如刀绞,知道司马锐不是故意,只是上了母亲的当,喝下了可以忘记慕容枫的药,但如今他确实是已经不爱慕容枫,他认为自己喜欢的是孟婉露,而诱惑他的坏女人是慕容枫,慕容枫是慕容青良特意安排到身边的女人,为得就是可以得到权力和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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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忘记了他和慕容枫所有的事情,不记得他是如何娶得慕容枫,如何爱上慕容枫的。他只记得,自己想要娶得是慕容雪,但慕容青良安排慕容雪勾引了皇上,并让自己的三女儿出面诱惑了他逼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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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为大兴王朝着想,本意是好的。伤害了慕容枫,其实母亲一样不好受,只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司马锐不能忘记慕容枫,他绝对不会当皇上,不会做一个他以前最不愿意做的人,他希望的是和慕容枫一起游戏江湖,过一种惬意的散漫日子。他甚至计划着带慕容枫离开皇宫,住到外面去。而且,如果司马锐做了皇上,慕容枫身为罪臣之女,是绝对不可以做皇后的,若是司马锐忘不了慕容枫,只怕是皇后除了慕容枫他不会答应任何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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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嘱咐他,“那慕容枫如今只能自生自灭,如果——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不许她接近司马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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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锐儿不听话,我自然会教训他,”司马明朗只能如此‘虚伪’的说,“你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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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收住了眼泪,从司马明朗的语气中也听出了陌生,她现在也许太敏感,但是,有时候女人不是直觉动物吗?她站好的身子,突然淡淡的一笑说:“是慕容枫不好,到惹得皇叔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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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如此清醒而冷静的反应,到让司马明朗一下子有些尴尬,慕容枫是如此聪明的一个女子,在她面前做任何虚伪的事,岂能瞒得过她。同时,她如此的反应更让司马明朗心中难受,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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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只是觉得这儿草太深树太枯,还有老鼠,收拾起来有些麻烦,但总是要住的不是吗?”慕容枫站远了一些,礼貌的,安静的说,语气中有淡淡的疏远,“所以让春柳点了把火,烧烧再收拾,这火竟然就烧了一个下午,幸亏这儿偏僻,否则难免招惹一些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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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司马明朗想要说什么,却只唤了声名字,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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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烧,竟然敞亮了不少,”慕容枫说着,慢慢的从大门走了进去,这一烧确实空旷了许多,“再收拾一下,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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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刚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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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却微微一笑,淡淡的说:“皇叔——不,应该是瑞亲王,如今慕容枫已经不是四太子妃,再称呼您皇叔不合适,如今这种情形,慕容枫真是不想再招惹是非,落人口实,所以,只好请您先回去吧,慕容枫还得和春柳一起抓紧时间收拾,否则晚上都没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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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礼貌并不刻意,反而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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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半天没有吭声,只是安静的站着,看着慕容枫再也不看他,只是和春柳忙着收拾。那柔弱的身形似乎突然间变得遥远而不可触及,他刚才的反应已经和司马锐对她的态度一样,伤害了她,她已经不想再面对他,再面对这种虚伪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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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是罪臣之女,她只想远离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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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慕容枫都没有休息,除了不想休息,也是没有地方休息,她和春柳两个人把整个冷清的小院用水冲了个遍,庭院里有一口井,井水到是很干净。她们两个人一桶桶的用水冲着里面的墙壁、窗户、地面、屈指可数的几样家具,忙碌的竟然忘记了需要悲哀的事情,只忙到慕容枫眼前发黑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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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地而坐,一脸的风尘,慕容枫疲惫的靠在柱子上坐在门前,静静的看着干净的没有任何草木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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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下雨了,你进来了吧。”春柳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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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呆一会,若是下雨了,我就借雨水冲一下,冲去这衣服上和身上的尘埃。”慕容枫淡淡的说,“如今这儿就是我们的家了,怕是要住很长很长时间了,如今到有真是后悔没有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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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春柳那儿也不去,只想陪着您。”春柳安静的说,“不论发生什么,除了死亡,什么也不能把我从小姐身边带走。就算是春柳死了,也会保佑小姐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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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轻轻的叹了口气,这皇宫还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什么事情都是说变就变,根本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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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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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和孟婉露坐在太后的跟前,司马明朗和自己的妾也陪在一旁,大家都不说话,也是没有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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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又下雨了,听着雨,想起慕容枫,司马明朗轻轻叹了口气,“今年的雨水来得真早,而且雨量也大。”他轻轻的说,想着那处无名的小冷宫,杂草枯树老鼠,比思过苑还要糟糕,真不晓得那儿原来是做什么用的,怎么可以糟糕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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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司马锐也接口说,“今天来的时候,看见通暖玉阁的路上落了许多的叶子,这还没到秋天,有些树就已经落叶了,那原本是条隐蔽的路,平常只有我们自己才走,很少让外人,包括太监和奴婢们走,清理起来也是麻烦。应该找个人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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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没有接口,他对此不感兴趣,只是在想,不知慕容枫要如何在那个地方生活下去?今日应该让太监送些东西过去,母亲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做,当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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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忽然说:“对啦,昨日我见到那个慕容枫啦,就是犯了大错的慕容青良的三女儿,不如就让她去清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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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刚好进来,听到这句话,脑袋嗡的一下,看来丽妃的药真是神奇,竟然真的让司马锐完全忘记了慕容枫,而且连司马锐说话的样子,做事的方式都起了变化,就好像和慕容枫认识以前的模样,顽劣霸道,甚至更冷酷残忍。就算他再不喜欢慕容枫,但看着慕容枫清秀的容颜,典雅的气质,也应该有份怜香惜玉的念头吧?但,听他的语气,好像一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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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似乎也是微微一愣,淡淡的说:“也好。小德子,你立刻去传旨,让慕容枫去清扫通暖玉阁的内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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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这样的天气,如何清扫?”司马明朗不满的说,“总要等到雨停了再说,就算地上有树叶,这个时候扫起来也是费劲,枫儿一个柔弱的女子,您这不是故意为难她吗?锐儿,那慕容枫虽然是个罪臣之女,但慕容青良所做之事与她有什么关系,你要如此惩罚她?如果这样,到真不如立刻赐她死了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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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婉露觉得您这样说不对,”孟婉露插嘴说,“既然祖母和太子都这样说了,自然是有道理。那慕容青良犯了那么大的错,他的女儿当然要受到同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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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眼皮也不抬,冷冷的说:“如果这样说的话,按照祖训,你也不应该嫁到皇宫里来,而且还是嫁给未来的皇上,再过三天就要登基的皇上,而且你还要做皇后,你为何不问问你的祖母,当年先皇是如何对她说的?而且,皇叔二字岂是你可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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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露脸上一红,求救的看向司马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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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婉露并非是有意,只是一时口误,她虽然是个小辈,但如今随了我,也只好如此称呼。”司马锐微微一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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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脸色一沉,冷冷的说:“我还没抽得出时间来和母亲说这件事,想当年,父亲曾经有言在先,不许姐姐再入皇宫,她的后人不许再与皇宫的人有任何瓜葛,甚至没有姐弟情谊,那司马静宜只是司马静宜,只是孟府之人,你竟然允许她的孙女嫁入皇宫,而且还是嫁给她辈份上要称呼为叔叔的人,岂不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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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脸上一红,到是疏忽了这些,只是有些下不来台的气恼,恨恨的说:“你不要故意和我作对,我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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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要赐枫儿自尽吗?”司马明朗冷冷的说,“如果这样下去,为了皇权,牺牲她的话,到不如干脆赐她死算啦,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干净。若是这样下去,就算你不会让她去死,怕我也会一刀结果了她,让她得个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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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你好像对那个慕容枫极有好感,却为何我是如此的讨厌她呢?看来我们叔侄之间还是有些地方有些差别的。”司马锐笑着打趣道,“昨日见她,到真是容颜不俗,可惜是个生性不洁的女子,否则到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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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为何如此。”司马明朗气呼呼的说,“不是你中邪了就是我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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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一愣,诧异的说:“锐儿只是和皇叔开个玩笑,您为何气成如此模样,若是您觉得不妥,就等会再说。哎,小德子呢?不会去传旨了吧?这个小子腿脚还蛮利索,祖母,不如赏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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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喜欢,就给了你。”太后微笑着说,不再看司马明朗,心中有些不安,目前司马锐这个样子,到真是不用担心慕容枫会再重获宠爱,但,如此下去,也许正如司马明朗所说,慕容枫当真是生不如死,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份啦?可是,若是不这样,如何保得住大兴王朝的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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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是最最残忍的地方,实在是不适合慕容枫这样的女子活着,她太单纯,这种地方只适合孟婉露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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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不大也不小,慕容枫拿着扫帚,静静的扫着地,身上的衣服早就湿了,她也懒得理会,有时候人要是悲哀到了一定的程度,表现的就是彻底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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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小德子传来的旨意,说是即将登基的新皇上司马锐和太后娘娘让她清扫这条通住暖玉阁的路,而且还是冒雨清理,刚开始的时候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清醒了,竟然就认了。拿着东西就出来了,而且不让春柳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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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对她的反应几乎是目瞪口呆,哪个被贬的嫔妃有她这样的漠然,竟然不吵不闹不争辩,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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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仅是慕容枫,也是白敏,白敏在那个时代是一个二十七岁,刚刚过完二十八岁生日的成年女子,有自己的思想和行事方式,虽然这个灵魂现在寄居在一个十七岁少女的身上,但并不影响她的思想仍然能够自由的与白敏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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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司马锐眼中再也看不到以前的恩爱之情,如今再看她,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她自然心痛,但想想也属正常,他是一个太子,一个肩负大兴王朝命运的未来的皇上,自己是造成这所有后果的罪臣之女,怎么可能再谈感情,如今躺在床上的皇上重伤在身,几乎是只是在苟延惨喘,只是在延续生命,说起来,这是杀父的仇恨,就算司马锐再怎么爱自己,也不可能让爱情胜过亲情,若是反过来,换了是自己,说不定也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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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从司马锐眼中看到陌生和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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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如此吧,谁让自己不听话,好好的段之山不爱,却偏偏爱上这么一个不可理喻的家伙,只是想到,就算他不再爱自己了,只要可以看得到他,仍然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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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瘦男人说,回来的话,会有一劫,只怕是自己抗不过去,难免后悔,要说后悔二字,现在还真谈不上,只是劫数好像是真的,虽然慕容青良给她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但心中并不恨他,他所做的,只是为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只是为了要一个公道,既然自己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怎么可能躲得过该来的磨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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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站在远处,伞下,司马锐有些奇怪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安静的清扫着地上的树叶,神情有些悲伤,也有些愉悦,让他心中觉得怪怪的,真是奇怪,这样一个女人,是自己宠爱过的吗?祖母说,这个女人用了各种计谋诱惑了自己,得到了他的宠爱,帮助她的父亲差一点成功,害得父王几乎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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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奇怪,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太像是会用媚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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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以前是漂亮的,但如今,有了些许疲倦的模样,但瞧着还是舒服,淡淡,让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踏实,好像不论怎样让他讨厌,这个人只要是存在的,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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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可笑,为什么会这样评价一个自己厌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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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地对这个女人来说,好像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她干得慢条斯理,仿佛正在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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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一个犯了错的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散漫的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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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回头,看到司马锐,正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她恭身施了一礼,心中淡淡的说:是我自己任性,不听朋友的劝,一定要相信浪子可以回头,大老远的跑来看你,原来不过如此,既然这样,我就礼貌的对待你,到要看看你要如何处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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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见过——”慕容枫心想,要如何称呼他呢?是四太子还是未来的皇上?犹豫了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说,“慕容枫见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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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司马锐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解的问,“你这算什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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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不乐意的说:“那你说我应当如何称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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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不小,敢直呼‘我’,在我面前,你不过是一个奴才。”司马锐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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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看着司马锐,这一天一夜的疲惫已经让她没有清醒的思维,就好像她做白敏的时候一样,她只想安静的休息,不被别人打扰,这个司马锐,既然已经不爱她,为何还要如此折磨她。“慕容枫想问您,应当如何称呼您?您的名字慕容枫不能直呼,您是即将登基的太子,称呼太子不妥,称呼皇上过早,所以想来想去,只有‘您’最合适。麻烦您要是没事就找地去歇会,您既然说慕容枫诱惑您,那您就不要站在慕容枫面前,免得再让慕容枫担上诱惑您的大大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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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叫慕容枫的的女人,一脸的疲倦,眉宇间还藏着些许忧郁和哀伤,却敢如此与他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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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为罪臣之女,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讲话,难怪祖母再三警告我要小心提防你。”司马锐嘲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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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司马锐身后撑着伞的小德子低着头,心中为慕容枫担心,他是知道现在的司马锐,喝下了丽妃娘娘的药,在平阳宫睡了一天,醒来后就恢复成以前的模样,除了忘记了慕容枫那一段外,其他的大概都还记得。现在,他根本不记得慕容枫是他最深爱的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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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确实是罪臣之女,这一点慕容枫不否认,慕容枫也知道父亲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可是,难道皇上就没有错吗?如果没有皇上当时的行为,哪里来得现在的悲剧?”慕容枫静静的说,雨水顺着她的脸流下,一双眼睛深邃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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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说:“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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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叹了口气,男人真不是东西,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这个司马锐变得比天气还快。到底在平阳宫发生了什么?让他突然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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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看着慕容枫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低头继续扫自己的地,好像面前没有他这个人似的。“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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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您若是恼了,一定会杀了您面前的这个人。”慕容枫头也不抬,淡漠的说,“不过,若是您今晚不杀,麻烦您忙您的国事去,免得今晚您面前的这个人不能睡觉。慕容枫可不想整晚都在这儿扫落叶,昨晚已经收拾了一整夜,今天可想好好的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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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现在就杀了你呢?”司马锐简直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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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就不扫了。”慕容枫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这么简单的问题您也会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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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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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心里头如同鼓在敲,不知道司马锐会做出什么事来,若是真杀了慕容枫,慕容枫就实在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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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司马锐气呼呼的离开,慕容枫突然间泪流不停,那个干瘦的老男人的话清晰的响在耳畔,“若是你真的回去了,恐怕还有一劫,不知道你要如何应付得过去,只怕那个时候,你想回来也是不能。现在有个人爱着你,如果你随了这个人,今生一样过得开心,为什么一定要回到那个地方,让感情折磨的痛苦不堪?如果到时那个人变了心,你要如何?现在这个人虽然不是最好,可对你也算是真心实意,纵然有些波折,到比回去要好一些,这儿好歹还有朋友,到了哪里,如果出了事,要一个人抗,你怕是抗不住,只怕是既负了今生这人的心,又误了付于那人的情,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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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非常的想念董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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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段之山现在过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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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遇到这种情况,自己能不能抗得过去?突然间,司马锐好像变了一个人,自己要如何?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和信赖,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一个人面对,自己真的能够坚持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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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放不下的仍然是司马锐,孟婉露当时的坚持竟然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宁愿这样受着委屈,只要可以看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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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个无名的小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一天没吃东西,又扫了一天的道路,慕容枫真是又累又饿,抱着一大堆东西回来,是路边顺道挖的花花草草,她自己喜欢的,可以种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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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回来了。”春柳一脸焦急和欣喜的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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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放到一边,我偷偷挖来了的,等吃过饭,我们一起种上,都是珍贵的植物哟,不晓得皇上哪里弄来的,那暖玉阁里到还罢啦,这一路上竟然有许多美丽的花草比暖玉阁里面还好。”慕容枫微微一笑,“春柳,能有温水吗,我想洗个澡,身上让雨水激的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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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让您受委屈了。”春柳眼泪流得满面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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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你哭什么。”慕容枫轻轻的一笑,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美丽的衣服,还有些憔悴的面容,更容易让她想起白敏,既然这慕容枫做不来,那就干脆做回白敏好了,这个时代的慕容枫是个需要依附司马锐才能生存的女人,白敏却不是,她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不用担心我,假若还有一段时间太后才会想到让我死,那么我死之前还是要好好的活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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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门,走了进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位丫环,一辆小马车停在门口。“慕容姑娘,是皇后娘娘让我们送些东西过来,说这儿偏僻,您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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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微微一愣,有些奇怪,司马锐如此对她,反而皇后娘娘还记挂着她,和气的说:“谢了。还在下雨,慕容枫就不留你啦,回去替我谢谢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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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环卸了东西,安静的离开了。她不是一个多事多嘴的人,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做自己该做的事,皇后娘娘只是吩咐她把东西送到这儿来,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她自然也是安静的办完事情就离开,慕容枫和司马锐的事,与她无关。
??洗了个热水澡,把身子窝进暖暖的被褥中,是皇后送来的,上好的新棉被,知道这儿偏僻,夜晚冷,所以特意送了来,还有着新鲜的棉花的味道,淡淡的,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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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上来吧,我们一起睡。”慕容枫微笑着招呼,“现在我们可以不分彼此,只这一张床,只这些被褥,我们可以聊聊天,反正没有人监视我们合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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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稍微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各怀心思,静静的听着窗外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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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雨水是不是比往年多?”慕容枫轻轻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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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年有多半的时间是在下雨或者下雪,冬天会下很大的雪,夏天有这么频繁的雨很正常。”春柳也轻声说,看着烛火安静的跳跃,“小姐,您真是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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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淡淡的一笑,说:“我累了,刚刚喝了碗粥,再洗了热水澡,此时竟然困得不行,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不晓得明天又会生出什么事来,还要打点精神应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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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春柳不再说话,安静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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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眼角悄悄渗出泪来,一滴一滴的落在枕上,却致意不肯理会,闭着眼,轻轻的呼吸,一声一声,将叹息和哀伤硬硬的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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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外面的风声雨声不止,慕容枫黑暗中闭着眼睛,静静的发呆,听着外面的风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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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微亮,太后就被合意苑的小德子给吵醒了,这小德子如今跟了司马锐,见了太后,一脸惊慌的说:“太后娘娘,太子爷他,他,好像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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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看了他一眼,责备道:“什么事,如此惊慌,大清早的就来吓我,也不是一日办事了,怎么还没学会老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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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爷,他,他突然不舒服。”小德子低下头,轻声说,“这几日因为一直觉得不舒服,就没让太子妃伺寝,昨晚让太子妃伺寝,没想到,太子爷突然间觉得不舒服,开始以为是这几日为了登基的事累的,不想,后来越来越不舒服,这不,如今更是不舒服了,所以小德子只得匆匆来报给您,是不是请丽妃娘娘看看?府里的太医说是瞧不出什么毛病,明天太子爷就要登基了,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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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愣,“什么病府里的太医竟然也瞧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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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小德子有些为难,“别的到没什么,只是,太子爷只要与太子妃有肌肤接触,就会,就会——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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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呢?”太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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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被软禁在她自己的宫里,只等着她哥哥离开京城就赐她自尽。”小德子轻声说,“这是太后娘娘你亲口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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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宣丽妃来见我。”太后果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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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立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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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静静的走了进来,神情淡然,看着太后,施礼,“太后娘娘,如此时间找丽妃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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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给锐儿用了什么药?”太后恼怒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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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可以忘记慕容枫的药,有什么不对吗?”丽妃安静的看着太后,“他没有忘记慕容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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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是忘记了慕容枫,可是,今早,小德子来说,锐儿只要和婉露有肌肤之亲就会不舒服,是怎么会事?”太后恨恨的问。
??丽妃叹了口气,静静的说:“太后娘娘,您只是说要他忘记慕容枫,可没告诉我要他爱上孟婉露,那药水中混和了慕容枫的血,让司马锐忘记了慕容枫,可是,在一年时间内,如果他和别的女人有任何肌肤上的接触,都会让他很不舒服,这是这药的副作用,哪有忘情不付出代价的。您已经在他昏迷前告诉他您希望他做到的事,何必在意这一年时间,过了这一年,他就可以宣召任何女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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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着丽妃,心中有些狐疑,但丽妃的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不妥,“若是你骗了我,被我知道,我定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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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低下头,“丽妃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和太后娘娘玩心眼。您放心,过了这一年,他不仅会再也想不起慕容枫,而且可以有很多的女人,生很多的孩子,就好像慕容枫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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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些出神,停了好半天,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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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锐儿就要登基做皇上啦。”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对身旁的皇后说,“若说起来,真是亏欠了枫儿,如果没有她父亲生出的这等子事情,我原是想答应他们两个,让他们两个离开皇宫到外面居住,好好的过他们自己的日子。可是,如今出了这种情况,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放锐儿出去,能够撑起大兴王朝局面的人,数来数去,只有锐儿一个。哲儿生性过于谨慎细致,有些事情上纠缠不清,不适合做君王;强儿心性狠毒专制,不能宽以待人,又残了身体,更是不能君临天下;清儿文弱书生一个,饱读诗书,却不够灵活狡黠,就算做了皇上,也会养出一群无用的君臣;只有锐儿,看似顽劣不堪,实则聪明睿智,最适合做大兴王朝的皇上。论聪明和才智,他都不在他父亲和明朗之下,又年轻,不像明朗过于散漫和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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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轻轻叹了口气,没有接话,她是从心里怜惜慕容枫,那个懂事的小姑娘,出了这等事情,被贬到冷宫,一个连名字也没有小小的冷宫中,竟然不哭不闹不争不吵,甚至安静到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有一个丫头春柳陪着,两个人竟然就安下了身子,度起了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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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一天,司马锐能够记起她,只怕是愧疚的要恨死祖母。司马锐是个性情与常人不同的人,如今忘了慕容枫,是因为药性的缘故,所以变成了一个慕容枫还没有出现前的模样,顽劣、冷酷、狡黠、聪明、城府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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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这个丫头,还是要提防些的,如今乌蒙国的太子还没有走,如果走了,我原意是想立刻赐她自尽的,但现在看来,若是她真的死了,如果锐儿出了什么问题,还真没有可靠的人解决。而且我还怕她在药中做了手脚,如果有什么后果,除了她,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人来解决。”太后慢慢的说,表情有些担忧,“如果她真的从中做了手脚,如今我们看不出来,如果——皇后,我知道你不情愿,但是,在锐儿面前,绝对不可以提及他和慕容枫的旧事,如果有什么引起他的回忆,以锐儿的性格,一定会立刻走人。那,大兴王朝可就要真的出事了,为了大兴王朝的前途,我们只能牺牲慕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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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轻轻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恍惚。那个女子,锐儿真的可以忘记吗?那么灵秀可爱的一个女子,怎么可以真的就再也不会在锐儿的脑海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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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锐儿和婉露找来,就说我有事要和他们二人说。”太后面无表情的吩咐身边的太监,小德子走后,一个新的叫小安子的人代替了小德子,原也是身边可信的人,只是没有小德子来得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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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瞧了瞧太后,静静的说:“看来现在也只能先让他们二人不要有亲热的接触。——另外,皇弟也一直反对让孟姑娘做锐儿的皇后,有先皇的遗训在,如果真的让孟姑娘做了锐儿的皇后,那么就等于让孟老夫人再次回到了皇宫,这是先皇再三禁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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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皇上多事,让锐儿娶进了孟婉露,她那个祖母难缠的很,若是不让孟婉露做皇后,她一定把整个皇宫闹个鸡犬不宁。”太后恨恨的说,“原本是个英明的皇上,怎么如今如此不堪!”
??皇后微微一皱眉,说:“如今最糟糕的是锐儿还认定他喜欢的是孟姑娘,以她的性格,那般泼辣,难免让锐儿一时分不清喜欢与否,说不定会真的以为自己喜欢着这个女子。毕竟在枫儿出现之前,他还真没有碰到过像她这样的女子,若是真爱了,以锐儿的性格,怕是只能应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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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叹了口气,说:“当时也是太匆忙,国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只能瘸子里选将军,也只有孟婉露一个人可以选,虽然不合心意,但毕竟是我们皇室自己的人,总是可以放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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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走了进来,眉清目秀的一个小太监,安静的很,甚至有些羞涩,看着太后,轻声说:“太后娘娘,太子爷和太子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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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进来。”太后看了一眼皇后,平静了一下情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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