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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逐渐恢复记忆,对现在的所知越来越模糊之时……
  “黑帝斯!”
  一声大喊犹如惊雷在我脑中炸开。
  “啊!”我仿佛被人在头上重击了一下般,感觉天旋地转,原来想起来的东西一下子被抽空,顿时,我的心空空荡荡的,我的意识定格,眼神空洞起来。周围诡异气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杀气没了,死亡气息也不见了,气温恢复了原状。
  “当啷!”剑落地。
  “扑通!”我一屁股坐地,身子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似的。
  “黑帝斯!”又是那个声音。我的心又活了起来。
  “谁?谁在叫我?”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一个人在用力摇着我的身体,而我却毫无知觉。那个人哭了,她哭得好伤心,泪哗哗地流。
  我又愣愕了半天,意识回复了。
  “红月。”我虚弱地道。
  “黑帝斯,黑帝斯你没事吧?”红月焦急地问,脸色惨白,泪水挂在脸上。
  “对不起,红月,让你担心了。我没事。”我慢慢站起,由于虚弱身子还是摇摇晃晃的,红月赶忙将我扶住。
  我环顾四周,见人们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勉强笑笑,道:“对不起了各位,吓着大家了。”
  “黑帝斯,你刚才怎么了?好吓人呀!”红月心有余悸地道。
  “没事。”我想了会儿又道:“刚才我差一点就恢复了记忆。”
  “红月,我刚才是不是很可怕呀?”我又问。
  “恩!”红月点了点头,看她苍白的脸色刚才一定是吓得不清。
  “唉!”我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回想起来连我也觉得自己可怕,希望永远不要恢复记忆才好。”
  “不要瞎想了,黑帝斯。”红月安慰道,“你人这么好以前不会是坏人的。就算你恢复不了记忆,我也会跟你在一起的。”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红月。
  一低头,我又看见了被吓得不轻的夏夜楚楚。她瘫软在了地上,浑身徒自颤抖不已。
  “哼!”我冷冷地道:“你天算你命大!要不是红月你一定已经被我砍得粉碎。记住了,以后做人不要那么骄横!”
  夏夜楚楚傻傻的,大概还没从刚才的恐怖场景中回过神来。
  “还有,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使用黑暗魔法的话,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誓要你血溅我剑下!”我似乎对黑暗魔法情有独衷,不忍心看它被夏夜楚楚这种人糟蹋。
  “黑帝斯,我扶你休息去吧。”红月见我还很虚弱,扶着我进了帐篷。外面的人逐渐散去。
  我躺在毯子上,刚才的经历仿若隔世。
  “红月,”我问坐在我身旁的红月。
  “恩?”
  “我很担心。”我道。
  “担心什么?”红月问。
  “我担心我以前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怕恢复记忆后会滥杀无辜。刚才我有一股噬血的冲动,好像与生俱来似的,我感觉那么熟悉。”
  “不要说了,黑帝斯!”红月打断我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会是恶魔的。”
  我苦笑了一下儿。心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担心,真的担心我原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那样的话红月会怎么看我呢,她还会不会把我当成朋友?不会了吧,那样她说不定会很恨我。我真的好怕呀!我怕没有朋友!我怕一个人在世上孤苦伶仃!
  “对不起,黑帝斯。”红月抱歉说道。
  “怎么了?”我问。
  “要不是我的原因你不会生那么大气的。”红月低下了头,我看见她眼睛红红的,心中很是不忍。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我得罪了夏夜楚楚,人家是不会再雇佣咱们了。对不起,红月,我连累了红月佣兵团。”
  “快别这么说,是夏夜楚楚先不对的,是她先出口伤人的。”红月赶忙安慰我。
  “以后我一定要努力把红月佣兵团做大。”我觉得对不起红月,搅黄了红月佣兵团的这次任务,所以我决定以后一定要豁出性命帮红月办好红月佣兵团。
  “啊……”我打了个哈欠,想和红月再聊几句,眼皮子却不争气地合拢起来,当着红月的面,身心疲惫的我睡着了。
  红月在我身边坐着,一直看了我很久、很久,经不住困意的她终于也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夜静了起来,可是我梦中的心却悄悄升起……
  黑云压顶,几十万的将士高呼着我的名字,所有人都自动给我让出了一条路。人们用敬意的眼神看着我,所到之处,除了无比的尊敬,就是畏惧。
  “啊!!!”我抽出巨剑狂喊,体内血液沸腾,无尽的战意喷薄而出。受我感染,天上的乌云越聚越浓,大地越来越暗。我喜欢黑暗。
  “恩……”我深深吸了一口黑暗气息,远眺前方那座据说是光明帝国号称“不破皇城”的首都光明皇都,我鄙夷地吐了口口水。
  凡挡我路者杀无赦!
  “杀!”我大喊,当先冲入敌阵,冲向那所谓的光明帝国精锐雄师。
  任你王侯将相,任你村夫野民,任你是神是魔,敢挡我者一律杀无赦!
  卑鄙的光明帝国岂可与我堂堂正正的黑暗帝国一争日月!
  我的几十万儿郎势如破竹,如下山猛虎,在光明帝国首都下肆意杀戮着那些傲慢的、自诩为正义的神圣之师。杀!
  无比的快意涌上我心,鲜血迅速染红了我的铠甲。战争中我变成了一个恶魔,一个无比噬血的恶魔。狰狞的面孔深深扎进每一个光明帝国人的心,让他们一生都在做着关于我的噩梦,在他们今后的日子里,我将是他们梦中的主角。
  哈……
  我踏着光明帝国士兵的尸体横剑而立:“问世间朗朗乾坤谁敢摄我黑暗帝国锋芒,横剑而立,誓叫其今世来生永不得嚣张!”
  哈……
  哈……
  “哈……”
  “黑帝斯!黑帝斯!你怎么了?快醒醒!”有人在摇我。
  “红月?”我睁开眼睛,一眼看见了满脸焦急的红月。
  “红月,我刚才做了一个梦。”醒来后我还被梦中自己的意气风发所感染着。
  “你刚才吓死我了!睡着睡着就大笑起来。”红月抱怨道。
  “对不起了红月,”我心情极好地道,“我刚才做了一个特别好的梦,我梦见……我梦见……咦?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红月,我刚才真做了一个梦。”我焦急地道,急出了一身汗。
  “好了,黑帝斯,别想了,我有时候也是那样,做了一个梦醒来以后却忘记了,很正常的。”红月安慰道。
  “恩!”我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心想真是怪了。
  “啊……”红月打了个哈欠,我一看天已经大亮了,就对红月道:“咱们还跟着他们吗?”虽然不想谈起,但回避是不可能的。
  红月的神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睡意全消,咬了会嘴唇,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不去了!咱们回坎贝城把佣金还给人家。”看得出红月是多么希望能拥有这份工作呀?
  “唉!”我叹了口气,起来收拾东西。红月也回她的帐篷收拾。
  “呀!是你?!”红月在外面突然吃惊喊道。
  “红月!”我也大喊一声,急急钻出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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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红月在外面喊道,我忙赶出去,看见小雨正坐在帐篷外的地上埋头沉睡。
  红月和我对望一眼,我回去拿了条毛毯给小雨盖上。
  “恩。”她醒了,
  一抬头,正看见红月。
  “红月?”小雨站起,毛毯滑到了地上。
  “小雨,你怎么会在这里?”红月问道。
  “我是来给你们道歉的。”小雨答,“对不起,我姐姐脾气不好,你们不要怪她。”
  多么善良的小姑娘!姐姐如此待她她却以德报怨,这种人现在不好找了。
  看小雨脸冻得通红,我忙走到她身后去拾毛毯。
  “啊!”小雨吓得望红月身上靠。
  “哼!”我冷哼一声,小妮子一定是被我昨天吓坏了。
  “小雨别怕,黑帝斯不是坏人。”红月忙安慰小雨。
  “给你,披上!”我把毛毯扔给小雨。
  “谢谢!”小雨接过小声道。低下了头,似乎是为刚才的误会而不好意思。
  “对了,小雨,你怎么回去坎贝城呀?还成了我们要护送的对象。”红月问道。
  “因为我从小是在坎贝城长大,我母亲就葬在那里。我是来给母亲扫墓的。后来姐姐和妈妈生气就逃出家来坎贝城玩,我们俩就碰上了。本来我想早回学校的,但姐姐不同意。后来坎贝城的分行长说了许多好话姐姐才答应离开坎贝城的。为了我们的安全,分行长就请所有的雇佣兵来护送我们。这就是以往的经过。红月,想不到你居然是雇佣兵呀,你不上学了吗?”
  红月苦笑了一下,道:“小雨,我父亲刚刚去世,为了不让父亲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雇佣兵团消失,所以我就办了休学。”
  “噢,原来是这样。红月,你真辛苦。”小雨真诚地道。
  红月笑了笑,心里的苦小雨又怎么能知道呢?
  我心说小雨还真懂事,比她那个叫什么楚楚的姐姐强多了。她那个姐姐一定是在坎贝城闹得不成样子,人家坎贝城的分行长才像请祖宗似的把她请走。人做到人见人厌的份儿上不如找根绳子吊死得了。
  “红月,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小雨问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红月道。“我想现在就回坎贝城。”
  “现在就回?你不护送我跟姐姐了吗?”
  “小雨,”红月苦笑道,“我们昨天得罪了你姐姐,她不会再让我们护送了。”
  “这……对不起,红月,都是我害了你们。”小雨的眼圈红了。
  “不关你的事,小雨。”红月忙道。
  “哎?”小雨忽然精神一振,道:“红月,你们不用回去了。”
  “为什么?”红月不解地问。
  “你们这次专门护送我和姐姐,护送不了姐姐,还可以护送我呀?”
  “呵呵,傻丫头,哪有那么简单呀?我们得罪了你姐姐,她一定不同意的。”红月笑道。
  “不会的。只要不告诉姐姐不就行了?”小雨调皮地道。
  “这不太……”红月还要说什么,我忙插嘴道:“那就谢谢你了,小雨。”
  “黑帝斯!”红月不满地道。
  我心里苦笑了一下,以我的性格我是不会这么死皮赖脸的,但,我想到了红月,想到了红月佣兵团的重建。我不想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耽误了红月的前程。
  “就这么说定了,红月。”小雨开心地道。
  “这……”红月还在迟疑。
  “放心吧,红月,我会让着小雨姐姐的,不和她起争执。”我为了让红月放心于是道。
  “不是的,我怕……”红月还想说什么。
  “就这么定了。”我斩钉截铁地道,不给红月留下反驳的时机,再怎么说我也是红月佣兵团的副团长呀,关键时刻有发言权。
  “好吧。”红月无奈地道。
  “噢!太好了!”小雨高兴地跳了起来。
  我和红月对望一眼,见红月眼中尽是担忧,我不禁冲她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红月最后也放心地笑了。虽然以后可能还会有麻烦,但真的像红月所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黑帝斯大哥。”小雨高兴完后叫我。
  “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大哥’,叫我黑帝斯。”我道。
  “对不起,黑帝斯,我想请你以后不要吓我姐姐了,她其实人很好的,就是调皮了一点儿。”
  “恩。”为了让红月放心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吓你姐姐了。”
  “谢谢你了。”小雨开心地道。真是个好女孩,处处为别人着想。
  “小雨。”红月上前一搂小雨肩膀。
  “啊!”小雨疼得喊了一声。
  “你怎么了?小雨?”红月焦急地问。
  “没、没什么。”小雨忙掩饰,同时把肩膀从红月手中抽出。
  “你肩膀是不是受伤了?”注意到小雨反应的我问道。
  “没什么,只是碰了一下而已。”小雨道。
  “碰了一下怎么会这么疼的?上药了吗?”红月不放心地问。
  “没。”小雨低下了头,“不碍事的。”
  “我给你抹点药吧。”红月道。
  “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小雨推道。
  “小雨,你的手怎么了?”我注意到小雨的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小雨忙把手往后塞。
  “让我看看。”红月一把拽住。
  “呀!小雨,你的手?”红月惊道。
  “红月,没事的,是我不小心摔的。”小雨解释道。
  红月看了我一眼,眼中尽是不忍。我明白,她是为小雨受的伤难过,她也看出来了小雨手上那绝对不是摔的。
  “红月,你给她抹点药吧。”我道。
  “恩。小雨,来,我给你抹点药。”
  “红月,不用了,很快就好了。”小雨还想推脱。
  “来吧,小雨。”红月不由分说将小雨拽进了自己的帐篷。
  我就站在外面等着,看远处人们忙碌的身影,仔细搜寻着有关早上那个梦的回忆,但心里却一丁点都想不起来。正当我打算放弃准备给红月弄点吃的时……
  “啊!小雨!你、你……”
  “红月,怎么了?”惊闻红月有变我就要闪身钻进红月的帐篷。
  “黑帝斯,别,你别进来。”红月在里面喊。
  不让我进去?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竖起耳朵往里听。
  “小雨,你身上这么多伤哪儿来的?”红月在质问小雨。
  “红月!呜……”小雨哭了起来,还很伤心。
  “小雨,你别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月问道。
  “呜……”小雨还是在哭。
  伤怎么来的?我心说,那还用问吗,肯定是小雨那狠心的姐姐弄的呗。
  果然,红月问道:”这伤是不是你姐姐弄的?“
  “呜……”小雨一直在哭。
  “你说话呀,小雨!”红月显是有些急了。
  “恩。”小雨哭道。
  “太不像话话了!”红月恨道。
  “红月,你也不要怪姐姐。我从小在夏夜家长大,是他们把我养大的,我不怪他们。要是没有他们,我说不定早已经饿死了。呜……”
  “小雨,呜……”红月竟然也哭了起来。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小雨和红月都挺命苦的,信步朝中央走去。那里有两个华丽的帐篷,其中一个应该是夏夜楚楚的吧。
  一路上雇佣兵们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眼中尽是畏惧。他们一定没想到在同行的队伍中还有我这么一个恐怖的家伙吧。
  “黑帝斯兄弟!”在一个守卫最多的帐篷前火啸天拦住了我。
  “黑帝斯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火啸天问我。
  “我想见见夏夜楚楚,和她谈谈。”我淡淡地道。
  “这……”火啸天一阵迟疑。“兄弟,恕我直言,夏夜小姐受了惊吓,恐怕不适合见你,还请兄弟回去吧。”
  我笑笑,对火啸天道:“放心吧,火团长,我只是有几句话想和夏夜楚楚说,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这……”火啸天还想说什么。
  忽然帐篷被猛地掀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出现。怪不得我们这些雇佣兵连保护的是谁都不知道,原来夏夜楚楚一直蒙着面呀。哎?会不会是让我昨天打得脸都肿了没脸见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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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有什么事?”声音有些激动,不过看来她已经从昨晚的惊吓中清醒过来。本来我猜想她一定被我吓得在睡觉,看来是我低估了她。
  “进去吧。”我说了一句当先进入帐篷。
  “你们在外面等着。”夏夜楚楚对火啸天等人说道,也跟着进来。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呀!”踩着地上软绵绵的兽皮我禁不住说道。这个帐篷不光比我和红月的要大,人可以站立着,而且周围也包了层洁白的兽皮,挂了不少饰物。
  “有什么话快说。”夏夜楚楚冷冷地道。
  我低下头,看见地上夏夜楚楚的被子像是刚掀开的样子,心说原来她是听到我和火啸天的谈话才起来的。
  “哼!”我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兽皮上,感觉不错,软软的。
  “坐下。”我对夏夜楚楚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夏夜楚楚冷冷道。
  “随便。”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想问你,我昨天打你是不是我错了?”我单刀直入道。
  “……”夏夜楚楚想不到我会有此一问,一时有些发愣。
  “是!”但等她回过神来马上大声道。
  “哼!”我又是一声冷哼,“你有没有家教呀?难道你父母没教你做人要有礼貌吗?”我毫不给她面子,像这种人就不能惯着她。
  “你才没家教呢?我骂我妹妹管那个女人什么事?那是我的家事。”夏夜楚楚狡辩道。
  “即使是你妹妹有你那么骂的吗?”我的火腾地窜起。
  “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外人没权利插手。”
  “你……”我一时语塞。,忽然想起一句话来,忘了是谁说的,很经典,于是我照本宣科说了出来:“对付听不懂人话的婊子,回答她的只能是拳头。”
  “你……”刚才还因为胜过我而沾沾自喜的夏夜楚楚一下子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你骂人!”好半天她才说道。
  “我就骂你怎么着?你昨天不也骂了我?”我冷道。
  “我就骂你!还要骂!野……”夏夜楚楚得寸进尺,刚要脱口骂出,一看见我杀人般的眼神,乍想起昨夜的恐怖,快要出口的脏话吞回了肚子。
  我“嚯”地站起,夏夜楚楚被吓了一跳,以为我又要对她不利,一纵身从地上被子旁抓起随身利剑,拔剑,“噌”一声抵在了我喉咙。
  “动作还挺麻利的,”我说一声,“啊……”一不小心打了个哈欠。
  “你……”夏夜楚楚被我气得不轻。
  “小姐,没事吧?”火啸天等人听见里面有响动忙奔了进来。
   “你们都出去!”夏夜楚楚大声喊道。
  火啸天眼见我被制住,忙为我开脱道:“小姐,他敢对您不礼
貌,让我们把他带出去吧。”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火啸天,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夏夜楚楚早已不耐烦地道:“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们都出去!走!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这……”火啸天有点不放心。
    “快滚!”夏夜楚楚发怒道。
     无奈,火啸天等人只能悻悻退出,临走时他还递给我一个“一切小心”的眼神。
  “干雇佣兵这一行真不容易,堂堂男子汉还要受你们这些蛮不讲理的雇主的呵斥。挣钱可真难!”待火啸天等人走后我有感而发。
  “你闭嘴!我要杀了你!”夏夜楚楚怒道。
  “杀我?凭什么?就因为我打了你?”我眼一翻,脖子一挺道。
  “就是!”夏夜楚楚大喊道,说着眼泪流了下来。“从小到大谁都没有打过我,我凭什么叫你打呀?还当着那么多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她越说越激动,手一用力竟真用剑刺来。
  从进入帐篷我就一直提防着她,听她语气不对,赶忙身子向后一仰,头一偏,躲过这致命的一击。好险呀,要不是实力相差悬殊兼且我见机的快,真是生死难料。
  一旦脱险,我就立即反击。两指一夹,暗黑斗气运送,夏夜楚楚的剑轻轻巧巧被我夺了过来。我扬起胳膊,毫不留情“啪”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由于没有控制,力气用大,夏夜楚楚被我掴倒在了地上。
  “你……”夏夜楚楚被我打懵,反应过来后没命向我扑来。“我跟你拼了!”
  “混蛋!”我也火了,刚才差一点伤在她手里。
  “啪!啪!啪!”这一刻,我抛开所有顾及,脑袋一热,耳光扇个不停。
  夏夜楚楚的两只乱动的玉手早被我压到她胸前,毫无反抗之力,只是任我抽打着。但是越打她越是反抗,直打得她嘴角冒血。打到后来我也怕了,真打坏了我怕会给红月惹麻烦。索性将她放倒在地上,摁着她随她在地上折腾。
  说真的,夏夜楚楚是我出世以来见过的最倔强的女孩子,流着眼泪死命挣扎着,想抽出手打我,却被我摁住,想要动口咬我,却苦于够不到我的手。她反抗着,像一个贞节的烈女,这一刻我竟有了一种负罪感,尤其看见她流血的嘴角。
    这么大的响动早就惊动了外面,火啸天等人想要进去察看究竟,
却苦于夏夜楚楚这位刁蛮的大小姐的命令而不敢乱动,一干人在外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有完没完?”我又是一个耳光扇去,稳稳打在夏夜楚楚的脸上。
  “没完!你打吧!打吧!我不活了!有种你就打死我!”夏夜楚楚红了眼睛,不知死活的无赖似的喊道。
  “打你?”听她说话我的火更大了。“我打你错了?恩?你骂你妹妹野孩子,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啪!”一个耳光。“你骂红月野孩子,你知道红月父亲刚死她孤苦伶仃一个亲人都没有有多可怜吗?”“啪!”又是一个耳光。“你刚才差点一剑杀了我,就因为我昨天当众打了你?你知道你有多霸道吗?”“啪!”又是一个耳光。“你一连几天骚扰雇佣兵们,又是施魔法又是放火,还打伤了人,我们雇佣兵难道就不是人了?”“啪!”又是一个耳光。
  每说一句我就打她一个耳光,到最后我把她往边上一推任她折腾去吧。
  “哇……”夏夜楚楚这时却不闹了,躺在地上一直哭。
  “火大哥,会不会出事呀?”外面一个人小心问火啸天。
  “放心吧,黑帝斯这人不简单,不会出事的。”火啸天很平静地答道,其实他心里也怕得要死,暗求老天保佑我这个祖宗千万不要闯出大祸。
  “希望如此。”那人道,但耳听得里面像是反了天,又是不断的像是抽耳光的“啪啪”声,真是让人提心吊胆。
  “哇……”夏夜楚楚还是在哭。我看过去,她把一只胳膊横在眼睛上,脸上又红又肿,原先遮着脸的面纱早被我打掉。
  看她哭得难受我心中有所不忍。
  “其实这次来我是和你道歉的,”我柔声道,“昨天打了你我很抱歉。但是,但是,我同时还想问问你,”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可怜的小雨,话锋突然一转,冷厉地道:“小雨是你妹妹,你凭什么虐待她?就因为她是你父亲从外面领回来的?你看你把她的手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越说火越大,抬胳膊就要再抡过去,却正看见夏夜楚楚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怨恨地看着我,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我心中又是不忍,挥出去的手轻轻打在她的脸上。她疼得皱了皱眉。看来我刚才打得她不轻。
  “哼!”我冷哼一声,转过脸去不再看她,从怀里掏出红月给我的疗伤药,递到她面前道:“自己抹上。”
  “我不要你的东西!你滚!”夏夜楚楚一抬手把我的药打掉。
  “你……”我大怒,手一挥就要打过去,夏夜楚楚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哈……”看着她的样子我不怒反笑。说实话,夏夜楚楚是个绝色美女,一颦一笑自有一股神韵,尤其是生气之时,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姣美,要不是她做得太过分了,这么美的一个人儿我还真舍不得打她。不过此时夏夜楚楚的脸被我打得像个熟透的茄子,她气鼓鼓的样子,又像一只大脸的金鱼。
  “瞧你那德行!”我不再跟他计较,把人打成这样我也很内疚。  
    我低头捡回药膏,打开瓶塞,一股清香溢出。我用手指舀了一点就要抹在她脸上,夏夜楚楚赌气地扭过头去。我生气一扒她脸,“啊!”她痛叫出来。
  “活该!谁叫你这么死宁呢?”我生气道,说着一点一点轻轻抹在她的脸上。
  夏夜楚楚也不反抗,任由我在她脸上抹来抹去,只是大眼睛恨恨地瞪着我。要是眼睛能杀人的话,我想我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
  “你别指望我会原谅你,回到圣京我就告诉我爹。”她狠道。
  “随便你。”我无所谓地道,“像你们这些有钱人,挨了打只会向父母哭诉。有种谁打了你你就自己找回来,别依靠家里!”
  “那是我父母有本事,谁像你的父母不能保护你!”她辩道。
  “哼!”我瞪了她一眼,我连自己的过去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我的父母。
  “像你这种人只会靠家里,有本事你自己去外面挣钱养活自己。一旦九洲商行垮了我还真怀疑你会不会饿死。”
  “关你什么事?我也能养活我自己。”夏夜楚楚不服道。
  “你?哼!真到你能养活自己的那一天我的牙恐怕已经掉光了。”
  “你、你、你无耻!”夏夜楚楚骂道。
  “说你两句我就无耻?无齿?等我老了以后再说吧。”我嬉笑道,气氛有些缓和。
  “你……”夏夜楚楚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哼!连一点基本的口才都没有。”我没给她面子。
  “你有呀?”她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我?”我笑道:“刚好比你强一点点。”
  “哼!就会逞口舌之利。”夏夜楚楚一歪嘴道,但是牵动了伤处,疼得一裂嘴。
  “起码你说不过我。”我道,“再者,你功夫那么差,又那么野蛮、任性、毫无人性,不顾别人的死活,你哪配和我比。大家敬你、让你只是看在你父辈的面子上,你别以为自己整天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将来谁娶了你谁倒霉!而且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我好不客气地讥道。
    “阿嚏!”咦?谁在骂我?
  “你……”夏夜楚楚又把眼睛瞪圆。
  “别你你了 ,有本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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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帐外,火啸天等人立刻围了上来。
  “怎么样,兄弟?”火啸天焦急地问道。
  “没事的,火团长。”我假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心想起码现在夏夜楚楚不会胡闹了。
  看见我的一脸轻松,众人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你刚才可把我们吓死了。”一个人抱怨道。
   “是呀,是呀。”其他人跟着附和。
  “对不住了,各位。”我不好意思地道,“让大家担心了。现在夏夜小姐已经睡下,大家没有事就不要吵他。我也该告辞了。”
  “兄弟,”火啸天忙把我叫住。“兄弟以后可不要如此行事了。这里都是自己人,大家不会把最近发生的事说出去。可万一被夏夜家的长辈们知道了,恐怕会对兄弟不利。”他语重心长地对我道。
  “多谢火团长,我会小心的。”我感激地说道,心里也为殴打夏夜楚楚有些后怕。
    我告辞回到住地,却见小雨和红月还在哭。小雨是号啕大哭,红月则偶而哭上一两声。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又何尝不是一出哭戏呢?一上午,两个人的戏还没唱完。
   我怕她们如此会哭坏,忙从帐篷里拿出些吃的。
  “红月,已经中午了,吃点东西吧。”我打断她们道,说着往红月的帐篷里扔进去一些东西。  
    “谢谢你,黑帝斯。”红月带着哭腔道,“你也去吃点东西吧。”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打扰她们,起身朝夏夜楚楚的帐篷走去。
  “兄弟,你怎么又来了?”见我又出现,一刻不敢离开夏夜楚楚帐篷的火啸天吃了一惊。
  “我是来给夏夜楚楚送点东西的。”看着火啸天一副惊愕的样子我道。
    “这……”他有些犹豫,思考了很久,又注视了我的眼睛半天,这才一咬牙,狠下心来道:“我相信你。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再和她起冲突了,毕竟人家是咱们的雇主。”说到雇主时声音不自觉低下。
  “我记住了,火团长。”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帐篷里,夏夜楚楚在熟睡,被我打肿了的脸由于抹上药膏,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泪。看着她,我竟有些可怜,怪自己出手太重。想为她擦一擦眼泪,却害怕把她弄醒,无奈地摇摇头,东西悄悄放下,回到自己的帐篷。
  我也累了,这两天心绪起伏很大,就算人不累,心也累了。想着心事,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耳听得有人在喊黑帝斯。
  “黑帝斯!黑帝斯!”   
    “啊?!”我惊醒。是红月。
  “红月。”我答应钻出帐篷,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只不远处生了几堆火,红月和小雨正立在我的帐篷外。
  “怎么了,红月?”我问道,看着她把小雨搂得紧紧的我有些奇怪。
  “我想让小雨过来和我一起住。”红月看了我一眼道。
  “和你一起住?”我还没反应过来,但随即脑袋清醒。“好哇,省得她姐姐老是欺负她。”
  “可是咱们怎么也得和她姐姐去说一声,要是她姐姐不答应怎么办?”红月说出了心里的难题。
  “不答应?”我的眉毛一挑,哼了一声,“不答应咱们也让小雨住过来。我去和她说。”
  “别!”红月忙道,“你昨晚打了她,她一定会生你气的。万一你们俩再打起来怎么办?”
  “没事的,我上午还见她了呢。”我打了个哈欠道。
  “上午?”红月和小雨同时惊讶道。
  “我姐姐没为难你吗?”小雨担心地问道,但见我好端端站在这里,这才松了口气。
  “一开始为难了,后来被我打了一顿她就不为难了。”我随口说道。
  “什么?你又打她了?”两个人只感觉头顶响了一声霹雳,同时跳起来道。
  “黑帝斯,你这次闯祸了,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红月焦急道,“快,我赶快给你收拾东西,你马上回家。”她心急如焚地道,说完就要进我帐篷。
  “不用了,红月。我们已经和好了。”见红月担心,我不忍,便骗她道。其实夏夜楚楚虽说不会放过我,但起码暂时是不会找我麻烦的。像她这种人,挨了打只会向家里哭诉,当然,那也是到了圣京的事了。
  “和好了?”红月不相信地问。
  “我姐姐真的不和你计较了?”小雨也带着哭腔疑惑地问。
  “恩。”我努力装出一个的微笑,“我已经向她道歉了。”   
  “不会这么简单吧。”红月还是不放心。
  “当……”正当我再要进一步跟红月解释,企图欺骗她的时候,忽然……
  “轰隆隆……”一阵微弱的轰隆声传来。
   我习惯性地竖起了耳朵,脸色一变,习惯性换上一副冷冰冰面孔。声音虽小,但我还是能听清。
  “轰隆隆……”
  “黑帝斯,你、你怎么了?”突然的转变吓了红月一跳。
   我一抬手制止了红月,再仔细辨认那声音,那神情,就像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镇定、坚决,又执著。
  “没错,是马!足有几百匹马向这里奔来。”我淡淡地道,不自觉舔了舔嘴唇,我感觉到了一种血性。如此轻易做出判断完全是凭一种连我也说不上来的直觉,就好像已经经过了千百次血的验证。
  “什么?马?”红月不相信地道,“黑帝斯你在说什么?”
    我抬头看了一眼红月,她被我面上的表情震住,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
  “红月,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和小雨一定要紧紧跟在我身后。”我叮嘱红月,预感到将有事情要发生。
  “出什么事了,黑帝斯?”红月紧张地问。
  没有回答专门她,我只是大声喊道:“大家做好准备,有几百个人骑马朝这里来了。”
    我的喊声惊动了很多人,听到我的话的雇佣兵们乱成了一锅粥。
  “什么?几百个人?”
  “骑马过来了?”
  我正在招呼大家,忽然“嗖!”一声劲响,一股劲风趁我不备,朝我左肋疾袭而来
  我赶忙扭身,手一抄,一支箭就被我抓在了手里。顺着箭袭来的方向一看,黑暗中一个黑影正蹲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上。我一运暗黑斗气,手一扬,箭如脱弦一般以比刚才快上不知多少倍的速度,呼啸着朝黑影射去。
  黑影还没看清,就已经发出一声惨叫,从树上摔了下去。这更证明了我的担心。
  “快,敌人来袭!大家赶快做好战斗准备!目标:正前方!”我用力喊道。
    雇佣兵中有的看见了黑影惨叫着从树上跌下,对我的话深信不疑,纷纷告诉其他人。
  “砍些粗枝、木头摆在正前方,阻住敌人骑兵的攻势!”我又大喊道,仿佛这样的命令下达过千百次。
  “黑帝斯,怎么了?”红月担心地问,脸吓得惨白。她看见了刚才对我的偷袭,心里为了捏了一把汗。
  “有人来袭!红月,你们俩一定要待在我身后,千万不要乱跑。”我叮嘱他们。
  “黑帝斯兄弟,出什么事了?”几十个人影朝我奔来,前面的一个边跑边喊,正是火凤佣兵团的团长火啸天,雇佣兵团的团长们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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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团长,有敌人来袭。”我道。
  “哪里?”火啸天跑到近前慌忙问道。
  “刚才有人向我放冷箭,被我杀了。”我指了指黑影掉下来的地方,立刻有几个人闪了过去。
  “是‘追风盗团’!”一个人匆匆检查了一下尸体喊道。
  “追风盗团?”火啸天脸色一变。
  “追风盗团?”红月脸色一寒。
  “红月,你怎么了?”见红月有异小雨问道。
  “我爹爹就是被他们害死的!”红月恨声道。
  我听了心中一凛。
  “快,大家赶快告诉手下兄弟做好战斗准备。在前方设置路障,阻止敌人骑兵冲势。等敌人骑兵冲势一缓弓箭手、魔法师立刻发动突袭,然后大家一起冲锋。左右路各安插一支奇兵,杀敌人措手不及。”我知道时间紧迫,也不管别人听不听自己的,凭直觉忙一口气说完心中的想法。据我这几天观察,自己这一方虽说也有几百人,但多为步兵,且大家分属各个佣兵团,往往会各自为战,若叫敌人骑兵一冲,肯定会伤亡惨重。
  “这……”一干人大眼瞪小眼显然不想听我的话,我一个普通雇佣兵又如何能调动的动这么一大批团长呢?
  “我相信黑帝斯兄弟。”关键时刻火啸天表态,连着来我已经给他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尤其是我的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他心里暗暗为我折服。同时他还不愧是最大的佣兵团团长,有见识,大难当头能够分清形势。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千言万语只在这一眼。士为知己者死。有人能相信我一个小雇佣兵的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大家分头行动吧。火凤佣兵团随我去布置路障。”火啸天大喊一声,冲我一点头,道声小心,带着几个人吩咐手下去了。
  见领头人行动,其他雇佣兵团有的也立刻去布置人手,有的却将信将疑地慢慢离去。
  “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看见那些还不大相信我的话的人的态度,我禁不住说了声。
  “黑帝斯你的剑呢?”这当口红月问我。
  “剑?在帐篷里。”我随口道。
  “还不赶快去拿。”红月跺着脚着急道。
  “噢。”虽然用不惯,但为了让红月放心我还是把剑拿了出来。
  “小雨你的剑呢?”红月问小雨。
  “我的剑也在帐篷里。”小雨不好意思地道。
  “小雨也会武技?”我不相信地问道。
  “当然了,小雨还是我们班三大高手之一呢。”红月颇为自豪地道。
  三大高手之一?我斜着眼睛看了小雨一眼。真不敢相信,既然是高手还老是被姐姐欺负?
  “小雨,用我的剑。”我巴不得把这用不顺手的家伙甩掉。
  “那你呢?”红月问。
  “我用不惯你们这种剑,太小了。”我如实道。
  “闭嘴!”红月竟然急了,我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她。
    “把我的剑给你。”说着红月把自己的剑硬往我手里塞。
  “我不要!”我推开拒绝。
  “拿着!”她和我嚷了起来。
  “你们别争了。”小雨这时插话说道,“趁现在还有时间,我去拿我的剑。”说着把剑递还给了我。
  对呀,还有时间我们在这争什么争?红月狠狠瞪了我一眼。
  “快走!”我喊一声,当先行去。
  一路上雇佣兵们都在忙碌,所有人都相信了我的话,因为要命的轰隆声越来越近了。
  我们随小雨回帐篷取了剑。
  “我得叫着姐姐。”出来后小雨第一句话如是说。
  我心里暗赞了一声:“真是个好女孩!”
  “姐姐!姐姐!”离着老远小雨就喊夏夜楚楚,带着我们闯入夏夜楚楚的帐篷,此时夏夜楚楚已经在收拾装备。
  “干什么?”夏夜楚楚厌恶地道。
  “敌人来了,我来看看姐姐。”小雨小声道,眼圈儿红了。
  “我还死不了!”夏夜楚楚没好气地道。
  “你有病呀!”早已憋不住的我怒道,“人家小雨大敌当前来好心好意来看看你,你却不给人好脸色,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
  “我就是这样,关你什么事?”夏夜楚楚脸一扬一副欠扁的样子道。
  “你……”我气得刚要上前抽她,一抬胳膊看见她脸上红红的,显是还没有消肿,于是也就忍了。
  “算了吧,黑帝斯。”红月劝我道。
  “姐姐,我想跟你在一起。”小雨小声道。
  “哼!我才不要你呢,胆小鬼!我要上前杀敌,闪开!”说着夏夜楚楚一把将挡在前面的小雨推开,头也不回出帐而去。
  “姐姐!”小雨追出去喊了声。
  “算了,小雨,你姐姐会有很多人保护的。”红月安慰小雨道。
  “恩。”小雨咽声道。
  刚才一直在和红月等人说话,现在静下心来一听外面,透过嘈杂声和轰隆声,无数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忽然传进了我耳膜。
  “糟糕,还有步兵!大概是早就埋伏在四周的吧。”我道。
  “红月、小雨,待会儿你们可千万要跟着我。”我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
  “恩。”她二人同时点头。大难当头只有三个人守在一起或许还有生的希望。这是她俩同时的想法。
  “走!”我发一声喊,掀开帐篷带着这二人当先往前赶去。
  所有的雇佣兵们都严阵以待,只等着弓箭手和魔法师的头一轮进攻后就一拥而前,是死是活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若论单人的战斗力,这些雇佣兵们远远高于对方,但是太松散,分属于不同的团队,达不到配合,这在战场上会大打折扣。希望到时候别出什么纰漏。
  轰隆声越来越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这难熬的时刻,不知有多少人愁煞了心。一战之后自己还会活着吗?
    终于,在经过了焦虑的等待之后,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敌人出现了!
  “稳住!稳住!”火啸天在一线大喊。
  “杀!”终于有人喊出了这催命的一声,许多个声音同时响起,都是同一个“杀!”
  随着震天介喊杀声涌起,我的心潮开始澎湃,内心里好像非常渴望听到它,又好像我对它熟悉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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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小雨问了这么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进攻咱们?”
    “为了你和你姐姐。”我猜测道。
  “我和姐姐?可是我们并没有招惹他们呀?”小雨不明白地问。
  “因为你们家的钱……”我回头正要给小雨解释,却看见红月一脸苍白,紧张得浑身发抖。
  “别怕!”我把手搭在红月的肩膀上安慰道:“只要我黑帝斯还有一口气在,我就决不允许有人碰你。”
  “恩!”红月重重一点头,眼里闪出了泪光。我看见了很是感动,在连日来的相互交往中,一种相依为命的情感默默出现在我俩之间。是的,我没有亲人,她也是孤苦伶仃,相同的命运让我们走到一起。亲人,有时侯不需要具有相同的血缘,命运也会把陌生人变为亲人。红月,说实话,我从心里感激你,是你把我带离了那个令我恐怖的地方,是你让我体会到了被别人关怀的感觉,也是你,让我有了一个家。真的,亲人,谁敢碰你除非他从我的尸体上踩过。
  想到此处我心随念转,暗黑斗气迅速聚集、提升,浓烈的死亡气息一下释放出来,身上被一层淡淡的黑光笼罩,周围气温一下子降低了十几度。沉睡在我体内的千年的能量终于发动了。
  虽然记不清过去,但我却深知自己的武技。我主修“暗黑大剑”,这是一种最适合上阵杀敌的剑法,刚猛、霸道、诡异,从哪儿学来的我已经忘了。我修炼“暗黑大剑”会自然而然和其他修习黑暗武技的人一样产生一种斗气。本来我们的斗气都应该是黑暗的和充满杀戮血腥的,但自从上次和哈格交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我的斗气散发出的竟然是浓浓的死亡气息。这是为何?至今我一直未想明白,也许和失忆以前的我有关吧。
  我的诡异转变引起了周围的一阵不小骚动,许多人抵受不住我身上的死亡气息的侵蚀纷纷躲避。我身边只剩下红月和小雨勉力抵抗着。
  “希聿聿!”一阵马的哀鸣突然传来,敌人已经踏入路障,交锋正式开始,有马已经受伤。
  “放箭!”不知谁喊了一声,前方忽然响起一片射箭声,“嗖!”“嗖!”“嗖!”凝聚已久的魔法也适时发动。
  “啊!”“啊!”很快有人发出惨叫,“希聿聿……”声叫喊着。
  “冲啊!”“杀啊!”雇佣兵们动了,几百号人如开闸的洪水猛向前冲去。
  我的内心波涛起伏,仿佛有无穷的战意催促着我也往前冲,往前杀。
  “冲呀!”我身边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红月刚要前冲忙被我一把拉住。
  “跟在我后面,别乱跑!”我冷冷说道,冰冷的声音让红月和小雨禁不住战栗了一下,抬眼看我时,一丝残酷之色出现在我的脸上。与此同时我也动了,不是和别人一样往前冲,而是一步一步往前走。这是为了红月和小雨的安全。
  雇佣兵们果然勇猛,个个武艺高强,甫一交手敌人就被干掉了一百多。这些人如出笼老虎势如破竹,还有很多弓箭手隐匿其中,抽冷子给敌人一箭。前面的敌人都是骑兵,受路障阻碍,发挥不出骑兵的冲锋优势,被凶猛的雇佣兵们堵着打。不得不承认,雇佣兵中确是高手如云,不光武器五花八门,招式更是各异,拿手绝活曾出不穷。使枪的将枪耍得如灵蛇,使棍的将棍舞得有如盘龙,使刀的一招力劈山岳下去敌人没有不被砍翻在地,使剑的或挑或刺或磕或缠,使用链子锤的舞得像颗流星,使斧的一下子连人带马一劈两半,这还不是最狠的,更狠的要数使匕首的,身子一转、一纵,凭空消失,再找他们时,已经在你喉咙上割了一刀。天上还有不少五颜六色的魔法在飞来飞去,看上去很美,像焰火,但却是催命的符录,只要挨上,不死也要重伤。今天我也见识到火啸天的剑法,一柄火红大剑大开大阖,有时却又如一条灵蛇,在他手下绝无一合之将。
  “我们冲吧!”红月焦急地道,如此壮烈的血腥场面早已深深刺激了她的心,让她暂时忘记了恐惧。
  小雨却是脸色苍白,从小生活安逸的她何曾见过如此杀戮场面。
  “不,跟我走。”我努力克制着内心中杀戮的冲动,为了红月和小雨的安全,我要小心。
  “杀呀!”敌人后方的步兵冲上来了,雇佣兵们顿时感到的压力。
  即使用走的早晚也会见着敌人的,因为已经有人冲过了雇佣兵们的战线。“杀呀!”三个手持长枪的敌人冲过前面的人墙朝我们冲来,黑暗中我看见他们看见了我身边的红月和小雨,脸上露出了淫笑。
  我注意了一下“追风盗团”的装备,确属精良。三人一色黑铠甲,护心镜,镜上还有“追风盗团”字样,铠甲映着火光,刀光剑影,甚是光滑。
  大概是冲的太快了,抑或是震惊于身边小雨的绝世容貌,三人丝毫没有感觉到我周围浓烈的死亡气息。
  “躺下!”中间那人抢上前一步冲我就是一抢,直扎心窝。
  “好狠!”我道一声,手一抖,拨开来枪,迅速上前,扭身,甩手三剑,分别刺中三人护心镜上的“盗”字,这三个淫荡的家伙各哼一声瘫软在地。
  “啊?!”小雨和红月惊呆了,完全没有看见我出手。“好快呀!”好半天红月才禁不住赞一声。我一回头正看见她们牙齿格格打颤。心说糟糕,我的斗气死亡气息太浓,能使气温降低十几度,对人具有很强的侵蚀性,对敌人固然是威胁,但红月和小雨离我这么近,功力又浅,肯定挨不住的,时间久了不用敌人出手她们已经被我的暗黑斗气给干掉。想到此处我忙歉意地一笑,亡羊补牢似的将暗黑斗气撤去。
  红月和小雨顿时神色舒缓起来。
  “小心!”红月突然大喊一声。
  我头也不回,右后脚一抬,踢飞了刺向我的长枪,一转身寒光一闪,后面那人的喉咙被我一剑割断。
   “厉害!”红月乍舌道。
  “杀!”前面的喊杀声大炽,敌人的步兵已经完全冲上来,雇佣兵们开始出现伤亡。
  “跟着我!”我大喊一声当先大步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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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我大喊一声当先大步杀去。再不抓紧雇佣兵们的损失就会更大。
  我一马当先,领着红月和小雨,随手一剑挥去敌人或被割断喉咙或被刺穿护心镜,总之没有人能通过我到后方去。这还是轻的,要不是手中剑使着不顺手,敌人的伤亡肯定会更大。在心目中总是觉着有一把剑在默默等着我,这一等就是上千年。
  “哎?我安排的奇兵呢?”我四下看了看,此时不出更待何时。直到我转得脖子疼也没见着个奇兵影,看来那些团长们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杀!”我大喊一声,气势如虹,不光斩杀前面的敌人,遇见和其他雇佣兵缠斗的敌人我都会随手给他一剑,是死是活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由于我的加入,雇佣兵们的压力大减,任谁都没想到小小的红月佣兵团竟会有我这等高手。
  不知不觉,由于我的所向披靡,我就走到了交锋的最前线,数不清的“追风盗团”人被雇佣兵们死死挡在这里,这里也是双方伤亡最惨重的地方,一些的雇佣兵团长们也都在这里死战。我看着前面秘密麻麻的敌人突然心一动,已经有上千年没有用剑了,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不如试试有没有长进。想到此处我大喝一声:“红月、小雨小心了!”暗黑斗气猛然喷薄而出,诡异而浓烈的死亡气息突然从我身上散发出去。
    嘿嘿狞笑了两声。
  我的“暗黑大剑”一共有八层,从低到高依次是:暗黑邪魔剑、暗黑屠龙剑、暗黑破魔剑、暗黑弑魔剑、暗黑戮神剑、暗黑诛仙剑、暗黑亡灵剑、暗黑冥王剑。不知为何在我的记忆里我的“暗黑大剑”只修炼到第三层的“暗黑破魔剑”。
  我凝聚暗黑斗气,赖以催动“暗黑大剑”的暗黑斗气急速在我体内转了三转,待气劲充沛之时……
  我跨上一步,大喝一声,“暗黑邪魔剑!”右手剑以闪电的速度做了几个复杂至极的动作,虽是动作,但却攻守兼备,待得我最后一个动作完成之时,一条黑色的光影从我剑中射出,毒蛇样在我前方疾速游走了一遍,只听得“啪!”“啪!”声响,前面三丈范围内所有敌人全被定格在当地,眼神空洞,浑身散发出了浓厚的死亡气息。我知道,他们完了。“暗黑邪魔剑”是专门吞噬敌人灵魂的邪剑,用于对付人数众多的敌人最为有效。
  “啪!”又是一声响,我的剑裂得粉碎。能量太大了,寻常剑承受不了。
  “啊?”身后的红月和小雨惊讶得张大了嘴,她们还未明白敌人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会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我从地上拾起一把不知是谁的剑。
  “兄弟,上啊!发什么愣?”冲到我身前的火啸天冲我直嚷。
  “他们已经死了。”我淡淡地道。
  “什么?死了?”火啸天不敢相信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上前一剑斩去,前面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厉害!”火啸天变色道。
  “杀呀!”前方不断有敌人冲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同伴的遭遇,跌跌撞撞碰倒不少被定格的自己人。
  “杀呀!”我后方的雇佣兵们抽出身也都杀上来。
  “跟我走!”我散去暗黑斗气冲身后的红月和小雨道。
  “噢!”两人这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
   我一路行去,挥挥剑就能解决敌人,我方在我的带领下节节告胜,一点一点往前推进。突然,我感觉空气中有一丝奇妙的异样,瞬间一股异热奇袭而来。不好!来不及细想,全凭反应,我无暇转身,疾速后退,拦腰抱起红月和小雨就往后倒飞出去,同时双腿连蹬,踹飞了身旁的几个雇佣兵。
  “轰隆!”一声暴响,热浪袭来,冲荡得我半空中的身子几乎不稳。正前方原来我站立的地方一个五米左右的焦黑大坑在冒着烟。好厉害的一个火系魔法!
  就在我刚落地之时,六个身穿黑甲、脸罩黑铁皮面具的人从前面跳了出来,见人就杀,如入无人之境,雇佣兵们死伤连连,硬茬来了!
  “在这儿等我,千万别往前去!”把红月和小雨放下,叮嘱一句,也不管她们乐意不乐意,我猛一运劲,暗黑斗气透体而出,熟悉的死亡气息再度出现,周身杀气凛然的我直虫面具人而去。
  “呀!”我一剑逼退了那个正要把一个雇佣兵置于死地的黑甲人,左手习惯性地一甩。
  “咦?”并没有任何现象发生,我甩左手干什么呀?不管了,我一脚踹翻了一个敌人,照着面具人连攻几剑。他功夫远不如我,被我打得左支右绌。但我的目标并不是他,不愿和他纠缠,虚晃一剑抬起右腿就给了我身边的另一个面具人一脚。这个面具人显然是被我踢疼了,“啊”大喊一声上来就要拼命。我另有所图,身边的两个面具人一个都不放过,各虚晃一剑我就往前跑。专门找面具人打,见着了就给他一剑,几下快攻,打了就跑。如此施为,场上六个面具人竟然都被我引领得往“追风盗团”的大后方跑去。一路上见着人我就给他一剑,反正也不是自己人,不会出现误伤。
  正当我领着面具人往前跑时,忽然看见一群“追风盗团”的骑兵围成一个圈哈哈大笑。
  “不去打仗,非奸即盗,肯定有问题。”我心里想到。
  我领着面具人奔向那一圈儿人,忽然身子一纵,在天上转了一圈,正前面的几个骑兵被我斩掉了脑袋,我的脚还不小心给了后面也跳起来的一个面具人一下子。我踢飞一具尸体,正砸中对面那人,然后一脚踩在马上回身一剑逼退了同时跃起的五个面具人的进攻,抽空一看,地上正躺着一个女子,头发凌乱,衣衫破损,还露出了一点点那个洁白的酥胸,这不是夏夜楚楚是谁?我说怎么瞄遍了大半个战场就找不到她个人影,原来是被敌人擒住了,说不定还是她自己找上门被擒住的呢。
  正当我想在仔细打量打量夏夜楚楚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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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小子?”刚才被我一脚踹飞的面具人趁我愣神的工夫也一脚踹来。
  “花间喝盗!”我骂了声,一缩身溜下马来,那人就踹向了正前方,刚收住脚就和前面一个骑兵撞上。
  我跳到夏夜楚楚跟前,一挥剑扫偏了扎向我的几根钢枪,抄起她踹飞一个骑兵抢过马就往前奔。另五个面具人立刻递剑向我背上刺来,我回手一扫,一夹腿,马儿带着我扬尘而去。
  我低头看了眼夏夜楚楚,只见她眼中尽是绝望之色,像着了魔似的,只是一个劲用手捂着胸前的衣服,一定是叫人吓坏了。
  “夏夜楚楚!”我喊道。
  没反应。
  “夏夜楚楚!”我把嗓门加大了一倍。
  还是没反应。
  我抽出右手“啪”就是一耳光。
  我很怀疑,夏夜楚楚将来会不会是我老婆呢?要不为什么每次见她我都会抽她耳光呢?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就算是老婆也没有我们这样的呀,见着就打人家耳光,一般人早跟我离了。
  “哇……”夏夜楚楚被我一耳光打醒,眼睛动了动,头一件事就是裂嘴大哭。哭得我心烦。
  “别哭啦!”我大嚷一声,声音居然尖利已极。
  夏夜楚楚被我吓住,收声不住抽泣。
  我越来越接近敌人的首领了,因为我遇到的抵抗越来越强烈,全是一些骑兵,而且全是一些受过专门训练的高级骑兵,实力比前面那些强得多。不过,即使再强也都被我这个中级剑圣水平的人摆平了,即使不死,我那一剑下去也要了他半条命。
  正前方,一群身穿黑色魔法袍的人在忙碌,我的目标正是他们。他们对雇佣兵的威胁是最大的,好多雇佣兵正是亡于他们之手。尤其是前面那个长着一头火红头发的老者,王八绿球球的,刚才那个大火球一定是他施放的,看样子那个家伙起码有大魔导士的水平。
  “拦住他!”一声喊,声音极有威严。这时我才注意到从魔法师后面转出来的一个全身一片红的人,红的铠甲,红的战马,还有红的长枪。
  “呀!”一个倒霉的骑兵冲我一枪扎来。我扶着夏夜楚楚闪身,夺过他的长枪,随手一剑割断了他的喉咙,左手用力将枪一掷,一道黑光闪过,魔法师中一个正在操纵水系透视术家伙被我一枪穿飞。
  在后方施放魔法攻击前方的敌人需要有能看清前方情况的水系透视术才行。也就是由人在前方隐蔽出放上几块特制的魔法冰,再由后方的水系魔法师施法使放在后方的冰能反映出前方冰照见的景物。用这种方法施放魔法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魔法师的安全,只要敌人不冲到后方来魔法师基本上是安全的。
  果然,在我干掉了施放水系透视术的魔法师后前方的魔法师们一阵慌乱。数不清的魔法开始往我身上招呼。我把夏夜楚楚死死摁在马上,左支右绌一一躲过那些要命的魔法。此时,我已经一马当先快要冲到魔法师面前了,忽然红光一闪,我忙用剑一磕,一把红色的长枪被我磕开。不管那么多,一夹腿催促座下马冲到魔法师群中就是一阵乱杀。
  “杀了他!杀了他!”红甲人狂叫,但由于我们俩之间隔了那么多四散奔逃的魔法师,想杀我谈何容易?红甲人几枪下来险些刺中逃命的魔法师,气得他“嗷嗷”乱叫。
  我就认准那个红头发的老头了!那老头见我冲来早就撒丫子往后溜,同时还施放了几个火系魔法都被我一一躲过,反倒是阻碍了我身后的追兵。更有一个面具人被老头的火箭射中,身上被开了个焦黑的洞。
  “老法师往树林里跑!”后面一个声音提醒红法老头。
  老头听见后马上就往左侧不远的一片树林里飞奔。一进入树林我的马就不能发挥优势了。
  “去死吧!”差点一个大火球砸死我,我能让你钻进树林?想到此处我一用力,手一松,长剑脱手飞出,寒光一闪,老头胸口中剑,剑上巨大的冲力还带着他往前又跑了几步。
  “臭小子,纳命来!”红甲人的红马不愧是红色的,颜色如此鲜艳果然是匹宝马,前面一没了阻三挠四拼命逃窜的魔法师后三蹦两跳就赶上了我。红甲人见我杀了红发老头长枪玩儿地朝我扎来,枪声呼啸,显示红甲人的功力不俗,也该有中级剑圣的水平了吧,劲敌!
  当此危急时刻,我抱着夏夜楚楚身子一歪,左胳膊一抬,一把夹住红甲人的长枪,回头一口吐沫吐去:“呸!”
  红甲人长枪被我夹住,大惊之下正要回抽,忽觉面门上一阵劲风袭来,以为是我施放的暗器,忙低头避过。此时红马由于奔跑迅速快要赶上我的马,我忙左脚一踢,一股大力正踢在红马的下巴上,只听“啪!”“咯喇”“希聿聿”一连串声响,红马被我一脚踢碎了下巴,前腿腾空,后腿着地,一个人立,差点把毫无准备的红甲人摔下去。
  趁此机会我赶紧催马紧走几步,一弯身从红法老头身上把剑拔了出来。
  一连串惊心动魄的打斗早已吓傻了我怀中的夏夜楚楚,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溜圆,今日的情景她一定会毕生难忘。
  一转马头,我大喊一声:“杀!”一把把愣愣的夏夜楚楚拨撸下马,死亡气息大盛,一股豪迈之气突然从我心底涌出,我仿佛体验到了千军万马前两帅交锋的情境,很熟悉、很熟悉……
  趁红甲人坐骑不安,我催马立定,右手一系列复杂的动作做出,一声大喝:“暗黑屠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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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一声巨吼,我身上的暗黑斗气一下子被抽空,死亡气息也随我最后一个动作的完成注入到剑中,一条巨大的黑龙张牙舞爪浑身冒着黑色的火焰狂吼着朝红甲人飞去。
  此时此刻,后面的追兵:面具人、一大群训练有素的骑兵刚好赶到红甲人身边,狂怒的巨龙带着无穷的死亡气息一头扎在了红甲人身上,红甲人发一声大喊:“啊!”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无数碎石四溅,周围有人躲避不及都被碎石贯穿了身体。亏得我早早运出暗黑斗气将碎石反弹开来。我的座下马也跟着我沾了光,这次的暗黑斗气我是慌乱中释放出来的,有多少就释放了多少。万没想到千年的枯坐使我的功力大进,全力施为下暗黑斗气竟然将我周围一丈内包了个严严实实,看来我的“暗黑大剑”应该达到第六层的火候了吧,要不暗黑斗气保护的范围怎么会这么大。天!那得有多厉害?我岂不是达到了战神级别?怪不得二层的“暗黑屠龙剑”会有这么大威力。
  “啊?!”夏夜楚楚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形。“这、这……”她不敢相信地道。
  “哼!”我故作深沉地冷哼一声,心里恨不得喜极而泣,我太伟大了!啊哈哈哈哈!
  面前一个三丈的大坑,一直到我所乘的马的脚边,坑最深处恐怕有一丈。所有的追兵连同红甲人的红马都被我炸得连渣滓都不剩。唯一让我不满的就是红甲人还躺在坑里。
  我翻身下马朝坑里走去,夏夜楚楚也跟了来。
  红甲人四平八稳躺在坑的最中央,他的铠甲除了落满了土外完好无损。是铠甲救了他。但他已经被我的“暗黑屠龙剑”震碎了心脉,身受重伤。我把他的头盔摘下。
  “查尔伯特?”夏夜楚楚惊讶地道。
  “他是谁呀?”我问道。我看这人有点脸熟。
  “他就是九洲商行坎贝城的分行长。”夏夜楚楚答道。
  “噢,我说怎么看着眼熟。”我道。
  “他怎么会是强盗呢?”夏夜楚楚一脸不相信地道。
  查尔伯特一脸恐惧,口中徒自喃喃念道:“不可能!不可能!咳咳!”嘴角流出了血。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查尔伯特一副恐惧的样子问,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我竟然凭一己之力一下子干掉了那么多人,而且此役中“追风盗团”恐怕要全军覆没。
  “我?我就是红月佣兵团的副团长。顺便说一下,我们红月佣兵团就两个人。”我道。
  “你、你,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不服!我要和你再打一次!来呀!咳咳。”查尔伯特狂叫道。
  “世界上什么都会有可能的。”我道,“就好比你吧,打死别人都不会想到你就是‘追风盗团’的首领。我不明白,你那么有权势、有地位为什么还要做土匪呢?”
  “土匪?啊哈哈哈哈,像你们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老百姓又怎么能理解我们的感受。人越往高处走越渴望一种刺激。财富、地位对我们来说已经司空见惯,越到我们这一层次的人越就渴望一种精神上的安慰。年轻人,你功夫这么好,一定会很有前途的,说不定你将来比我做的更过分!啊哈哈哈哈!”
  “王八蛋!”我一抬胳膊“啪!”重重扇了查尔伯特一个耳光。“寻找刺激难道说就能视人命于草芥吗?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少人因你而死?你知不知道以前你杀的那些人他们亲属的感受?”
  “啪!”“啪!”“啪!”“啪!”一连四个耳光。
  “黑帝斯不要打了!”夏夜楚楚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毕竟查尔伯特对她不错,她对查尔伯特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我厌恶地看了一眼查尔伯特,再看了一眼夏夜楚楚,心说不知道夏夜楚楚的父亲,那个大陆上最富有的人是不是也像查尔伯特这么变态。
  我狠狠瞪了查尔伯特一眼,对这种恶人依我的性子决不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活着,但,查尔伯特不是我的,我要把他送给另外一个人。
  我开始剥查尔伯特的铠甲。
  “你、你干什么,臭小子?”查尔伯特惊道。
  “我看你铠甲不错,反正你将来穿不着了,不如送给我。”
  “你、你……”查尔伯特气得说不出话来,反而不住咳嗽。
  对他这种恶人我才懒得跟他多费口水,把铠甲从他身上扒下来,再把查尔伯特提起来往我的马上一放。
  “走。”我对夏夜楚楚道。
  “去哪?”夏夜处处一脸迷惑。
  “前面还打仗呢,你说去哪?”我没好气地说。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要不是我的及时出现说不定早被人家糟蹋了。
  我带着夏夜楚楚往回赶,前方依然战况激烈。雇佣兵们与“追风盗团”的打斗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双方均已杀红了眼。
  “都给我住手!”来到战场的外围我大喊一声,由于运上了暗黑斗气,声音宛若炸雷,所有人都被我冷不丁吓了一跳。打斗的双方暂停交手,各自分开。
  “这就是‘追风盗团’的首领查尔伯特,这是他的铠甲,他已经被我击成了重伤。所有的‘追风盗团’的人立即缴械投降,否则一律杀无赦!”我一手提着查尔伯特,一手提着他的铠甲,暗黑斗气发挥至极至,死亡气息笼罩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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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盗团”的人并不知道首领是谁,但都认识首领的红色铠甲,见铠甲被我提在手里,料想那人定是自己的首领无疑,又被我身上散发出的诡异气息一吓,“当啷!”“当啷!”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兵器。雇佣兵们迅速上前将他们制住。
  “噢!我们胜利了!”不知是谁首先大喊了一声,场上众人群情激昂。
  “我们胜利了!”
  “我们赢了!”
  “万岁!万岁!”
  不少人都保住了性命,他们能不兴奋吗?
  “黑帝斯!黑帝斯!”是红月在喊我。
  “红月!”我丢下查尔伯特和铠甲朝红月跑去。
  “黑帝斯!”
  “红月!”
  红月迎面奔来,竟然一下子扑到了我身上。
  “黑帝斯,”红月哭道,“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呜……”
  “红月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道。
  “姐姐!”小雨看见夏夜楚楚也向她跑去。
  “红月,快别哭了。这么多雇佣兵,你可是红月佣兵团的团长呀,让他们看见你哭多不好。”我安慰红月道。
  “恩,我不哭,我不哭。”红月说着还是不住在哭。
  真辛苦她了,为我担心了半天。我心中一阵甜蜜,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想着我而高兴。
  “黑帝斯兄弟。”火啸天领着一群人过来。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可见“追风盗团”的强悍。
  “火团长。”我一拉红月示意她不要再哭了。
  “这次多亏了黑帝斯兄弟才保住了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请受我们一拜。”说着火啸天当先跪下,其他人纷纷跟着下跪。  
  “大家快请起!”我忙扶起火啸天,道:“这次多亏了各位的通力合作才打败‘追风盗团’的,我无德无能不敢居功。”
  “黑帝斯兄弟客气了,”火啸天说道,“要不是黑帝斯兄弟擒住他们的首领我们不知还要死多少人。想不到兄弟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实在让我们这些痴长了几十岁的人佩服呀!”
  “火团长过奖了。”我道,“以后红月佣兵团还要仰仗各位的多多关照呀。”
  “客气了,恐怕我们以后还要沾兄弟的光呢。”火啸天笑道。
  “不敢不敢。”我忙道。
  当下各雇佣兵团长纷纷告辞回去处理各自的事务。一场大战下来,哪个团都免不了死伤。
  “红月,我抓住了害死你父亲的罪魁祸首。”这是我特意留给红月的,血债血偿,要不然我早就挂掉了查尔伯特。
  “啊?”红月没听清。
  “跟我来。”我也不多做解释,拉着红月来到查尔伯特跟前。查尔伯特伤势严重,已经气息奄奄了。
  “红月,他就是‘追风盗团’的盗魁,也是九洲商行坎贝城的分行长,更是害死你父亲的人。”我一指查尔伯特对红月道。
  “呀?!”显然红月也认出了查尔伯特,更加没有想到他就是害死自己父亲的人。
  “红月,杀了他!”我撺掇道。
  “这……”红月还在犹豫,并不相信我的话。
  “红鹰是我杀的!有种的就给我个痛快!咳咳!”查尔伯特奄奄一息地说道。我震碎了他的心脉,能挺到现在算他的造化。现在他正承受巨大的痛苦,只求一死。
  “你、你为何要杀我父亲?他、他与你无怨无仇。”红月颤抖着手指者查尔伯特道。
  “哈哈哈哈,”查尔伯特忽然精神一震放声狂笑道:“我看红鹰那小子是条汉子本想放他一马,谁知那小子不识抬举,说什么兄弟们死了不想独活,那我只有成全他了。哈哈哈哈,咳咳。”
  “你、你……”红月想到了父亲的惨死一下子拔出了剑,“我要为父亲报仇!”大喊着一剑刺去。
  “咳咳!”查尔伯特咳嗽着吐了口血,红月的剑却在他的喉咙上停了下来,剑尖颤抖着。
  红月死死盯着面前这个垂死老人,昔日威风凛凛精神瞿烁发查尔伯特竟然变成了一个面色惨白,不住咳血,虚弱得连动都不能动的濒死者,她的内心心潮起伏。
  自己很小丧母,是父亲又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将自己拉扯大。那会儿,家里还很贫穷的时候,父亲总是把他自己的粮食留给我。小时候父亲消瘦的脸庞还时常出现在梦境里,那是一段艰苦的日子。等自己长大了,满心欢喜地打算将来毕业有个好前程后就让父亲好好享享福的时候,父亲却就这么去了。父亲啊,为什么你就这么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世上呢?
  红月想到此出眼泪哗哗地留了下来。
  “红月,动手吧。”我不愿红月再痛苦。
  红月没有动。
  “红月,动手吧。”我又喊了一声。
  看见红月的剑动了动。
  良久,红月才叹了口气,道:“黑帝斯,我下不了手。”
  我苦叹一声,刚要帮红月一把……
  “红月,求你放过他把。”一旁的小雨开口了。“他现在快要死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你又何苦多造杀孽呢?”小雨见查尔伯特一副即将不久人世的样子,想起他曾经对自己的好,她心软了。
  “唉!”红月叹了口气,似乎一下子疲惫了许多,过了好久她才道:“黑帝斯,我们走吧。”
  我苦笑了一下,很同情地点了点头,红月实在太善良了。
  “走吧,就让他自生自灭吧。”说完我把铠甲放到马背上,牵着马,带着红月、小雨、夏夜楚楚回到了我和红月住的帐篷去了。这里一片狼籍,地上不少死尸,只有我和红月住的那堪称一方乐土。夏夜楚楚跟着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红月和小雨睡在了一起,我把我的帐篷让给了夏夜楚楚,自己和马儿将就了一夜。
  半夜,我看见夏夜楚楚拿了一条毛毯给查尔伯特盖上,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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