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发帖
雅丽点了点头,但神情有些遗憾的说:“医到可以医,只是,怕以后她很难再跳舞了。这种毒药原是大兴王朝惩罚犯了罪的人的一种毒药,只要在腿上割一小口,或者有任何细微划伤之处,都可以渗透入骨,然后使周围的皮肤化脓,极疼极疼,最后整块整块的皮肤烂掉,露出骨头,就算愈合,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而且皮肤还会萎缩。她目前情形到是难不住我,只是——怕是过程很受罪,也只怕以后会常常有痛感,尤其是走路时间长了,就更不要提跳舞了。”
??
??司马锐眉头紧皱,“难道只能如此?”
??
??“到也不一定,主要是她自己能不能够捱过,其实痛只是刚刚开始的时候,到后来其实就不痛了,但因为刚开始的时候痛得太厉害,给脑子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所以一动即痛,无法排除。”雅丽静静的说,“在大兴王朝,除非是犯了重罪,一般情况下还是不会用此药的,而且此药只有乌蒙国皇宫里有,什么人竟然可以弄到此药,我现在还得现配解药,只怕是她要再捱些时辰,有些药要回乌蒙国取,这儿还真是买不到。”
??
??“如此痛下去,小姐如何受得住?”小五紧张不安的问。
??
??雅丽想了想,“我先暂时给你们弄一些去痛的药,然后再想办法弄解药。真是闷死我了,是什么人可以弄到这种毒药?大兴王朝目前怕也只有我一个人是乌蒙国的,而且也只有我才可以弄到这种药,为何?——真是邪门,乌蒙国虽然与大兴王朝私下也有贸易往来,但一直没有药材上的交流!现在除了我,也只有从乌蒙国回来的司马强和红玉他们可以弄到,问题是他们也不认识这个跳舞的女子,如此卑贱之人,又是青楼女子,谁能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
??
??司马锐面无表情的说:“我也在想。”
??
??雅丽摇了摇头,“唉,真是可怜,如果她极喜跳舞,要是以后不能跳了,要如何面对。而且她要是不能跳舞了,在这烟花之地,要如何养活自己?哎,对啦,司马锐,你是如何认识她的?慕容枫要是知道了,一定和你没完。哈哈,有趣,你一定拿那慕容枫没有办法,虽然她昨天打我一巴掌,我到是不记恨于她,反而羡慕慕容雪能有如此出色的姐姐,有这样的姐姐,要想在皇宫混,简直是太容易了。”
??
??司马锐忍不住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我回去写出药方,你派人快马——咳,我真是笨蛋,既然派人回乌蒙国,我何必再配解药,只消让这人去找我的父王或者哥哥,就可拿到现成的解药,那样时间还短,这解药配起来也是极难的。小丫头,过来,我写给你一个方子,你速速去药铺买了回来煎了给你小姐服下,自可解她痛楚。”雅丽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小五。
??
??司马锐心中到是有些感激,这个雅丽心地到并不是坏到极点,难怪慕容枫说她可怜,一个女子远离故乡,到了这里陪伴一个陌生的老男人过日子,而且这个男人还有不少的妻妾,也真是可怜。
??
??
??回到府里,慕容枫正在庭中种花,是一盆桂花,还有着细细的花开着,瞧他回来了,笑着说:“是皇叔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原来种的桂花发出的新枝,特意挖出来送过来的,我选了个盆种下了,你瞧着可好?”
??
??“皇叔真是偏心,我要了好几次他都不肯,这次真是大方,先是送花,这又送来一盆,如果祖母知道,一定‘伤心’坏了,她可是要了好几次,皇叔都不肯答应,连朵花都不舍得摘。”司马锐笑着调侃到,“难得皇叔如此喜欢你,他原本是很少和小辈们来往的。只说是这些个小辈一代比一代更骄横,更无趣。”

TOP

慕容枫微微一笑,“怕是你这四太子的‘名声’在外,他也是怕你的吧。月娇姑娘如何了?”
??
??“你不生气?”司马锐一愣,慕容枫主动提到月娇,而且口气甚是平和,到让他觉得很意外,脱口问道。
??
??慕容枫一笑,“生气?我生的哪门子的气?真是奇怪。”
??
??司马锐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奇怪,我既盼着你生气,又怕你生气。前者是觉得你如果生气,说明你心中还是在乎我的;怕你生气,是如果你生气了,不理我了,我要如何补救。”
??
??慕容枫忍不住笑着说:“司马锐,你不仅脸皮厚,这嘴皮子上的功夫也是不薄。月娇姑娘伤了腿,如果卧床休息,应该还在恢复中吧,但愿她以后还可以跳她喜欢的舞,她的舞跳得真是不错。”
??
??司马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正是担心这一点,她的病情出了反复,太医派人来通知我,她中了乌蒙国一种特殊的毒药,只怕是以后想要跳舞已是不能。”
??
??“乌蒙国的毒药?难道和红玉有关?”慕容枫脱口而出。
??
??司马锐一愣,“你是如何知道的?”
??
??慕容枫心中暗怪自己口快,立刻微笑着说:“猜呀。这乌蒙国的毒药,你又说是特殊,当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拿到的,雅丽现在是丽妃娘娘,她没必要和一青楼女子治气,但除了她,能够拿到这种特殊的乌蒙国毒药的人,也只有司马强和红玉夫妻二人,医好我病的药不就是红玉从乌蒙国带回来的吗。只是,她是如何与月娇姑娘结上怨的?那月娇姑娘好象并不是一个招摇之人,再说还有你四太子的名号在,为何?——也许与她无关,是别的人用的药。”
??
??司马锐并未多想,慕容枫的聪明他早已见识,只当她真是猜的,口中说:“这皇宫中本就是是非之地,只是这月娇倒霉,如果真是红玉,我定是不会饶她,月娇只是安静的做着舞女,她多事做甚。”
??
??慕容枫悄悄松了口气,其实她也真是猜的,但是如果不是事先听司马明朗说起其实月娇是司马哲的人,她也不会想到是红玉,只是,看那红玉,贤良淑德的模样,怎会如此狠毒,不知月娇中的到底是什么毒,竟然要连累到她以后不能再跳舞?但是,红玉是如何知道月娇是司马哲的人的?而且她现在已经是司马强的妃,两个感情也好,为何还要与司马哲的事再扯上关系?真是不明白。
??
??总不成,这皇宫里的每个人都有一张面具戴着吧?
??
??也许根本与红玉无关。
??“如何要治得了她?”慕容枫担心的问,突然笑着说,“不如你去请丽妃娘娘帮忙,以她乌蒙国公主的身份,什么样特殊的毒药能够难为得了她。”
??
??“我正是请了她帮忙,才知道月娇是中了乌蒙国的毒药,而且也知道,这种毒药非一般人可以得到,所以,我也怀疑是红玉,毕竟这月娇与——”司马锐住了口,转开话题说,“你吃过午饭了吗?”
??
??慕容枫也不再问,点了点头,“我已经吃过了,也小歇了一会,你怕是还没吃饭吧,去吃点吧。我在这儿把花种完,再浇上些水就可以啦,祖母刚刚让小德子来叫我们去祥福宫,我已经答应了。”
??
??“好的。”司马锐答应着,“小心别伤了手,要不,让奴婢们做,你只在一边看着就好。”
??
??“那才真是无趣。”慕容枫微笑着,低下头,为桂花培土,“这花自个儿种了,才是真有趣。”
??
??太后正和司马明朗聊天,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一年也就见这个儿子一次,每次总是聊不够,听小德子说:“太后娘娘,四太子和四太子妃来了

TOP

慕容枫穿了件水蓝色的裙,简单的挽着头发,插一根同色的玉钗。自从结婚那天戴了一整天的凤冠之后,她对于头上的装饰物品就有了免疫力,一点也不喜欢了,恨不得就如白敏时代一般,随便一拢,就成,最多用卡子一扎,简单且省事,而且还舒服,可,这儿毕竟是古代,她要是真扎一马尾,估计大家会以为她脑子有毛病,这儿的男人都是长发,头顶一挽以玉相缚,她总不能也如此吧,也只好折中,舍了那些个钗啊簪啊的,只拣一样就好。
??
??“枫儿好象不是太喜欢装饰的物品,每次都是如此干净清爽,到是瞧着舒服。”太后笑嘻嘻的说。
??
??慕容枫微微一笑,“祖母真是夸奖,其实是枫儿懒,自那日戴了一整日的凤冠,把枫儿的额头都压出淤痕,枫儿可就是怕了,只恨不得头上除了头发再无一物才好。”
??
??太后笑得开心,“祖母也曾如此想过,只是祖母可没枫儿如此心境,那时候,再怎么不喜欢,也得插了一头的钗啊簪啊的,顶着个一头的金呀玉呀的走来走去,还是枫儿这样好,既好看又舒服。”
??
??大家都是一笑。
??
??司马明朗微微一笑,问:“桂花可否喜欢?早上摘的时候还带着露水,闻着真是好,正是清香微甜。”
??
??“谢谢皇叔。”慕容枫轻轻施礼,“那送去的一棵也是极好,竟然还有些花,刚刚种好了。”
??
??一旁的司马锐呵呵笑道:“祖母,我可是要告皇叔的状了。祖母,您不是不知道,皇叔是如何宝贝他旧居里的东西,尤其是他打小种的那两株桂花,更是爱若珍宝,连祖母闻着香,想要摘些来,他都是不舍得,竟然一大清晨的送到锐儿那一花篮,后来还送了一盆桂花,呵呵,您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才成。”
??
??“是吗?”太后瞧着自己的儿子,微笑着问,“如果是真的,我可要双倍的。”
??
??司马明朗微微一笑,“锐儿这张嘴可是越来越不厚道了,我送了东西还挨了责备,真是委屈的很。”
??
??“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多住些日子?”太后问。
??
??“是打算住些日子再走的。”司马明朗淡淡的说,眼光轻轻而快速的滑过慕容枫,慕容枫淡淡回了微笑,没有任何的痕迹,司马明朗心中却是既温暖又怅然若失,如此女子,只能恨不相逢未嫁时。
??
??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已是晚上,司马锐打算再去看看月娇,而慕容枫觉得累了,早早上床休息。
??
??春柳奇怪的很,小姐好象根本不在意四太子去什么地方,而且放心的很,那四太子也是奇怪,这一次出去竟然没有避讳慕容枫,两人回来的时候也是说说笑笑,看样子心情都是不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春柳实在是不明白。
??
??慕容枫躺在床上,随便翻着本书,看见春柳站在一边,想了想,说:“春柳,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去找瑞喜聊聊去吧,顺道帮我看看你家四小姐。”
??
??春柳很是开心,答应着退了出来,她还真是有些日子没见瑞喜了,自从瑞喜陪着四小姐进了暖玉阁,就没见过。
??
??平常慕容枫出去的时候,总有司马锐陪着,不需要带着丫头,所以她多半时间都是呆在府里,和烟玉聊天、做家事,烟玉也是个不错的人,平常也挺照顾她,她在四太子这儿呆得还真是开心,不晓得瑞喜如今如何啦

TOP

暖玉阁,安静的很,今夜皇上在皇后那,因为司马明朗回来,晚上去了太后处,司马锐和慕容枫走后,皇上特意约了司马明朗到正阳宫一坐,所以没有过来。
??
??其实皇上也是为难,这两个妃子,各有千秋,真是不好取舍,偏偏在一个苑子里,一个东一个西,去了哪边,都要惹得另一边不开心,再说,皇后这,也有些日子没过来了,总得瞧瞧才是。
??
??只是心中有愧,背着皇后在观月楼请了司马明朗,这到还罢啦,只是丽妃和雪妃争风吃醋的事,想必皇后必定已经知道,丽妃让慕容枫打了一巴掌的事,皇后也定是知道,所以请了司马明朗,好堵堵皇后的嘴,免得万一落一两声埋怨。
??
??皇后到是没什么反应,看不出心里念头,其实丽妃挨打的事,早已经传入她的耳朵,她心里到是觉得那丽妃也是该打,所以故意不提,枫儿是自己的儿媳,就当是为了自己出气,教训一下那个番邦的女子也好。
??
??与太后聊起过此事,太后直乐,直说这枫儿的性格真是合她的心意,太后都如此,皇后更是懒得过问,虽然是“小辈”教训“长辈”,也只当是没发生。
??
??春柳进得苑内,看见门口有一位威武健壮的侍卫,瞧见她来了,厉声喝问:“什么人,如此时辰跑到雪苑来?”
??
??里面的瑞喜闻声走了出来,瞧见是春柳,高兴的说:“春柳,你怎么会来这儿?赵侍卫,这是四太子妃的奴婢春柳,四太子妃是雪妃娘娘的姐姐,春柳必定是四太子妃派来看望雪妃娘娘的。”
??
??赵钢听瑞喜如此说,点了点头,才放心。看那春柳清秀稳重的模样,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听说四太子妃人很得宠,甚至比这雪妃娘娘还吃得开,何必多事,再惹来一身不是。
??
??于是不再说话,沉默的就好象一尊雕塑一样,上次出了雅丽公主的事,不仅让皇上大发雷霆,罚了他挨了五十板子,还让刘妃娘娘好一通责骂,怪他办事不力,一个慕容雪不算,又弄出一个雅丽公主,想到自己的家人,赵钢只得打点起万分的精神,惟恐再出事情。
??
??慕容雪的情形不算好,正独自一人斜靠在床上发呆,皇上不来,她还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除了等待。
??
??春柳恭身施了礼,问了声好,“雪妃娘娘好,春柳见过雪妃娘娘,小姐让我问雪妃娘娘好。”
??
??“罢啦,你家太子妃好吗?”慕容雪无聊的问,声音也懒懒的。
??
??“小姐很好,谢谢雪妃娘娘关心。”春柳瞧着慕容雪的样子,觉得有点古怪,怎么感觉上就不像是以前的慕容雪呢,以前的慕容雪何曾如此寂寞无助过?
??
??慕容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也不再理会春柳,只顾着自己发呆

TOP

春柳随着瑞喜悄悄走了出来,待离慕容雪远了,春柳不解的问,“瑞喜,你家主子怎么了,情绪怎么如此不振?以前在慕容王府的时候可是从未如此过。”
??
??瑞喜叹了口气,轻声说:“自打她做了这个雪妃娘娘,她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情绪起伏的很大,尤其是有了丽妃娘娘,她更是和以前不一样,每日里长吁短叹,要不就是发呆,也就是皇上来了,她才能有个笑模样,我现在见了她都是小心翼翼的,惟恐惹恼了她,她如今的脾气也大了,昨个还冲下人发了一通的火,连我都瞧着害怕。你家主子呢?听说四太子妃很受太后和皇后的宠爱,只是可惜所嫁的四太子有些古怪,实在可惜。”
??
??“小姐到好。”春柳笑了笑说,“脾气比以前开朗了许多,虽说四太子人有些古怪,但对小姐到还好,小姐也没怎么在意四太子的为人处事,到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觉得佩服。“
??
??瑞喜点了点头,“这样就好。说来也是三小姐命苦,如若不是为了保全四小姐,何来的让她出嫁,而且是嫁给皇宫中最是顽劣的一位太子。”
??
??春柳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们四太子妃到还好,有着太后娘娘的疼爱,皇后娘娘的关照,以及大太子妃的时常照顾,应该没事,如今四太子也比以前好了许多,时常会留在府中吃饭休息。到是四小姐,做了雪妃,不仅害的夫人选择了自尽,而且还如此的闷闷不乐,更让人担心些。你到要好生照看才好。”
??
??瑞喜点了点头,叹息的说:“如今的日子可比不得以前了,虽然皇上时常会来,但有了丽妃,不比刚刚开始的时候,皇上日日不走了。也就是三五日的光景,就生了厌倦之意,想想,也是让我们这些个做奴婢的心寒。说来可气,如今有些个太监私下里就已经开始给雪妃脸色看,有丽妃面前尽说些好听的话,对雪妃娘娘就懒懒的。”
??
??“门口站着的侍卫是谁呀,瞧着如此面生?不是原有府中跟来的一些个奴才吗?”春柳好奇的问,“记得当时来皇宫的时候,好像有个侍卫跟着呀?”
??
??“早让刘妃娘娘给撵回去了,说是武功不济。门口的侍卫原是刘妃跟前的红人,如今天天守在那儿,弄得主子做什么都不自在,好像随时都盯着似的。四小姐如今也只能忍着,说不得什么。”瑞喜无奈的说,“哪里比得上三小姐,活得如此心安理得。有时候大小姐会派人来找我问问雪妃娘娘的情况,听说大小姐如今有事常常与三小姐商量,关系比以前可是好了许多倍。”
??
??春柳轻轻点了点头。
??
??秋日的风,刮了整整一夜,清晨醒来的时候,温度降低了许多,今日是八月十五,却开始下起雨,想来晚上是不会有月亮可观赏了,没由来的让人觉得悲哀。
??
??太后早早让小德子把慕容枫请来,各处进供了许多精致的月饼点心,瞧着就好看,太后特意让她过来尝尝。
??
??司马哲也正巧在,陪着皇上来看太后

TOP

慕容枫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到有几分感慨,想到仍在痛苦中的月娇,自己的姐姐慕容芊,突然替她们不值起来,怕是这个司马哲仍是心中放不开红玉,毕竟不是自己厌恶了才放弃,而是不得不放弃,更可悲的是,他们还是要见面的,从妻子变成弟媳,怕是与慕容芊和慕容雪从姐妹变成婆媳一般心有郁闷吧。
??
??只是看他现在模样,真是想不出他也曾经放纵不堪。
??
??“枫儿呀,锐儿呢?”太后慈祥的问,因为儿子背着她娶了慕容雪,又封了雅丽公主为丽妃,所以心中甚是不快,根本就不理会皇上,好象跟前就没这个人一般,眼皮也不暸一下。
??
??皇上只得陪着笑一边站着,却不敢发火,那日因为慕容雪的事,母亲就已经气恼到不肯理他,如今再加上雅丽公主被封为丽妃的事,毕竟雅丽公主是已经赐给二太子的人,竟然也成了皇上的妃,母亲不生气才怪,就算是司马明朗在一边说和,母亲也是未曾给他半点好脸色。想想那日,自己确实有可气之处,只得小心陪着笑。
??
??慕容枫笑笑,不经意似的说:“他呀,去探望一位朋友了,这位朋友前段时间出了点状况,伤到了腿,昨晚没有回来,想必是那位朋友的状况不是很好。”
??
??“什么朋友呀,要他一夜不归,真是长不大了。”太后假意嗔怪,脸上的表情到是和悦的很。
??
??“是他一直照顾着的一位朋友。”慕容枫根本没看司马哲,却感觉到司马哲轻微颤抖了一下。
??
??太后也恰好侧头看了一眼,好奇的问:“哲儿,你为何突然脸色如此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呀?不用总是跟着你父皇处理政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段时间慕容王府出了不少的事,你要多陪陪芊儿。”
??
??“孙儿知道。”司马哲急忙回答,下意识看了一眼慕容枫,却见慕容枫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之意,到是自己太过小心了,自己和月娇的事,应该没有别人知道,司马锐应该不会跟慕容枫提及此事,况且二人的关系好象也没有好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当年为了保全他的名誉,在祖母面前司马锐都没有揭穿他,现在应该也不会。
??
??但是,听她言语间,好象月娇出了什么事,而且还很严重。
??
??司马强和红玉从外面走了进来,也是来看太后,红玉穿着件淡金色的裙,富贵且端庄,陪着司马强,到也是郎才女貌一对。
??
??司马哲低下头,装做没有看见,只静静的站着。
??
??红玉柔声和气的和太后说话:“祖母,您可好?”
??
??太后微微一笑,瞧着红玉,平声静气的说:“红玉来了。枫儿,认识她吗,她是二太子的妃,一直随着强儿住在边关,很少回来,怕是你们还没有见过面。噢,对啦,我到是想起来了,你前段时间生病,还是红玉从乌蒙国特意带药回来,你到要谢谢她。”
??
??慕容枫一笑,施了一礼:“谢谢二嫂送药之情,原本该登门致谢的,只可惜一直不曾得闲,今日就借祖母的话,道一声谢。”
??
??红玉急忙回礼,笑着说:“妹妹到是客气,到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乌蒙国原本盛产药材,我也是借花献佛。”
??
??司马强微笑着看着慕容枫,“看情形,确实是大好了。”

TOP

慕容枫笑了笑,点点头。“已无碍,只是现在小心了,不敢再轻易劳累和吹风淋雨,不然,病到罢啦,只是四太子老是不让我出门,快闷死我了。”
??
??大家一起笑了笑,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小两口的关系一日好过一日,虽然此时司马锐不在一边,但慕容枫提及到他依然是既有尊重也有娇嗔,到让太后乐得心里甜丝丝的。锐儿,是她最疼爱的一个孙子,人人都说他顽劣不堪,只有她始终觉得这个锐儿绝非俗人。
??
??司马强脸色轻轻一变,红玉心中一黯,原来,不是不会变心,不过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他,可曾为自己如此怅然若失过?
??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呀。”司马锐懒洋洋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接着人就自外面走了进来,一张脸上,虽然有几分疲惫之意,一双眼睛到清亮的很,而且笑容满面,似乎是高兴有很,“难怪我一大清早就打喷嚏,原来是你在后面说我坏话呀。”
??
??慕容枫微微一笑,听到他的声音还是蛮开心的,似乎有他在,就不用花任何的心思就能开心,笑着接话说:“你又诬赖我,我何曾说过你坏话。你们大家有谁听见我说他坏话了?祖母,您听到了吗?还是父皇您听到了?——”
??
??太后自然是摇摇头,皇上也笑着摇头。
??
??司马锐一脸‘委屈样’,悲伤的说:“可怜我司马锐一世英名竟然毁在枫儿手中。你们真是不够公正。”说着话,走到慕容枫身边,耳语着说,“枫儿,昨晚可有想我?”
??
??慕容枫面上一红,瞪他一眼,口里假意怪道:“你真是故意的是不是?白天已是让我不得安生,难不成晚上也要我寝不得安不成?小心我让祖母罚你!”
??
??司马锐依然耳语般的声音,热热的气息吹在耳畔,痒痒的,“我可是想了你一夜,只是有事不得回来,急死我了。”
??
??慕容枫心里跳了跳,努力维持着镇定,问:“月娇如何了?”
??
??“好些了,吃着丽妃配的药,痛是轻了许多,只是还要捱几日等解药从乌蒙国捎回来。”司马锐轻声回答。
??
??两个人如在无人之地,谈谈笑笑。
??
??太后瞧着高兴,故意装做没看见,由着二人甜甜蜜蜜的聊。看着红玉,问:“你父母可好?见过芸慧郡主了吗?”
??
??“都好,谢谢祖母惦念。”红玉乖巧的回答,只是眼睛不太看祖母的眼睛,微垂着头,“已见过芸慧妹妹,只这几日她去探望住在此地的朋友,没在宫中,只是匆匆见了一面,想来今日家宴上会见到她,妹妹到是比年前见时又出色了些。”
??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只是可怜这丫头命苦,许了人家,偏偏还未入门,夫君就在出海经商的时候出了事,好在这丫头性格好,没放在心上,人看着到依然是爽爽朗朗,招人疼惜。”
??
??司马锐一边不以为然的说:“祖母若真是疼她,就干脆再为她许个人家,芸慧表姐年纪还轻,总不能就这样耗下去,如果有合适的人家再许了,说不定反而是祖母真疼她。”
??
??太后一笑,“这还用你说,祖母一直记在心上,只是一时半会的没有合适的人选,只得先搁在一边。”

TOP

大家各自坐下,司马锐从红玉身边经过,声音如风一般轻轻的吹入红玉的耳朵,表情却淡淡的,好象根本没有说什么,眼睛里却有着怒火,“红玉,如若那姑娘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司马锐必不饶你!”
??
??红玉轻轻哆嗦一下,低垂下头,静静的说:“四弟,你说什么呀,二嫂真是不懂。”
??
??司马锐轻轻哼了一声。“懂不懂是你的事,你知道我行事如何,如若没事,到还罢啦,如果有事,信不信我立刻揭你的老底?”
??
??红玉垂头不语,心中不是没有害怕,但不敢表现出来。
??
??他们的对话声音非常的小,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慕容枫却看到了,这个司马锐比她想象的还要嫉恶如仇,或许表面的东西也会骗人,初时觉得他全无善处,根本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风流、放荡,事实上他似乎比身边的其他人都要正人君子。
??
??就比如他软禁了慕容雪那么久,竟然就没有占她一点便宜,就算言语上有些挑逗之意,到也可以宽恕。虽说这月娇与他无甚关系,但他依然会为了她出头。
??
??月娇认识了司马哲是何其悲哀的事,但认识了司马锐又是何其幸运的事。如果换了是司马哲,会不会维护她呢?
??
??慕容枫觉得司马哲肯定不会,月娇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
??听那司马哲轻声对司马锐说:“四弟,莫要去为难红玉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
??司马哲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在说些什么,但看得出来,司马锐依然对红玉有成见,表情上总是冷冷淡淡的,刚才看他们二人擦身而过,那一瞬间似乎传达了一种令他担心的讯息。
??
??“我能如何?大哥到是细心的很,什么时候你能如此关心关心你身边的人。”司马锐懒洋洋的说,眼睛里却透露着一种悲哀,语气中有淡淡的强忍的埋怨,“可怜的可不是红玉,怕是那些个无辜的人,若是爱了,就得遵守当时的诺言,若是不爱,就干脆放了人家。你当这红玉真是块宝,那也是司马强的,不是你司马哲的,大哥,你真是让我寒心!“最后的语气中已经有了愤怒之意。
??
??司马哲微愣了一下,每每提及红玉,总是引得司马锐有愤怒之意,知道弟弟是心疼自己,也知道弟弟说得是什么意思,可是,青梅竹马,十多年的感情,又如何能一朝放下,纵然是她背叛了自己,纵然是男已婚女已嫁,可仍是放不下,仍是见了就会痛。
??“四弟,大哥知道你是为大哥好,可——”司马哲轻叹了一声,有些恍惚的说,“大哥也知道应当放下,只是,不见还好,见了,就会心痛。月娇她如何了?”
??
??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很不好,腿受了伤,又让人下毒,怕是不能再跳舞了,而且现在极痛,幸亏丽妃前去帮忙,配了药缓了痛,但解药要从乌蒙国送来还需一些时日,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了,大概这一两天就可以回来。”
??
??“乌蒙国?她一个青楼女子,怎么会和乌蒙国的人结仇?”司马哲不解,“我们大兴王朝一直没和乌蒙国有药材上的贸易往来,怎么会中了乌蒙国的毒?丽妃去解得毒?她为何肯帮忙?”

TOP

司马锐轻哼了一声。“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又不是我下的毒,我如何知道。你还是自己想想吧。至于丽妃为何帮我,那是她和我之间的事,你当关心的是月娇,不是其他与月娇伤痛无关的事,如果有机会,最好还是去看看她吧。”
??
??“你尝尝,这种点心的味道还真是不错。”慕容枫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小盘,最面放置了几样点心,脸上带着轻松可爱的微笑,“祖母这儿的点心要比府里的好吃些。你们兄弟二人聊什么的呀,聊得如此严肃,大家都在看你们呢。”
??
??司马锐取了点点心,尝了一下,味道还真是不错,“祖母这儿全是各处进供的点心,自然味道好一些,府里的都是祖母再派人送的,不一定就正好合你的口味,若是喜欢,最是容易,临走时向祖母要些就好。”说着话,不再理会司马哲,大哥有时候虚伪的让他深感失望,难道只有虚伪了才可以做君王?!
??
??慕容枫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念起白敏时代的一些食品,突然想,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尝试做做,还是白敏的时候,自己就经常试着做些好吃的慰劳自己。
??
??“想什么呢?如此愁怅?”司马锐调侃到。
??
??慕容枫微微一笑,“想念好吃的东西。”
??
??“如此浪漫的表情,却是如此现实的念头,真是‘失望’。”司马锐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是在想我呢。”
??
??“想你?”慕容枫故意不屑的一笑,“值得我如此表情吗?我应该是兴灾乐祸的想你才对。”
??
??司马锐做了个可怜的表情,凑近慕容枫,轻声说:“要不不用想,我陪你身边不离开,今天晚上?”
??
??慕容枫拿了块小点心,塞进司马锐的嘴里,笑嘻嘻的说:“我觉得还是安静的你比较可爱,我请你吃点心,麻烦你不说话。”
??
??太后那边笑着说:“你们小两口,能不能不这么肉麻,看得祖母我都脸红了。”语气是喜悦而开心的,轻松,诙谐。
??
??司马锐故意生气的说:“祖母,您已经如此年纪,就不能眼睛不瞧这么清楚好不好?我和枫儿说会话,您也看得如此清楚,我们走了,不呆在这儿了,等到晚上再过来,到时候不晓得有什么好节目可看,有什么好吃的可吃。”
??
??说完,拉着慕容枫就离开了。
??第一次手牵在一起,说不出是故意还是无意,但一切很自然,做为司马锐的妃子,慕容枫知道,早晚她都得面对这一关,不论爱或不爱,她最终都会是司马锐的人,所以,宁愿愉快些接受。
??
??离开祥福宫,发现外面开始下雨了,而且还有风,温度骤降,走在路上觉得寒意透过衣服,有些不禁。司马锐撑了把伞,陪着慕容枫在风雨中慢慢走着。
??
??秋天的雨是安静的,冷冷的,非常的平静,却透着一股子优雅味道,让人深折

TOP

“怕是今夜没有月亮可以看了。”慕容枫轻轻的说。
??
??“其实无趣的很。”司马锐淡淡地说,“平常这宫里的人不大常见面,如今到了仲秋佳节,总要凑到祖母那热闹一下,只那些个陌生的面孔就够你眼晕的,而且还是嫔妃们争风吃醋的机会,有些个嫔妃一年中也就这一二次佳节才可见皇上一面,所以都是用尽浑身解数讨皇上欢心,引起皇上的注意。我总是中间就偷偷溜出来。”
??
??慕容枫没有说话,神情有些恍惚,突然想起白敏的八月十五,来这儿之前的一个八月十五是和父母亲一起过的,母亲做一桌好吃的,吃饭的时候,父母一直在唠叨,催促她快点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如果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会如何?
??
??担心他们,却与事无补,只得想,怕是白敏现在还睡着,这只是白敏的一个梦,慕容枫也只是白敏梦中的一个人物,白敏醒来的时候,一切就都消失了。
??
??吃过午饭,司马锐被司马哲派人叫走了。
??
??慕容枫觉得有点疲惫,如此天气,最适合睡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睡觉,免得晚上的时候体力不支。拥着棉被,觉得舒服极了,管它呢,随便吧,已经这样了,她能如何,不如享受现在。
??
??现在也不坏,是个太子妃,出入有人伺候,衣食无忧,老公也英俊,还是个太子爷,呵呵,想想,只得如此安慰自己,只是想着想着,却忍不住泪流,思念是强压下去的,稍不注意就会卷土重来。她想念她的来世,白敏的所有家人和朋友,却只能想,不能见,这隔得不是一个城市、一个国家,而是一个朝代,一个千年的距离。
??
??司马锐回来的时候,慕容枫睡得正熟,他便没有叫醒她,昨晚一夜未睡,也是难抵困意,就靠在软榻上合上眼睛休息。
??
??隐隐桂花香,若有若无,似真似假。只听得窗外风雨之声,声声入耳。心头却有一种满足之意,能如此,已是幸运,茫茫人海,能够得遇慕容枫,他司马锐真是无求!
??
??这雨一直下到晚上仍然未停,这个八月十五当然不可能有月亮可看,而且温度很低。
??慕容枫特意选了件厚些的淡金色的披风,不论平日如何简单最好,到了这种节日,还是要注意些的。里面也是同色的衣裙,青丝上斜插一支凤钗,藏着几朵桂花,有淡淡香气却不见花痕,雅致且清新,自己瞧着也好。
??
??“如何?”转头问从外面进来的司马锐。
??
??她醒来的时候,司马锐早已经醒来,待春柳服侍她梳洗时,他也去换了衣服,其实司马锐真是一个相当英俊的男子,此时,穿了一件淡色的外衣,腰上佩了一块黑色的玉,简单但高贵,纵然再如何名声狼籍,司马锐都不能不说是一位出色的人物。
??
??“很好。”司马锐称赞,到听得出是真心实意。
??
??慕容枫微微一笑,调皮的说:“你也甚好。”
??
??雨下得大,所以坐了轿,到了祥福宫外停下,隐约听得见里面有人声喧哗,平常安静的祥福宫此时正是热闹时。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