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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纯情少女潘金莲:堕落成淫妇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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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金莲第一次见到武二郎的时候,眼睛都直了。潘金莲怎么也没有想到,人称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牛高马大、仪表堂堂的兄弟。她说:

  “如果你家有个打虎英雄的兄弟,那嫦娥姑娘就该是我的妹子了。”

  话是对武大说的。但武大不久却带来了一个身高一米八几、气宇非凡的壮汉,跨进了门坎。

  阳谷县城有关武二郎在景阳岗徒手打死大虫的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潘金莲见到武二郎的时候,这内心的波涛也是沸沸扬扬。潘金莲看见那武二郎单膝着地,双手抱拳,嘴里发出近乎磁性的声音:

  “武松见过嫂嫂。”

  潘金莲听见这洪亮的声音,仿佛有一股清泉灌进肠胃,滋润了干渴的喉咙。潘金莲赶忙打万福还礼:

  “叔叔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潘金莲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像波涛一样起伏不定。潘金莲看见武二郎坐在椅子上,那椅子发出吱吱咯咯的声响。

  潘金莲把饭菜端上八仙桌的时候,那兄弟二人还在倾诉离别之苦。这顿饭是潘金莲自迁居阳谷县以来,吃得最少的一顿,话却是说得最多的一顿。武大郎看着那打虎者武松,潘金莲也看着那打虎者武松。武大郎往武松的碗里夹菜,潘金莲也为往武松碗里夹菜。但那夫妻二人并不吃,只是在武松劝他们吃时,才动动筷子。这让武二郎不时想起。

  潘金莲坐在窗前,对镜自描。在昏暗的铜镜中,潘金莲看见了自己的脸。潘金莲看见了皱纹,看见脸颊上的毛发潦潦草草,像风中的芦苇随风伏倒。潘金莲不禁自怜自艾起来。那武大郎除了整天在街上卖炊饼,“炊饼炊饼”地吆喝,并不知道陪她说两句话,更不懂得赞扬她那如花似玉的脸蛋。即使在床上那武大也不懂得抚摸和温存,草草了结,让潘金莲对床笫之事过早产生了厌倦。有时候,潘金莲觉得和在那富家做丫环时并非不同。不同的是,现在侍侯的更像是自己的仆人,对自己毕恭毕敬,唯唯喏喏。

  但潘金莲的美貌也早已在阳谷县城传得沸沸扬扬。虽然搬到阳谷县不到数月时光,潘金莲甚至没有踏出屋门半步。这得益于对面开茶馆的王婆的热情宣扬。王婆的小茶馆是阳谷县城闲人的据点。关于潘金莲和武大,王婆有一个著名的比喻:

  “一枝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个比喻如今家喻户晓,当时却风闻一时。这王婆就是那个经常以借东西为名来敲潘金莲紧闭的屋门的女人。潘金莲对她的厌烦从她第一次敲开房门之时就已经根深蒂固。潘金莲没敢把厌烦挂在脸上。武大手无缚鸡之力,挑着那十笼炊饼还摇摇晃晃。况且又是初来乍到,断不敢得罪的。

  潘金莲坐在窗前,看自己的脸,竟有些陌生。潘金莲看见这张脸后面浮起另外两张脸,交替呈现。一张是杂草丛生,野草随心所欲地长满脸颊。另一张却干净利落,一毛不拔,坚硬而柔软,方方正正。潘金莲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两张脸竟属于两兄弟。那张杂草丛生的脸下面的五短身材,潘金莲最熟悉不过。那张干净利落的脸潘金莲却一无所知,潘金莲渴望有所了解。

  2

  潘金莲坐在梳妆台前。说是梳妆台,其实是一张破桌子上,搁着一面铜镜。这面铜镜是潘金莲家中最值钱的东西,也是武大送给潘金莲的结婚礼物,也是武大送给潘金莲的唯一的礼物。潘金莲热爱这面铜镜,犹如自己身上的某个器官。潘金莲小心翼翼地保护这面铜镜。潘金莲对武大的所有爱情都体现在这面铜镜上。对这面铜镜的爱有多深,也就代表潘金莲对武大的感情有多深。

  月光照在梳妆台上,也照在潘金莲散开如瀑的长发上。潘金莲看着自己的脸,看见如雪的肤色,看见长长的臂膀上月光如水,分不清是皮肤更白,还是月光更亮。潘金莲看见在铜镜后面更深的远处一张苍老的脸,泪水就像泉水从眼眶深处汩汩冒出,沿着脸颊斜挂下来。

  那张脸朝着潘金莲嘿嘿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线。那双手朝着潘金莲伸过来,直抵潘金莲饱满的胸部。潘金莲一阵战栗,往旁边一闪,低低地叫一声“老爷”,脸上一阵火烧。那双手像蛇一样,翘着头,越来越事无忌惮。潘金莲被那双手从背后紧紧抱住。潘金莲的乳房被紧紧压住。那双手在潘金莲的乳房上胡乱地摸着。潘金莲浑身痉挛,不住地叫“老爷”。可老爷只是嘿嘿笑着,并不答应。

  潘金莲知道自己这辈子就是张衡的人了。在张家几年的使女生活让潘金莲懂得那张衡的心思。张衡每次接触潘金莲的身体之前,都会对潘金莲说同一句话,“我不会亏待你的。”每次干完之后,他又会说另一句话,“别急,很快你不用干这些粗活了。”潘金莲相信张衡的话,等待着,憧憬着。潘金莲懂得耐心的等待和小心谨慎的侍侯必会换得丰硕的果实。潘金莲从不在老爷面前提要求,只是尽心尽力地服侍老爷和太太。太太经常说,潘金莲是众使女中最勤劳的一个。潘金莲也是众使女中唯一读书识字的一个,唯一会弹琴拨弦的一个。潘金莲还是最漂亮的一个。潘金莲深知自己的长处,但不懂得利用这些长处。潘金莲得到的并不比其他使女更多。那张衡每次抱着她上床或者下床之前,甚至没有给过一份礼物。潘金莲也从不想得到礼物。有次潘金莲竟然看见银莲在偷偷地在头上插一只金钗。看见潘金莲走进来,银莲慌乱地收了起来。潘金莲知道那只金钗肯定系张衡所送。但潘金莲并不嫉妒。银莲姓白,原来并不叫银莲,和潘金莲同时进张家时,老爷将她改名银莲,取并蒂莲花之意。潘金莲和白银莲在张家像一对姐妹,形影相随,像两朵莲花,使阴暗的张家呈现蓬勃的气息。金莲和银莲都是太太的贴身丫鬟,深得太太的宠爱。聪明伶俐和乖巧是她们共同的特征。现在又出落越来越漂亮,不能不惹人怜爱。

  正是这两朵含苞欲放的莲花让阴郁的张家弥漫着春天的气息。张衡纵横交错的脸上也春意岸然,眼睛眯得更细,让潘金莲发慌,也让潘金莲窃喜。潘金莲知道出头之日越来越近。潘金莲给自己描绘了一幅灿烂的图画。潘金莲不是贪恋财富之人。潘金莲感兴趣的是人上人的感觉。潘金莲自小过着谨慎、卑微的日子,幻想那种飞扬跋扈的生活。潘金莲从没想过取代太太的位置,只想在别的奴仆面前争得一些尊严。

  潘金莲从事着双份的工作除了太太外,张家的所有人都知道一二。白银莲也早已耳闻,暗暗地把潘金莲当作竞争对手。其实白银莲早于潘金莲献身于张衡。这一点潘金莲一无所知,当然太太也蒙在鼓里。潘金莲注定要被赶出张家大门。都说潘金莲是被太太发现之后嫁于武大郎的。其实其中起关键作用的恰恰是潘金莲最信任的白银莲。白银莲很巧妙地让太太把潘金莲和张衡双双活捉在床上。

  潘金莲本来还有机会向张衡争取一些权利,至少可索要一些首饰、盘缠。但潘金莲放弃了,潘金莲看见张衡阴郁的脸突然可怜起张衡来。她承担了所有的罪名。她知道把自己的终生托付给这样一个男人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潘金莲委身于张衡虽说并非自愿,但自从张衡第一次碰了自己之后(那还仅仅是皮肤的接触),潘金莲就把自己看成张衡的人,也时时为张衡着想,处处替张衡担心。当她看到张衡在飞扬跋扈的太太面前像一只蟋蟀一样缩在墙角,一声不吭,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潘金莲时,就承担了一切。潘金莲承担一切之后,选择了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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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这么多给谁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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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戏说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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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小书童华安 于 2006-2-22 17:42 发表
这些东西都是戏说
我在为我国文化瑰宝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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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will when you beli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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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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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 一时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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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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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成章的杜撰有时就成为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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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你说的全都是真的吗?”在武大的墓前,武松一把拎起郓哥,把郓哥提在空中。

  “句句是实。决无半句假话。”

  “你敢发誓吗?”

  “好,我发誓。你放我下来。”郓哥落在地上,扑通跪下,“皇天在上,郓哥我刚才所说句句是实。如有半句谎话,愿天打雷劈,让我暴死街头,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呢?”武松转向潘金莲。

  “他讲的都是真的。你错杀了西门大哥。你错怪了我。”潘金莲泪如雨下。

  “你也敢发誓吗?”武松的声音开始颤抖。

  “当然。”潘金莲说道,“我恩公武大系患肺病而死,决非我和西门大哥害死。我愿对天发誓,刚才郓哥所说句句是实,如若有假,我愿和郓哥一起天打雷劈,决不反悔。”

  “那么,花满月所说全部是假?她为何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武松声嘶力竭。

  武松就是在这时候剁下自己的一只胳膊的。武松的戒刀蜜蜂一样在空中旋转了几周,发出呜呜的声响……

  然后郓哥和潘金莲看见一道血拄像一道彩虹喷射而出,染红了武大的墓碑,在郓哥和潘金莲的脸上开满鲜红的梅花。武松的凄烈的嘶叫惊起一队乌鸦腾空而起。武松的胳膊像折断的树枝耷拉而下。

  武松又补了一刀,那胳膊几乎无声地掉在地上,像一条鱼一样在地上弹跳了两下。

  那潘金莲呀地一声大叫,又昏倒在地上。郓哥慌忙抱住潘金莲。潘金莲柔软的身躯让郓哥浑身酥软。第一次接近异性躯体的郓哥像一个发烧的气球浑身燥热,抱住潘金莲就像抱住一棵树,箍得很紧。

  郓哥的血液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沿着身躯朝着头顶喷涌,冲击着脑门。郓哥抱着潘金莲不知如何是好,只会嫂子嫂子地乱叫。但潘金莲并未领会,没有苏醒的迹象。一天来的刺激让潘金莲无意苏醒。潘金莲知道苏醒后面临的世界比沉睡的世界艰难得多,但愿长睡不复醒。那郓哥其实也不想潘金莲醒来。郓哥只想这样抱着潘金莲,一直抱着,一直。

  武松见此情景,提着戒刀,自找花满月算帐。

  但花满月早已不知去向。武松大闹狮子楼也是这时候的事。武松单臂砸了狮子楼。狮子楼的红墙碧瓦遍体零伤,桌椅杯盘一片阑籍,老鸨抱头鼠窜,姑娘也鸡飞蛋打,各方来客屁滚尿流。狮子楼的生意从此一蹶不振,不久在江湖上消失。

  武松大闹狮子楼后遭到了官府的围攻。那些昔日的手下有心放武松逃脱。武松一阵撕杀后自顾上梁山向晁盖和宋江请罪。

  郓哥成为潘金莲的最后一个男人是不久之后的事情。潘金莲对郓哥的接受比之接受此前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容易得多。经过此番劫难潘金莲心如死灰,对感情和肉体不再抱任何幻想。潘金莲虽不至于接受任何示情的男人,但委身于郓哥并没有多少障碍。事实上,换上别的男人,只要比武大长的好一些,潘金莲照样会接受。从前的守身成了潘金莲的耻辱。潘金莲为过去的愚蠢脸红不已。潘金莲最后悔没有和武松没有把爱情进行到底。本来和武松之间应该发生更多的故事。潘金莲想重新占有武松,占有他的感情和肉体。潘金莲想象着蹂躏武松的情景。潘金莲看见武松像一只他棍下的老虎,骑在潘金莲的身上。或者自己是一只老虎,被武松骑着。潘金莲把武松狠狠地掐着,像掐一只虱子。武松像一只狮子,在狮子楼,把潘金莲整个埋在下面。每当郓哥和潘金莲行云雨之事,潘金莲都会想起武松,想起曾经发生的一切。潘金莲这时候总会嘿嘿笑着。那郓哥就说又想武松了。潘金莲还是笑着,继续笑着,于是强烈的刺激就会把潘金莲推向高潮,让潘金莲头晕眼花。潘金莲和郓哥找到这种让潘金莲尽快走向高潮的办法后,潘金莲和郓哥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潘金莲感到身经浩劫后的自己是幸福的。潘金莲的脸色又开始光彩照人,让郓哥想起初见潘金莲的情景。那时侯郓哥还是一个孩子。郓哥被武大领回家的哪个夜晚,郓哥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潘金莲的美貌却长久地留在了郓哥的脑海中。郓哥一次对潘金莲说,那时侯我发现你的眼睛像水一样,像水一样。潘金莲说,这么小的孩子也懂。郓哥说,我本来不懂,从那天开始我发现自己懂了很多。是你让我懂的。也是你让我懂得什么叫爱,什么叫女人。那好,我要你懂得更多,潘金莲的手就伸向郓哥隆起的地方……

  浩劫之后潘金莲的幸福生活,如今都被忽视了。郓哥永远成了一个不懂风情的傻孩子。而潘金莲长久被误认为被武松所杀。这是施纳庵的责任。施纳庵不顾事实,曲写潘金莲,让潘金莲在身后背上了“千古第一淫妇”的罪名。但这并未对潘金莲造成损害,因为这无法改变潘金莲过着怡然自得的生活。潘金莲后来老了,到了古稀之年,当然也要死。潘金莲是在子孙满堂的时候去世的。潘金莲的子孙当然并不姓潘,而姓杜,那是郓哥的姓。各位姓杜的读者,读到这里,也该懂得以后千万不要再咒骂潘金莲了,因为你很可能就是潘金莲的后代。而且,你该引以为豪,事实上,潘金莲没有做出非分之事。造成这一切,最应该遭到谴责的是施纳庵,其次是兰陵笑笑生。杜是一个好姓,值得我们永远爱它,永远,永远……杜鹃、杜绝、杜马兰、杜甫、杜牧、杜威、杜鲁门、杜拉斯、杜十娘、杜隶明、杜撰,等等,等等……同样,潘也是个好姓,潘天寿、潘维、潘军、潘多拉、潘无依、潘漠华、潘汉年、潘玉良…..

  但是,在今天,我的小说即将走向终结的时候,我却无端地想起那个死在武松刀下的潘金莲,被武松挖去心肺的少女潘金莲。潘金莲留在我们记忆中的是她那少女时代灿烂的笑容,绝色的容貌和善良的心灵、冤屈的灵魂。我知道,我今天写下这个小故事,并不能改变人们对潘金莲的看法。几百年的传说不会因我的这个小故事而轻易改变。我只是要人们表明,那个在你们心中残冷、淫荡的潘金莲其实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即使故事本身也许正如施耐庵所写,但也未必值得你们如此痛恨和不齿。设想你处于这样的环境,也许未必就不是这个样子。所以,让我们一起纪念少女潘金莲,让我们为她在天之灵祈祷。

  来源:故乡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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