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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轻轻一笑,说:“你是第二个,如此说话的人,皇叔曾经说过,只要枫儿需要,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而今你又说,如果有人敢伤害于她,你第一个不会饶恕。如此甚好,就算我司马锐有所疏忽,也有他人替我好好保护着她。这皇宫本就是是非之地,我一直担心枫儿会受到别人的伤害,而且,会有一些事情牵连到她。有你们这样的话在,我真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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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强听他话说得隐晦,不是太解,有些疑惑,但司马锐却不再说,只是笑笑,说:“夜确实深了,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巡夜的侍卫发现,惹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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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强不再问,知道问了司马锐也不会说,但是,今夜所谈的话却让司马强对司马锐有了全新的看法,这绝非是一个看起来如此不堪的人,他其实更像是大智若愚,明里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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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他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却从来不提不说,反而让司马强心中生了畏惧之意,可惜这人不是大太子,否则,若是大兴王朝落在此人手中,应该不比落在司马哲手中差,司马哲生性温顺、犹豫,不适合治理国家。反而这个司马锐,看似顽劣,实则清醒聪明。难怪慕容枫会喜欢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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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司马强离开,司马锐轻轻叹口气,想着房内的慕容枫,想着有些深藏心中的心事,不知如何替她化险为夷才好,只怕是多多少少会牵扯到她,希望能够让她不必受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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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一定要除了那人,会不会让慕容枫恨他一辈子?毕竟那人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她知道那人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也会不得不做出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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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声轻叹,真希望能够给枫儿一个永远不受干扰的空间,让她好好的活在幸福里,能够和自己厮守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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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出现如何情况,他第一个要保护的一定是枫儿,哪怕会令自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甚至被认为不孝,他也不会觉得后悔,枫儿是他一生最大的牵挂,他放不下,他放得下自己,却放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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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早朝就烦心不断,乌蒙国的使者替乌蒙国的王子提亲,想要娶一位大兴王朝的公主为妻,可目前自己身边并没有适婚的公主,看向慕容青良,这个以前总是会替他出面应付难关的宰相大人,却看到慕容青良一脸漠然的低头看着脚下的地,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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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慕容雪被自己册封为雪妃开始,慕容青良就是这个鬼样子了。人站在那,不说不听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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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朝,皇上留下司马哲和慕容青良商量此事,如今有丽妃在后宫,随便找个人糊弄一下乌蒙国是不太可能了,可是,一时半会的要去哪里找个合适的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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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爱卿,你看要如何办才好?”皇上耐着性子问,心里头却把这个以前自己最信任的大臣骂了好几遍,按皇上的想法,娶了他的女儿,他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做什么一脸的倒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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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青良半天没吭声,皇上等到不耐烦,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才听到他慢吞吞的说:“老臣老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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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差点没被气背过气去,声言色厉的说:“慕容爱卿,你莫要糊弄于朕,不要以为有雪妃在,朕就拿你无折,惹恼了朕,朕一样收拾你,你身为大兴王朝的宰相,理应当为朕解忧,竟然来了句,‘老臣老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糊弄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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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青良低垂着头,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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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司马哲急忙打圆场,说:“父皇,如今也确实是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宫中的公主们要不就是已经出嫁,要不就是尚不到婚嫁年龄。确实有些难办,到不是宰相大人糊弄于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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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瞪了一眼慕容青良,恨恨的说:“朕不管你是否老迈,你现在就要给朕想出一个办法来,朕知道你心中恨朕,恨朕夺了你的爱女慕容雪,但她嫁于朕,难道就一定差于嫁于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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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青良轻轻哼了一声,声音极轻,连站在身旁的司马哲都没有听真切,那份蔑视,怕皇上听了一定心寒。“老臣哪敢,只是老臣心中原是想,只求这小女一生守得一人,得一人宠爱即可,可没敢奢望与她人分享一人,皇上怕是误解老臣的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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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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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主意吗,也不是没有,只是说来有些违拗常规。”慕容青良慢慢的说,“皇上身旁嫔妃所生之女也并非全部都不到婚嫁年龄,小雪所嫁之时也不过十五,尚不足出嫁年龄,想来皇上还是有些年龄十四、五的女儿吧,随便选个不就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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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一愣,刚要说什么,却见慕容青良冷冷的看着他,语带双关的说:“大太子,您不也泛滥了爱心吗?老臣这主意听来荒唐,但如今放在大兴王朝也不算为过。况且如今丽妃就在后宫,让她自己为自己的兄长挑选一位也就是了,哪里来得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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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心中一凛,有些心虚,自己和红玉的事,一直隐瞒的极好,怎么会有人知道呢,一定是慕容青良怪怨自己这段时间对慕容芊有些冷淡的缘故。他尴尬的笑笑,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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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丽妃的突然出现,慕容枫有些意外,司马锐陪她坐着,两人正在闲聊,春柳却带来了丽妃,丽妃依然旧时模样,盯着春柳看了半天,看得春柳心里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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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大清早的跑到我这儿做什么?”司马锐似笑非笑的说,他和丽妃关系不坏,其实丽妃这个人,真的不算是个坏人,只是性格泼辣,但本性善良,“你盯着春柳看什么呀,看得春柳一脸的诚惶诚恐,你别再吓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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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开心的笑着,说:“别说,我还真是有事,否则我才不会这么大清早的来打扰你们,闲着没事找无趣呢。至于我看春柳这丫头,也并不是吓她,而是想送她一份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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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轻轻一笑,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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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乌蒙国来了使者,想要替我兄长选一位妻子,刚刚皇上找到了我,说是让我自己替我兄长选。这后宫里刚好没有合适的公主,不过,也好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否则还真是让我讨厌,我可不希望选这里面的哪位公主做我乌蒙国的王妃,一个个娇生惯养,看着就让我有气,所以,我决定另外选一位,第一个就想到了春柳。这丫头我看着喜欢,你们觉得如何?”丽妃笑呵呵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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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一旁淡淡一笑,轻声说:“丽妃说的到是好事,只是要看春柳自己的想法如何。不过,我却不是很赞成,听着是好事,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不必再受身为奴婢之苦,可,你的兄长毕竟是未来的乌蒙国的国王,如果春柳嫁了,只怕是不能守得一人宠爱,虽然坐于三宫之上,又有何趣。到不如让她嫁个平头百姓,过个舒坦日子,守着一位夫君的好。”
??丽妃顿了顿,有些沮丧的说:“我到是没想过你们会拒绝我,只是,我实在是不想让这后宫中的所谓公主们嫁到我乌蒙国去,真是希望可以找一个合适的人做我的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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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只是依然淡淡的笑,温和的说:“我也知你是好意,只是,春柳虽然是我的丫头,但她也是一个适婚的女子,你可以自己去问她,若是她自己愿意,我自然是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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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笑了笑说:“那我去问问她,若是当着你们的面,怕她会害羞,你们不在面前,可能她还会胆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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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丽妃出去,慕容枫忽然轻轻一笑,轻轻的问:“真是有趣,怎么皇上会让丽妃娘娘自己替她兄长选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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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笑了笑说:“八成是你的父亲出得主意,自从慕容雪被父王册封为雪妃开始,你父亲就没给过我父王好脸,也没怎么出过好主意,偏偏我父王这个人依赖你父亲习惯了,到现在怕是还没学会不参考你父亲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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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有一个大太子吗?”慕容枫不经意的问,“司马哲毕竟是未来的皇上,这点小事还拿不了主意吗?只怕这样反而不好,乌蒙国把雅丽公主放在这儿做人质,成了丽妃。他们要娶一位大兴王朝的公主为妻,一定会选择一个深受父皇宠爱的公主,在大兴王朝有些分量的公主,就算是丽妃好心选择了春柳,乌蒙国怕是会以此为口柄,说是大兴王朝瞧不上乌蒙国,生出事来。父亲出这个主意怕是心中有怨恨,想要生事,父皇难道一点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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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是个英明的皇帝,但也不可能一世英明,只怕也会有糊涂的时候。”司马锐淡淡的说,“这个主意听了,只说明父王还未曾想那么长远,只当是,乌蒙国是个小国,不必介意。其实,乌蒙国何尝不是想要找个大兴王朝的公主在他们那儿做人质。如今,吴蒙在边关,战功卓越,比司马强在时更胜一筹,他们也怕国将不保,所以想出这个娶亲的主意,自然会挑选受父皇宠爱的公主,若是不能如意,当然会借机生事,在边关惹出事端。所以,纵然春柳同意,也不能嫁过去,嫁了也只会是不开心的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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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没有说话,神情有些恍惚。她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好象慕容青良是存心的,他恨皇上,恨皇上夺了爱女害了夫人,所以他恨,当时慕容夫人自杀的时候,他就曾经有报仇之意,他已经把皇上当成了仇人,怎么可能真心为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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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司马哲,慕容枫不相信他和红玉的事情只有司马锐和自己以及慕容芊知道,说不定慕容青良也知道,如果他知道,他又怎么会顾念到与司马哲的翁婿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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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在一旁也在想心事,并没有注意到慕容枫发呆,其实他心中也是乱糟糟的,慕容青良摆明了是故意的,而且——有些事,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那个时候,慕容枫要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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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并没有答应丽妃的提议,她更希望可以留在自己小姐的身边,至于终身大事,她宁愿听从小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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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心中也在思忖,若是小姐同意了,自然会亲自通知她,若是没有亲自通知她,一定是不赞同,若是小姐不赞同,就一定不是好事,还是不要应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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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王朝应该是个多雨的时代,慕容枫因为喜欢雨所以觉得开心,明明早上还是晴好的天,到了下午就突然变了天,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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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说,“这夏天的雨一下就是好几天,大兴王朝一年中有大半的时间是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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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听了真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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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阳宫,皇上和雪妃对坐,慕容雪微微笑着,听皇上发牢骚,至于父亲的做法,如此不尽臣子之职的做法,她实在不觉得意外,对于自己被皇上宠幸,父亲一定是耿耿于怀,而且还让自己的母亲伤至自杀,父亲怎么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待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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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雪儿的父亲确实做法不妥,但求皇上不要再生此闲气,雪儿替父亲向皇上道歉,雪儿知道皇上是个心胸宽大之人,一定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慕容雪微微笑着,轻声细语的说,“雪儿到还有件事情要请皇上恩准。不知皇上您现在还有没有心情听雪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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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皇上有些好奇,这个慕容雪很少有事求他,突然此时有事求他,到让皇上不忍拒绝,“说来朕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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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依然微微笑着,依然轻声细语的说,“皇上,如今到了夏季,雪儿的三姐姐也回来了,虽然当时受了惊吓,但万幸的是没有怎么受到伤害,也算是吉人天相。虽然当时刘姐姐做法不对,且害得雪儿失了头胎,但念在她对皇上一直念念不忘的份上,雪儿想请皇上您恩准一件事情。刘姐姐确实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但,刘姐姐这段日子身体一直不好,只有被免了称号的儿子守在身旁,也没有合适的人照顾,前几日雪儿过去瞧了瞧,心中真是不忍,若是皇上您恩准,雪儿想请您允许红玉前去照顾。毕竟红玉还是刘姐姐的媳妇,况且,司马强也有半年时间未曾见过自己的妻子,虽然犯了错,皇上您也不必如此惩罚于他们,已经在思过苑,还是有个人照顾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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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听了到是一愣,脱口说:“雪儿,你还真是让朕开了眼界,朕还以为你一直不肯原谅他们母子二人,就算是朕,到如今仍是心中有着恨意,恨他们伤了朕的龙胎和你以及朕的儿媳枫儿,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替他们着想,朕到是觉得没有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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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依然微笑着温柔的说:“雪儿虽然年幼,但受父母教诲,自然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之辈,刘姐姐当时也是爱皇上心切,担心雪儿红颜扰了皇上的心,并不知雪儿是一心对着皇上,只希望皇上开心,绝不会生事惹祸,也不能全怪她,到是怪雪儿没有和刘姐姐常常攀谈,且刘姐姐也不知当时雪儿已有身孕,应当算是无心。只是,雪儿确实有些恨她不该伤害了雪儿的三姐姐,害得三姐姐流落在外半年,惹得四太子伤心难过,但当时也是意外,也许当时她并不是存心,就算是存心,好在三姐姐无事,她也在思过苑呆了半年,已有悔过之心,也就算啦。红玉和刘姐姐婆媳之间一直处得不错,若是随便派个人过去照顾,只怕有些奴才狗眼看人低,委屈了他们母子,不论如何错,也毕竟是皇上您的人,怎么可以让外人欺负。且红玉也在家休养了半年,应该回到思过苑照顾自己的婆婆和夫君。有她在,雪儿觉得总是好些,毕竟那思过苑是个冷清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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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连连点头,说:“好,好,雪儿你的想法实在是好,朕这就差高公公宣了红玉去思过苑,有她在,强儿也好些,他们夫妻一直感情浓厚。至于那刘氏,虽然罪不可恕,但念在她为朕生儿育女的份上,就暂且放她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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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淡淡的笑了笑,轻声说:“皇上这一说,到提醒了雪儿,刘姐姐年轻时也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否则皇上您怎么会看得上,她可不是只生了司马强一子,好象还有一位容貌美丽的女儿,一直很得皇上您的欢心,性格也直率可爱,与丽妃到有几分相似之处,如今也该是待嫁之人,皇上若是为难,可问问这位公主是否愿意,虽然说是远嫁乌蒙国,但好在这位乌蒙国的太子也是未来乌蒙国的国王,乌蒙国又是大兴王朝的所属之国,应该不会难为着这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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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微一笑,满意的说:“雪儿真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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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深深偎进皇上怀中,藏起了一脸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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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从和阳宫出来,拿着圣旨匆匆前行,不知为何,今日皇上突然想起了思过苑的刘氏和司马强,突然让他前去魏府传旨,让红玉立刻去思过苑照看刘氏和司马强,而且是当晚就去。虽然雨下得极大,高公公却是一点也不敢担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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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有顶轿子过来,看着好象是大太子妃慕容芊的软轿,顶上遮了伞,听得见雨敲击之声,乱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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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高公公,这么晚了,又下着这么大的雨,您这是要去哪呀?”轿旁的太监老远看见高公公,热情的打招呼,这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谁人不是送上三分笑,哪里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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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急着去魏大人那。”高公公笑着说,轿里面是司马哲的妃,未来的皇后娘娘,他可不想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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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掀开轿帘,微笑着说:“原来是高公公,这么晚了,顶着风雨去魏大人那忙什么呀,什么事不能等天亮了雨停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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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大太子妃。”高公公立刻恭身施了一礼,笑着说,“是皇上的旨意,让奴才立刻去魏大人府上,让刘氏的媳妇即刻去思过苑照看刘氏母子。纵然是下雹子,奴才也是不敢担搁,哪里还管它下不下雨,黑天还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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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微顿一下,似乎是不经意的问:“父王如今在哪呀?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听说这几日朝中事情很多,你到要多嘱咐父王注意休息,多让大太子分担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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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知道,奴才一定告诉皇上。”高公公微笑着说,“如今皇上在和阳宫雪妃娘娘那,大概已经休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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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面上带着浅浅笑意,转开话题说:“既是这样,我就不担搁你的事了,你去吧。我们也走了。”放下轿帘,面上的表情稍微有些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听着轿顶传来的滴哒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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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内,瞧见司马哲在,正在看书,但表情却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慕容芊进来的声音竟然吓了他一跳,掩饰一下受惊的表情,面带微笑的问:“去什么地方啦,回来的这么晚。雨下得如何?没有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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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脸上的表情温和端庄,轻声说:“去看了看三妹,那合意苑夜色中看也是美丽的很,真不亏是皇叔亲自设计修建,实在是极好,很适合他们夫妻二人居住,比四太子府要强上许多。和三妹说了会话,就忘了时间,出来的时候下了雨,而且越下越大,路上湿滑,所以走得慢些,到没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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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司马哲点了点头,笑着说,“四弟到是苦尽甘来,有三妹那般出色的人陪着,真是羡慕不得的福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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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微微一笑,喝了杯热茶,似乎是无意的说:“四弟和三妹算是好事多磨,况且三妹那样的人儿,你若是羡慕,我到是没有意见。噢,对啦,路上碰到高公公,顶着风雨赶去魏大人家,说是父王突然下了旨意,要红玉即刻前去思过苑照顾刘氏,不晓得刘氏——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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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手中的杯子竟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人也呆了呆。听到慕容芊连声问他,努力挤出微笑说,“没事,杯中的茶水太热,不小心溅了一些在我手背上,一时不提防烫了一下,失手摔碎了杯子,吓着了你,没事,没事。让奴婢们进来收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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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掩去眼中的嘲讽,吩咐奴婢进来收拾,表情却是担心的,看着司马哲,焦急的问:“有没有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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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司马哲有些尴尬的说,掩饰着问,“对啦,你刚才说到哪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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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说我在路上碰到了高公公,说是奉了父王的旨意,连夜去魏大人府上宣红玉去思过苑,我正在想,是不是刘氏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何必如此晚了还要宣红玉去思过苑,怕是已经睡下了,那个地方若是她呆着,不知能不能呆得习惯。”慕容芊轻轻的说,面上带着怜惜,“红玉自从休养在家,身体就一直不好,我去看过几次,气色都不算太好,虽然手背上的伤好了,可遇到像这样的风雨天气还是会有疼痛之意,去了那思过苑冷清之地,不知要如何适应。夫君,若是有机会你还是要和父王说说,何必再宣了红玉去哪种地方,错的又不是她,虽然说她是刘氏的媳妇,司马强的妻子,到也不必再牵连上她,想那红玉的身体,唉,你没有见过,自然是不晓得,想想也是可怜的很,一个柔弱女子,只因嫁了司马强,就要受如此罪,若是知道会有今日,不知当年会不会有别的选择,说不定就会另选人嫁了。说个笑话,她若是心中有着司马强,怕是知道了也一样会嫁,女人呀,只要是心里有了某个人,是什么事也不会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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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一切都乱乱的,只有一个声音在说:红玉要走了,要回到司马强身边了,他不可能再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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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在想什么?为何为妻说话你不专心听?”慕容芊温柔和气的问,就如同平常,关切而贤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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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在听,在听。”司马哲有些心不在焉,但仍是勉强回答,只是不看慕容芊的脸,内心当中混乱一片,背着妻子和红玉**,本就是让他有些不安的事实,如今出了这等情况,想到不能再见到红玉,心中又是难受,人也变得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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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不再吭声,梳洗准备休息,她猜得到,红玉的事情一定是慕容雪从中安排的,如今的慕容雪经历过一些事情,已经变得有了心计,有了想法,不再是以前单纯的小姑娘。经过痛失头胎,险险害了慕容枫的命,又因为赵钢“**”之事,失了一直陪着她的春喜,怎么可能不长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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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苑,安静的让人心寒,夏雨一直在下,下得红玉心里发慌,如此的突然,皇上让高公公传了旨意,让她当晚就到思过苑照看婆母,照看那个以前和皇后可谓平起平坐的刘妃,如今的刘氏,曾几何时,她甚至可以称呼刘妃为母后,只是因为身为太子的母亲,在大兴王朝,可以被尊称母后的三宫之一的刘妃,如今却成了被贬的罪人。还有司马强,曾经的二太子,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连太监都不肯放在眼中的废人,但不能更改的是仍是自己夫君的身份。她不得不来,因为她仍然是刘氏的媳妇,司马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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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大兴王朝,总是要立三到四位太子,年纪相差些,为得是,若是大太子为人不端,二太子即可顶替其继位,并以此类推,若是大太子登基做了皇上,下面的几位太子就可以册封为亲王,独享一方乐土。至于皇上其他的儿子,便只能看其运气好坏,若是运气好些,娶个大臣的女儿,若是运气差些,皇上死的时候尚未娶亲,就只能不咸不淡的过一辈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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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强已经被免了二太子的称号,下面的三太子和四太子实际上也就成了二太子和三太子,只是暂时大家的称呼上没有更改罢啦,其实也是不想沾晦气,毕竟二太子的位置是被罢免的,不是那么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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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司马强,红玉心中真是不安,那么憔悴却那么的安静,并没有怨天由人的模样,反而心平气和的很,坐在厅中,对着冷清,听着雨声,一副享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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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红玉,看着衣饰新鲜的红玉,司马强突然心中升出几分悲哀,微微一笑,轻声的说:“好久不见,红玉,在家呆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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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红玉努力压下心头的不安,温柔的说,手背的痛在此刻突然变得愈加厉害起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知是冷还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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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好的。”司马强轻轻的笑了笑,神情有些恍惚,眼看着外面的雨,淡淡的说,“这儿比不得魏府,这儿要冷清的多,也辛苦的多,要看人脸色,听人闲话,不知你能否撑得住。只是你还是我司马强的妻子,这罪总也脱不过去,却是没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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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两人无话,只静静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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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尽可能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看着坐在对面的孟老太太,心中早已经是极不耐烦,这个老太太,真是倚老卖老,为了自己的孙女赖在祥福宫就是不走,一定要太后给她一个说话。说什么,总归自己是皇上的姐姐,皇上怎么能够不向着自己的外孙女,偏偏护着一个外姓的女子,不就是看着这个外姓女子有一个狐狸精的妹妹迷住了皇上分不清是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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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则是安静的坐着,不喜欢慕容雪并不代表讨厌慕容枫,对自己这个儿媳,心中喜欢的很,那个孟婉露虽然确实是皇上的亲外孙女,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才懒得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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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不用跟我装傻,婉露是我的宝贝孙女,我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她,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看上司马锐那个混蛋小子,但是,他却必须休了那个姓慕容的丫头,他只能有一个妃子,而且必须是我的婉露,不能是别的人!”孟老太太态度强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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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心中甚是恼怒,什么叫混蛋小子,如果真是混蛋小子,恐怕你的宝贝孙女就不会看上了!但面上还是尽量的保持着平静温和的表情,安静的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动也不动,听见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却仍然挺有礼貌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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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微笑着静静的说:“你先且莫生气着急,这个锐儿是几位太子中最顽劣不堪的一个,我也不晓得婉露怎么会偏偏喜欢上这个小子,也不晓得皇上怎么就可以答应让婉露嫁给他,我还在生气呢,婉露是个好姑娘,锐儿怎么配得上,可是,目前事已至此,我也奈何不得,若是你有什么不满,最好是去找锐儿理论,这皇宫之中,怕是还没有人可以左右他,我也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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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太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这不就是在糊弄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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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我不敢是不是?”孟老太太恼怒万分的说,“你们不要仗着自己是什么太后和皇后,这些个称呼统统不放在我眼里。我还现在就去找那个混蛋小子算帐,我要不把他从合意苑里揪出来,我还真不算是当今皇上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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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轻轻一笑,没有说话,心说:我知道你敢,我更知道锐儿更敢把你从合意苑里轰出来。前段时间因为枫儿失踪生死不明,整个人形同行尸走肉,完全丧失了以前的模样,如今枫儿回来了,他的底气又足了,他不招惹别人也就是值得庆幸的事了,还有人敢去找他的不是,真是想不开。若是想找事随她的便,已经让枫儿治过一次了,还是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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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枫儿看起来平和温柔,其实最是外柔内刚,锐儿都对她言听计从,可想而知是何等人物,这老太太竟然还没完没了,真是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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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太说完,真的站起身来就向外走,太后和皇后通通松了口气,这个老太太总算是走了,若是还不走,怕是她们都要忍不住打呵欠了。大概是去合意苑了吧,不过,想来,这还真难为不着司马锐和慕容枫,说不定还真有热门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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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快去看看,有什么事记得速速回来告诉我。皇后,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太后笑了笑说,“我还想再等一会,瞧瞧会出什么事,那枫儿真是合我心意,还真敢和这皇上的姐姐对着干,想想也是气人,明明是我的小辈,在我面前连点个规矩都没有,生生让先皇给惯得没个大小没个教养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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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还真是有点乏了,外面的雨听着可是下得越来越大,这老太太也真是有精神头,如此大的年纪,如此糟糕的天气,也拦不住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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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意苑,大门被砸得山响,风雨虽大,竟然也盖不过去,听得已经休息的人也不得不重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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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匆匆跑去告诉慕容枫,声音有点哆嗦,穿着单薄的衣服,有些不禁风雨之凉,虽是夏日晚间的雨,可夹杂着狂风和闪电,还是有些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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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子、四太子妃,是孟老太太,在外面让下人们砸门,说一定要见到四太子这个——这个——”春柳不敢说下去,那话,孟老太太可说,她一个丫头,怎么可以随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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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里肯定没好话,说不定是在骂我,所以春柳不敢说下去,我还是不要再逼问了,只要出去,就能听见她的声音。”司马锐笑了笑,眼睛里却已经有恼怒之意,这个老太太,自己前段时间因为情绪的缘故,根本就是一具活着的尸体,如今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却还有人如此不识趣的来找事,真是活腻了。“让她进来,就说我正等着她,枫儿,我们去前厅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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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微微一笑,懒洋洋的说:“算啦,我累了,想要睡了,你自己招惹的麻烦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才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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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故意装做生气的样子,说:“好啊,只是同甘不能同苦,这个麻烦如果留下来,怕也会是你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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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慕容枫笑了笑,说,“当时娶了人家,如今又不认帐,人家家人找上门来理论,你不自己处理,怎么还要我替你出面不成,那个孟老太太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姐姐,论起来也是你的姑姑,我一个小辈可不愿意招惹如此不讲道理的老太太,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我可不想说不清,惹得自己生气。我呀,还是睡我的觉吧,如此风雨之夜,不睡觉实在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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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仍然躺下,闭上眼,唇畔有笑,娇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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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叹了口气,说:“命苦是我,当时是父王做主,我心如死灰,懒得理会,哪里想得到如今麻烦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讨厌的很,早知如此,当时就该断了她的念头才好,念着还是亲戚,人呀,真是慈善不得。”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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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孟老太太气呼呼的坐着,几个下人身上淋得湿湿的,站在那,有些哆嗦,但一个个还是强打着精神,目光炯炯的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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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您好,下这么大的雨,您老还亲自到合意苑来看望侄儿,侄儿我还真是感动。”司马锐笑嘻嘻的说,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孟老太太,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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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还有脸见我!”孟老太太恶狠狠的说,“你把婉露放在四太子府不管不问是什么意思?纯粹想气死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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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轻轻一笑,“说得也是,放在那也实在是不让人放心,这皇宫里全都是些势力的小人,若是在那儿住得时间久了,说不定那些个太监丫头们会使坏,不如这样,若是姑姑愿意,侄儿我这就写了休书,您自个儿正好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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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孟老太太气得把杯子摔在了地上,身子真打哆嗦,恨得咬着牙,“司马锐,你不要仗着你是什么四太子,就如此不讲道理,婉露是你娶进家门的,你竟然敢写休书,我,我就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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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啦,姑姑您这一说侄儿我才想起来,当时还真是举行了婚礼,可是好象侄儿记得自己喝醉了,那新娘头上的喜帕我一直没有揭,如此说来,我还真没有将婚礼举行完毕,按照大兴王朝的规矩,若是新郎当夜没有揭了新娘的喜帕,新娘自己不可以揭去,除非新郎动手,否则不算是成亲。侄儿应该麻烦姑姑您老人家去问问,您这宝贝孙女的喜帕是哪位给揭去的,若是她自己揭的,她还真是算不得是我司马锐的人,她住在四太子府还真是不合适。”司马锐面上带笑,语气却是凉凉的,让人听了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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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太一愣,恨恨的说:“你是摆明了不想承认婉露是你的人,那你为何当时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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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当时娶她?”司马锐笑意看起来有些凉凉的,让人怎么看心中怎么不舒服,“姑姑应该去问问您的弟弟,侄儿的父王,我还真不知道我为何当时娶了她,况且侄儿也说了,若论起来,这婉露还是侄儿的外甥女。这辈份本就是错的,虽然说姑姑被先皇撵出了皇宫,不算是司马家的人,可这亲戚大家还是念着的,一直以来,侄儿也当您是侄儿的姑姑,若是撕破了脸皮也是不好,所以侄儿才没有强行把您的宝贝孙女送回孟府。您到指责起侄儿我来,真不知侄儿我是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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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怎样,人已经进了四太子府,就不能再出去,若是出去了,可让婉露如何活下去?”孟老太太强压下怒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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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活侄儿不知,但侄儿如何活却是知道的,侄儿不是一个能够勉强的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若是当做外甥女,甚至当做妹妹一般的人看,婉露还是个蛮可爱的女子,直爽,敢作敢为,只是可惜,若论到感情二字,只怕是侄儿心中只有枫儿一人,存不下任何一个外人,若是姑姑不想惹出是非,还是悄悄带了出去,另为她寻个人家,毕竟还是个黄花闺女,一辈子耗在侄儿我这儿,也只能是落泪一生,侄儿绝不会稍加以颜色的。”司马锐仍然笑着,但证据仍然让人生寒意,一点个温情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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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用给我讲这些个歪理。”孟老太太气极了,站了起来,硬硬的说,“不论那个慕容枫有什么法子迷住了你,这婉露必须是你司马锐的唯一妃子,这一点不容商量。你立刻去四太子府,好好的陪着婉露,否则,我让你们合意苑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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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嘴角一撇,淡淡的说:“姑姑,侄儿最后说一声,当时娶了婉露是侄儿不对,但事已至此,您说我仗着四太子的身份也好,您说侄儿无情无意也好,侄儿就是这样的本性,这婉露姑娘侄儿还真是休定了,若是姑姑还顾着面子,就悄悄的离开,若是姑姑一意孤行,侄儿就硬生生让您和您的宝贝孙女休想踏入皇宫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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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是够猖狂的!”孟老太太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大兴王朝能够奈何我的人还没生出来,你有什么本事让我不能踏入皇宫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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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王朝在外有两处冷宫,是当年先皇惩罚犯了大错的嫔妃的地方,我虽然只是四太子,可我有权将我讨厌的妃子送进哪里,若是您仍是不肯罢休,我就会将孟婉露送到那儿去,大兴王朝有规定,若是这两处冷宫里的嫔妃的旧人出入皇宫,普通人等也可先杀后报!”司马锐冷冷的说,“我本就不是一个讲情讲义的人,原来还念着大家是亲戚,有些事能够过去也就过去了,再加上枫儿不知生死,所以心如死灰,懒得理会这宫中是非,如今,您若还是不依不饶,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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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简直是太可恶了,婉露犯了什么大错,竟然让你如此心狠手辣?”孟老太太放轻了些声音,那个地方她是知道的,当年她的母亲就是因为犯了大错,所以被关了进去,但先皇还念着自己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所以没有一同撵了出去,否则,今日的自己早已经不知去向何处,母亲在里面是如何死掉的都没有人知道,连自己也没有见上最后一面,其实自从关到里面,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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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犯了什么错误,我还真是说不上来,可我不喜欢她就是理由,若是不喜欢一个人,怎么做都不为过,我不会觉得我送她去哪种地方有什么不妥,只是少了眼前的麻烦而已。”司马锐淡淡的说,“我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你自可去问问,哪个人会说,这四太子是个情深意重的人,只怕会说我是个寡情薄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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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太没有言语,这司马锐她是有所耳闻的,如何传闻她怎么可能不知呢,只是,婉露这丫头铁了心的要跟这样一个人,自己怎么劝都不成,真是难为。若是这司马锐真的送了婉露去那个地方,自己若是再进皇宫,只怕是真的会有人先处理了她再向皇上汇报,只怕是皇上也不会惩罚此人。自己惹人讨厌自己何尝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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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如何安置婉露?”孟老太太平和了一下情绪,冷静的问,“你明知道婉露对你情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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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我不喜欢她就不要奢望我会对她有怜悯之意,只能是她越喜欢我我越讨厌她!”司马锐不以为然的说,“您最好是带她回去,若是不能,我就会写下休书命人送她回去,她是生是死再也与我无关,您也可以告诉孟姑娘,对我来说,她只是个陌生人,若是她还是放不下我,只会让我更讨厌她,更巴不得她立刻在我面前消失,这没有道理可讲,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尤其是对我来说更是如此,我生命中没有勉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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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太半天没有吭声,想想,如何向孙女交待,那个傻丫头一心想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真不知道这个司马锐有什么好的,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孟婉露死心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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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雨夜,孟婉露安静的坐在房内,心中却是苦的,刚刚贴身的丫头说起自己的祖母又去合意苑的事,好像还是不了了之,贴身的丫头夏荷是刚刚进来的,是祖母不放心自己特意送进来的,是打小陪着自己的。最主要的是,这个夏荷是个有武艺在身的人,祖母怕她在宫里吃亏,特意安排进来照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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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您为什么一定要喜欢这个四太子呢?”夏荷不明白,她真是看不出这个四太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帅点,是个太子吗?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奴婢并没有觉得这个四太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太子吗?还只是个四太子,有什么值得太子妃您如此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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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露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说:“我也不清楚,只是见了他就再也放不下,明知道他不喜欢我却仍是不肯放弃,其实我这个所谓的四太子妃的称号根本就是虚的,满宫里承认的也只是那个慕容枫,根本是与我无关。但即便是这样,我仍是不肯放下他,哪怕就这样清灯一人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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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子妃,您这是何苦呢?”夏荷不解的说,“按夏荷的想法,您应该找一个对您好的男人过一辈子,何必为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既然四太子对那个慕容枫一往情深,您就不要再理会他,好好的过您自己的日子不成吗?那个四太子,若论人品,不过一般,若论才学,亦不过是一般。不仅老夫人不明白您为什么喜欢他,就连奴婢也是不明白为什么您要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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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露微微皱了下眉,静静发了会呆,才淡淡的长叹了一声,说:“其实我也不想如此为难自己,只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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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看着孟婉露,想了想说:“如果一定要喜欢那个四太子,夏荷就帮您处理了那个慕容枫,若是没有那个慕容枫在,四太子一定可以看到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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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露微微一愣,却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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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无法入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到的,念到的,全都是红玉。如今在思过苑,红玉是如何忍受的?红玉的身体不算好,尤其是受了伤之后,一直就没有舒坦的日子可过,总是疼痛难忍,辛苦的很,如今在那寒冷寂寞之地,她要如何忍受这疼痛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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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五,究竟是用了什么东西划伤了红玉,让她如此难过?按道理来说,有丽妃的药,那小小的划伤应该没有问题,可为何直到现在,虽然是好的结了疤,仍是时时作痛。还是红玉心软,没有和一个奴才计较,司马哲心中恼火,几次想要找小五理论,但因着有一个丽妃在中间,总是不妥,毕竟丽妃是父王的妃,而小五却又是祖母赐给丽妃娘娘的奴才,最可恨的是,这个丽妃和四弟的关系不错,四弟对红玉的印象一向糟糕,使得他麻烦四弟帮忙的心都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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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红玉上次受伤真的和月娇受伤的事有关?红玉不会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吧?而且红玉还是为了他,不希望他的前途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而葬送,说来说去,一切还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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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有什么心事吗?如此晚了还是无法入眠?”慕容芊心中绞痛,这个夫君,是自己的枕边人,却时时刻刻记挂着一个别人的女人,那个红玉究竟好在哪能里,让他不舍,说白了,不过是因为放弃的不是他而是红玉,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次慕容雪不管是因为出于什么原因,确实是给她出了一口恶气,想到红玉如今呆在思过苑里,慕容芊心中总算是舒服了些,那个女人,是何等的恶毒,若是同侍一夫,自己难说会不会栽在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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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什么,只是没有倦意,你为何不睡?”司马哲尽量打点精神,如果慕容芊知道他和红玉的事,一定不会轻饶了他,只怕是被慕容青良知道了,真的葬送了自己的太子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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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困。”慕容芊轻轻的叹了口气,说,“想到红玉真是可怜,如今在凄凉的思过苑,不晓得她一个柔弱女子是否可以撑得下去。如今因为司马强和刘氏的缘故,红玉也受了牵连,怕是没有人肯接近他们,若是接近了,招惹了父王和祖母,只怕是没有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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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没有吭声,慕容芊说得有道理,若是父王和祖母,尤其是祖母,知道了他和红玉**的事,只怕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可吃,首先这个大太子的位置就坐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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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可怜,原来司马强也是太子身份,镇守边关,多少人眼红羡慕,巴结奉承,如今失了太子的身份,就连一个太监也不如,在那思过苑里,日日孤苦过日,守着寂寞和清冷,真是难为他了。”慕容芊似乎是无意的感慨,轻轻的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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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听得心惊肉跳,似乎这慕容芊话里有话,也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如果自己不谨慎,落了口实在父王和祖母手里,肯定后果不见得比司马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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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和权势,就好象第一次一样,无情的摆在了他的面前,当年红玉背叛了他,如今,她还值得不值得自己为她放弃一些什么?问题是,就算是自己想,祖母打死也不会同意让红玉成为太子妃。慕容芊虽然不是一个特别受祖母宠爱的孙媳妇,但一直以来口碑极好,真的很合适做一个未来的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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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虽然不再是太子的身份,毕竟还是父王的儿子,如果有一天,也许还可以翻身。”司马哲尽量往好处想,说,“红玉,噢,二弟妹,也许可以重新回到魏府,说来,这二弟妹还是我的表妹,她的父亲是我的姨父,虽然不是姨母所生,但也算是沾了些亲,父王应该不会刻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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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轻轻笑了笑,说:“你当他是皇叔般的人物,可以做一个父王也不过问的亲王?这样的人,恐怕只有你的四弟可做,一则是四弟的性格和皇叔甚像,生性散漫,不喜权势,二则还有我的三妹,甚得祖母欢心,没人愿意得罪他们。可是,如果父王百年之后,新皇上继位,这兄弟之间可会有情谊可讲?为妻到觉得,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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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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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说不定,明天朝中还有事情要处理。”慕容芊温柔的劝解,表情看起来十分的贤慧,似乎一心为司马哲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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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头看了一眼慕容芊,看到慕容芊一脸的担心,司马哲轻轻摇了摇头,也许自己对不起的并不仅仅只是红玉,还有就是面前的这位女子,他似乎是辜负了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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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大太子,未来的大兴王朝的君王,竟然和自己的弟媳**,若是传出去,恐怕不仅会失掉自己目前的地位,甚至也会失掉所有的身家性命。父皇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作出如此有悖伦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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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的雨是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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