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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吗?竟然有两个月了,在她却好像只是短短数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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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还是那个模样,憔悴、悲伤,躺在软榻上,一双桃花眼,慵懒而性感,白敏觉得,可气归可气,这个司马锐确实是一个让人心动的漂亮男人,英俊、邪恶、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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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里,这个男人绝对是个人见人爱的家伙,恐怕自己见了也会有些心动,虽然爱上不可能,但偷偷喜欢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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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的表情却是悲哀的,低着头,不情不愿的收拾着床铺,一边收拾一边落泪,那泪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没有声响,却有淡淡的湿痕。她的动作一点也不利索,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有些粗鲁,好像把心里头的火气都发泄在这打扫的动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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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你怎么了?”王保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司马锐,低声斥责,知道春柳心里头不舒服,可也不能就把火发在主子面前呀,这不摆明了想要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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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能怎样?”春柳哽咽着说,“奴婢只是心里难受,这屋子原是小姐住着的,今日早上出来的却是别的女人,奴婢想念小姐,所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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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吓了一跳,这丫头不是找死吗?她思念自己的小姐是应该的,可是竟然摆明了责怪四太子另宠新欢,就未免是多事啦!“你不知道现在主子行动不方便吗?孟姑娘照顾她原也是应该的,你生哪门子的气,难道四太子想要宠幸于哪个人,都要经过我们这些个做奴才的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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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轻轻顿了一下,脱口说:“丽妃娘娘早已经不给四太子用药了,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四太子就算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要说出来,奴婢就是不想收拾这别的女人用过的东西,奴婢真是恨不得拿斧子砍了,拿火烧了,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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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春柳,心中哀叹:春柳呀,春柳,你真是找死呀,难道你不知道,自从四太子妃死了之后,四太子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吗?床上睡个别的女人,有什么好奇怪的,更何况还是这个女人自己送上门的,是她自己诱惑的四太子,趁着四太子喝多了,喝醉了,冒充了四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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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冷冷的轻哼了一声,轻轻的、淡淡的,却冷得像冰一般的说:“那你就拿斧子砍了,拿火烧了。别只是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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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顿了一下,盯着四太子,好半天好半天没吭声,然后一扭身,竟然真的出去,拿了斧子来,一斧子砍在那床上,她的劲不够大,但她的心情够糟糕,竟然就举着个斧子,一斧子一斧子的砍了下去,一边砍一边落泪,想着自己的小姐不知道现在如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无人照顾,无人疼惜,心里头真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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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吓得心跳的都快蹦出来了,呆站在那儿也不晓得上前阻止,眼睛睁到大的不能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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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眼皮也不抬一下,仿佛面前什么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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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却突然落泪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哭,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了慕容枫,他不是念念不忘的吗?他不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忘了慕容枫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宠幸别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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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忽然成河,拦也拦不住,心想:原来,从古到今,痴情都是骗人的,她竟然还信,还信会有人痴情不忘旧情,如果她是那个慕容枫,到真宁愿是即刻就死去,那个慕容枫死在他尚未变心前,真是天大的幸运,如果始乱终弃,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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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何必藏了护身符,何必千方百计跑来这个地方,让自己沉浸于幻觉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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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司马锐,如何,关她白敏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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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恨恨的想,恨恨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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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不知,司马锐低垂的头,有多痛,有多伤,那张床,曾经是他和慕容枫的,虽然未曾做得事实上的夫妻,那日醉了,那日晚归,他都曾经拥着她入眠,听得她的安稳的心跳,幸福着,快乐着,想象着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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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能落的不是泪,是血,他已经流不出眼泪,能流的,已经在漫漫长夜流尽了,心头再流出的已经是血,他的悲哀谁能了解,别的人可以想念,而他想念到疯也换不回慕容枫,他宁愿立刻死去,宁愿大脑立刻停止想念,可,祖母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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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确实有个女人不经他的允许爬上了他和慕容枫的床,可是,再怎么浓的酒也已经醉不了他,再怎么新鲜的身体对他也无任何的诱惑力,他只是躺着,甚至懒得去理会这个女人,他的身体冰冷的象冰,他的知觉象麻木了,任由那个女人悄悄的躺在他身边,悄悄的满足着可以嫁给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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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无论何时何地,除了你,我司马锐不会再容下任何的人,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一定等我,等我可以去陪你。”司马锐内心当中温柔的说,眼已迷蒙,心已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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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这空气中有着他日思夜想的人,悄悄的来,恨恨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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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原来,有时候,形同陌路,真的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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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春柳斧子落下的声音,和轻轻的啜泣之声,烟玉站在门外,眼泪流得如下雨一般,止也止不住。春柳思念主人的难过,她日日的看在眼中,让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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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也知,四太子的苦无人可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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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四太子妃失踪后,太后娘娘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情绪也没以前好,整日的闷在宫里和小德子聊‘枫儿’这‘枫儿’那。然后会在看望四太子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一再央求,“锐儿,答应祖母,一定不要让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祖母从未求过任何人,但祖母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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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子是生也不得,死也不得。他的苦,只有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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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一下子从黑暗中哭醒,躺在床上,心里头百转千回,为什么,她要为这样一个只在梦中、幻觉中出现的陌生男人如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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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可以呢?就算是两个月,六十天,难道就可以让一个人如此忘记另一个人吗?简直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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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躺下,闭上眼,对自己说,“我再也不要看见那个人,我恨死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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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满耳的风声,呼啸而过,飞奔的马车,颠簸的厉害,一个女子躺在上面,素衣,秀颜,除了风声,就是打在脸上疼疼的秋雨,飞驰、再飞驰,好象永远不会停,然后那马车直坠而下,从很高的地方快速的下落,那女子忽然从车上滑落出来,向汹涌的河水落去,水凉彻心,头恨恨的撞到马身上,晕眩,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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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软软的声音响在心畔,“司马锐,我想你!”是那女子凄凄的声音,再一愣,突然睁开眼,不安的坐起,那声音竟然是出自自己的口。那个慕容枫与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会以慕容枫的心情来想念司马锐,会在乎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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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慕容枫,她是白敏,她活在阳光灿烂的二十一世纪,她有很好的追求者段之山,为什么要茫然于一个数千年前的陌生男人,哪里会有什么穿越,有的也许只是劳累所致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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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尝试着好好的接受段之山,不要再纠缠于一个幻觉中的男人,再这样下去,为难的只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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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什么落泪?哭得一塌糊涂。
??醒来后,是阳光灿烂的新的一天,父母慈祥的笑脸,段之山温暖的笑脸,驱散了白敏心头的所有不安和悲哀。可能只是一个故事,总不可能永远为一个故事而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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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段之山一起逛街,段之山亲自为她挑选一枚漂亮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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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响起,段之山拿着电话看了看号码,眉头皱一下,没接。但手机一直不停的响,响得两个人心里都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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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微微一笑,说:“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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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山有些尴尬的笑笑,接通了电话,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又要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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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到是月珞的声音,带着哭声,说:“你马上来,要么,你就等着替我收尸吧!”然后,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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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装做没有听见,段之山眉头紧皱,说,“我去看个朋友,马上就回来。你先随便逛逛,等我。”说完,转身匆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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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薇薇说的不错,象段之山这么好条件的男人,实在是有太多的人在窥视,有旧的新的狐狸在周围转来转去,找这样的男人,就得做好这样的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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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真是无趣。到了商场顶楼咖啡厅坐下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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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听得有声音在哭泣,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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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春柳想您,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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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那个小丫头的声音,白敏似乎已经习惯,不再害怕这种突然出现的人或声音,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喝着咖啡,听着那遥远的声音,仿佛是灵魂的游荡,不是她这个人看到听到,而是她的灵魂在听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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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有很多的话想和您说,您到底在哪儿呀?奴婢不相信您已经死了,您一定是被水冲到什么地方去了,您好人自定会有好报。小姐,您放心,只要您一天不回来,奴婢一定不让任何人踏入您的房间半步,所以奴婢把房间给烧了,反正四太子他也不管,烧了,看谁还敢再打您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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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吓了一跳,那丫头不仅是砍了床,竟然真的连房子也烧了?四太子没有为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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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段之山也没有电话打来,人也没有出现,好象是出了什么问题,白敏到没怎么生气,那个叫司马锐的要死要活的,都可以说变就变,更何况是一个才刚刚认识的男人呢,那个月珞以死相威胁,肯定是有一定的关系才敢如此。她才懒得和这种事计较呢,到了她这个年龄,感情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种随缘的事,真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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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给董薇薇,说:“薇薇,好久没吃小龙虾,我请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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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怎么可能有时间,那个阳光哥哥呢?”董薇薇电话里笑得哈哈的,“我首先申明,我喜欢吃小龙虾,但我不喜欢做电灯泡,如果他不在我可以候补,如果他在,我选择放弃。我正在网上和某位自称帅哥的人聊天呢,正在听他夸大其词的夸奖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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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笑了笑,说:“给你二十分钟,爱来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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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我去!”董薇薇立刻说,“不用二十分钟,最多十五分钟,我准到,你先占位,点上一大份,我去了立刻就吃,好久没吃了,一想到,口水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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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不到,董薇薇来了,一身休闲打扮,看样子真是在家正在上网,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唉,说实话,如果不是你用美食诱惑我,我真是不舍得从网上下来,那真是一个特会形容人、讨人欢心的家伙,在网上已经快把我形容成后四大美人之一啦!哎,那个段之山呢,不见他在你身边,我还真是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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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应付旧人。”白敏笑着说,“我这个新人暂时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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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薇薇一愣,挑了下眉,“这么快就冒出一个狐狸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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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一笑,“拜托,我是请你吃饭,不是请你来做调查和思想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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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要是不说,我肯定吃不下东西。”董薇薇不依的说,“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脾气,要是想让我安生的把东西吃下去,就不要给我留什么疑问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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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笑着说:“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今天逛商店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说如果他不去,就等着给人家收尸,然后他就去了,我就约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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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生气?”董薇薇一边吃小龙虾,一边忙中偷闲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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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白敏微愣了一下,心中叹息一声,“连我幻觉中的人都会变心,他,有问题才正常,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吗,象他这种人,一定有许多的旧的新的狐狸会冒出来,现在才只是一个而已,我要是生气,估计万里长征才生第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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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吃饭,等那小子处理完再听他解释。”董薇薇辣的嘻嘻哈哈,“这小龙虾实在是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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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觉得自己心里有气,想到那个司马锐就生气,想到他竟然可以忘记慕容枫就恼火,所以,故意的不愿再与幻觉接触,时时把护身符带在身上,根本就不允许自己有时间去想这件事。其实,她自己也不了解到底司马锐和慕容枫之间有些怎样的故事,只是知道,司马锐失去了慕容枫,并且非常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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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段之山的消息,是在次日的中午,是公司的某位领导透露出来的,据说是受了伤,正在医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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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董薇薇小声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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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山追求白敏基本上没有避讳过任何人,公司里知道他们正在交往的人也不少,目前的情形有些怪,如果白敏说不知道段之山受伤的消息,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合情理;如果说知道,但她又确实不知道,段之山从那一刻离开后就根本没有任何消息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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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应该去看看。”白敏微微一笑,对于和段之山之间的事,她看得很淡,突然跑出来这样一个帅哥来喜欢自己,原本就不是意料之中的,所以无所谓,“不如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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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薇薇头摇得像拨浪鼓,“得了吧,饶了我吧,估计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应该是你。而且,说不定现在,大家知道消息了,已经开始筹划着如何去献殷勤,我可不想凑这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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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也不勉强她,要想让董薇薇做她不想做的事,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她可以不去看,但自己却不能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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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董薇薇所言,知道了段之山生病的消息,公司里来献殷勤的人实在是络绎不绝,白敏过去的时候,医生已经禁止外人再去探望,白敏忍不住笑笑,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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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到了晚上,应该不是探望病人的时间,白敏才有机会见到段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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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山伤的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些,头上缠了绷带,腿上也打了石膏,样子看起来有些个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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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花放下,白敏微笑着在床旁椅子上坐下,心里想,看样子,这只狐狸是野蛮型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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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山苦笑了一下,说:“还是让你知道了,真是丢人,拜托不要让伯父伯母知道。实在是意外。——都是月珞这丫头,原来把她宠坏了。原来是我一位好友的妹妹,认识的时间很早,我待她就象妹妹一般,她却喜欢上了我,她年轻漂亮,不否认,对我有着吸引力,也交往了一段时间,但发现性格和脾气不合,也就算了。没想到,她竟然会以自杀要挟我。把自己手腕划了道口子,我送她去医院,她在车上又哭又闹,结果就是,我们都住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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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况如何?”白敏到有些讶然于他的坦白,要么就是天生坦白,要么就是自信过度,以为自己条件好,谅她白敏不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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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医生说,只是一些外伤,手腕上的刀口划得也浅,至多是吓唬吓唬人,没关系的。”段之山微笑着说,“原本想瞒着你的,但今天突然来了许多的同事,就知道你一定也知道了,正想着如何见你解释呢,你就来了,干脆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敏,念在我坦率的份上,不要和我计较了成不成?我保证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出现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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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笑了笑,这个段之山,真是认定了她不会放弃他吗?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可是,还没有好到让她放也放不下的地步,有时候,婚姻对于她来说,要得就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决定要嫁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只是一瞬间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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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山太自信,自信到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而她,此刻,竟然开始想念起那个只在幻觉中出现的男子司马锐,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想念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竟然是一件相当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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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静静的走在大街上,白敏的心情是犹豫的,她已经发誓不再去看那个让她生气的司马锐,可是又忍不住担心,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和那个新出现的女子关系如何了?他们已经上床了,应该可以生活在一起了吧,那个女子长得到还不错,也挺对得起司马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司马锐身边有别的女人,心里头就是如此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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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珞的出现,并没有让她如何难受,只是觉得是预料中的,早晚会出现的,以段之山的魅力,想要让女人迷恋真的是完全不成问题。但是,司马锐不同,这个她完全不了解的男人,好象就是她最私密的花园,根本不允许让别人涉足。一想到那个女人,她就难受,如何?真的要再去幻觉中看看吗?看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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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再犹豫,想了再想。白敏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去看看司马锐,纵然他有了别的女人,她也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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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她很想问问他,“还记得你的枫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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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庭院,安静的花草树木,一盆桂花静静的绽放着几朵小小的花朵,隐约不可见,却偶有花香来。白敏真是觉得很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她能来此地,别人看不见,她却可以听得见、看得见、闻得见……除了没有能知道她的存在外,她就好象是生活在这个环境里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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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的走着,欣赏着这儿的景色,总是有些隐约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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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下意识的闪了一下,那儿有一块石头,如果她不小心的话,肯定会摔倒,只是,她会摔倒吗?忍不住笑笑,是啊,一个灵魂,会摔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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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有块石头——那儿有块石头——等一等,白敏忽然冷静下来,对自己说,等一下!就算她是灵魂,她也不可能有先见之明,她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她怎么可能知道那儿有块石头呢?这儿又不是她的家!她怎么可能知道,那,儿,有,块,石,头!除非,除非她曾经在这儿生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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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怎么可能在这儿生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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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生吗?
??隐约听得有人走了过来,安静的脚步,疲惫的声音,奔着庭院中的小亭,慢慢的走了过来。然后,穿过她的身体,带着一种熟悉的温度和气息,从她面前一步一步的走向小亭。然后坐下,一缕淡淡的酒香,一声微微的叹息,缠绵、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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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垂泪,是他,是司马锐,为何,每次见他都有伤心泪落下,仿佛思念在心中已扎了根,渐渐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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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独自一人坐下,倒一杯凉酒,慢慢饮,看着夜空,闻着淡淡桂花香,心中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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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子。”有女声忽起,白敏被吓了一跳,闻到一股甜甜的脂粉香气,声音温柔,从白敏身旁走了过去,在司马锐对面坐下。“您又喝闷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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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喝自己的酒,就好象面前没有这个人一般,冷冷的,就像秋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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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露并不在意,从第一次见到四太子开始,她就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一个英俊而痴情的男人,他的眼神让她陶醉,让她甘愿付出所有的自尊来换取一时一刻的注视,她不在乎他如何对她,甚至不在乎自己要受到怎样的待遇,只要能够陪着他,就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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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会厚着脸皮‘赖’着不走,其实看着、听着这儿的丫头、太监的议论,她也难受,她也想马上离开,可,她放不下司马锐。说不清为什么,就那么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心中根本没有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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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爱得如此没有尊严,她也不在意,只要能够看到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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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孟婉露温声细语的说,“如果您不介意,婉露想陪你喝一杯,说说话。哪怕是说说您的——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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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最大可能和努力,让自己平和的说出自己一直埋在心里的这个名字,这个让司马锐神魂颠倒的名字,这个让自己夜夜不得眠的名字,这个阻隔在她和司马锐之间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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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依然是不说话,就好像没有听见孟婉露在说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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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露知道您放不下慕容姑娘,可,如今,她已经去了,您应当试着放下她,这话听起来残忍,但婉露想,慕容姑娘是不会希望您这样的,她一定是希望您可以快乐幸福的活着。”孟婉露温和的说,看着司马锐眉端的忧愁,真的很想伸手去抚平,但现在,她知道司马锐根本还没有接受她,但是,她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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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依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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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的眼泪止也不止住,只觉得满心的委屈和伤心无处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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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离开吧。”司马锐淡淡的开了口,话说得平淡而无起伏,“若是春柳看见你出现在枫儿呆过的地方,怕是连这地方也要拆了才甘心。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想想枫儿,若是不想无趣,就不要再做停留,免得我还要另换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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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子——”孟婉露不满的说,“您就由了那丫头做怪,她竟然敢拆了床烧了房,这样的丫头,就该乱棍打死,连点个规矩也没有,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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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枫儿的人,念着枫儿,理所应当。就算她拆了整个四太子府,我也没意见,孟姑娘何必操心。”司马锐眼皮不抬,只是静静的喝着酒,看着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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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露愣了一下,坐在那儿觉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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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婉露已经是您的人,难道婉露的话还不如一个丫头的话吗?”孟婉露哀伤的问,“婉露真的是一心一意为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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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轻轻哼了一声,嘲讽的说:“孟姑娘,是你自己爬上了我和枫儿的床,我虽然喝了酒,可我不曾醉,我应该是对你什么也没做吧。如果这样也算是我的人,也有点太便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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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露脸一红,含着泪,低声喃喃而语,“婉露知道婉露不知羞耻,可是婉露却是因为真心喜欢着您,觉得只要和您能在一起就是幸福的事,所以不在意那些,难道这也有错吗?况且,婉露也是由父母做主,皇上允诺,给了四太子的人,虽不及慕容姑娘是明媒正娶,却也不是随意过来的。您一次次的将婉露送回去,可曾替婉露想过,婉露要如何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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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自己的事。”司马锐冷冷的说,“我不是个正人君子,从没有那些个所谓的应该如何,我想如何就如何,论不到你来说教于我。我不想见到你,与你喜欢不喜欢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心中只有枫儿一个,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你何必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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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露没有别的要求和奢望,只希望您能让婉露一直陪着您就成。”孟婉露眼睛里的泪流个不停,伤心的说,“婉露从没有想过要和慕容姑娘争,婉露只想着能够陪着您一时一刻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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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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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露懂的不多,但婉露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孟婉露含泪而言,“婉露也是父母生养,日日教诲长大成人,婉露也有廉耻心,婉露也不想这样,只是婉露放不下四太子,婉露在见到您的第一眼开始,心中就再容不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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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说:“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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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静静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司马锐如此和气的与另外一个女人说话,而这个女人如此痴情的喜欢着他,心中竟然是百般的不情愿,她不希望司马锐喜欢上除了枫儿以外的任何一个人,除了枫儿,他怎么可以再喜欢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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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哭成泪人的白敏,董薇薇还真是吓了一跳,刚才自己过来找白敏有事,却发现,白敏正一个人窝在床上哭的泪人一般,眼睛里全都是哀伤,那种悲哀的感觉真真是仿佛丢了最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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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啦?段之山出了什么事?听别的同事讲,没什么太要紧的,只是出了场小车祸,脑袋和腿碰伤了,在床上躺上个把月也就没什么事了,不至于让你难过成这样吧?”董薇薇皱着眉头,望着白敏,十二分不解的说,“昨天你看过他之后不是还给我打电话说他没事的吗?怎么今日变成这样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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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只是摇头,说不出话来。她自己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怎么能够和董薇薇解释的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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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这么快就爱上段之山了吧?”董薇薇有点怀疑的问,“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要是喜欢,嫁就是了。不就是有一个两个的狐狸精出现吗,有什么大不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是啦!丢不丢,一个段之山就让你哭成这样,真是枉费你平日冷静如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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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你乱想什么。”白敏止住了泪,含泪带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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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什么?不会是另有隐情吧。”董薇薇太了解白敏了,这是个平日淡淡的女子,从来没有什么花边新闻,安静到让人心疼的女子。模样不错,为人善良,待人温和,处事沉静。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跟失了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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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你一定会笑话死我。”白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也没什么,就是突然间情绪不好,想哭也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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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薇薇摇了摇头,“不对,我还不了解你,一个多愁善感的家伙,看个电视剧也能跟着掉半天眼泪,一定是有什么感动人的事情让你遇到了,所以开始抹眼泪啦。说来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够陪着你也掉上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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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愣了愣,叹了口气,说:“我自己也不晓得是怎么了,如何解释给你听?其实也是奇怪的很,我以前有告诉过你,——也就是前段时间,大概就是秋分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像往常那样入睡。这一觉睡得很沉,连爸妈打来电话也没听见,其实分机就在我床旁的床头柜上,应该可以听得到的,我一觉醒来后,就开始出现幻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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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薇薇点了点头,“是的,听你说过,我还特意给你求了一个护身符,你还说挺管用的,有了它之后,就很少再会看到不干净的人和事啦。难道那种情况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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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点了点头,有些茫然的说:“其实也是我自己好奇,对幻觉中的人和事感到好奇,所以,有时候我会故意避开护身符而面对幻觉。幻觉中有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却对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似乎总是让我心放不下。我很想常常见到这个人,有时候在幻觉中,见到他好象才算圆满。”
??
??“什么样的人?”董薇薇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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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古代的太子,不是做皇帝的那种,而是一位单纯的太子,好象叫什么司马锐。——”白敏微皱着眉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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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这个名字好熟悉——让我想想,嗯,对啦,就是那天在KTV唱歌的晚上,你唱王菲的《但愿人长久》时,你就一直在喃喃的喊着这个名字,我当时还奇怪,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叫司马锐的人,没听你提过,而且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有些古怪,好象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说是个古代的太子,如果想想,也有可能,问题是,有哪个朝代的皇帝是姓司马的?”董薇薇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才说,“实在想不起来,有哪一个朝代的皇帝姓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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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白敏怏怏的说,“但那儿绝对不是晋朝。”
??
??“历史知识丰富,佩服。”董薇薇叹了口气说,“哪会是哪个朝代?如果知道了,我们去查查看,也许是和你的前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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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好象是个架空的朝代。”
??
??“那就没办法了。”董薇薇笑嘻嘻的说,“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你说这个叫司马锐的人如何惹得你伤心了?”
??
??“这个司马锐有个妃子叫慕容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枫出了意外,司马锐一直非常怀念,可,昨晚我在梦中看到他的时候,他竟然很温和的和另外一个女人说话。”白敏一想到司马锐和孟婉露的那番对白,想到司马锐最后淡淡的说‘去歇息吧’,就心里头难受,“他怎么可以这样,慕容枫才离开多长时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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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你不会是爱上这个梦里的人,也就是司马锐了吧?”董薇薇面部表情夸张的说,“你这根本就是在吃醋呀!你不会就是慕容枫吧,会不会,慕容枫就是你的前生,你是慕容枫的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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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轻轻一挑眉,愣了一下,不知要如何说。
??“醒醒吧,白敏,就算那个司马锐是你前生的最爱,但你现在活在今生,你能做的只能是选择一个今生爱你的人,好好过日子。要么是段之山,要么是另外别的人,但就不能是这个梦里才会出现的家伙,叫司马锐是不是?你好好的醒醒吧,别再放任自己在梦里沉沦了!”董薇薇认真的说。“别搞得自己神经兮兮的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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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司马锐的形象,英俊、邪邪的表情,一双桃花眼里全是款款深情。是啊,怎么搞得,放着现实生活中优秀的段之山不要,却偏偏迷恋于一个只在梦中出现的男人,自己也确实够神经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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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但白敏的心中却是茫然的,真的就仅仅只是一个梦中的人物吗?为什么一想起来,就觉得心中怅然?如果真是前生,为何总是在此时日日出现?如果慕容枫真如董薇薇所说是自己的前生,那么,司马锐和慕容枫到底有如何的将来呢?难道真的是从此后司马锐和慕容枫就分开两地再无相见之时?想想,又忍不住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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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白敏,咱不这样好不好?”董薇薇笑着,无可奈何的说,“怎么会这样?不就是这两天有些白日做梦,你还真把梦中的人物当成心中恋人啦?那,段之山如何处理?我看那小子好像对你还是挺上心的,像他这样的帅哥,绝对不缺美女,对你,已经用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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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笑了笑,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心里头难受,一想到那个司马锐,就觉得遗憾,我不知他和慕容枫有怎样的感情,但看他前些日子难受的样子,想来应该是用情很深,突然间不见了慕容枫一定是不能接受。段之山若是不见了我,恐怕不会如此难受,至多只是难过两日,就会淡忘了。”
??
??董薇薇笑笑,“那我可不知。说不定,你前生真的是慕容枫,爱上了司马锐,如果你今生再来一次,除非段之山不是司马锐,否则你们应该会在一起,段之山应该算是个不错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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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再去探望段之山,他正在看书,神情有些无趣,见白敏进来了,才高兴起来。“你怎么才来?”
??
??白敏微微笑着,说:“怎么今天这么清闲,我还以为又会是一大群人呢?公司的同事们没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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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医生说了,我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就是擦伤了头,碰伤了腿,至于的让人们当成动物一般观赏吗?”段之山微笑着调侃,“我每天躺在这儿,看着人来人往,感觉自己就好像一只珍贵的大熊猫,正被众人参观,实在是无聊极了。尤其是我还得陪着笑脸,说着好听的话表示感谢,实在是要命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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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忍不住笑了笑,说:“平日不见你这样调侃自己,一直都是儒雅的君子。难道出了次小车祸到让你变得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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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有人故意发出了动静,段之山和白敏一起看了过去。是月珞,正站在那,一双眼睛里全是怒火,盯着的是白敏,就是这个女人,一出现,就勾走了段之山的心,弄得段之山视她为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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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珞,好些了吗?”段之山和气的说,他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月珞眼中的愤怒,这个丫头,也真是固执的可以,已经和她说过了,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可她还是不放,整整纠缠了近十年的光阴,从一个青涩的少女转眼变成妩媚的女人,仍是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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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让她来看你!”月珞看着白敏,问段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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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女朋友,来看我是正常的。”段之山仍然和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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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珞盯着白敏,口里恨恨的说:“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可以一出现就让之山乱了分寸,我喜欢了他十几年,如今却换成了你,你到底好在哪里,让他这个样子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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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珞,这事与小敏无关,你那样咄咄逼人干什么?”段之山恼火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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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和她说,要和你说吗?!你会听我的吗?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你有十几年的时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了你,我甚至不惜作践自己,到头来,你却是如此的对待我。”月珞哭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指着白敏,一步步的逼向她,盯着白敏的脸,悲伤的说,“你刚刚出现就夺走了他的心,而我呢,我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能够和他做短暂的亲近。你知道吗,知道我的苦吗?!我的所有的第一次通通给了他,我甚至为他流产,你呢?你都为他做了些什么?你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职员吗,若论相貌,我自信绝不比你差,若论气质,你也最多就是个大家闺秀,可,他却偏偏就是喜欢你——你告诉我,告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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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搡着白敏,嘴里不停的说着,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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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珞!不要闹!”段之山躺在床上,大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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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心中到有几分好笑,如今出来一个女人指着她的鼻子问,她为什么夺了人家的最爱,自己到是要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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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分心,脚上就没有了根底,后面有个椅子,她没小心,身子一下子碰到了椅子上,偏巧这个时候,月珞见她停住不再后退,心中恼火,用力推了她一下。白敏只觉得身子往后一仰,耳听得段之山好像是喊了一声“小敏,小心!”然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她头上,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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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间,就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脑子里就跟在过电影似的,许多的画面一再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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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雨的夜晚,自己睡着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到了一个叫大兴的王朝,莫名其妙成了一个叫慕容枫的人,然后嫁给了一个叫司马锐的男人,再后来,是一辆奔驰的马车,飞一般的速度,冲进了悬崖,好像是做了一场梦,睁开眼,就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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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醒醒。白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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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是董薇薇焦急的表情,看着她,见她睁开眼,是一脸的欣喜。“你总算醒来了,真的是急死我了。你也真是倒霉,摔倒就摔倒吧,临了还让挂吊瓶的杆子砸了一下,血虽然没流,可包却砸出来一个。那个疯丫头是谁呀,可真是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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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却不说话,望着董薇薇,满眼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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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说话,别是让杆子砸傻了?”董薇薇担心的说,“你最好是没事,你昏过去,段之山差点吃了那个女的,你要是傻了,估计我就得报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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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没事,很好。”话说着,却忍不住哭了出来,泪水流啊流,伤心的要死。
??“你,你到底是怎么了?”董薇薇真的是担心了,“不就是一个疯女人吗,没关系,我出马替你摆平,可你不要吓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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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依然泪流,望着董薇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前生今生,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就是慕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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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薇薇愣愣的看着白敏,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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