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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楼
发表于 2007-8-3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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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个喂一个吃,房中寂然无声。陆渐喝了两口,终于忍不住道:“多谢姑娘。”
那少女淡然道:“你不用谢我,这饭是夫人让我送来,你若要谢,便谢夫人。”说罢并膝静坐,眼神望着门外,空忙无神。
陆渐忍不住问道:"你也是劫奴么?"少女恩的一声,陆渐道:"听说天部有六大劫奴,我已见过四个只有两个未见过,你是玄瞳还是鬼鼻."
那少女道:"我是玄瞳."
陆渐暗暗点头心道:"无怪她眼神奇怪,难不成她的劫力在双眼?"
想着叹了一口气,那少女道:"你叹气做什么?"陆渐道:"那沈舟虚真狠心,竟将你这样一个女孩也炼成劫奴."那少女冷笑道:"那又怎样,我是主人养大的,夫人又待我挺好的,我做劫奴也算报答她们."
陆渐皱眉道:"难道你就甘心做劫奴吗?"那少女轻轻叹了口气道:"无主无奴,就算不甘心那又怎样?"陆渐脱口道:"自然是想办法解除黑天劫,回复自由身."那少女转过眼来,露出奇怪神情,打量陆渐半晌,忽道:"你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傻子."
陆渐一愣,却见那女子又转过头去,冷冷道:"你既是劫奴,你的猪人就没告诉过你,黑天书一但练成,就无休无止,永无解脱吗?"陆渐道:"他虽然说过,我却不信."
那女子怪道:"竟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劫奴,你那主人是不是跟你一样,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傻子,若不然怎么会让你这么胡来?"
陆渐摇头道:"他既不疯也不傻,又精明又厉害,不比你的主人差!"那少女道:"我不信,我家主人号称天算,智谋天下无敌,你那主人怎么比的上?他有名号吗?"陆渐道:"他叫宁不空."
"宁不空?"那少女抬起莹白洗嫩的小手,拖腮沉吟道:"奇怪,这个名字耳熟的很,像是在哪里听过的."陆渐道:"他是火部的高手,你是天部的劫奴,在同门那里听到过也说不定."
"或许如此."那少女点头道,"难得他还与我同姓."陆渐奇道:"你也姓宁?"那少女道:"我叫宁凝."陆渐道:"我叫陆渐."
宁凝头也不回,冷笑道:"你叫什么名字,与我有什么相关?"陆渐羞得无地自容,一时闷着头再不啃声.
宁凝目视烛火,坐了一阵,忽地取出一块手绢,将桌面上的灰尘拭去,双手捧着脸颊,睡了起来。不一时,想是进入了梦乡,呼吸变得细匀长,烛火在黑暗中将她得半面脸庞勾勒出来,轮廓竟是奇美,长长的睫毛也被烛火染了一层融融的金色,衣领微微后退,露出半截修颈,莹白细腻,宛如牙雕玉琢,也被那橘黄色的灯光浸染,有着说不出的温柔韵致。
陆渐望着这女子睡魇,只觉心中和馨安宁,倏尔烛火摇晃,却是晚风清凉,破门而来,陆渐怕宁凝着凉,微微挪身,挡住风势,那女孩儿睡梦中若有所觉,峨眉轻颦,更是堪怜。
“咻!”一支白羽箭忽地破门而入,直奔陆渐面门。陆渐大吃一惊,未及躲闪,那羽箭“波”的一声,凌空粉碎,碎片化作点点火光,坠落于地。
陆渐转眼望去,却见宁凝已然醒转,俏立桌边,双眼注视门外,一扫茫然,亮若冰雪。
却听门外“嘻”的一声,沈秀笑道:“好凝儿,你什么时候也学坏啦?方才装睡骗我出手,是不是?”宁凝笑道:“是又怎样?你若再来胡搅蛮缠,当心我的‘瞳中剑’。”沈秀干笑两声,语调忽而转柔:“凝儿,你越是这样子,我心中便越疼。你这么清灵如水的女孩儿,正当摘花为簪,斗草前庭,何苦做出这么一本正经、凶神恶煞的样子,不但辜负了大好时光,更是伤了天下男儿的心。”
宁凝默默听着,目光渐渐柔和起来,悠然坐下,轻叹道:“你走吧,别在这里甜言蜜语,我不想听。”沈秀幽幽道:“也罢,我不说了。好妹妹,能不能让我陪你坐一会儿,看一看你的样子,就算,就算一句话不说也好。”
“免了。”宁凝冷冷道,“你的好姐姐好妹妹不计其数,你大可挨个瞧去,又看我做什么?你若踏入门中一步,左脚进来,我伤你左脚,右脚进来,我伤你右脚。”
“好狠的心。”沈秀嘻嘻笑道:“不过我倒是明白了,你这么恨我憎我,不为别的,敢情是吃醋。”宁凝道:“呸,谁吃你的醋?你就算一千个一万个女人,我也不稀罕。”
沈秀叹道:“那些女人就算再多,也不过是朝云暮雨,落花流水,又怎及得上你我青梅竹马之情?就算有一千一万,也及不上你一个的。”
宁凝听了这话,不觉蛾眉紧蹙,沉吟不语。陆渐瞧她神色,似乎被沈秀的言语说动,不由得心头暗急,脱口道:“宁姑娘,你别信他的花言巧语,他根本就是个大奸大恶之徒。”
宁凝也不瞧他一眼,冷冷道:“我信与不信,他是好是坏,又与你什么干系?”陆渐不禁语塞,却听沈秀拍手笑道:“说得好,这厮真是讨厌,死到临头,还多管闲事。”顿一顿,又笑道:“凝儿,我可进来了...”话音方落,忽然闷哼一声,沈秀惊怒道:“凝儿,你,你用‘瞳中剑’伤我?”
陆渐又惊又喜,转眼望去,但见宁凝秀眼大张,青色瞳仁在烛光中流转不定,她朱唇轻启,缓缓道:“我不是说过么?你敢进门,我便伤你。”
沈秀恨恨地道:“好狠心地妮子。”这时间,忽听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沈秀轻哼一声,破风声起,向远处去了。
宁凝轻轻吐了一口气,阖上双眼,脸上露出几分倦容。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须臾便见一个小丫鬟挑了盏气死风灯,引着商清影进来,商清影瞧见宁凝,讶然道:“凝儿,舟虚让你照看他么?”
宁凝站起来,点了点头,商清影将她搂入怀里,叹道:“这个舟虚,真是不晓事,深更半夜的,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儿家来看守囚犯?”说罢抚着宁凝的面颊,眉间流露怜爱之色。宁凝脸一红,轻声道:“夫人,还有外人在呢,别让他笑话。”
商清影瞥了陆渐一眼,笑道:“怕什么?你虽不是我的女儿,但也跟女儿没什么分别。做娘的疼爱女儿,也会有人笑话吗么?”宁凝低眉不语,商清影注视她半晌,叹道,“我真想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宁凝点头道:“我也想终生伺候夫人。”
“是么?”商清影笑道,“那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想好没有?”宁凝双颊涨红,低声道:“什么事?”商清影笑道:“害羞什么?男婚女嫁,天经地义。你不记得了,我提点你一下,就是,就是你和秀儿的亲事……”
宁凝臻首垂得更低,轻轻道:“我是劫奴,他是少主,主奴之间,岂能婚配?”商清影道:“话虽如此,但主奴通婚,西域中并非没有先例。你若配了秀儿,就能长伴我左右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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