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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载] “扑朔迷离的牧野之战”系列之三 牧野血战何为证 [打印本页]

作者: 菩提无树    时间: 2004-11-27 18:29     标题: [转载] “扑朔迷离的牧野之战”系列之三 牧野血战何为证

发信人: alisandy (alisandy), 信区: history
标  题: [转载] “扑朔迷离的牧野之战”系列之三 牧野血战何为证
发信站: 两全其美 BBS (Tue Oct 26 09:47:18 2004), 本站(lqqm.net)

【 以下文字转载自 HeNan 讨论区 】
【 原文由 alisandy 于 Tue Oct 26 09:46:34 2004 发表 】

由4位首席科学家、170余位专家参与,涉及考古、天文、历史、数学等多学科的“夏商周断代工程”,经过四年的努力,在牧野之战的年份上——还只是从汉至今的200多代人求证的44种年份里,谨慎地得出了武王克商年和克商日(牧野大战)的“首选之年”——公元前1046年1月20日。
  这当然是一种科学的态度,也是科学家有别于普通人的地方。
  但这个工程只是解决了纪年问题,对于很多历史学家,探索之路似乎刚刚开始,比如牧野大对决在何处进行?八百诸侯会盟处又在哪里?
  这注定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因为那毕竟是一场战争,战争中的人物早已不知魂归何处,而所有地望的遗迹经三千年的风雨侵蚀,也已不见“芳踪”。
居然有个“鹰扬”村
  “牧野之战就在新乡!这是不容置疑的!”新乡市研究商周文化的苏德荣先生说。
  听说我要采访牧野之战,他专门提前从在南京召开的国际明史会议上赶了回来。
  1994年前,他在潞王陵搞明史研究。
  1994年,市政府要搞牧野文化开发,苏德荣才“转行”作商周文化研究,这一作就是十年,十年间,仅仅记录的资料就达200余万字,他自然就成了这方面的专家。
  “具体来讲,新乡牧野乡的牧村、朱庄屯、玉河村一带,就是当时牧野大战的接触点儿!”
  走在前往牧野古战场的路上,苏先生说。
  按苏先生的指引,我们首先来到了牧村,原以为会看到大决战的碧野万顷,没想到眼前竟如此“狭隘”——牧村已经被城市吞没了,连同它的过去。
  问几个村人知否牧野大战,竟谈起关牧村,是那个曾几何时唱得大江南北“思恋家乡小河”的歌唱家——关牧村。
  好在也不是全无收获,在村中,竟觅到了兴国寺。
  这个庙宇,是汉明帝年间为纪念周武王伐商纣王所建,明万历年间重修,坐北向南,南北长550米,东西宽50米。
  据说兴盛时,寺院宫殿翔起,栋宇崇隆,楣楹峻耸,户牖整齐,前后植松柏,四旁培榆杨,行山叠翠西北,卫水萦绕东南,四周农田村舍环抱。
  但现时,由于风雨剥蚀及战争破坏,仅存大殿三间,水井一口。明代《新乡县牧村重修兴国寺记》载有“县北牧村,周武王伐商之所”。
  离兴国寺不远的畅岗村有太公庙。姜太公尚,佐武王伐纣,定天下,立战功。伐纣时曾驻扎于龟岗(今畅岗),后人在龟岗建庙,以褒其功。历朝《新乡县志》所载“牧野,武王伐纣陈师之地,今太公庙尚存”均指此庙,原建年代不可考,最后重建于清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庙堂年久失修,大部分被毁,现仅存大殿一处,古槐一株,石碑一通,上刻《重修太公庙记》,庙址位于畅岗北街与北干道丁字路稍南路东的高岗之上。
  但这些似乎都不是牧野大战的直接证据,看我有些失望,苏德荣先生说:“几年前,我查历史资料时,发现朱庄屯有鹰扬村一说,这与《诗经·大雅·大明》颂扬姜太公的诗句该是一致的。可惜的是,记载这段历史的碑,我去过多次都没有发现。”
  于是前往朱庄屯。
  出牧村往北,不几分钟便到了朱庄屯,几许村民闻听我们要找碑,很是欣然,一老者说:“村里有座庙,庙门前有一石碑,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
  碑就在街上随意躺着,趴在石碑上仔细观看,不觉窃喜。
  只见上书:“自古村落命名各有取义,朱庄屯取何义而名之也,音鹰扬也……昔太公佐义师陈兵于牧……”
  碑文记载了姜太公率兵驻扎于此并和纣王决战的情形,因为姜太公作战犹如雄鹰一样英勇奋起,这个地方就被称作了鹰扬。
  “天啊,我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当苏德荣趴在碑上确认后,激动得一迭连声,“太好了,简直像在做梦!我只是在资料里零零碎碎地查到,没想到居然找到了!要知道,这个碑至少也是个省宝啊,鹰扬一词只是在《诗经》里出现一次,别的资料根本没有记载,这是个对应啊!”
  “千万要保管好了!”苏德荣嘱咐村民,“这可是宝贝!不能再放在这里了,要把它保护起来!”
  苏德荣是个很有自己学术主张的人,在不同的场所,他都先后表达过牧野大战在新乡的见解,并说有碑为证,但当别的专家问他碑在何处时,他却拿不出来。
诸侯会盟在获嘉?
  不独牧野大战的地点现在存在争议,就连《史记》记载的武王伐纣会盟之地,也存在一些歧义。
  “牧野大战的开始,该在获嘉!”
  新乡获嘉县文化局纪检书记赵清川说。
  “千百年来,史书多记载武王伐纣会盟在盟津,其实,按照历史资料分析,盟津只是武王测试军心、民心的观兵地,而真正伐纣时,武王根本没有到过盟津。其大会诸侯之地,在今获嘉县的同盟山。”
  “盟津”一词,最早见于先秦文字的是《周书·商誓》:“昔我盟津,帝休,辨商其有何国。”到司马迁《史记》:“周武王之东伐,至盟津,诸侯叛殷会周者八百。诸侯皆曰:‘纣可伐矣。’”这里说的只是第一次观兵盟津,“辨商其有何国”。武王回答说“未知天命”,就回去了,这以后两年,就伐纣一事来讲,在历史上成了空白。
  在获嘉,还有这样的传说:武王盟津观兵以后,更坚定了他伐纣的决心。但他不动声色,暗与各路诸侯联亲修好,加强联系,闭口不谈伐纣一事,暗中派人熟悉商郊地理情况,并绘制了地形图。其间两年,武王很是繁忙。等到万事俱备,他密派使者告知远离镐京的其他各路诸侯,悄悄到甯地(今获嘉)集中。待大部分诸侯到了甯地周围,武王才以朝贡纣王为名,率兵日夜兼程,向甯地进发。为了使纣王去掉戒心,他有意避开两年前曾经观兵的盟津,在汜水渡河,绕道三转,突然插向甯地。这时各路诸侯早已到齐,并筑成了会盟台(后人称为同盟山),遂推选武王为盟主,誓师伐纣。纣王尚在梦中,武王已兵临城下了,纣王调兵不及,牧野一战彻底瓦解。
  “伯夷、叔齐第一次叩马而谏,是武王准备到盟津观兵之时。武王既没有真正伐纣,伯夷、叔齐也就不再诤谏。等武王两年后到甯地大会诸侯,伐纣已成现实,跟随武王的伯夷、叔齐才恍然大悟,于是二次叩马以死相谏。这就是同盟山下因何有‘夷齐叩马处’的原因。至于夷、齐饿死的首阳山,只能在偃师附近,不会在山西永济。夷、齐不能忍视‘以臣伐君’,离开牧野战场隐于偃师附近。”赵清川对会盟之事如此观。
  这段离奇的传说,被获嘉人字书口传。他们认为,甯地确实是武王很合适的聚师之地。在此骤然聚师,直捣朝歌,给商纣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不能说不是武王出奇制胜的一步绝棋。在商纣力量还十分强大的时候,武王由姜尚辅佐,采取“暗渡陈仓”的策略,正是周师的高明所在。至于史书记载武王第二次会师盟津,大张旗鼓,惟恐不把风声提前告诉商纣,武王不会那样干。就当时力量的对比,想取胜是十分困难的。武王采取的是“以虎扮羊”、“瞒天过海”之术,才以弱胜强、以少胜多、一举灭纣的。
  “有关资料认为,当时牧野大战的主战场在今新乡市‘牧野公园’附近,中心距获嘉的同盟山三十余华里。由此看出,当时作为整个战场的牧野,是指朝歌从南到西南一块辽阔的平原,很难划出一条严格规整的分界线。而武王军要把牧野作为战场,其战前誓师只能在战场边举行,不可能在战场当中,以此作为‘牧誓’之坛的周武王同盟山,不能不说是历史的佐证。正因为同盟山刚刚处牧野之缘,《尚书·牧誓》才有‘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之说。”
  从同盟山周围现存的村名来看,几乎都与当时作战相关,“彦党”,传为武王文官宿处;“东仓”,传为武王之粮仓;“西仓”,传为武王之草仓;“彰仪”,传为武王商议军机之地,并为武王精师宿地。
  出获嘉县城,东行五公里左右,便是同盟山了,上山前,新焦公路北侧有一巨型雕像,那便是周武王仿铜雕像。这座小山现高六七米,遗址总面积约21万平方米。
  同盟山与武王伐纣密切相连,《元和郡县图志》载:“武王伐纣与诸侯会盟于此。”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载:“武王伐纣,盟于获嘉。”由此来看,同盟山当为武王伐纣与八百诸侯战前盟誓之坛。
  同盟山上的武王庙建于周末,现存为明、清风格。山前左右有“姜太公校阅台”、“诸侯演武场”、“诸侯井”、“饮马池”等古迹与遗址。同盟山之武王庙为邑人纪念武王而建。据明成化十七年(1481年)石碑载:“斯庙始创于周末,重建于洪武之初。”清康熙二十二年碑文记载:“周武王革殷,不期而会诸侯八百,为坛誓师,实莅此所,王庙在焉。”
  现存主要建筑三十余间。该庙为坐北朝南中轴线对称形式的古代建筑群,自南至北有山门三间,二门一间,拜殿三间,后殿三间;拜殿前两侧有东西厢房各三间;大殿东侧有配殿两座各三间;后殿东西两侧有配殿各两座,各三间。武王大殿为单檐歇山九脊造,绿色琉璃瓦盖顶;台基为须弥座式;建筑结构为明代风格。庙门前两侧有石狮一对;檐柱对联引人注目:“积善累仁卜年七百,安民除暴同德三千”。
  院内有明清碑刻十余通,大殿前有唐槐一株。香山居士曾为唐槐题云:“吊民伐罪事已空,落日荒台动秋风;八百诸侯今何在?独留乔木恨未穷。”
  同盟山下有“夷齐叩马处”,伯夷、叔齐,商时孤竹国(今河北卢龙)国君的两个儿子,姓墨眙。武王伐纣,此二人叩马而谏,阻止以臣伐君,武王不听。待伐纣取胜,天下宗周,伯夷、叔齐义不食周粟,饿死在首阳山上。
  站在同盟山上,触目所及,是大片大片的玉米地,玉米把土地都覆盖了,恍惚间,仿佛感到那是一个个直直站立的士兵,风舞处,他们犹如在摇旗呐喊。
  那时,站在同盟山上的周武王心情又是怎样?
  八百诸侯,数万兵士,在一个小小的同盟山周围聚集,那该是怎样的场面?
  这一刻,心中似乎已忘却辨别会盟之地的真伪,所有的,只是战争前的宏大场面,所有的,只是那段沧桑的历史……
  (未完待续)
  (本版综合顾问:郑州大学历史与考古学系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王蕴智)



大河报
2004-10-25 00:00:00
责任编辑:郭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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