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繋黑土地之十七:同学、同事的闲闻逸事
[size=3]在哈尔滨24年,周围不乏一些有趣的人物,包括我的同学、同事。S君,天津人,我大学同班同学。俗话说: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就是说天津人的嘴特别能说。上大学时,我们都发现S君在谈到中央和军队、地方一些领导人时,可以毫不费力的说出某某某原来是第几野战军的,担任过什么职务,某某又是那个根据地的,长征时在那个方面军,惹得我们羡慕不已。后来他告诉我们,原来在天津南开中学读书时,学校离家远,中午在学校吃过午饭没有事情做,就到报亭买一摞报纸,从第一版看到最后一版。国家大事,经济形势,花边新闻,寻人启事,卟告简历,一个字不漏的都看完。特别是开全国党代会、人大政协,当选中央委员、人大常委、政协委员的简历,都象海绵吸水一样,吸进了他的大脑。加上过目不忘的惊人记忆力,练就了这么一副本事,大家都愿意和他聊天。
但是人无完人,记忆力好,学习成绩也不错,就是动手能力差。譬如凳子腿掉了,保险丝烧了,他就都一筹莫展。80年代学校公派去美国留学深造,回来时带了不少家电,电视机,录像机,冰箱,录音机……。回哈尔滨开箱通电调试,试一台,烧一台。赶紧把我们找去,问怎么一回事?看铭牌,看说明书,额定电压110V。美国电网电压大多是110伏,回国后接上220V的电源,你说能不烧吗?后来配了一个调压器,把220V的电压降到110V,他越洋带回来的这些宝贝才能够派上用途。
Z君,苏州人,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留日回来的教授,蚕桑专家。Z君性格颇怪,很少和人交往。我们都在学习MZD著作、老三篇,他却在看恩格斯的《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指导员也无法批评他,因为在读马恩列斯原著。平时很少加入我们的聊天队伍,独来独往。文化大革命后期,大家在宿舍议论形势,桌子上放了一份报纸,报纸上有副统帅的照片。他老兄突然冒出一句:“现在喊万岁,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挖祖坟?”那个年代,副统帅权势炙人,说这样的话可是大逆不道。果然,到毕业分配时,有人把他这句话揭发出来了。于是推迟分配,交待问题。吃了一些小小的苦头。
后来当了老师,一改原来正统、孤僻的性格,变得十分活跃。交了许多漂亮**作朋友,其中包括L总长的女儿,也包括原空军工程系的系花。75年老人家号召野营拉练(就是组织行军锻炼)中,把工农兵学员中最惹人注目的某军政委的女儿“划拉”(东北话:勾搭上的意思)到手,后来居然成了他的第一任夫人。那个女孩子身高170公分,比他高出几乎10公分,性格开朗活跃,交际极广,从哪一方面看两人都不太般配,惹得很多同龄人都愤愤不平。
最出乎意料的是,调到南方工作后,两人离异,同时保持着正常的朋友关系,时而有来往。不久又找了个新夫人,比他小十几岁,兄妹都是经销钢材的民营企业家。再见到Z君,判若两人:衣冠楚楚,一身名牌。居然在商言商,生意场上跌打滚爬,俨然在商海中悠然自得。
W君,上海人,工程师,上海船校50年代毕业。在教研室里号称“大迷糊”。他的夫人当时仍在上海工作,一年一次探亲假。W君高高兴兴回上海和家人团聚。那时哈尔滨供应困难,去上海回哈尔滨总要大包小包带许多食品:大米、咸肉、糖果、蜜饯、年糕、香油、火腿……。包括给同事捎带的,一次有十几、二十个旅行袋。我们的办法是,这边找铁路熟人从工作人员出口进站,提前把超重行李送上车厢,那边凡是有捎带行李的老师都到哈尔滨火车站月台接站。
W君和夫人好不容易搞定,20多个旅行袋都拿到卧铺车厢,占了一长排行李架。坐下擦汗休息,看从正规检票口进站的旅客匆匆忙忙在月台上奔跑。谁知道等旅客上车厢,有人告诉他这个卧铺是来人的,叫他让开。于是一场争吵,等把自己的车票拿出证明,被对方抓住死穴:W君的车票是5车厢的,这里是6车厢。无奈,夫妻两人只能慢慢把20多个旅行袋,一个接一个移到5车厢。等忙完,火车已经快到南京了。
夫人随W君一起到哈尔滨休假。假期结束,W为她买了返回上海的车票。到送站那天,到了车上,夫人接受上次教训,让他检查一下车票是否有误。W君振振有辞,绝对错不了。看看,3车厢6号下铺,没有错。挥泪相别,苦等鸿雁传书。等接到夫人来信,信中劈头劈脑把W君骂一顿。原来车厢号倒是没有错,当时乘车日期错了,9日的车票,他8日就送夫人上车了。等持8日3车厢6号上铺的旅客上车,可怜的夫人失去了她的卧铺席位。一直站到沈阳,车厢列车员才给找到新的席位。
就这么一个“迷糊”,工作能力组织能力极强。文化大革命中是一派的头,文革结束后又担任了学院的总务处长。几千人的吃喝拉撒睡安排得井井有条,就是自己家中那些事情,总是要出差错。
[/size][size=3][size=18px]C君,在教研室中号称“二迷糊”,也是上海船校毕业,工程师。此人聪明无比,本人学的船舶机械,对电子无师自通。70年代,教研室同事有台黑白电视,出了毛病,拿来找他修理。C君找来无线电杂志,看了两个晚上。然后就判断这台电视机在视频放大部分的线路上,有只电容器击穿了。打开电视机一看,果然如此。[/size][/size]
[size=3][size=18px]至于作曲、指挥,都是自学成材。文革前,赫鲁晓夫下台,赵朴初老先生写了一首讽刺诗:《某公三哭》,讽刺赫鲁晓夫。不到一个星期,他就为诗谱曲,同时制作幻灯片,在学院俱乐部放映电影前播出,引起全校轰动。文革中,他借用歌剧《江姐》中叛徒甫志高的一首曲子,填上词,改编为讽刺对立面劝降我们的新歌,在校园中广为流传。[/size][/size]
[size=3][size=18px]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人物,生活中经常犯极其低级的错误。譬如有一天骑自行车从宿舍到校医院看病。把车在校医院自行车棚里停好,锁上。进医院门诊,开处方,拿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待走出医院,想起要到南岗秋林公司买点红肠、面包。于是走到4路无轨电车站,跳上电车直奔南岗。等买好东西再坐电车回校,下车就直接走回宿舍。晚上睡到半夜,突然想起自行车不见了。穿衣起床,打着手电筒,在宿舍车棚、教学楼车棚到处寻找,就是找不到。那个年代,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称为“三大件”。买一辆自行车,要花一年多的积蓄,而且还要凭票供应,心疼已极,躺床上闷闷不乐。……,突然想起昨天去医院看病,会不会把自行车放那里了?一个鲤鱼打滚,起床穿衣,直奔校医院,哈哈,自行车乖乖的在停车棚里站着。同宿舍的老师第二天就把这个乌龙事件传遍了校园内。[/size][/size]
[size=3][size=18px]再如,70年代学校里流行打家具,几乎所有老师都买了木材,等干燥后开工。C君也买了不少板材,什么红松,水曲柳的。无聊的时候就用坐标纸设计家具,今天设计一个写字台,明天设计一个五斗橱,过两天又设计一个被柜。每次设计完成,就用铅笔在木板上面画线。一天,也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开工了。拿起锯,按着画的线锯下去。等到锯完,才发现锯出来的木板,长长短短,根本不能用。大呼“见鬼了,见鬼了”。问同宿舍的老师:你是不是看我刚才在木板上画线?怎么按照线条锯出这样的鬼东西?等同事起来一看,哑然失笑:每块木板上,前前后后画了不知道多少铅笔线条,这根线是写字台的,旁边那根线是五斗橱的,这样锯出来的木板能长短一致吗?[/size][/size]
[size=3][size=18px]L君,50年代大连海校毕业,在70年代的教研室讲师里也算个元老级人物。其父与周总理是南开中学同学,私交甚好。L君年轻时随父亲到中南海西花厅总理家中去作客过几次,叫总理为周伯伯。L君风流倜傥,手举投足,十足洋派,十分潇洒。英语刮刮叫,一不小心,ENGLISH就脱口而出,而且绝对是标准的牛津音。[/size][/size]
[size=3][size=18px]L君多才多艺,黑管、双簧管,都吹得很好。也会打棒球、网球。学院歌咏比赛,他是海军系方队的指挥,一招一式,非常专业,堪比小泽征尔。70年代初,我们一起在上海参加秦山核电站设计,一天就我和他在宿舍里,听收音机。换台时突然听到一个台在播音乐,马上兴奋起来,示意我安静,轻轻说:英雄交响曲,贝多芬的。我那时对古典音乐一窍不通,但是从心底里佩服他。在那个年代,这些洋玩意儿和部队院校里的革命气氛格格不入。因此,历次运动他总是受批判对象。罪名是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崇洋媚外。[/size][/size]
[size=3][size=18px]80年代,学院任命他担任院图书馆馆长。这下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不到半年,学院图书馆被他整顿得有条不紊。服务也上了一个新台阶,深得广大师生员工赞扬。[/size][/size]
[size=3][size=18px]Y君,南京人,1.80的大高个。其父是南京师范学院的副教授,与我国著名数学家华罗庚有私谊,他考到哈军工就是华罗庚推荐的。因此在班上未免流露出舍我其谁的优越感。[/size][/size]
[size=3][size=18px]Y君学习的用功程度,在班上确实无人可比。第一学期考试四门课程,他是我班唯一获得全优的学员。文化大革命中期,他是我校炮轰派的领导人之一。在南京的哈军工红色造反团联络站当过头,参加了由周总理主持的中央解决江苏问题的两派谈判。到船舶学院后最早从飞机发动机专业改行搞计算机的,并且到英国拿到了博士学位。回国后就留在四机部(就是后来的电子工业部)406研究所(就是率先把微软的DOS操作系统汉化推出CCDOS的那个所),担任了我国32位微型计算机小组的组长(也许是副组长)。[/size][/size]
[size=3][size=18px]89年初,受406所派遣,到美国参加一个合作项目。不久64事件发生,美国政府允许在美国的中国留学生和访问学者无限期滞留美国,后来又都拿到了绿卡,取了一个”埃德加”的洋名。90年代,知道他在一个不小的IT企业中担任部门经理,算混得不错了。但是,新世纪初,美国IT产业不景气,公司裁员,首先拿亚裔员工开刀。用大陆时行的话来说,就是“下岗”了。于是和他夫人一起自己注册了一家公司,自己当老板,专门搞系统集成。利用国内406所同事的人脉,由他们在国内帮他拉项目,他负责在美国采购设备,开发软件,典型的“内外勾结”。[/size][/size]
[size=3][size=18px]所谓“百步之内,必有芳草”。在我们生活、工作的周围,总有一批形形色色的优秀人物,就看你能不能去发现他们,并且平等的和他们交往。我年轻时,年少气盛,总是感到周围的任何人都不如自己。因此在中学的品行评语,好几次出现“骄傲不能团结人”的字样。随着阅历的增加,开始注意他人的优点和长处,学会和不同的人共事相处。出现这个转折,对我来说,受益无穷。多看看别人的长处,多看看自己的短处,你就能够每天从你周围的人身上,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包括知识,包括为人。[/size][/size]
情繋黑土地之十八:猫有九条命,我有几条命?
[size=3]【代结束语】[/size][size=3][/size]
[size=3]在我的一生中,多次濒临绝境,几乎一死:[/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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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3岁时候过春节,老爸一高兴推出自行车,带着我哼着歌就往小镇外面的乡间小路上骑。记得那天阳光明媚,春色喜人。过一石桥,大约两尺宽,呈八字形拱起。老爸的自行车技术太不敢恭维了,上桥时稍稍有点紧张,车把一转,连车带着这对倒霉的父子俩一起跌到桥下小河中。幸亏路上行人不断,七手八脚把我们救起来,送回家。从此,我大约有七八年不敢坐自行车二等坐。如果下面的小河深一点,如果路上没有行人来救我们,如果自行车把我爸压住了,那么我就不可能在这里写这篇文字了。这是一死。[/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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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读高二时,组织了学生业余摄影兴趣小组,我担任组长。并且聘请学校化学老师吴(女)、孙(男)和黄(女)做顾问。找了一间空房当暗室,用来冲洗胶卷和相片。隆冬腊月,一个晚上,我一个人在暗房中洗照片,暗暗的红灯下感到特别温馨。在用照片烘干机时突然被电一击【后来查实是烘干机漏电】,倒在地上,无意之中右手把烘干机电源线扯断了,这才大难不死,虚惊一场。如果我倒下去时不是这个方向,电源线没有给我的右手无意中扯断,那么结果可想而知了。这是二死。[/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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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大学二年级,开运动会,我在田赛场地效苦力。手榴弹应该是助跑后往前扔,这是基本常识。所以工作人员就在运动员左右两侧或者后方,肯定是安全的。然而往往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250号运动员助跑后真是"二百五",手榴弹脱手后向右侧飞去,在离我脑袋不到5公分的地方越过。假如稍微偏一点点,本人可能就成为革命烈士,供少先队小朋友们瞻仰去了。这是三死。[/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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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66年文化大革命,我们在H省串连。省委给我们一辆华沙面包车当宣传车用,装了50瓦高音喇叭,半导体扩音器(就是功放),天天带着几个中学生在省会城市大街小巷宣读M语录,美其名为宣传M思想。每天坐在驾驶员副手座上看司机同志开车,觉得操作并不复杂。一天,车从车库出来时间还早,司机到楼上等候。我先上车,看车钥匙在钥匙眼里挂着,于是乎坐到司机座上开了钥匙,踩了油门,车是发动起来了,可是就是不走,正急死人。这时,司机已经听到动静,赶紧下来制止。离合器那里已经冒烟了。原来手刹车没有拉起来。万幸万幸,如果不是这样,车子真的被我发动起来,按照我的驾车技术(等于零),前面一百多个看大字报的老师学生可能就会血肉模糊,尸横遍野了。而我的下场一定比宝马车主还要惨壹佰倍。这是四死。[/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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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69年在东北某五七干校劳动锻炼,冬天上山伐木。一天早晨苞米糊稀粥特好喝,多喝了一大碗。到山上伐木时,尿急,到边上树林中撒尿。正撒着,后面出事了。拖木材的拖拉机倒车,不小心撞倒了一颗枯木,枯木砸在一个大学生的头上。等我走过去看时他已经停止了呼吸。而枯树倒下的地方,正是我刚才站立的地方。如果不是早晨那碗稀粥,如果不是刚才那泡尿,我岂不也要光荣了?这是五死。[/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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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72年在S市参加某国家重点工程设计。一天和同事说好一起到图书馆查资料。两人刚关上办公室门准备下楼,突然听到房间里电话铃响。我说我来接电话,你先下去。接了电话,莫名其妙,是拨错号的误接到我们办公室了。骂了一句TMD,急急下楼出单位大门,发现围着一大帮人,车祸。一辆卡车违规行驶,把我的同事脑袋压扁了。至今想来还后怕,如果没有那个打错的电话,岂不就是我和那个同事一起命赴黄泉,做个冤死鬼。这个救命恩人看来肯定找不到了。这是六死。[/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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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78年在东北某海滨,带学生在船厂实习。星期天,天气很好,我们几个带队老师商量一起爬山。离开驻地大约一公里左右处,有一个高200~300余米的山。正面没有上山的路,山坡很陡,起码45度,有的地方有75度甚至85度,几乎成立面。年少气盛,一鼓作气往上爬。到了大约100多米高的地方,山特陡。我往下一看,一阵晕厥(大概是大脑缺氧或者供血不足),差一点点就从半山腰摔下来。幸亏旁边有一颗树,幸亏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清醒,拉住小树不松手。过了大约10来分钟,恢复正常,接着向上爬,直到山顶,从后山回单位。假如当时没有那颗树,假如我在失去清醒之前没有拉住那颗树,那么从100多米高坡度又那么陡的山上滚下来,小命真的难保啊。现在我特别想查一查那颗小树是谁栽的,救命恩人呐。这是七死。[/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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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82年带H市大学生科技协会的一批科技爱好者到DL市过科技夏令营,蓝蓝的大海对于这些怀春的少男少女来说,确实是挡不住的诱惑。我们在海滨尽情的玩,唱着"友谊天长地久"的歌。突然起风,浪高八尺【一点也不夸张,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的浪】,此时还有十几个同学在离岸大约100米外的地方。作为领队,此时首先需要自己镇静,不能慌乱。我拼命向外游,争取接近他(她)们,然后向他们喊话:“稳住,不要慌张,向我靠拢”。同学们看我在前面引路,都松了一口气,跟着我全部游回岸边。等上了沙滩,我整个人全瘫倒了。在海里就是靠那一股气,一种精神支撑着。现在回想,如果在水中因为紧张脚抽筋,如果当时我的神经不是那么坚强,我说不定就会被海水吞没,在当时情况下谁也救不了我。即使我不死,只要有一个同学出问题,我这个带队的也吃不了,兜着走。这是八死。[/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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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去年夏天,一个下午,我正在办公室上网。单位收发送来当天报纸。于是我把皮转椅转了个90度,从办公桌右侧的电脑台转到办公桌上,开始看报。刚把身体转过来,顶棚一块石膏板轰然掉下来。正好从我肩膀旁擦过,把皮转椅砸了一个窟窿。原来顶棚装修时施工偷工减料,固定铝结构横梁的铁丝很短,就那么对付事儿的绕了两下。时间长了,自然脱扣,经不住石膏板的重量。事后正有点后怕,如果收发送报纸晚了那么5分钟、10分钟,我还在电脑前查阅资料。石膏板正好砸我脑门芯,不给砸死,也得砸个脑震荡,成为傻子。乖乖龙地冬,真是九死一生啊~~[/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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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俗话说:猫有九条命。即使是猫,经过八死也只剩下一条命。我不是属猫,我属狗,狗有几条命?已经九死了,还能够应付几次劫难[/size] 看了之后非常激动,是一个专业的开山鼻祖,遗憾的是我没有与这位前辈交流的机会... 厚重的历史 续写的很多,不错。 应该让师兄们都来看看~ 呵呵 太长了不是! 要有耐心 收起来回去没事拿出来看啊~ 哈哈 太费眼了。 早看了 晚上再看,白天没精神 [quote]原帖由 [i]之之[/i] 于 2007-8-7 16:49 发表 [url=http://www.heubbs.com/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236655&ptid=4432][img]http://www.heubbs.com/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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