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斑驳浮梦[1]
一明天又是星期六了,本来是惬意的趴在床上听着Radiohead的《Pablo honey》,看见寝室同胞们回来了,我便将心爱的WALKMAN塞进了那个破烂的牛仔包里,顺手抓着Nirvana的那张漆黑的精选,跳下床跑了出去。
路边阴暗的灯光把身影拉的特别长。暗紫色美丽的天空,有稀落的灰银的星儿寂寞地在寒冷的夜里颤抖。哈尔滨的夜只有刺骨的干燥的风恣意的呼啸,没有南方的氤氲的水雾的,直接的传达着夜的阴沉,不着一丝神秘。看见了一条被一对对幸福的情侣落下的破烂的长椅,便乐癫癫的跑了过去,我又满足在自己的小快乐中了。
看着自己的那被火烧得皱巴的右手,是和纤细雪白的左手完全不同的暗红色,心便开始隐隐作痛。想起了那张最爱的Tori Amos的《Under the pink》。水蓝色的衬托下的Tori 穿着雪白的长裙,静静的站着,那么的美丽,神圣,却又散发着让人心疼的丝丝落寞。我最爱的林现在应该在那个遥远美丽的爱尔兰,恣意的喝着黑啤,听他最爱的清新自然的爱尔兰音乐吧。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真是件好事情。
感觉自己应该做一些关于未来的长远伟大的打算,于是便给妈妈发了个短信,说自己在认真的看着高等数学书,做那些让人头疼的练习题。发完了,看着发亮的屏,一个劲地傻笑。
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阿季,那个我最爱的朋友阿季,那个永远也关心着我的阿季。知道如果让阿季知道我又在编造这些动听的善意的谎言,一定又得骂我狼心狗肺了,可未来的打算实在太遥远了,Thom York又在哼哼呀呀地呻吟着唱《Creep》:“But I am a creep,I’m weirdo…”把我的脑袋搅和的一塌糊涂。想不起来了,未来总是朦胧地如同镜花水月般,离我总是三尺啊。只能等,只能等着的,等着未来慢慢地靠进了.就这么悄悄地靠近,计划好的,没计划好的,都没有用了的。
不自觉地又在回忆过去了,明明回忆是最容易让我头疼的事。生活总是如此的吧,掺杂着太多的矛盾和无奈。或许就是如此这般了好吧,就顺着去吧,想一想过去,想一想我那很久都不愿再去回忆的过去。 二
刚上高一时,我还有神经衰弱,晚上格外的清醒,可一到白天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不愿和同学说话,或许是害怕亲近,初中遗留下来的伤害还保留着。捧着妈妈给买的松下的超薄CD机,天天听着Tori Amos的歌,喜欢她那脆弱的偶尔撕扯着上扬的支离破碎的声音。然后莫名其妙地哭。那时侯林还在读大学,他每天晚上8点会准时打电话给我,给我讲各种各样的关于世界关于自然关于人类还有关于死亡的故事。然后听我在电话这头开心地笑,他也会在电话那头讲得越发的投入。
高中后来终于还是开始和第一个人交往了。夏。
一天下课,夏屁癫屁癫地跑到我跟前,手上拿着Radiohead的《Pablo Honey》向我借CD机:“我的CD机没电了,借你的给我听听吧,好吗?”一双美丽闪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用着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忽闪忽闪的,像极了《Pablo Honey》的封面上那张明媚的金黄向日葵中天真无邪的孩子的眼,我便鬼使神差地借了CD机给她:“拿去吧,我等会再听就是了。”她也毫不客气,拿着转身就走了人,一下子气结,近乎当场昏阕,哪有这种人啊,竟然连谢谢都不和我说一句,吝啬得够可以。
其实后来才知道的有着美丽长发的夏,却是个有着出奇好的脾气。
关系好了以后,我总喜欢在在她面前激动地手足齐舞指责哪个哪个人又在利用她的好心肠:“你真是头猪啊,真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了。被别人骗了,还站在一旁开心地帮别人书钞票。你够可以的,你真是够可以的,出了门可别说你认识我啊。”夏却站在一旁,笑着看着我:“哪有那回事,别人也有苦衷的啊。你要理解别人,你要理解别人的。”我气的跳起来,追着夏:“你今天小样的,就别给我跑了,就算躲回家,我也要揪住你把你给杀了。”她就笑着跑开了。
典型的烂好人。没药治了。这是后来阿季对我说的。 三
后来进行了第一次月考,我考得还不错,进了全班前三名。然后老师按成绩排了座位。阿季便坐到了我的左手边,他考的是第十一名。
本来一个多月我都没说过一句话。他也不搭理我。
一天自习课他突然撇过头,一脸青春张扬的气息:“喂!你一天到晚塞着耳朵听歌,到底听的什么歌?有没有听过Nirvana的啊!?”
我爱理不理的回答他:“听他的。听Nirvana的。还听得比较多的。”然后我又很不高兴地对他说:“我也不叫喂,以后,请秦季同学你叫我名字。”
他一楞,接着凑到我耳边故作神秘地小声对我说:“喂,那你知道唱他的《Rape Me》吗?唱给我听听。考考你!”。我一下子楞了,没明白他的破烂的英语口语说的是什么。
他便一下子又恢复了原本的一脸的嚣张 ,满口的不屑:“哼!连《Rape Me》都不知道。”
我这下子总算听明白他说什么了,然后笑得天昏地暗,在一大堆人气愤我打扰他们学习的目光下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刚好老头子查堂,便把我喊进了他的办公室:“你太让我失望了,想不到一个成绩优异的好学生做这样的伤大雅的事。你自己说说,如果让查堂的老师看见了,你的脸往哪放,我的老脸往哪放?”我便低着头,费劲地挤眼泪:快,快,眼泪水快给我出来。眼泪水快给我出来。”终于眼泪水不负重望跑出来几滴。老头子以为我有了悔改的意思,便给我放了行。我转身跑出了办公室,脸上的笑容绝对像朵花,那一刻我敢肯定。不过老头子是看不见的,哈哈。 其实本来是喊阿季不是喊阿季的,是喊他小季子的。
那天早晨在楼下,他和他的一个初中同学在寒暄。我脑袋也正模糊着,看见了他,全身血液就沸腾了起来。一下失口,冲着他大声喊:“小季子,快过来。小季子,快过来。都快上课了,还磨磨蹭蹭的,小心老头子把你喊到办公室给你来个一小时现场教育,有你今天好受的了。”
接着,我很清楚地就听见了他的那个亲爱的同学对他说:“小季子?不会是我听错了吧。阿季,怎么听起来,左右就像一个太监的名字呢?”当场,他的脸就变了色。我听着话,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罪,吓得赶紧跑上了楼。
上了楼进了教室,他一脸的愤怒的样子,冲着我飞速地走过啊来,开始威胁我:“阿寻,你以后不准这样喊我了,听到了没有?!”
“就是个称呼而已,有必要这么较真吗?真是的。小气男人。”我不敢看他,低着头,小声地嘀咕着。“柒寻寻,你刚刚说什么?是不是活腻了。要是活腻了,和我打声招呼,今晚就送你去看你最敬爱的佛老爷子。”阿季在一旁瞪圆了眼睛,活生生的两个大灯笼,“摆明的就是个太监的名字,原来我倒还没想过。总觉得哪有些不对劲。今天算是明白了。”
“小季子,别生气了吗。”
“还喊,那好,我今天慎重的告诉你,我亲爱的柒寻寻同学,从进以后,你要是敢再这样喊我,我就再也不到“柒零年代”去接你,送你回家了。”
我一脸的无奈,只好妥协:“哎,真是的,就搞不懂你怎么就这么爱虚荣。我就不多说你啥了。谁叫我这么善良。以后就叫你阿季吧。心满意足了吧,我可爱的小季子。”
说完就跑开了,被抓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我被阿季追得满教室跑:“杀人了啊!杀人了啊!”
快乐的一天开始了。
我在悄悄地变得开朗起来。 四
“柒零年代”的一楼是专门卖各种各样另类的突兀个性的衣服鞋子饰品的,二楼才是卖碟的。
满墙面满墙面的打口和原盘,班驳迷离的专辑封面。灯光始终是阴沉沉的暗黄色,用着一个大的藤编的褐黑色灯罩圈着那普通的灯,会有破碎的黑影投射在那漂亮的碟的封面上,将那碟面上美丽的画儿切成碎片。空气中混合着隐约稀薄的酒精味道,还有缭绕的蓝色的烟。Mazzy Star的慵懒柔顺的声音笼罩着整个房间,不时地从耳朵中钻入,蛊惑着我们。墙上还有很大的精致的海报:Mazzy Star的Hope Sandova安静地依着破旧的被青苔班驳了的墙,轻轻地看着窗外,凝结成黑白对差强烈的美丽景致;Kate Bush的画得精致得犹如妖精的脸,血红色诱人的双唇,闪烁倔强和冷漠的眸;还有Kurt的那落寞孤寂的眼神,凛冽,却又脆弱,就这么无声的看着,让人顿时措手不及。那个叫姚的老板喜欢混乱地和我们说着摇滚,说那些用自己的音乐带给我们种种摇滚精神的摇滚人,说那些摇滚人的坚强和脆弱,一生的坚持和最后无奈的放弃,还反反复复地讲那个媚人的Mazzy Star的仿佛DOVE的原味巧克力般柔腻的声音如何将他迷惑住,再也不能脱身。
我和夏总喜欢腻在那儿到深夜,然后打电话给阿季:“死鬼阿季,快来了,知道你还在喝那恶心的啤酒,还不快来接我和夏,到时有你好看的。”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不等阿季恐怖的咆哮声在电话那头响起。 当站在店门口听到那熟悉的“轰轰”的声音的时候,我就知道阿季来了。他总是喜欢骑着他那辆恶心的烂摩托车来接我和夏,喊他换总说是个宝,舍不的。 先写到这了,希望大家能给些支持,好让我继续发下去
是以一个最好的朋友为原型,加入了自己的生活环境写了,希望喜欢
也是为了纪念最要好的那个朋友,因为她出车祸已经死了,希望她在天上能过的好吧. 不错,支持原创!!!! He fired his six-shot to the wind that blew a child away. 可后来阿季不接我和夏了。
虽然他只是换了一辆崭新的蹭亮的摩托,虽然我和夏依旧亲热的喊他阿季,虽然我一再强调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将他那个曾经的“小季子”的称号宣扬出去,阿季也不再到“柒零年代”来接我和夏了。阿季每天都要骑车去接送他的那个叫“明静安”的女朋友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虽然从夏的口中我知道了明静安是一个只知道享受物质生活的乖乖女,不会听摇滚,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曾经还有过一个叫做Nirvana的伟大的Grunge摇滚乐队存在过,阿季仍然喜欢上了她。他会陪那个连名字都美得动人的明静安去逛一个个的品牌店,陪她去肯德基吃冰激凌,陪她去精品店挑美丽的发夹,却再也不会每天午饭后在教室习惯性的对我叫嚣:“阿寻,你今天还没给我唱《Rape Me》呢!快给我老实一点,乖乖唱给我听。”见我脸充血变得通红,就哈哈大笑,快乐地笑到爪哇岛。 一日依旧和夏向老头子请了病假,跑去“柒零年代”看碟,然后呆到夜深,迷糊中习惯性地拨了阿季的手机号码:“阿季,我和夏在看碟又看过头了,没有车了,你过来一下吧,接我俩。。。”
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到明静安接的电话,轻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阿季他去麦当劳去给我买炸薯片了,我在麦当劳门口帮他提包等他呢。你俩不是很急吧,要不你就先在那再多等一会吧。等他把我送到家门口了,我告诉他你们还在“柒零年代”,要他过来接一下你们吧。”声音里充满了骄傲和不屑。
“不用了,我和夏还是自己喊TAXI回去吧。”便静静的挂了电话。
突然感觉到那悄悄溶在喧闹的夜街的静谧,就一下子笼罩了过来。原来躁热夏季的空气也可以让我冷得刺骨地痛,原来夏季也会有梦被无情地打破。
搂住了夏,轻轻的抽泣,怕别人看到我哭时的狼狈样,怕别人知道的。。。。。。
此后我却是更认真地学习,在老师的眼里越发的懂事和优秀;依旧隔上两三天就向老头子请假,然后和夏去“柒零年代”看新来的碟;依旧每天听着Tori的歌,听她在华贵的钢琴声的衬托下用悲切的声音娓娓的讲述着一个个美丽却又让人心碎的故事;也依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每天早晨和阿季大声地道早安。
或许就像安妮说过的一般:有些事一直都无能为力。
是啊,一直都无能为力的。
手心,悄悄地有泪水滑落。 五
刚上高二没多久的一个早晨,夏乐呵呵地跑来:“寻寻,我和T恋爱了。快恭喜恭喜我吧,我总算找到一个疼我的人了。”
一下子感觉惊慌失措,两手空空的,仿佛从来就没握住什么东西似的,呆呆地站在那,一声不吭。夏最开始并没有看出端倪来。依旧站在我一旁,仰着头,说着自己的话:“寻寻,放心好了拉,我会象原来一样和你去“柒零年代”淘那宝贝的碟,和你一起吃饭,和你一起回家。”我却一声不吭地看着她掰着手指头许下一个个承诺,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
夏一下子看到了空气中的沉寂的林林总总,她一下子哭了:“阿寻,对不起。”便转身要离开。
“谢谢你,夏。”我在她转身那刻,开口,轻轻地说。夏其实才是最容易受伤的啊。只因为她太善良,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人,自己的心却被一个自己用荆条编织的网一次次割伤。她一直默默地陪在我身旁,小心翼翼,怕我再受到更多的伤害,如今终于有了自己的幸福了跑来乐呵呵地告诉我,想我也会祝福她的,我却自私地舍不得放手。我是不应该太自私的。
那晚接了林的电话,安静地听他说美丽的故事说他有了出国的想法,末了,轻轻地问他:“林,如果我心爱的朋友都去追逐自己的幸福了,把我一个人不小心落在了原地,我,该怎么办?”
“小傻瓜,你也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啊,幸福又不会自己跑到你身边来。”
“林,可如果我找不到呢?”
“那,阿寻,就让我照顾你一辈子。让我做你一辈子的幸福,守护在你身边,到我俩都老去,我会让你可以开心地无顾忌地笑,让你可以痛快地无顾忌地哭。”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过得很快乐,整天用家里的大音箱放着Mariah Carey的《Hero》,手里捧着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腻着妈妈说许许多多的琐碎的小事:说自己的成绩又上升了,老师说我高三继续这样下去考名牌大学十拿九稳了;说阿季天天陪着他的那个漂亮的女朋友,不好好用功读书了,每天早晨要在晨读时抄我的作业;说夏自从恋爱后天天买DOVE巧克力给我吃,省了我许多零用钱可以去买书;说林答应我要照顾我一辈子,让我可以活得快快乐乐,即使伤心也可以痛痛快快的哭。妈妈便开心地笑:“终于有人要你了。”
然后又对我说:“阿寻,Mariah carey唱得很好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你这孩子最不会照顾自己了,容易产生别人总伤害了你的感觉。但你要牢牢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的心中至少还有个英雄陪着你的,是属于你自己的英雄。”
那时侯每天都可以很沉地一觉睡到天明,直到夏和T骑车来喊我上学。 六
高二上学期期中考试后,又调换了一次座位。我旁边调来了一个叫黄古流的油腔滑调的小痞子。那天下体育课回教室看到他竟然随便到我抽屉里拿CD机听,便去问他要。他不给:“就听一下,小气什么啊。”
我一向是讨厌这种半吊子的只知道耍嘴皮子功夫的人,便坚持要要回来:“黄古流,你给我还回来,这是我的东西。”
他便很不乐意地取了还我:“什么垃圾歌手,唱的垃圾歌曲,给我听我还不听呢。”我忍着怒气不搭理他,他却越发的嚣张:“说得没错吧,说是垃圾,没话可说吧。”
我气得尖声大喊:“你凭什么在这嚷?!不许你说Tori的坏话。你给我闭嘴!”
“我偏说,你怎么样,垃圾垃圾。。。。。。Tori Amos是个大垃圾!”
我一下子喊到了嗓子眼:“闭嘴!!!”这时夏和阿季刚好也回来了。阿季看我被黄古流气得尖叫,冲过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黄古流反手拽了个文具盒便朝阿季的脑袋砸了下去。鲜红的血曲曲缓缓地流了下来。我尖叫着跑过去拉阿季:“阿季!快去医院!快去医院啊!”阿季不搭理我,又是一脚踹向黄古流。我泪水一下子不争气地迸了出来:“送他去医院啊!快!拉开他们,拉开他们啊!”没人理我,除了夏在旁跟着我使劲地去拽阿季。他们脸上浮现的只不过是轻蔑和嘲笑,全是冷淡的人,全是冷淡的人,冷淡到了只关心自己的学习,冷淡到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不在乎做一个旁观者。 It's better to burn out than to fade away.
[[i] Last edited by 寒号鸟 on 2005-1-24 at 15:37 [/i]] 七
是很长的一段的时间,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阿季都没来学校。我打电话给阿季,问他出了什么事,阿季却一口劲地说什么事都没有,他也快好了。可当我提出要去看他的时候,阿季却狠了口气:“柒寻寻,你要是来看我,那以后这朋友就没得做。”然后就挂了电话。长时间的盲音,我坐在电话这端,呆呆地坐着。
后来不再和阿季提要去看他的事了。也就是那段时间,夏告诉我阿季被学校开除了。那个他最爱的明静安也和他分手了。我听着夏说着阿季遭遇的总总,泪水只不住流了下来。
我跑去找了明静安。 我知道阿季绝对不愿我这么做的,我还是去找了她。
“请你和阿季和好吧。”我站在明静安的面前,低着头,轻声地请求着她,“阿季和爱你的。”
“那到不会吧。有你这么个好朋友在秦季他还用得着我吗?真是大笑话啊。”说完明静安一脸的轻蔑,看着我。
我的自尊在那一刻,被践踏得干干净净。“请你让开,柒大小姐。你这大人物,为什么还要跑来挡我的道呢?”明静安把我晾在一边,仰着头走开了。
“求求你。”我在明静安声后哭着喊。
明静安没有回头。她不屑回头了。 后来过了很长的时间,仿佛阿季就快要退出了我的生活的时候,他打电话来了。说是开了个音像店,要我和夏去看看。
于是连假都没和老头子请,便逃课和夏去了阿季的店。阿季的店用紫褐色的原木料拼成简陋的门,店里只是简简单单地粉刷了一遍,然后在墙上装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CD架,放置的是那些重金属的碟,上面都是些喷着火的龙,或者便是些裹着白色长布条的僵尸,凄白的日光灯下,显得异常的吓人。
看着我一脸的愧疚,阿季大声地笑:“都说和你没关系,还这样把自己搞的戚戚惨惨的。快,给我唱《Rape Me》,都好久没听你唱这歌了呢!”看到他眼角紫青色的淤痕,夏便问他怎么回事,他脸色一下子暗淡了下去:“我爸打的!我本来说书读不成了,求他给我钱开个音像店,他不肯,我跪着求了他一天,他打了我一顿便把钱扔给了我,说是不管我了。“然后他苦笑。
我不经意看到了他包扎着的手腕,一下子懵了,阿季却躲躲闪闪,说是打针打的,我一下子哭了:“阿季,难道我对你而言什么都不是吗?难道你连我都要骗吗?”然后越发的激动,声音提了上去:“告诉我,你是不是自杀了?告诉我,告诉我啊!”阿季低下头不再吭声。我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的。
后来我们三人便静静地坐着,没人愿意先开口说话。回家那刻,音箱里菲刚好唱着《当时的月亮》到了末尾:“当时如果拥有什么,当时如果没拥有什么,又会怎样。”靡靡的颓废之音,惨白的日光下却睁不开了眼,只是又是一个冬啊。] 不远处的寝室已经熄灯了,自习室的灯却还亮着。学校总是在10:30准时熄灯的。起身,该回寝了,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已经泪流满面。
都是些过往的事了,却没能轻易地化作过眼云烟,在青春的记忆上狠狠的剜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最后,亦不过在血流干后,形成一个个缺口,再也不会消失。 我们病了,寄居在腐烂且安逸的城市之中
彼此孤独 却 心心相印
PS:请楼主或斑竹好好排个版吧:(
[[i] Last edited by 寒号鸟 on 2005-1-25 at 22:40 [/i]] 谢谢楼上的提议,不用改了,就这样了,
就象很多发生的事一样,都改不了了,除了保留一点回忆罢了
其实那时候她和我还有夏一样最爱听那些打口和原盘了,可是,大概老天就是喜欢开玩笑的,既然他爱开,我就陪他开到我死的那天吧
此外,找不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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